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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乐“嗯”了声,“这种说法是让人比较信服。”
沈苍梧略微顿了顿,继续道:“而这风南谦,说起来跟江枫眠还是有些关系的。江枫眠的夫人风婉仪是这风南谦的堂姐。风南谦这个人来无影去无踪,虽身在江湖,但过得肆意潇洒。”
“不过这人的性格却有些怪,风婉仪疯癫后,他不去找那些仇家报仇,反而约了江枫眠,两人打了一场,谁胜谁负便就不得而知了。那之后,在各处似乎都有了他的身影,一路游山玩水的,快活得紧!”
柳催雪未反驳沈苍梧的话,只淡淡说道:“据说风南谦天资聪颖,根骨奇佳,曾有位姓风的武林高手想收他为徒,他说凭他的天赋,不用人教也可以成为江湖传奇,气的那人追了他整整三个月”
宋景乐和沈苍梧同时伸手扶住了自己的额头,彼此偷偷望了一眼,满脸的尴尬。
柳催雪说的追着风南谦跑了三个月的人,正是他们二人的师父风行云。
沈苍梧轻“咳”了两声,接过了柳催雪的话头,“风南谦虽然用的也是宽刃剑,但却没有“风眠剑”的名气大,可能是跟他这人行事低调有关吧,有机会倒是想会一会他!”
宋景乐正想说话,眼睛余光瞥见柳催雪时,略有些意外。
柳催雪此刻的神情并不像先前那般冷,怎么说呢,就是眼神里有一丝狡黠,感觉像是在密谋什么事。
宋景乐又向沈苍梧望了过去,沈苍梧侧着头,捧着茶盏,似乎有意避开柳催雪的目光。
宋景乐有些疑惑,伸出手在桌下拽了拽沈苍梧的衣袖——那什么,你和她认识?
沈苍梧“啊”了声,眨眼——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宋景乐挠了挠自己的鬓角,觉得自己是不是看错了。
柳催雪看着眼前这两人,沈苍梧这个人呢,某些方面和那风南谦还是有些类似的。
宋景乐自然也有这种感觉,风南谦是孤儿,沈苍梧是宋家的义子,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两人虽未见面,实则有些惺惺相惜之感,这种感觉与他们的身世有关。
宋景乐对江湖事了解的并不多,虽然早听过风南谦这些人的名字,但从不知道他和江枫眠竟也有关系。不过细想一下,风南谦一个浪子,也不属于杀手组织,是不会无缘无故去杀一个不相干的人。
想到此,宋景乐向沈苍梧问道:“那宫晓,又是个什么情况?”
宋景乐一说宫晓的名字,沈苍梧就笑了起来,“相比于江枫眠和风南谦的行踪不定,这个人倒是截然相反。”
顿了顿,沈苍梧才继续说道:“这个宫晓,在江湖上活跃得很,今日金陵来信,说他此刻正在斐然楼,正和季斐然亲亲我我呢。”
柳催雪听到斐然楼,眼中闪过一丝不屑,也不知是讨厌烟花之地,还是不喜欢去那儿的人。
秦淮河古称龙藏浦,汉代起称淮水,唐以后改称秦淮。在这秦淮河上,向来最有名的并不是那所谓的秦淮夜景,而是林立于秦淮河畔的青楼妓馆,斐然楼便是其中名声响亮的青楼之一。
斐然楼内花魁数个,色艺双全,楼主季斐然更是绝色。这个女人并不简单,以一己之力在金陵立足,并且江湖朝廷通吃,但璟春归并不喜欢与她打交道。
沈苍梧捕捉到了柳催雪眼中的那丝不屑,唇角勾起一丝浅笑,挺有趣的人。
宋景乐听到宫晓在斐然楼,忍不住笑了起来。
宫晓这个人风流成性,总喜欢到处拈花惹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几乎有三百六十天待在青楼里。也不知季斐然是不是眼神不好,竟对他一见钟情。
宫晓和季斐然在一起的事传出去后,不知惹得多少女子垂泪,可宫晓自此之后却变了性子,对季斐然死心塌地,不再看其他女人一眼。
坊间一直有个说法,宫晓的佩剑从不轻易拔出,如果拔出,必然要见血,因而江湖中见过他拔剑的人并不多,只知道他的剑是把宽刃剑。
宫晓这个人可以说是四人之中最高调的一个人,但他的高调却让人觉得很正常,且自从与季斐然在一起之后,只要不是别人主动去招惹他,他已经很少在江湖中走动了。
除去这三人,也就剩下素衣剑薛晨。
柳催雪显然也已经想通了这个理,刚才宋景乐和沈苍梧说的那句薛晨的事彼此清楚之类的,她也略有耳闻。
就见柳催雪唇角微微扬起,故作茫然道:“不知薛晨此人如何?”
