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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平时甚无情绪的她,无由烦躁起来。
风行云又怎么看不出来她的心思,忽然出声问道:“如果这件事,你义父真的参与其中,你会如何选择?”
选择,在生与死,对与错之间。有些时候不论怎样都要做出决定,就好似眼前是火海,要么冲过去,要么等着被烧死。
但若要真的要一个抉择,对于柳催雪而言,无疑是很艰难的。
柳催雪声音低低,回应道:“我不知道。”
她自然不知该如何抉择,贾似道是她的义父,对她有养育之恩,恩同再造。可如果他暗中与那些江湖教派有往来,甚至意图破坏合州战事,她作为巡检司的人,职责上必须将其捉拿。可个人情感上,他的养育之恩不能不报。
柳催雪秀眉皱起,她这个时候想到了宋景乐。如果是他,他会怎么做选择呢?
风行云猜得透她的心思,轻轻摇了摇头。
有些事情,必须做出选择。而人,就是要在选择中成长。
赵钰鲜少见到她露出这般神态来,可此事又关系到赵氏江山,他心里也在打鼓。
就听他轻声道:“你好好想想,如果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就辞了巡检司的事,去做闲云野鹤。放心,有我在呢,总不能让自己的师妹饿着。”
一直以来,赵钰虽然偶尔不着调,但对柳催雪却一直跟哥哥一样,贴心的照顾着。
柳催雪的目光,渐渐变得清明,像是蓦然醒悟了一般。
此时夜已深,夜风中带着丝暖意,让人有些昏昏欲睡。
三人回到各自的房间,简单洗漱过后便上了床。
月亮渐渐覆盖过云层,已是到了深夜子时。
风行云搂着刘允早已睡着,柳催雪在床上翻来覆去,似乎是做了梦。
赵钰这会也是一肚子的问题,根本无法入睡。索性起了床,向楼下走去。
守卫看到是赵钰,立刻打开了门。
屋内的三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杂草之上,要不是发现了绑他们的麻绳断开了部分,赵钰险些以为他们认命了。
赵钰往椅子上一坐,笑眯眯道:“还想跑?”
三人的嘴巴被破布塞住,见赵钰这样说,索性连眼睛也比了起来。
赵钰思索道:“既然麻绳会被破,我给你们换个吧。”
说着,他向身旁的护卫招了招手,道:“去,取铁链来,把他们锁上。”
三人一听这话,眼睛猛地睁开,一脸地错愕。
待几人从新绑好,赵钰又给他们身上找来了十几把锁,每人身上各坠了几把。
看着几人被铁锁链绑了个结实,身上又加了锁,满意地点了点头。
赵钰向三人笑道:“本王有几件事想向你们讨教,如果说的好呢,本王重重有赏,如果敢说假话,本王这巡检司可有许多的刑具等着你们。”
三人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纷纷转头,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赵钰见他们如此,“啧啧啧”了几声,道:“果然是训练有素!放心,本王不来来问你们刺杀的事。”
中间那人眼皮动了下,似乎是舒了一口气。
赵钰微微一笑,解开那人的哑穴,道:“本王看你年纪也大了,家中应该有妻儿吧,不知是小公子还是小千金?”
见那人没回声,赵钰又道:“本王比较喜欢女孩儿,乖巧可爱又贴心。”
那人抬头,反驳道:“才不是,都说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当然得生儿子。”
赵钰一听这话,摇了摇头,“你这话本王不认同,这话原是孟子的离娄章句上,原话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舜不告而娶,为无后也,君子以为犹告也。’”
他顿了顿,解释道:“那句话原意是不尊父母,没有尽到后辈的本分,并不是说生子延续香火。”
那人出声道:“可人们都这样说”
赵钰喝了口茶,笑道:“他们那样说,你就信啊,你们可真傻。本王看你们像是江南人啊,是姑苏人士吗?”
他絮絮叨叨的说个没完,一会问人家家里情况,一会又问当地风土人情,那几个人被问的一头雾水,头昏脑胀。
赵钰端着茶碗,不时喝茶润润嗓子,见时机差不多了,这才问道:“你们也是有妻儿老小的人,怎么想去入黑莲教了?”
“这标记也是奇怪,刚刚被杀的那些人是一瓣莲,你们三个的是三瓣莲,听说还有五瓣莲,七瓣莲和九瓣莲。对了,听说六十年期江湖上有个莲公子,他的就是九瓣莲”
三人眉头微皱,似乎被莲公子那个名字刺激到了。
赵钰又道:“要本王说呢,这莲纹的形状,真是越看越丑。”
“诶,该不会你们教主审美有差,所以才给你们纹了这么丑陋的纹身?”
