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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静寂的黑,新月无痕,空中没有一丝月辉,漫天星斗泛着寂寞的光,频添几分诡秘。
三抹黑影从陈家交子铺后门闪出,迅速地向着僖王府的方向飞掠而去。
三人来到西墙的墙角根,相互对望了一眼,迅速提气飞身翻入墙内。
灵善按照计划好的路线,毫不疑迟地往西边跑去,身影故意显露在暗哨的眼线下:“谁?”
顿时,僖王府内大量的侍卫都往西边跑去。灵善巧妙地利用花园中的假山闪躲,不时露出一个马脚,将那些人引离地牢的方向。
灵风见灵善的方向有了动静之后,不甘其后,向着她的反方向——东边跑去,几个飞身的跟斗,就迅速摄住了暗哨的眼神:“这边也有人!快追!”
接着,又是一批侍卫向东边追了过去。
眼见两人顺利将侍卫和暗哨都引走,陈少煊一张黑布蒙住了脸,迅速地朝着北边的地牢走去。
地牢的路线的消息是他找人买来的,早就在脑中熟记。现在他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进入地牢寻找冷嫦曦,一炷香之后,三人约定要在僖王府的西边的墙角根见面。
时间有限,他只能使出平生的绝学,将速度提到最快。
一个眨眼的功夫,地牢的入口便在眼前,但是在把守的人员却不少,恐怕里面还有安排。陈少煊不敢擅自硬闯,就怕打草惊蛇,情急之下,他闪身躲在一出假山背后,拾起脚边的石头,一个弹指将石头往假山深处扔去。
“谁?”听到动静,侍卫全都警惕起来。
但半响却又不见人影,其中一名侍卫推了推他旁边的人道:“老三,你去看看。”
那名老三心不甘情不愿地嘟囔了两句,悻悻地往假山处走来。
陈少煊望着他越来越近的身影,闪身进入假山深处一处能遮掩住身躯的凹地。待那老三走进,他一掌劈在他的颈子后,那人一声不吭地便倒在了地上。
陈少煊迅速将他拖入假山,扒了他的衣服快速地换上。
一切不过转瞬的时间,丝毫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
夜探地牢(2)()
陈少煊穿着那人的衣服,大摇大摆地从假山后走出,头顶上的帽子压得低低的,夜色黑浓,一时还真没有人将他识破。
“老三,怎么样?”领头的见他回来,随意问了一句。
“老鼠!”陈少煊压低了声音,简短地回了一句,怕自己多说,会露出破绽。
“他奶奶的,老鼠也敢在这个节骨眼上给我来凑热闹!”另外一名侍卫听说是老鼠,啐了一口痰:“这两日王府还真要变天了不成,先是有人对王爷下毒,后是瑗公子匆匆赶回,昨晚那个貌若天仙的冷小姐居然还被关押到了地牢中,真还是邪门了!”
“这是王府中的事,闭上你的嘴,好好做事,别多说,你忘了赵管家说过,若是听到谁瞎掰是非要斩首吗?”侍卫冷哼两声提醒道。
那人一听,立即冷哼一声,奄了气。
听闻两人的话,陈少煊眼底一抹精光闪过。
他趁着几人都没注意之时,一个闪身进入地牢。
果然,地牢中有人把守,只不过因为是晚上,所有大伙都懒散了很多,三三两两的聚集在一起喝酒赌博。
见陈少煊进来,也只是吆喝一声:“老三,来玩两把?”
“你们玩,我一会再来。”陈少煊随口敷衍两句,便往深处走去。
这僖王府的地牢阴森黑暗,越往深处走,便越潮湿,腐味也越重,陈少煊的心又沉了几分——这个赵瑗还真是舍得对小宝儿下这么狠的手啊。
牢内没关几个人,陈少煊在经过青桃身边时,留意地看了她一眼,只见她歪倒在墙根似乎睡着了,也没有多言,直接往里走去。
直到最后一间牢房门口,这才望见了自己心心念念的那抹身影。
自从被赵瑗关入这间牢房后,冷嫦曦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了,只知道这一天三顿饭她都已经少少地吃了两口,估摸着,应该已经是晚上了吧。
这坐牢的事,她前世是压根就没体会过的,现在终于体会了一把“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举头见老鼠,低头见蟑螂”的寒酸。这牢中森寒,又是在地下,一到夜晚更加的冷冽。而她就穿了一件薄薄的衣服,早就冻得哆哆嗦嗦,抱着腿瑟缩在墙角,如何都睡不着。
她本以为赵瑗是一时气愤,才将她关了起来,等他想通了自然会将她放出,谁知,她等了一天一夜,心却等得越来越凉。
突然,牢房外传来细微的脚步声,冷嫦曦一听,便心下激动起来,自从她进来之后,除了一日三餐有人来之外,再无其他时候来过人了。而这个时候的脚步声,只能说明来着有意,说不定会是赵瑗。
这么一想,冷嫦曦便急忙一个翻身从地上坐起,一双眼睛带着喜色望向牢房的大门。
半响,那脚步声听在牢房外,但出现在她眼前的人却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个。
“小宝儿”陈少煊轻声唤了一句,瞧见她脸上殷切的期盼瞬间变成失望,他心底狠狠地疼了一把。
“少煊,原来是你!”冷嫦曦见来人不是赵瑗,着实失望了,但听声音,竟然是陈少煊,顿时心中一股暖流淌过。为何每次她遇难,能第一时间陪在她身边的总是这名男子。
“是我,僖王府守卫实在森严,原谅我现在才进来。”陈少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自责。
“你能来我已经很意外了,这里这么危险,你还是赶紧回去吧。你放心,我不会有事的。”冷嫦曦自知身陷泥潭,却不想再将陈少煊拉下水,于是强装笑颜赶他回去。
陈少煊知道她的心意,往她身上看了看,只见一身薄衣,一张红唇冻得清白,心底更加疼了几分,当即从怀中掏出一个小小的包袱,塞入牢内:“把这件衣服穿在里面,能保暖!”