宋景乐皱眉,看了眼沈苍梧——她问呢。
沈苍梧摆手——问就说呗。
宋景乐咕噜噜喝了口茶,望向了别处——死也不能告诉她,我们是春归楼的人。
沈苍梧摸了摸下巴——嗯,这倒是。
柳催雪看着他俩打哑谜似的,倒也没追问,只静静地喝着茶。
宋景乐跟个小孩似的伸出手指,放在口中咬着,就等着沈苍梧给柳催雪解释。
等了半晌,沈苍梧却始终不接话。
宋景乐伸脚,踩了沈苍梧一脚,遂即瞪了他一眼。
沈苍梧呲牙,朝柳催雪笑道:“说到薛晨,得说说他的师门。薛晨的师门极其隐秘,飘渺仙宫听过吧,他的师父就是飘渺仙宫的人。薛晨的师父有两个徒弟,且定下规矩,每三年的冬至,是两人的比武之期,不可更改”
宋景乐打断了沈苍梧的话,“那什么薛晨啊,他的素衣剑,其实是用相思木雕刻的木剑。所以,凶手不会是他。”
柳催雪点头,相思木带有微微香气,如果此物为凶器,那死者身上应该残留有相思木的气味,但方才并未闻到。
宋景乐扶着额头,只觉得自己脑袋有千斤重。
江湖上用宽刃剑的人都已排除,而此案死者却是粮草转运使,此时又是蒙宋交战,谁会请杀人来刺杀他,还特意用了宽刃剑?
宋景乐心里隐隐有些怪异,他看向了沈苍梧——哥,你有没有说漏什么?
沈苍梧摇头——就这几个人啊。
宋景乐叹气——要命,回去要让璟春归给我发两个月的零花钱。
柳催雪放下手中已凉透的茶盏,摇头浅笑,“刘大人的死,疑点颇多,诚如宋公子所言,或许真与某些江湖势力扯了关系。但是,依我浅见,最大的问题,应该还是在刘府。”
宋景乐对她的话很认同,不由得点头,“确实如此。”
沈苍梧拍了拍宋景乐的肩,“别急,不是有十天的时间吗,我们可以先从刘大人身边的人查起。”
宋景乐应了声,这话倒与他的想法不谋而合。
目前手中掌握的几条线索都不太明朗,还需得细查,而后将这些线索分开,一条条理清,这才是关键。
第18章 布局()
宋景乐隐隐觉得有些不对,首先江湖上善使宽刃剑的人并不多,而恰巧这个时候薛晨和璟春归的比武提前,两人又受了伤,那还在江湖上活动的兵刃是宽刃剑的也只有自己
薛晨自从与璟春归一战后,便也没了消息。说是与璟春归一样,受伤颇重,闭关休养去了。随着这两人没有了动静,江湖上明面上的势力和那些举足轻重的人物,也很少露头了,似乎是受了谁的命令一般全部隐匿了。
好巧不巧,自己刚到合州,刘景秀死了!
宋景乐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梳理了一遍,目光渐渐变得深沉起来,可再仔细一想,他猛地吸了口凉气。
这种种的巧合凑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肯定是有人在幕后操纵这一切!
从刘景秀死亡到现在,这中间过去还没一天时间,但宋景乐却觉得这像是一场酝酿了许久的阴谋。
所有的事情不能看表面,这是家人和师父从小教导宋景乐的。
宋景乐揉着发痛的额角,此刻自己和春归楼似乎陷入了一个巨大的漩涡当中,而这个漩涡在从春归楼接到刘景秀的信时便已形成。
想到刘景秀的那封求救信,宋景乐越发的坐立不安。
沈苍梧很少见到宋景乐会这样,便伸出手去,按住了他的肩膀。
宋景乐摇头,示意自己没事。
柳催雪见两人一直没说话,而宋景乐的神情里多有担忧,便道:“这似乎是个阴谋,难道宋公子惹了什么不该惹的人,有人嫁祸?”
宋景乐未答。
宋景乐相信赵钰不会将自己是春归楼的人这件事告诉柳催雪,当然他自己也绝不会和沈苍梧告诉他人这件事。
沈苍梧捏了捏他的肩头,他知道宋景乐虽然平时看着有些不着调,但在正事上从来没含糊过,而此刻两人想的当然是同一件事。
宋景乐侧目——觉不觉得我们被算计了?
沈苍梧长长出了口气——确实。
宋景乐揉着眉心,叹气——祸从天上来啊。
柳催雪当然看不懂两人之间的特殊沟通方式,但她也觉得这些事情都太巧合。刘景秀身上的伤口,只有宽刃剑能留下,宋景乐的长亭剑是宽刃剑,而他们想到的其他拥有宽刃剑的人却都没有理由杀刘景秀。
宋景乐心跳加速,如果真的像自己刚才猜测的那样,这件事幕后的人到底是为了什么?这个计划究竟酝酿了多久?
生平第一次,宋景乐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不为其他,只因这中间牵扯实在太多太多了。
凶手是江湖人,如果照此查下去,到最后结果可能差强人意,但死者是朝廷重臣,势必会引起朝野震动,江湖各派之间必然有所猜忌。
刘景秀密信中提到,近来有人跟踪自己。这很明显刘景秀身上有别人要的东西,因而被人跟踪,或者说监视,对方拿到或者毁了这件东西,从而杀了他,以绝后患。
但,从春归楼拿到刘景秀的密信,这中间过了足足半个多月的时间,凶手监视这么久,等到了春归楼的人到,可能这件事并不是单单的嫁祸那么简单,极有可能抱着其他的目的。
依着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