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恼人地坐在观月台边上的石椅子上,靠在围栏边,看着水中自由游弋的锦鲤,冷嫦曦心头又飘过了小相公的容颜:“真的好想他啊!”
冷嫦曦不觉轻轻喃呢出声。这话一出口,思念便再也包不住了。她垂着头,小胳膊挡在围栏外面一晃一晃的,心中有着一种想要见到赵瑗的迫切。
干脆去找他吧,这个想法突然跳入她的脑海,越来越清晰,越来越迫切,挠得她心底沉不住了气,一跃而起,冲回屋中换了套简单的衣服便往卧龙居跑去。
这一面跑一面心底急切,还不禁想着若是小相公瞧到自己会是什么样的表情?是欣喜若狂,亦或是温柔笑意,要是他还在生气要怎么才好?
“不管了,要是他还在生气,我就跳到他怀里,缠到他不再生气为止!”冷嫦曦心中有了对策,一切都简单了很多,于是,更加快了脚底的速度。
风气,月色再次被天边的云遮了脸,天空一下暗了些许,院中原本亮堂的石子路也变暗了很多,夜色瞬间吞没了那个娇小的身影。
对卧龙居的路,冷嫦曦早就轻车熟路,即便没有那些亮光,她也能摸进小相公的卧室。
正在她意气风发地朝着目的地进军之时,突然出现在她眼中的两抹身影顿时捆住了她的脚步。不知为什么,她想也不想地便躲入了一块凹进去的假山中。这处地方正巧能将那两人的话将将听入耳中。
赵瑗跟在史浩后回了卧龙居,他心中清楚,今日史浩之所以带自己去瞧小宝儿,无非是想解开自己心中的一个结,只有心中无结,头脑才能不为所困,更加清晰专注的思考。
站在院中的一片空旷地上,史浩缓缓开口:“你可知岳飞此人?”
“早些年便有所耳闻。”赵瑗点点头,深色肃穆:“此人有勇有谋,胆识过人,胸中存有抱负,想要收复被金贼侵吞之地,可却总是被秦桧那老贼为首的主和派屡屡阻挡。”
闻言,史浩,轻轻点了点头,接着露出一抹带着深意的笑意道:“听闻张所命岳飞入王渊部,北上抗金。岳飞作战有勇有谋,数败金兵,声威大振。”
“好!”赵瑗的面色带着激动的绽放这光彩:“最好能趁此机会将那些金贼一网打尽,收回我大宋之地!重立我大宋之威!”
“怕是有些难啊!”史浩缓缓摇摇头:“据传言,王彦保守怯战,使得岳飞只能孤军奋战。岳飞缺军粮时又不肯相助。若是当真如此,这场仗的胜负早就定了下来啊。”
“那王彦是什么东西,谁给了他这个胆子?”赵瑗眸色冷冽,手背在背后握成了拳头。
“你有所不知,王彦的背后就是秦桧,你说他如何没胆子?”史浩斜斜地睨了一眼赵瑗。
闻言,赵瑗霎时气得有些轻颤,却也无可奈何。良久,他深吸一口气缓缓道:“无论如何,我都定要登上那位子。”
这话说得既轻又沉,顺着风飘入了冷嫦曦的耳中,引得她浑身一颤,透体的冰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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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听(2)()
风轻轻地撩过,院中一片沉寂,只余树梢处“沙沙”的轻响。
就在冷嫦曦以为他们的对话会到此为止的时候,史浩的声音缓缓而低沉地再次传来:“僖王殿下也正有此意。”
“我父王现在怎么安排的?”赵瑗轻声问道。
“僖王让你先按兵不动,继续呆在冷家。一是方便消息的传递,二是保证你的安全。待到一切安排妥当之后,厚积薄发。”史浩深深地看了一眼赵瑗。
赵瑗缓缓点头。
躲在假山后的冷嫦曦,身上透着一股寒,顺着这两人寥寥无几的几句话,她便千丝万缕的勾画出了一种可能性,这样的可能性让她胆寒。平静,再次离她更加遥远了。
“冷家的这个女娃你可是想好如何处置了?”良久,史浩再次开口,但说的话却让冷嫦曦浑身都禁不住颤抖,什么意思,什么意思,她脑中突然滑出一种想法,可怕得让她头皮发麻,但也就这么一瞬间,便被她甩头抛到脑后,因为太过害怕。
“我不懂你的意思。”赵瑗闻言,眼底划过一丝阴霾。
“瑗公子,你我之间何必玩这样的文字游戏?”史浩妖冶的面容在月光下泛着淡淡的异彩,带着能洞悉人心的厉色,紧迫地盯着赵瑗。
“恕赵瑗愚钝,还请先生明示。”在这样的目光下,赵瑗依旧不为所动,史浩眯着眼,打量他良久才言:“瑗公子如何不知?冷家在江湖中虽然有些名气,但不过也是江湖中人,同宫中那位的那些关系也上不了台面,若是当真有个什么,只怕冷家那位小娘子难成为贤内助啊。”
冷嫦曦轻轻捂着唇畔,指甲寒凉,原来,原来,果真是这般,是自己太傻,自古以来政治和婚姻什么时候分过家?帝王将相,皆把女子作为与其家族达成契约的棋子,需要哪族的势力,便将其娶进门来,而她又凭什么认为赵瑗会是个例外?这么细想下来,他们冷家不过只是一届江湖草莽,就像史浩所说,她又凭什么能成为贤内助?
