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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宴上,裴矩第一次见到了许多裴家人,不过可惜并没有人向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介绍亲戚,所以他除了父亲裴讷之和曾见过一次面的大伯父裴让之,谁也不认得。
周岁宴裴矩应该是主角,可他这个奶娃娃只需要乖巧的卖萌就好,一系列抓周流程过后,他这个主角就被迫退场,被抱回了后院。
裴矩还在慢慢数着日子长大时,一个噩耗传来,他那个很少见面已经做官做到太子舍人的父亲裴讷之竟然病逝了!
随后他本就病病歪歪的母亲也大病了一场,得长久卧床休息,根本无暇照顾儿子。
本该在父母关怀中长大的五房唯一嫡子裴矩就这样年幼便遭遇父亲病逝母亲又病重。
只是裴矩于刚出生便有了成人思维,对自己这一世只见过几次的父母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只担忧未来无父亲护持,母亲看起来也不长命,他都不知能不能好好长大。
毕竟五房的财产将都由他来继承,上头祖父祖母也都不在,他担心其他四房心怀不轨。
好在他不过襁褓婴孩,即便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无人指摘不懂事的孩子。倒是一直陪着他的乳母十分难过,郎主去世主母病重,无人顾及尚在襁褓中的小郎君,她身为小郎君的乳母,实在心中惶惶。
在父亲葬礼之后,乳母忽然有些压抑着兴奋开心的抱起了他,小声对他道:“姊姊的小郎君,以后咱们就要去大房那边了,你可要乖乖听话,早日长大呀!”
裴矩装作听不懂的咿咿呀呀几声,心底却在思索着自己在大房该如何表现。
如今正是乱世,皇朝建立很快覆灭也很快,他的祖父裴佗就是北魏官员,但他大伯父裴让之却是东魏官员,北魏早已灭亡,谁知道这东魏还能撑几年不被灭呢?
裴氏家族乃是望族,在这乱世应该不会内讧,那么大房大伯父裴让之并无嫡子,他身为五房嫡子,虽有生母尚在,但襁褓之中便养在大房,表现得出色些,或许能得到大伯父的全力栽培。
而这两种情况一般取决于对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若是不亲近的人,自然是爱面子的情绪占据上风,自己会有第一种反应;若是对方在自己心里有很重的地位,那么面子也就没有那么重要了
碧秀心当然是第二种反应。
她本来一直努力维持着自己在男神面前的形象,可这场意外的出糗让她干脆放弃了形象包袱,展露出真实的一面。
没有刻意伪装模仿的原主温婉优雅,她活泼开朗的围在裴矩身边叽叽喳喳,不再掩饰自己对他的爱慕和上心,清澈的双眸中倒映着他挺拔修长的身影。
哪怕裴矩再怎么郎心似铁,面对天真活泼的美丽少女毫不掩饰的爱慕追求,也不禁有点软了心尖,因此她纠缠着非要与他同往扬州时,他无奈的答应了。
得到男神准确回答的碧秀心笑嘻嘻的比了个剪刀手:“耶!”
勾搭男神第三步:死缠烂打
裴矩看着碧秀心那与众不同的动作,心里淡淡的熟悉感挥之不去,他的眸色深了深,脸上淡淡的微笑丝毫不变。
碧秀心自从在甲板上与裴矩一起赏江景出意外被大风吹得长发糊一脸,出糗后的她在裴矩面前就有些放飞自我了,大概就是女神进化成女神经了
一直跟着她的齐婶看到恋爱后性情大变的姑娘,心里忧心忡忡的想道:“这石之轩究竟给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了?怎么害得好端端的姑娘成了这个模样?”
不过好在碧秀心也知道人设是不能随便崩的,她也就在裴矩和齐婶面前稍微放飞一下自我,在其他人面前还是端着慈航静斋仙子的范儿,而且有慈航静斋的功法效果在那里,哪怕她表现得不如人意也能弥补一番。
只是裴矩有点低估了自己和慈航静斋新下山的仙子的知名度。
他们刚下船,还没转道去扬州,便在半路上听到满天飞的慈航静斋仙子与魔门花间派传人之间不得不说的二三事。
慈航静斋仙子的知名度高,但其实碧秀心的知名度并不高,甚至很多只听说过传言的人误以为跟石之轩传绯闻的是慈航静斋的梵清惠。
而莫名其妙被卷入碧秀心和石之轩绯闻中的梵清惠在做什么呢?
她也在忙着制造绯闻!
第50章 02-10()
购买不足60%的小天使要耐心等两天才能看到哦!么么啾^3^而那个独孤阀子弟在他看来就是这样一个蠢货。
宴会上他没吃什么东西;出来后在附近找了家看起来还算有档次的酒楼;点了几个菜,慢悠悠的饮酒吃菜,心情也平复了许多。
酒楼里人气很旺;但客人素质不错;聊天都是压低声音,并没有大声嚷嚷影响其他人。
但以裴矩的武功,便是蚊呐声他也能听得清清楚楚;不过这些客人们私底下聊的话题值得他注意的并不多。
倒是距离他不远的一桌两个客人提到了一个让裴矩侧目的名字——岳山。
邪道第一高手;霸刀岳山。
“听说了吗?天君席应不自量力挑战霸刀岳山;结果输得很惨呢!”
