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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乐捂着脸,心里一肚子的怨气没处撒。
沈苍梧找到宋景乐的时候,就见他一手扶着额头,一手捂着眼,嘴里不知道在嘀咕什么,而他旁边不远处站了位很美貌的姑娘,一脸地嫌弃。
“嚯,向晚剑?”沈苍梧心中低低呼了声。
柳催雪听到脚步声,微微扬眉,见到沈苍梧眼神中闪过一丝诧异,遂即颌首,算是打招呼。
沈苍梧会心一笑,这可有趣了。
宋景乐早就听到了脚步声,这会正闷得要死,而沈苍梧来了也不与自己打招呼,心里多少有些赌气。
沈苍梧耸肩,摊手道:“我刚才进府的时候,打伤了好几个护卫”
宋景乐无语,跳了起来,“黑脸怪!你怎么总是这么暴力!”
沈苍梧看着他那副表情,忍不住笑了起来,“哈哈哈刚才害我担心那么久,让你担心一下也挺好。”
宋景乐望天——你怕是不懂现在我什么处境,还笑的这么没心没肺。
沈苍梧戳了戳他的腮帮子,指了指一侧的柳催雪——这姑娘谁?哪拐来的?
宋景乐伸手打他,满眼的嫌弃——我没这本事,你没看她比你还冷漠吗?
沈苍梧再侧头,打量了柳催雪一番,“果然是他选的人。”
宋景乐不知他这是什么意思,但柳催雪却听懂了,眼神中掠过一丝怪责。
沈苍梧“哦”了声。
空气里满是香烛的味道,大和尚念经的声音令人昏昏欲睡。
沈苍梧拉着宋景乐走到僻静的角落里,正要说话,柳催雪却跟了过来。
沈苍梧皱眉——怎么个意思?跟班?
宋景乐继续望天——赵钰的小师妹,柳催雪,说是来协助我查案。
沈苍梧又轻声笑了起来,问宋景乐到底事怎么一回事。
宋景乐很是无奈,将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
沈苍梧一听,脸色立刻沉了下去,“你明知这事有蹊跷,还这么鲁莽地往前凑。这种事情能避则避,你是不是又哪根筋搭错了?要不要为兄给你正正?”
沈苍梧说着就要伸手捏宋景乐的额头。
宋景乐伸手,将他的手挡在眼前,“打住!哥,这种事情能避吗?你忘了我们出来时,她怎么说的?”
沈苍梧“唔”了声,趁宋景乐不注意,手一闪,敲在了他的额头上。
宋景乐一个激灵,瞪大眼睛望着沈苍梧,可怜兮兮地,着实让沈苍梧心中略略地那么愧疚了一下。
站在一旁的柳催雪见二人如此亲密无间,神情中掠过一丝羡慕。
宋景乐翻了个白眼,他觉得沈苍梧就是变着法的想揍自己。但,事情终归事自己惹出来的。
他揉着发痛的额头,嘟囔道:“我接这个案子,是因为我已掌握了些线索,不然,你当我猪脑子啊。”
沈苍梧了然,可他看了看宋景乐,心里仍忍不住想要揍他。
宋景乐说完顿了顿,见沈苍梧没有动手的迹象,接着道:“我初入书房时,为躲避那戚如意上了房梁,在房梁上看到了有人趴过的痕迹。”
沈苍梧刚准备开口接话,却听一直没有说话的柳催雪接道:“你的意思,是有人事先埋伏在此处?”
沈苍梧暗暗叹气,这柳催雪人长得不错也就罢了,声音还这么好听,那人找徒弟还真是有眼光。
宋景乐听柳催雪这般说,也不惊讶,回道:“是的,我怀疑这个人极其了解刘景秀的习惯,有可能和刘景秀很熟悉,也就是说,有可能是刘府内部的人。”
沈苍梧思索道:“你这话说的也在理,如果不是熟悉的人,也不可能在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击毙命。”
宋景乐点头,“所以,只要从刘府内部查起,很快就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宋景乐说着话,却朝柳催雪望了一眼,轻声道:“黑脸怪,这柳催雪真跟她的名字一样,冷得叫人心里发颤,夏天和她待一起,可能省不少买冰的银子。”
沈苍梧想捂他的嘴以来不及了,果然见柳催雪眼眸之中充满了寒意,死死地盯着宋景乐。
宋景乐一个哆嗦,一下子蹿到了沈苍梧身后。
柳催雪微微眯眼,冰冷的脸上露出一丝怪异的笑。
这宋景乐肯定是个缺心眼!