“谢谢!”一股感动在胸口游走,冷嫦曦手捏着那衣服,眼睛觉得酸酸的。
“小宝儿,现在不是说谢的时候,我是来救你的。”陈少煊打断了她的感动。
“可是,我若是走了,这个”冷嫦曦被他的话惊到了。
“我知道,所以我要先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我打听到的消息也就一点点。”陈少煊一面听着外面的动静,一面催促冷嫦曦回答。
“具体的我也不知道,我按照你说的,把那包拉肚子的药让青桃放入僖王的膳食里,等着你晚上来带我走,结果居然得到的消息是僖王中了砒霜!”冷嫦曦皱着眉头说道。
“什么?拉肚子的药?”陈少煊脑中闪过一抹精光。
“嗯,是啊,你那纸条上不是写的,僖王要害我,让我把这拉肚子的药放到他膳食中,然后你们晚上趁乱混入王府带我走吗?”冷嫦曦不解地望着他。
此刻,陈少煊完全确定他们是掉入了一个陷阱中,于是,他低沉着声音说了一句:“我从未给过你什么拉肚子的药,更加没有给你纸条。”
这下,冷嫦曦再迟钝也明白他们是被人算计了:“怎么会”
“那日我收到你的纸条,上面写了砒霜二字,还让青桃送来几张画,灵善解读的意思是照着做。但我们不能肯定你要砒霜做什么,怕你一时糊涂做出什么后悔不及的事,于是,我便让灵风去药店抓了一些人参雪莲之类的药,磨成了粉,交给青桃。所以,若是当真青桃下的药是我给的那个,决计不会出任何状况。”陈少煊的眼神中闪烁着奇异的精光。
冷嫦曦听他这么一说,背脊发凉,好半响才眯着眼,缓缓道:“原来竟然是青桃!”
虽说自己之前压根就没有信任过青桃,也在暗中提防着她,其实也就是怕她暗中听僖王的指挥,做个双面细作。结果,她还是没有防住,竟然被她暗算!
“恐怕她也只是一个棋子,只是这背后的人我到现在都没有查到。”陈少煊皱着眉头分析,两人见面一对事情的原委,整个主线便清晰了起来。
动静()
这青桃背后还有人操纵,冷嫦曦也是想到了的,毕竟这么大的一桩谋划,若说只是她这么一个小丫头所为,决计不可能,再说,她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她一个下毒的人,就算是被人指示,也是难逃一死的。
“现在青桃一口咬定药是我让她下的,若是找不到证据证明,我只能背这个黑锅!”冷嫦曦咬牙切齿冷声道。
“那晚,她从外面回来后可曾再出去过?”陈少煊思量半响。
“没有!”冷嫦曦肯定地摇了摇头,那日,青桃自从回来后就一步不离地跟着她,直到让她去下药,她前后离开也不过半个时辰,所以决计没有时间。
“不知道是她谨慎还是她背后的人谨慎,她给我的条子上写了砒霜,我给了她药,她却依旧不相信。既然她没出去过,又换了你的药,那么我给她的药就一定还在她身上,她不敢肯定那是不是砒霜,所以一定不会乱丢。”陈少煊的眼底露出一抹精光。
“你的意思是,让我赌一把,把她推出去?”冷嫦曦眯了眼,想了想:“可万一那药不在她身上,或者她一口咬定我给的不是那一包该如何?”
“你不需要说任何的话,明日我自会去见赵瑗!”陈少煊此刻心中有了计量。
冷嫦曦听他要出面处理此事,想都不想地拒绝道:“不行!你不能再掺和进来了,少煊若是他连你一起怀疑,那陈家麻烦就大了。”
陈少煊听她这么担心自己,心底一股暖流淌过,给了她一个放心地微笑,从怀中掏出纸笔,递到她面前道:“你在这纸上些下砒霜两字。我明天自然会为你洗刷冤屈!”
“少煊”冷嫦曦担忧中带着感动。
“你放心,我从来不做没有把握的事!”陈少煊自信一笑。
冷嫦曦接过纸笔,心下一沉,快速地写了砒霜两字之后,将纸笔递给陈少煊:“少煊,又欠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