“不是说只输了一招吗?”
“说不定是灭情道为了席应的面子故意这样传播呢!要不是输得惨,席应为什么要趁岳山不在家时杀光他的家人?还不是记恨岳山又不敢和岳山正面交手!”
“你怎么知道?我没听说席应还做了这种事啊!”
“还没传开呢!我也是听知道内情的朋友说的。”
裴矩不动声色的举杯饮酒;脑海中却在想刚才听到的事情。
灭情道传人天君席应挑战霸刀岳山结果落败的消息他知道,之前花间派的情报消息送来时里面就有这一战的详细情报;但席应杀岳山家人的消息却还没传来;他对此抱有怀疑。
霸刀岳山身为邪道第一高手;天下第一刀,实力绝不容小觑;而且为人性格还很好打抱不平;只是不够圆滑又出身邪道,才不为白道所容罢了。
席应能只在岳山手下惜败一招,实力也很不错;若是刚才那两人客人私下聊的内容是真的;那么席应此人当真是睚眦必报的小人。
裴矩想起自己出师没多久;灭情道席应便送来的邀请帖子,心中有了一番想法。
他与席应没正面接触过,只听闻过席应此人看起来似乎是文质彬彬年轻书生的风格,为人处世似乎很文雅。更深入的内情他也没查出来,但出身魔门灭情道的席应,他想也知道不可能那么简单。
裴矩心里沉思时,突然感觉到一股耀眼强烈的丝毫不弱于祝玉妍梵清惠等人的生命气息出现在酒楼门口,他回神朝门口看去,只见一个清俊青年背负大刀跨步走了进来。
这青年穿着一身普通的深蓝衣袍,但衣服面料上佳,做工精细,他长相清俊甚至有些清瘦,衬得背后的大刀更宽更大了,但他走起路来给人一种龙行虎步的压迫感,一双眸子点漆有神,目光极为凌厉。
在裴矩的敏锐感知中,他那一身霸道但内敛的刀气几乎可以达到直冲云霄的地步。
显然此人在刀道上造诣极深。
若非霸刀岳山成名多年,如今起码也过了而立之年了,他几乎都要以为这个才弱冠之龄的青年就是天下第一刀——霸刀岳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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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看着那个刀道造诣极深的二十岁左右的青年男子,忍不住多注意了一会儿。
他的目光被青年注意到了,两人四目相对,目光对视,顿时裴矩的气机被青年身上的刀气牵引而出,两人不可避免的就在这家酒楼开始比拼起了无形的气势。
高手气势的比拼,轻则令旁人感觉压抑,重则波及旁人令人重伤。
裴矩和那青年比拼气势并不是一蹴而就,而是慢慢提升,因此酒楼其他客人刚开始觉得两人身上传来的压迫感越来越重时,就知道自己遇到了江湖高手,连忙匆匆离开,以免殃及池鱼。
酒楼为之一空后,裴矩和那青年也放开了,气势频频攀升,最后裴矩身前的桌椅和那青年脚下的石砖都开始出现龟裂,裴矩才忽然加大气势将对方猝不及防的逼得后退一步然后就收回了气势。
他微笑着起身,对那青年笑道:“相逢即是有缘,阁下可愿共饮一杯?”
那青年盯着裴矩的目光炯炯有神,沉声道:“好!”
裴矩看了一眼面前已经被刚才两人气势比拼破坏得不成样子的一桌酒菜,他找到躲起来的掌柜的,给了大笔补偿,又吩咐道:“再重新上一桌酒菜。”
掌柜的也算是久经风霜了,见有了赔偿,自然高高兴兴的应道:“好咧!客官稍等!”
裴矩找了个没被刚才波及到的位置和那青年一同相对而坐,他自我介绍道:“我是石之轩,敢问阁下高姓大名?”
那青年倒不高冷,可说话很言简意赅:“宋缺。”
裴矩脑海中迅速翻找出关于‘宋缺’这个名字的印象,岭南宋阀少主好像就叫宋缺!
他打量了一下似乎很低调想隐藏身份的宋缺,体贴的没拆穿他的身份,面上不露丝毫异样的笑道:“宋兄刀势已成,如今却在江湖上籍籍无名,看来江湖上藏龙卧虎之辈众矣,石某可不敢再沾沾自喜了。”
宋缺见裴矩那自谦的样子,说道:“能逼我退后的人寥寥无几,你是其中一个。”
裴矩勾起一抹笑意,这宋阀少主怎么感觉有些耿直?或者说是自信?夸他的同时也不忘夸自己。
这时掌柜的把窖藏的好酒给他们上了一壶,裴矩亲自动手为宋缺倒了杯酒:“宋兄,请。”
宋缺接了酒:“多谢。”他却没喝。
裴矩大概也知道原因,无非是宋缺练刀入魔,对自己要求极为苛刻,像饮酒作乐这种消磨意志的东西不愿意沾染罢了。所以他也没劝酒,只自己独饮。
多聊了一会儿,宋缺终于对他喊了句“石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