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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什么是穿越?
他感觉自己似乎忘记了很多东西,但又记得很多东西。
他应该是有个前生的;那么他现在是投胎转世重新为人了?
他没有前世的记忆;不知道自己前世是谁;不知道自己经历过什么;但本能的对一些事情很清楚;就像他还只是个刚出生的婴儿,却听得懂旁人说话,也知道自己这种情况是不能暴露的他或许是投胎转世时喝孟婆汤只喝了半碗;所以他有失忆的成年人的思维;虽然不记得前世,但也不是纯粹的婴孩。
他本能的没有暴露丝毫异样,伪装成他认为婴孩该有的样子慢慢长大;不动声色的收集着身边的信息。
谁也不会防备一个出生不久的孩子。
所以他从周围人的谈话中整理出了一些有用的信息;知道自己如今是闻喜裴氏五郎裴讷之才得的嫡子;名矩。其实在他之前还有一个嫡长兄,名樊,可惜早夭。于是他裴矩就是裴氏五郎唯一的嫡子。
他母亲早先便因兄长裴樊早夭心中悲痛,又勉强生育第二个孩子,生产后身子便虚弱了下来,如今虽然平安,却只能时常卧床修养,裴矩就少有得见亲娘之时,只被乳母和众多仆人照顾着。
他的父亲裴讷之是官身,只除了他出生那段日子在家中见过,之后便忙于公务再也不得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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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岁时,裴家为他举办了极为隆重的周岁宴,他是在参加周岁宴那日第一次被乳母抱着走出了后院。
半路上遇见一个莽莽撞撞的小男孩,大概七八岁的样子,乳母见了他面露厌恶,不过却什么也没说,只抱着他避开了那小孩。
这让裴矩感到奇怪,他身为裴家五房嫡子,地位极高,他的乳母在仆人中也极有脸面。什么时候见过对待其他仆人有些高傲的乳母这样避让过一个孩子呢,还是穿着仆人衣服的孩子。
所以裴矩好奇的扭过头去看那孩子,七八岁的小孩脸蛋有点脏兮兮的,但五官却有点眼熟。
这时乳母将他的小脑袋挡住,不让他去看那孩子,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只用厌恶的语气轻声道:“小郎君不必理会那庶孽!”
裴矩马上就明白了,那个孩子的眼熟是因为很像他那个很少见面的父亲。
在裴氏这种世家大族中,只有嫡系子弟才算是家族血脉,庶出的只有优秀的才能被赐予族姓,普通庶出都是与奴仆无异的。
裴矩虽然是嫡次子,但他只是他母亲生的第二个儿子,嫡长子是早夭的兄长裴樊。其实他的父亲裴讷之在他之前有过好几个庶子庶女,但都是当仆人养着,连正式裴姓都没有赐予。
显然刚才那个穿着仆人衣服却又不算正经奴仆的孩子,就是他的某位庶兄了。
七八岁的孩子这么可怜,裴矩觉得他应该同情他的,但不知为何他的心情却平静得很,既不同情庶兄,也不为自己投胎成嫡子而庆幸。他想他前世应该是个极厉害的大人物吧,所以才会对这些不屑一顾。
周岁宴上,裴矩第一次见到了许多裴家人,不过可惜并没有人向他一个刚满周岁的孩子介绍亲戚,所以他除了父亲裴讷之和曾见过一次面的大伯父裴让之,谁也不认得。
周岁宴裴矩应该是主角,可他这个奶娃娃只需要乖巧的卖萌就好,一系列抓周流程过后,他这个主角就被迫退场,被抱回了后院。
裴矩还在慢慢数着日子长大时,一个噩耗传来,他那个很少见面已经做官做到太子舍人的父亲裴讷之竟然病逝了!
随后他本就病病歪歪的母亲也大病了一场,得长久卧床休息,根本无暇照顾儿子。
本该在父母关怀中长大的五房唯一嫡子裴矩就这样年幼便遭遇父亲病逝母亲又病重。
只是裴矩于刚出生便有了成人思维,对自己这一世只见过几次的父母实在没有多少感情,只担忧未来无父亲护持,母亲看起来也不长命,他都不知能不能好好长大。
毕竟五房的财产将都由他来继承,上头祖父祖母也都不在,他担心其他四房心怀不轨。
好在他不过襁褓婴孩,即便没有表现出悲伤也无人指摘不懂事的孩子。倒是一直陪着他的乳母十分难过,郎主去世主母病重,无人顾及尚在襁褓中的小郎君,她身为小郎君的乳母,实在心中惶惶。
在父亲葬礼之后,乳母忽然有些压抑着兴奋开心的抱起了他,小声对他道:“姊姊的小郎君,以后咱们就要去大房那边了,你可要乖乖听话,早日长大呀!”
裴矩装作听不懂的咿咿呀呀几声,心底却在思索着自己在大房该如何表现。
如今正是乱世,皇朝建立很快覆灭也很快,他的祖父裴佗就是北魏官员,但他大伯父裴让之却是东魏官员,北魏早已灭亡,谁知道这东魏还能撑几年不被灭呢?
