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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
沈彦点了点头：“对十七少来说，大概也算不上多难的事情，我只是想知道十七年前三合会和沈家的关系，以及那时候的三合会之变和沈家的变故有什么关联。”
“三合会？”欧阳曦挑眉：“沈总居然对三合会有兴趣？据我所知，沈总可从来不做不合法的生意。”
“我不做，沈家却不是没有人做。家里老爷子希望我离那些事情远些，却忘了我其实一直身在局中。与其到了最后摊牌的时候我依旧什么都不知道，还不如事先把当年的事情弄清楚，总比一直糊里糊涂的好。”
“啧，看来，沈总和沈二先生的关系，的确和传言中一样不好啊。”
“家族龌龊，让十七少笑话了。”
欧阳曦嗤笑一声：“沈晋阳不会告诉你，你怎么不去问问你家老爷子？”
沈彦眸中染上一丝无奈之色：“老人家固执的很，他不愿意说的事情，是无论如何都不可能告诉我的，而且我要是真的去问，他老人家大概会直接罚我一顿然后把我关上一段时间吧。”
就像小时候那样，平时对长孙疼到骨子里的老爷子，一旦听那个小小的孩子固执的问起母亲消失的真相，不是顾左右而言他，就是直接关禁闭，一直关到他再也不愿提起为止。
方法说不上好，对付小孩子却也算行之有效。不过老爷子倒也还注意分寸，不然他非要有童年阴影不可。
“唔。”欧阳曦摸了摸下巴：“如果是当年三合会的事情的话，沈总算是找对人了。我隐隐记得当年沈老爷子和三合会的关系匪浅，要查当年沈家和三合会变故的事情，倒也不算难，不过沈总准备拿什么来和我交换这份资料？”
沈彦道：“我听说十七少有一批货被警署扣下了？不知道十七少的这批货，够不够换取这份资料？”
欧阳曦摇了摇头：“不够，沈总，你看我现在不急不躁的，也没有和警署的人杠上，就该知道那批货并不像外面传的那么重要，不是吗？”
“不是因为这次出马的人有些不同寻常的身份？”
欧阳曦眯了眯眼，吧台附近的气温陡然降低数度，他突然轻笑一声：“看来除了道上的事情，沈总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很。”
“所以十七少意下如何？这个交易，是否能够进行？”沈彦神色依旧淡淡，似乎完全没感觉到欧阳曦周身危险的气息。
“不行呢。”欧阳曦老神在在：“敢来找我，沈总就该了解我的性子才是，我欧阳曦什么时候和人做过公平的生意？”
苏末闻言嘴角抽了抽，落了满脸黑线。
从来不和人做公平生意什么的，有什么好骄傲的吗？！就算是混黑的也需要讲江湖道义的好吗？出来混连个规则都不讲，小心哪天全数奉还！看到时候这小子还笑不笑的出来！
“小丫头你好像对我的做法颇有些意见？”黑沉沉的一双眼睛冷不丁向苏末扫过来，这男人嘴角挂着温和的笑意，眼中的神色却和温和半点沾不上边，苏末要真的只是一个单纯的高中小姑娘，这时候大概已经被吓哭了。
“是有点意见。”苏末撇了撇嘴：“不是说你们这些人是最讲江湖道义的吗？不按规则行事的话，其他大佬不会有意见？”
她更想说的是，就冲欧阳同学你这么个做生意的态度，道上真的还有傻、逼愿意跟你交易吗？
眸中闪过一抹异色，欧阳曦弯唇一笑：“呵，你这话说的没错，不过沈总可不是道上的人。我为沈总查这些资料的话，可是要冒着不少危险呢。所以为了对得起我冒的这份危险，沈总得拿出更多的诚意才是。”
呸！骗谁呢！说的好像你跟道上的人就讲道义似的！
沈彦看着欧阳曦，目光沉凝，“十七少大概早有了想法？”
“听沈二先生说，你家老爷子的病情最近好转了不少？”
沈彦面色顿时一冷：“欧阳先生想说什么？”
“别这么紧张嘛。”欧阳曦抖了抖翘着的二郎腿，吊儿郎当的模样，看着却分外俊气潇洒：“你看我告诉你的这份消息，对你可是有好处的，是不是？”
的确是。
苏末给沈老爷子治病的事情是保密的，这几天沈彦一直都在查陈管家是谁的人，现在倒是知道了。只不过不知道沈晋阳到底是什么意思，竟然连自己亲爹的身边都敢插人。
“好了，我的附加条件就是，这个姓苏的小丫头，得帮我做件事情。”
苏末：“……”她这是躺枪了？妈的，你们俩谈生意就谈生意，做什么要扯上我？
第31章 植物人（）
欧阳曦的附加要求就是要苏末帮他救一个人，一个躺了五个月医生已经确诊为植物人的女孩子。
透过高级病房房门的玻璃，苏末看到一个面色苍白消瘦的少女。这个少女长得很漂亮，面色虽然苍白但看起来被照顾的还算不错。
捏了捏额角，苏末转头看向欧阳曦。
这家伙自从进了这家医院之后，就一直处在一个非常沉默的状态，浑身上下散发的阴暗气息简直像是一个重度反、社会的病人。