这么想着想着,她心底渐渐被蒙上了一层灰。
“那先生的意思?”赵瑗不动声色,也不喜不怒,让人瞧不见心底。
“你可有听说过郭家?”史浩淡然开口。
“宋真宗郭皇后的那一脉后人?”赵瑗轻轻挑眉,顿时便明白了史浩的意思。
“正是。”史浩一顿,深深地望了一眼赵瑗,转身望着空中的圆月,不急不缓言:“宋真宗郭皇后家的六世孙女郭婉柔不知你是否听闻。据说今年八岁,生得天生丽质,贤良淑德,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诗词歌赋对答如流,若是有幸能娶上这样的女子为妻,那便是一件再幸运不过的事了。”
宋真宗郭皇后家的六世孙女郭婉柔,这几个字重重地敲在冷嫦曦的心底,深深的,是啊,郭家,那是多么强大的一股外戚势力,若是赵瑗能得到郭家的助力,只怕是更容易心想事成了吧。
“这样美好的女子,赵瑗如何能高攀?”赵瑗轻哼一声,心底也凉飕飕的,他想到了小宝儿,心底一抽一抽的疼。
“这就不是瑗公子担心的问题了,僖王殿下一向跟郭家有些交情的。”史浩淡笑着给了赵瑗一个软钉子,堵住了他的退路。
闻言,赵瑗霎时白了脸,良久,他的唇边缓缓绽放一抹冰寒的笑意,那样的笑能冻到人的骨子里:“麻烦先生转告我父王,孩儿的事我自有思量。冷嫦曦是我这辈子绝对都不会更改的原配妻子,没有任何人能取代她的位子,所以不用麻烦父王与郭家攀些什么交情。”
夜风袭袭,吹在冷嫦曦身上,这一刻,她心底突然暖了,那些恼人的猜忌,烦心的算计全都被抛诸脑后,只为了赵瑗的那一句话。可很多年后,当冷嫦曦再次想起自己当时的心情时,却是心底瑟瑟的,有着淡淡的讥嘲。
史浩闻言,不再多说一句,转身悄然消失在月色中,冷嫦曦躲在假山后,瞧着赵瑗那在清辉下愈加显得挺拔俊逸的身影,心中暖流涌动。她只管自己心底欢喜,却没来得及瞧见赵瑗眼底那深深的无奈和仓惶。
和好()
那晚,冷嫦曦一直躲在那假山的凹处,出神地望着赵瑗的背影,直到赵瑗回了屋,熄了灯休息,她都没有再进去找他。
第二日,就在冷嫦曦愁着去找赵瑗的开场白时,就欣喜若狂地瞧见赵瑗束手站在门前。等她一开门,便撞进了他那盈满笑意的眼中。顿时,什么矫情,什么面子,什么想法通通都抛之脑后,只顾着扑到小相公怀中,欢蹦地喊着:“瑗哥哥!”
这一刻,她在赵瑗眼中看到了自己,只看到了自己,所以她满足了,什么也都不去想了,未来,那个离她还算是遥远的词,她也暂时不去考虑,若当真走到了情非得已的那一步,她想她冷嫦曦也不是任人宰割的软柿子。
在开门瞧见自家小姐扑倒赵瑗这一幕的时候,灵善第一次难得地没有上前对她进行女儿家要矜持的耳提面授,反而是激动地撒丫子往武场跑去。顷刻间,冷家女土匪的警报解除了!这个消息就像长了脚一般迅猛地飞遍了冷家每个角落。
吴妈闻言,长吁一口气,一边抹着眼角,一边口中叨叨:“阿弥陀佛,多亏各路神仙保佑,我这就赶紧给给位上几柱香!”
冷夫人闻言,一面跟着吴妈出了门,一面道:“多亏冷家列祖列宗保佑啊,吴妈等等我,我去给冷家祖宗上柱香!”
冷老爷终于可以挥挥衣袖,彻底告别额头上的冷汗。冷展宸也微微露了笑颜。
师父心情好,这徒弟自然日子就好过,主人高兴,下人当然也就舒心,所以在这样一个蝴蝶效应的影响下,冷家终于云开雨霁。
其实,最好的日子就是平平淡淡,无波无痕,这是冷嫦曦最向往的生活。在这样平淡如水的生活中,她可以忘记自己的曾经,可以只看着赵瑗想象只有两人的幸福未来,可以不去理会外面的风风雨雨,不用动脑子,正大光明地独占着赵瑗的宠爱。
但,上天都是公平的,这样的日子不会在一个人身上长久停留,尤其是在这样的乱世之中。舒心的日子过多了,让冷嫦曦几乎都要忘记了波折,直到某天,一个人的出现,才彻底将她的童话梦给粉碎了,让她明明白白地记得自己终究要面临的问题,记得赵瑗的身份,记得世道的无奈和悲凉。
那日,冷嫦曦十岁生日,冷府上下煞是热闹,早在几天前吴妈就已经开始布置这天要给她做些什么好吃的。吴妈的手艺在冷府那就是一绝,冷嫦曦常常念着吴妈的手艺,直说以后出嫁也要带着吴妈,每次听闻她这么撒娇,吴妈的脸上都会笑出好几个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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