裴氏家族乃是望族,在这乱世应该不会内讧,那么大房大伯父裴让之并无嫡子,他身为五房嫡子,虽有生母尚在,但襁褓之中便养在大房,表现得出色些,或许能得到大伯父的全力栽培。
裴矩看了一眼祝玉妍离开的方向,对留下来的鲁妙子说道:“被抛弃的滋味怎么样?”
不料鲁妙子竟然还很欣慰的笑了笑,道:“若是她不走,我才觉得失望。她走了,也不枉我留下来断后的心意。”
裴矩:“”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爱情吗?怎么觉得有点傻?
裴矩觉得鲁妙子这种为了祝玉妍不顾自己安危甚至被毫不犹豫放弃了还很欣慰的爱情实在有点可怕,他完全想不到鲁妙子脑子里究竟是怎么想的,这种情况下不该是很心寒吗?
然而鲁妙子还很深沉的对他说:“你不懂。”
裴矩:“”
好吧!他确实不懂。
裴矩也没对鲁妙子动手,只道:“我对邪帝舍利没兴趣,你走吧!别占着我今晚休息的地儿。”
实际上他来破庙的目的只是想找个遮风挡雨的地方露宿一晚而已。
裴矩抬头看了看天色,漆黑的天空连点星光都瞧不见,很快就要下雨了。然而他并不想和一个身上一大堆暗器机关的男人住同一间破庙,所以他把鲁妙子赶走了。
已经做好为爱赴死准备的鲁妙子:“”
裴矩瞥了一眼站着没动似乎有点懵逼的鲁妙子,“还不走?等本座亲自动手送你走么?”
鲁妙子连忙离开了破庙,只是看他那离开的方向,显然是去追祝玉妍了。
裴矩去将被祝玉妍离开时撞开的窗户给关上,又用些破布把缝隙塞上,确定不漏风后,他又用火折子点了几盏油灯和蜡烛。
这蜡烛是破庙里本身就有的,只是时间久了变得又脏又短,只能说是蜡烛头。即使他把所有蜡烛头点燃也不怎么亮堂,油灯里的油剩的也不多,但油灯点燃后倒是挺亮的。
第78章 03-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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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矩按照自己计划中的那样表现出了早慧;聪明伶俐的孩子总是会更讨人喜欢些。
大伯母无嫡亲子;对庶子也看不上眼,因此待养在膝下的裴矩极为看重怜爱。
大伯父裴让之在裴矩表现出聪慧过人时,也待他很看重,甚至百忙之中抽空为他启蒙。
可惜好景不长,在裴矩三岁时,东魏灭亡;北齐建立;裴让之被任命为清河太守。结果裴让之因处置了清河境内的两个贪官得罪了权贵;素来与裴让之不和的蓝田公高德政趁机在北齐文宣帝高洋面前进谗言;令裴让之被文宣帝赐死。
裴让之的死对裴家来说是极大的打击;裴矩也没想到裴氏这般望族竟然也这么生命没有保障,他心中忽然对自己的弱小感到十分痛恨。
裴让之葬礼上;太子少傅杨愔前来吊唁;言语间对自己未能救下好友性命十分愧疚。然而裴矩却只觉可笑,将身家性命掌握在他人手里真是再愚蠢不过了。
经过此事后;裴矩就对大伯母提出要习武,不是普通武功,而是能成为绝顶高手的顶尖武学!
裴家是望族不错;但在如今乱世;即便是身居高位又如何?还不是皇帝说赐死就赐死!
但这个世界却有以一敌万的武学大宗师!那镇压正道魔门多年的邪帝向雨田的盖世威名便是不懂武功的普通人也多有听闻。
若是他能有邪帝那般强大的实力;那什么文宣帝高洋哪里敢因一句谗言就赐死他裴家人;不怕被大宗师神不知鬼不觉的摸到身边取了项上首级?
对他提出想要习武一事;大伯母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只说要跟他其他伯父商谈一番。
裴矩倒也沉得住气,左右他年龄还小,便先按照原有计划跟着裴家请来的启蒙先生学习。
然而五年后,裴矩要入族学前,裴家忽然来了一个贵客,由裴矩的三伯父裴谳之亲自接待,态度极为尊重,后又唤来裴矩,对他介绍道:“此乃圣门圣君,阿矩快上前拜见!”
裴矩看向这所谓的圣门圣君,只见他不过中年,容貌清俊,气质淡然又孤傲,目光凌厉的扫过来竟让裴矩的皮肤产生刺痛之感。
虽然不曾听说过所谓的圣门圣君,但心知此人不凡,裴矩不敢怠慢,连忙上前恭敬见礼。
只见那圣门圣君打量了裴矩一番,便对他道:“你叫裴矩?资质不错,堪为本座弟子!小子,拜师罢!”
裴矩怔住了,下意识看向裴谳之,见三伯父微微颔首,也不问许多,便对那圣门圣君行了拜师礼。
见他行礼之后,圣门圣君才道:“本座乃花间派宗主慕清流,与你裴家祖上裴世期有旧,见你资质确实不凡,本座正好欲寻一传人,便收你为弟子。不过日后你得随本座离开裴家!”
听到‘花间派’这三个字,一直很关注江湖各大门派势力的裴矩才知晓,原来这位花间派宗主是魔门圣君。
圣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