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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了赵瑗的保证,冷嫦曦将信将疑地移身过去,感受到赵瑗中规中矩地按摩之后,全身紧绷的肌肉这才缓缓放松下来。
洗完澡,赵瑗径自将她擦干抱上了榻,而自己则翻身躺在榻边,搂着她,规规矩矩的。
赵瑗看着她紧闭的双眼微微颤抖,不觉有些好笑,心底又微微有些发疼,看来昨晚真是将她吓住了,让她难受了。
“小宝儿,我明日一早就要离开了。”为了缓解她的紧张,赵瑗倒是率先开了口。
“明日一早?”冷嫦曦听闻这话,顿时睁开了双眸,惊诧地等着他,半个身子露在外面,雪白一片,引得赵瑗咽了一口唾沫。
后知后觉的冷嫦曦这才惊觉春光乍泄,急忙拉上了被子遮在胸前。
“嗯。”赵瑗艰难地移开双眼,点了点头,脑袋一下变得有些迷糊起来,他清了清变得沙哑的嗓音道:“是,明日一早就离开。”
“怎么这么匆忙?”,冷嫦曦说不出来心底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有一些空落落的不舍的同时,竟然还有一些庆幸,这种感觉让她自己都感到迷惑。
“我这次出宫并非正大光明,而是让你哥在文德殿中替我,若是出来太久,被人察觉,那就麻烦了。所以明日一早必须赶回。”赵瑗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冷嫦曦一听这事还牵连到自己的哥哥,禁不住皱了一下眉头:“那我哥他会有危险吗?”
“放心吧,宫中都打点妥当,若是我及时赶回,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赵瑗轻轻地揉了揉他的发顶:“你就只担心你哥哥,不担心我吗?”
“你跟大哥不一样啊,就算你犯了错,好歹看在你是高宗养子的份上,小命还是可以留下的,可我哥却不同了,危难时刻,百姓命贱如草啊!”冷嫦曦挤眉弄眼地用怪腔怪调打趣着赵瑗。
赵瑗无奈,宠溺地在她唇边偷得一吻,轻喘着保证道:“放心吧,你大哥就是我的大舅子,我怎么能让他有事?”
“没成亲呢!别乱认亲戚啊!”冷嫦曦用手肘推了推他。
赵瑗笑眯了眼:“娘子,都是为夫的人了,不认也不行啊!莫不是娘子在怪为夫的没给你一个盛大的成亲典礼不成?”
“谁要嫁给你啊!别乱叫!”冷嫦曦一面红着脸娇嗔,一面心底因为赵瑗那句娘子而如同吃了蜜一样甜。
回宫()
赵瑗瞧着她红红的脸蛋可爱,偷了一香保证道:“小宝儿,这次我回去没多久就会回来了,因为我父王的死讯定会传出,到时我会回来办丧,然后,我会向父皇争取在我父王的百日内娶你为妻的!”
听着赵瑗的信誓旦旦,冷嫦曦淡笑不语,轻轻地点了点头。
但心底却多了一股说不出的惆怅,为何,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一夜,赵瑗搂着冷嫦曦徐徐入睡,却相安无事。
直至清晨,冷嫦曦从榻上缓缓转醒,伸手探触着身边残留的一丝余温,这才清醒过来。叫了灵善询问一番,才知道,原来赵瑗一早就离开了,见她睡得沉,不忍心将她叫醒,于是,连道别都没来得及。
冷嫦曦轻叹一口气,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感觉,这个赵瑗,从来都是如此体贴,将她时刻包围在自己的怀中,不忍让她经受风雨,可是,这样的不能共同并肩的爱情,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深秋染上梢头,渐做憔悴,金风卷落,满地片片闲忧
山林间,一匹快马疾驰,四蹄飞奔,溅起满地的金黄。那丛林尽染的壮观,没能留住来人匆忙的脚步。
马背上的赵瑗就这么疾驰了三天多的时间,硬生生地赶回了临安,趁着夜色进了宫中。
入秋的文德殿因为静寂,更显萧索。冷展辰扮成赵瑗躲在屋中已经将近十五日了,这些日子他借口身子不适打发了来探望的李公公两次,惹得李公公都有些不高兴了。闭门不见史浩三次,引起了那聪明狐狸的怀疑。若是再这么下去,恐怕很难撑到赵瑗回来,他就已经见光死了。
冷展辰手执一本书,坐立不安,走到窗边,想要开窗透气,却又突然想起自己现在的身份而作罢,就怕夜间有人窥探,漏了消息。
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闺房生活对冷展辰来说犹如坐牢,这一刻他突然有些同情那些那家闺秀起来,他不过十来天不出门便快要被憋疯了,而那些小姐则是一辈子都出不来门啊!
“吱呀——”他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开门响,冷展辰头也没回地说了一句:“小豆子,还能再帮我弄些有趣的书来吗?这些书我全看完了。”。
来人没有出声,径自走到他的书桌前,轻轻地瞥了一眼那满桌子的书,径自挑了挑眉,戏谑道:“展辰,没想到你的兴趣竟然是这个啊!”