这是柳催雪对宋景乐这一天表现的结论。
待柳催雪回过神来,宋景乐攀着沈苍梧的胳膊已过了转角,她忙追了上去。
夕阳西下,庭树影子拉的很长,春风一过,微微有些暖意。
第17章 江湖事()
刘景秀的尸体此时已入殓,整个刘府上下都在筹备刘景秀的丧事,气氛显得有些紧张。
王坚留下的两个捕头被宋景乐差去书房附近寻找线索,柳催雪因受赵钰的命令,几乎两人走哪,跟到哪。
宋景乐猜测凶手应该还在刘府内,因此整个刘府上下,除了原本的下人外,还多了许多衙门的人,府外更是三步一岗,十步一哨,围了个水泄不通。
宋景乐和沈苍梧两人在府内后院的凉亭内落座。
宋景乐眉头紧锁,脑袋里飞速旋转,思索着案子的事。
沈苍梧坐在一旁,没有着急开口,他在等宋景乐出声。
柳催雪站在两人七步之遥的廊下,目光始终没有离开过两人。
这场面看着有些诡异,宋景乐和沈苍梧却习以为常。
宋景乐每次想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咬手指。他这会儿跟入定了一般,咬着手指,偶尔皱皱眉头。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柳催雪站的有些累,索性走了过去,在宋景乐对面的石凳上落座。
宋景乐此刻在思索的是刘景秀身上的伤口,脑袋中有些混乱。
刘景秀的致命伤是宽刃剑所为毋庸置疑,宋景乐眼睛亮了亮。
沈苍梧的佩剑名:凰羽。这把剑可不是凡品,剑长三尺五寸,重三斤,剑身与剑鞘都是白色,剑柄上雕有凰,剑身周围遍布鹤羽纹路,剑鞘之上饰有凤凰石与鹤羽,飘然若仙。
传闻此剑乃东晋时期谢家所有,与谢玄的皓羽剑、梦仙剑乃一人所铸,铸剑师名不详。此剑出,剑击时有凰鸣。皓羽剑与梦仙剑在贞观年间被纯阳宫收藏,凰羽剑遗落在外,沈苍梧十岁那年,机缘巧合得了此剑。
宋景乐本人的佩剑名长亭,是一把宽刃剑。这把剑的来历同样也不凡,光是外形就给人一种不一样的震慑力。
长亭剑长五尺,重达足足三十七斤,剑身呈现黑玉色,光照之下晶莹剔透。相传是当世铸剑大师鹿无厌在东海一座海岛上的溶洞内发现黑玉,触手极寒,质地坚硬。因有凶兽看护,请得宋景乐师傅风行云取下黑玉,历时七七四十九天铸造而成。
沈苍梧自小喜欢研究兵刃,师父风行云也教过他许多。
宋景乐抬头看向沈苍梧,神情颇为严肃,“哥,你可知道江湖上有哪些人擅用宽刃剑?”
柳催雪微微抬眉,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怎么?宋公子是想从江湖上用宽刃剑的人入手查起?”
宋景乐似乎不太愿意和柳催雪搭话,但不回应又觉得自己太没教养,便道:“嗯,我觉得这刺杀的人铁定是江湖人,否则怎么会缩骨功?”
柳催雪“哦”了声,又道:“沈公子对兵刃有研究?”
沈苍梧接了话,“凑巧而已,家师喜欢铸剑玩。”
宋景乐一听沈苍梧提到师父,撇嘴,“他就是闲的没事做。”
柳催雪面色平静,没有接话。
沈苍梧微微一愣,瞬即笑了起来,“江湖上用宽刃剑较有名的,目前有薛晨、江枫眠、风南谦、宫晓,当然,还有你。”
宋景乐略一思索,用手指瞧着自己的腮帮,道:“那这几个人现在在何处?”
沈苍梧神情有些捉摸不定,“素衣剑薛晨,这个你清楚,我就不多说了。”
“江枫眠十年前已经隐退,目前行踪飘渺,鲜少有人知道他的行踪,但他在隐退前,名声可不小,相传他那把“风眠剑”随着他的隐退,最后也散落在江湖中,不知会被哪个幸运之人得到。”
“十年前,江枫眠手执风眠剑在江湖中行侠仗义,闯下了不小的名头,但也因此惹下了不少仇家,后来仇家前来寻仇,他的小女儿被人掳走虐死,导致他夫人风婉仪疯癫,江枫眠这才决意退出江湖。”
说到这儿,沈苍梧唏嘘不已,似是在替江枫眠夫妇惋惜。
宋景乐无语地看了他一眼,“别做出一副惋惜的模样,退隐江湖对他们而言并不是坏事。”
沈苍梧抬手就是一记板栗,“认真听别打岔!”
宋景乐吃痛,揉额头的时候瞥了眼对面的柳催雪。
柳催雪微微低着头,似是在听沈苍梧说话,但看不到神情。她坐在那里,宋景乐却感觉不到任何的内力和呼吸,似乎这个人根本就不存在。
宋景乐暗暗摇头,这人内力不低。
或许是感受到宋景乐的目光,柳催雪抬头,动了动纤纤玉指,给自己添了杯茶,浅浅饮了一口,眼神有些飘忽不定,似是在想一些事情。
被沈苍梧一敲,宋景乐想起江枫眠退隐的内情,其实他是知道一些的,只是时间太久,那时候自己又太小,记得不太清楚了。
柳催雪纤细的手指在石桌上叩响,她眼眸之中闪过一丝疑惑,“江枫眠虽然用的是宽刃剑,但他的佩剑早已不知所踪,更何况江枫眠根本不屑做这些事。当然,也不排除有人得了“风眠剑”来行凶,但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宋景乐有些诧异,柳催雪说起这些事,给人感觉她好像和江枫眠很熟一样,可等他看了过去,她的眼神里毫无波澜。
沈苍梧点头,“确实如此,江湖上还有一种传闻,江枫眠隐退之时以内力毁了佩剑。当然,我个人比较相信这种说法。”
宋景乐“嗯”了声,“这种说法是让人比较信服。”
沈苍梧略微顿了顿,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