赵钰喋喋不休,说的几人头上直冒金星。
“你到底想说什么?”左侧那位小眼睛的,终于忍不住了。
赵钰对他微微一笑,“本王就是想问问,你们那位教主到底是不是南唐后人。”
无人回应。
赵钰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替他们守口如瓶,可他们这不是拿你们的命趟雷吗?你们可得好好想想,家中父母妻儿”
三人见他又没完没了说了起来,纷纷皱起了眉头。
那中年汉子忙点头,“我说,我说,求王爷饶了我们吧。”
赵钰笑着点了点头,让人给他们三人端来茶水,“来来来,本王赐你们的,润润嗓子再说。”
三人现在心中一片的哀嚎,这小王爷真的是赵家人吗?这嘴皮子是怎么练出来的?
喝完了茶水,那个小眼睛首先开口道:“我们教主确实姓李,副教主是蒙古人,似乎还是蒙古的贵族。”
赵钰的面色转瞬凝重,“那你们是如何得知我们的行踪的?”
中年汉子咽了口唾沫,道:“因为有人暗中在跟我们通消息。”
小眼睛的人补充道:“你们兵分两路出合州,想分散我们注意力的事,教主早已经知道。教主说孙晚冬还有用处,所以只下了杀江游子等人的命令。”
说着,他沮丧道:“任务失败,我们回去也是一死。”
赵钰冷哼一声,“既然回去也是一死,你们还想逃?”
他的眸子忽变凛冽,三人的身体不由得一颤。
“我们没想逃啊!”
三人异口同声道,神色突然紧张起来。
赵钰的手指滑过落风剑,语气淡漠:“这种时候了还在说谎。”
小眼睛那人急忙道:“王爷饶命啊!我们是想逃,但不是想回去,我们妻儿还在他们掌控之中,求王爷放我们一条生路。”
赵钰见他说话时,眼睛里闪过一丝异色,料定那妻儿在他人掌控之中的话,是胡说,“呵!这个时候倒知道求饶了?”
他冷笑一声,“有没有人跟你们说过,背叛的人没有好下场?”
赵钰的手拂过落风剑,屋内闪起一道寒光。
三人瞪大了眼睛,“你你你!”
他们脖间一道红线,鲜血逐渐渗了出来,滴滴落了下来。
赵钰转身出了屋子,站在廊下,手中捏着块帕子,一点点仔细地擦着落风剑。
第110章 江东韩家()
赵钰这边弄清了黑莲教的事,宋景乐那边则知道了出现在贾府那人是谁。
薛晨走后,宋景乐和沈苍梧两人面面相觑。
他所言,一则关于璟春归的身世,二则便是神算子公孙锦的话,他是个不喜欢管闲事的人,如今却特意跑了一趟,这话必然不是空穴来风。
璟春归的身世,一直都是春归楼最大的谜团。宋景乐从未问过璟春归,之前有人曾叮嘱过他,不要去问及这件事,揭开他人的伤疤。
薛晨这人虽然话不多,对谁都一个样子,但他对璟春归绝对不同。
先前有次璟春归和宋景乐喝酒,迷迷糊糊间提过,自己入师门后,薛晨对自己照料有加,视如亲妹。因而这“活不过七月”的话,必然不是他胡诌的。
公孙锦是何人?他乃天机老人之徒,懂得占卜之术,且是西域银狐族后人,有着异于常人的能力,江湖人称其“神算子”。
公孙锦对这个称呼并不喜欢,因为人一旦出名,那麻烦也就找上门来了。有人想要他算命运,有人想让他算哪儿有钱财,甚至有某位皇帝找到他,想要他算国运。
公孙锦铁口直断,但从不轻易占卦,除非见了异兆。
这世上想要他的人多了,偏偏他和飘渺仙宫宫主云飘渺关系甚密,即便有胆肥的,也不敢对他怎么样,更何况他本身功夫不错,一般人还真制不住他。
宋景乐和沈苍梧自然是见过公孙锦,那人个子不高,总是笑眯眯的,还喜欢养些奇怪的东西在家里,他最大的爱好,就是捉弄小孩子。
宋景乐两人小时候在乌蒙山那会,公孙锦来找风行云喝酒,把他们两人折腾惨了,以致于两人现在听到他的名字,不是惊讶,而是觉得恐怖。
公孙锦既然说了这话,那肯定就没错。现在已是五月中旬,到了京城便是六月天了
想到这,宋景乐眉头打成了结。
璟春归是他信任的人之一,亦师亦友,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看着这预言成为现实?只是现在没有任何头绪,不知查璟春归的人到底是谁。
宋景乐眉头紧锁,一事不知该从何下手,“到底是谁呢?哥,你说咱们到底是惹到谁了?”
沈苍梧也是毫无头绪,叹了口气,“我们没有惹别人,恐怕这次是有人要找我们麻烦。”
宋景乐趴在桌子上,无力地挥着手,“我猜也是。没听薛晨说嘛,公孙锦说事在人为,如果璟春归七月之前不去京城,就可以躲过这次灾祸。可看眼前这情况,恐怕是躲不过了。”
沈苍梧叹气,“白琼居出事,她作为楼主,肯定是要去调查。幕后的人,似乎很了解她的脾气,才设了这个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