闻声,冷展辰迅速转身,一脸大喜过望地申请,两步走到赵瑗面前,激动地抬手不轻不重地给了他一拳道:“我在宫中这些日子都闷死了,也急死了,你倒是潇洒!去了这么久,若是再不回来,我可就真是要穿帮了!”。
“我见你不是过得挺好的?”赵瑗讪笑地拿起一本书在冷展辰面前晃动,那本书是民间的一些野书,写的都是登不了大雅之堂的,好多都是秘传的艳书,活色生香,还配了好几副春宫图。
冷展辰见他手里的书,非但没觉得害羞,还大言不惭地说道:“谁叫我是男人,困在这里十几日不出,还不让我过过干瘾了?”
赵瑗轻笑地摇了摇头,将书仍在了桌上,转身询问:“这几日可有什么动静?”
落了一口气的冷展辰,一扫之前面色的焦急,伸了一个懒腰,懒散地说道:“还能有什么动静?不就是李公公来了两次,史浩来了三次,被我拒之门外,心生不满了。”
“李公公?”赵瑗皱了皱眉头。
“是啊,恐怕是皇上那边见你这么久不去请安,心生不满,让李公公前来探病了吧。”冷展辰朝着他挤了挤眼睛。
赵瑗缓缓点了点头:“我知道了,父皇那边我明日会去请安。”
“对了,你父王的事情如何了?”
冷展辰这话刚问出口,瞧见赵瑗满脸的凝重和沉痛,顿时心底打了个突,隐隐有了些揣测。
“我父王,仙逝了”赵瑗将整个事情向冷展辰娓娓道来,就连冷嫦曦被下药的事,他也一并交代了。
冷展辰唏嘘安慰他的同时,也不忘向他打趣道:“看来你这次去收获还不小啊,我家养了十几年的女土匪就这么被吃干抹净了。”
赵瑗被他一笑,耳根有些微红,不自然地撇开了脸。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冷展辰见状收了玩笑之话,正色道。
“坐等消息传来,然后向父皇请婚。”赵瑗眼底闪过一抹坚决。
“皇上动了小宝儿的心思,你在这个节骨眼上请婚,恐怕”冷展辰有些犹豫。
“父王仙逝,按照传统,我必须守孝三年,并且在这三年内都不得成婚,所以成婚之事只能在百日内完成。到时,我用同小宝儿的婚约为借口,让他指婚,只怕到时他也不得不放弃。”赵瑗眯着眼说道。其实他也没有万全的把握,只是想着孤注一掷,为了他自己也为了冷嫦曦。
“这个事情并不容易,皇上一旦想做的事情还没有做不成,我怕你这么一说,暴露了小宝儿的行踪,到时,恐怕”冷展辰皱着眉头。
“这个我也想过了,若是不行,只能先斩后奏,到时所有事情我一力承当!”赵瑗眼中一抹坚毅闪过。
见赵瑗早就算计好了这一切,虽然冷展辰还是心有担忧,但还是什么也没说,他拍了拍赵瑗的肩膀道:“行了!我任务完成,总算是功成身退啦!”
接着,潇洒地走出了房门,迎着夜风感受着自由的滋味。
凉风徐徐,吹乱了一桌子香艳的书籍,赵瑗迎着夜色长叹一口气,唤来小豆子,将屋子收拾整齐。
正待要入寝之事,窗外传来的异响引起了他的注意。
“谁?”他眯着眼,警惕地望着窗外,脚步轻轻移动至窗前。
那声响在他走近时,又轻轻地响了一下,于是,赵瑗半眯着眼迅速地打开了窗户,一抹黑影快速从他眼前掠过,卷起一阵风,吹灭了桌上的烛火。
劝婚()
那黑影迅速掠过,快得令赵瑗的视线都抓不住,连心惊的时间都没有,那黑影便已然立在屋中,双手背在背后,浑身散发着一种决然的气息。
赵瑗望着那抹身影,稍稍舒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关上了窗户。
他走到那人背后,轻声出声:“先生。”
那人徐徐转身,朦胧的月光洒在他妖冶的面容上,似笑非笑的唇角微微勾起,带着一丝嘲弄,也带着一丝了然。
此人正是来了文德殿三次都未见到赵瑗的史浩。
史浩望着赵瑗,这个孩子于他而言也算是半个弟子,十几年来每月十五,他都会到冷家去教导他,可是,最近他愈发看不明白这个孩子了。
良久,史浩才缓缓开口:“你父王可还安好?”
一句话,便道明他早就知道文德殿中的人不是赵瑗的事,也猜中了他会往秀州去的动机,只是,秀州的消息却未曾传出来过。
赵瑗闻言,身形稍动,眼底一抹精光闪过,随即神色变得有些哀痛,沉声道:“我父王他,仙逝了。”
这消息对史浩如同晴天霹雳,他未曾想过上次僖王府中同僖王一别,竟然是天人永隔,禁不住身形动了动,脸上一抹凄哀闪过,声音变得有些艰涩:“王爷,怎么去的?”
“毒杀”赵瑗薄唇中吐出两字,令史浩眼底一抹狠戾闪过。
“怎么回事?”谁那么大胆,竟然敢毒害一朝王爷?史浩听之动容。
“府中的奴才因听信谣言给我父王下了毒,结果”史浩并未将冷嫦曦说出,僖王这件事能如何简单就如何简单。
不过史浩并非省油的灯,他眯着眼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