“欧阳先生。”苏末的口吻有些无奈：“欧阳先生为什么会觉得我居然能救治一个植物人？您应该知道，植物人这种病症，到现在都还没有系统的、行之有效的方法，再厉害的医生，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够救治植物人。”
更何况她在二十一世纪大概只能算是赤脚医生，毕竟这里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需要各种证书的。
她的医术虽然不错，对这种类型的病症却也没有多少把握。
师傅生前倒是和医谷的杨先生一同救治过一个昏迷不醒长达两年的家伙，但当时那个家伙昏迷的原因依旧是她比较熟悉的走火入魔，和这个女孩子根本不可能一样好吗？！
唔……想起沈老爷子的前车之鉴，苏末摸了摸鼻子：“里面那姑娘不是走火入魔昏迷的吧？”
“走火入魔？怎么会。”欧阳曦蹙眉：“小雅是出了车祸。”
“所以啊。”苏末叹气：“沈二叔有没有和你说过，我之所以能够救治老爷子，不过是因为老爷子的陈年旧疾正好是我能够解决的类型，至于外伤引起的内伤最后导致昏迷不醒的情况，我可没多少把握。”
“只是希望苏小姐能试一试而已。”欧阳曦一改在夜色里轻佻的态度，侵略性十足的英俊面孔此刻显得十分认真：“自从小雅出事，我联系了许多许多医术高强的名医，还送她去过美国会诊，最后却依旧没有办法让她苏醒……我也曾经试过寻找中医高手，但苏小姐也知道，现在这个社会，中医圣手几乎绝迹，就算有，也多是大隐隐于市之辈，能够找到的在医术上的造诣虽也不错，诊治一段时间之后，却依旧没有多大起色。”
苏末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病房里悄无声息的女孩儿，叹了口气：“医者父母心，按理说欧阳先生找到我，就算我没有把握，也该全力以赴才是。但欧阳先生带我到这里的起因是和沈彦有个交易，也因为这个交易，我得事先和欧阳先生交个底——我对这位小雅姑娘的事情真的不怎么有把握，您是否换个条件重新和沈彦谈谈？当然，我依旧愿意出手，只是可能不大够得上当沈彦和欧阳先生这个交易的筹码。”
“噗。”欧阳曦突然笑了一声，扫了面无表情的沈彦一眼：“没想到沈总一个商人，却有个非常讲道义的未婚妻。”
说完之后他又道：“苏小姐放心吧，你考虑的这些事情我事先都想过了，其实如果可以，我也不想把小雅这件事情放在交易里说，但小雅昏迷的时间太长了，我几乎没有办法再等下去，因此看到苏小姐之后，我才会冒昧提出这个要求。”
“就算我没有把握？”
“我比苏小姐更没有把握。”
说句难听的，在所有手段办法都用尽的现在，欧阳曦是真的死马当活马医了。他虽然把苏末当成一根救命的稻草，实际上却比苏末这根稻草还要怀疑自己是否能逃出生天。
“既然如此。”苏末瞧了瞧紧紧关闭的房门，对欧阳曦笑道：“那就让我先看看小雅姑娘的情况吧。”说完又有些八卦的问道：“这个女孩子是你的女朋友？”
欧阳曦在两名陪同医生不赞同的目光下推开病房门，闻言像是受了惊吓似的摇了摇头：“怎么可能！小雅辣么可爱，当我的女朋友未免也太委屈她了。”他又笑了笑：“其实小雅有个小名是二十一，我一直把她当成亲妹妹看待的。”
苏末闻言点头：“也对，当你的妹妹可比当你的女朋友好多了，至少没有被始乱终弃的危险。”
欧阳曦嘴角抽了抽，顿时满脸黑线，“在小雅面前不要乱说话好吗？说的我好像有多坏似的。”
“我说的可是事实啊。”苏末一脸认真：“你浑身上下都写满了‘渣男’这两个字，我觉得我对你的评价还挺中肯的。”
欧阳曦：“……说的好像你未婚夫不是渣男一样，喂小丫头，你别是还不知道你未婚夫的真面目吧？”
被点名的沈彦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我一向洁身自好。”至少没有换女人如换衣服的习惯。
“切，谁知道呢？”
苏末没理会两人，径自给小雅把了把脉，又检查了一下她的身体状况，颇感棘手的皱了皱眉：“从诊治到现在，她脑后的血块都没有减少吗？”
两名陪同过来的医生闻言有些惊讶的看了她一眼，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医生回答道：“之前的诊疗手段其实还是有些效用的，但谭雅小姐的情况太严重，血块只减少了不到十分之一。”
“你们给她动过手术？她之前内脏出血过是不是？”
两名医生的惊异更甚，另一个稍微年轻一些也高些的医生惊讶道：“把脉连这个也能看出来？没错，谭雅小姐当初受伤太严重，不仅双腿骨折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