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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凌摊手,“我也刚过来,宋公子好像刚睡醒打算去吃东西,但看到你们二人就”
说着,尤凌止住了声。
沈苍梧和柳催雪站在一起,一个俊美,一个秀雅,一黑一白,倒也相衬,难道宋公子刚才是因为这个?
尤凌怪异地看了沈苍梧一眼,又瞧了眼柳催雪,一边往里走,一边嘀咕道:“现在的年轻人啊”
沈苍梧一脸无奈,提着食盒赶紧去找宋景乐了。
柳催雪站在刘府门口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刚才尤凌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胸口处有一丝的温热一点点蔓延开来,竟有些难以抑制。
沈苍梧一路走到书房院门口,果然见宋景乐就坐在长廊下,单手撑着下巴,眼睛定定地望着廊前的草木,面色微微有些发红。
沈苍梧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他面前,俯身瞧着他,“怎么?春天来了,你也跟着春心荡漾了?”
宋景乐本来刚漱完口,这会口中含了口热茶,一听沈苍梧这话,直接喷了出来。
他回头,“你又跟谁学的这混帐话?什么叫我‘春心荡漾’!”
沈苍梧顺势在他面前坐下,附到他耳边说了句话。
宋景乐瞪大了眼睛,脸上神情不断变化,一副不敢置信的样子。
沈苍梧憋着笑,实在憋得不行了,伸手锤地笑得停不下来。
宋景乐显然还处于凌乱中,可见沈苍梧刚才那句话让他多震惊。
他缓缓回过头来,见锤地笑着的沈苍梧,意识到自己可能被骗了。
“沈苍梧!”宋景乐大喝一声,就要发作。
“你不饿吗?这里有糖醋鱼、醋溜丸子、富贵鸡、翠玉汤”沈苍梧打开了食盒,说出了几个菜名。
“”
宋景乐刚刚炸起的毛,立刻柔顺了,接过沈苍梧递过来的筷子,思索着先吃哪个。
沈苍梧再次感叹,宋景乐也就这一点可爱了,不管你怎么惹他,他要是炸毛了,只要给他好吃的,他立刻会乖的像只小猫。
待宋景乐吃完了饭,沈苍梧让人收拾了饭盒,四人再次进入了刘景秀的书房。
宋景乐对刚才沈苍梧逗自己的事,仍有些耿耿于怀,时不时丢给沈苍梧个白眼。
书房内仍保持着宋景乐最初进入时的样子,空气里残留着淡淡的血腥之气。
尤凌站在书房门口,并未进去。
宋景乐三人在书房内翻箱倒柜,从窗台到墙壁、书桌,细到窗缝、地缝,一寸地方也未放过,然而一无所获。
柳催雪瞧着趴在地上的宋景乐,开始怀疑他能不能在期限之内找到凶手。
宋景乐感受到来自身后的目光,微微摇头。
他现在并不着急,所谓雁过留痕,只要行凶者在这里待过,势必会留下痕迹。他信自己,同样也信沈苍梧。
他在房内搜寻了一圈,没有发现。
“一个粮草转运使的书房,竟然没有信笺纸和地图,东西摆放的也过于整齐了些”
沈苍梧和柳催雪也有同感。
刘景秀的书房内所有的物件一应俱全,书案上有文房四宝,但却没有信笺纸,地图也没有一张。要知道调运粮草,地图是必备的。
宋景乐“嗖”地一声蹿上了房梁,他仔细检查,最后目光落在了角落里的榫卯连接处。是楔钉榫,弧形的房梁尾部截割用上下两片出榫嵌接,榫头上的小舌入槽,搭口中部剔凿方孔,一枚方形断面,一边稍粗,一边稍细的楔钉插贯穿过去。
宋景乐忽然就笑了起来,他伸手按了下那楔钉榫,果然有松动。
宋景乐从房梁上跃了下来,向两人说道:“我刚才又确认了一遍,凶手确实是一早就埋伏在房梁上的,他既然早有算计,盯着的自然是刘景秀,而刘景秀是坐在书案前的。”
他看了眼房梁,似是想起了什么,向沈苍梧道:“哥,你来扮一回刘景秀。”
沈苍梧嘴角抽搐——你觉得我像个死人?
宋景乐忙解释道:“不是不是,我的意思是,我们来还原一下凶案现场。”
柳催雪一听宋景乐说还原凶案现场,微微有些意外。
她倒是常听赵钰在她耳边提起宋景乐,说他验尸断案如何的神乎其技,也曾提过他还原凶案现场的事,没想到自己竟有幸见到。
斗嘴归斗嘴,到底还是破案重要。
沈苍梧想也没想就走到了门外。
等沈苍梧再转身时,宋景乐已不见了踪影,只有柳催雪站在院门方向的窗口处,唇角勾着一丝笑,看得认真。
房梁上有声音传了下来,“你把自己当成刘景秀,想想以他死前的状态,进了书房后会做些什么,说些什么。”
沈苍梧倒也不意外,他早料到宋景乐又爬上了房梁。
沈苍梧推开房门,口中低低嘀咕着,进了门后很快将屋门关紧,还下意识的从门缝里往外看了几眼,这才放心。
他在书房内走了一圈,在书架前站了一会,便回到了书案旁,落座。
宋景乐晃了晃手,“能看到我吗?”
沈苍梧抬头,瞧了眼,“你脚尖要是不翘起来,确实发现不了。”
宋景乐“哦”了声,把脚往里挪了挪,尽量和那个趴痕重合,果然衣摆触碰到了方才看的那个楔钉榫。
沈苍梧在书桌上翻了翻,长长地叹气,然后提笔。
宋景乐从自己所在的位置往下去看,如果自己只盯着沈苍梧,书房内其他的地方是看不到的。
宋景乐跳了下来,落在了书案前。
柳催雪将一切看在眼里,心里有了结论。“如果你们刚才所做的与昨日情形不差,那就是说凶手一早就潜伏在书房上,而他功夫也应该不错。”
宋景乐此刻还站在书案前,长亭剑在案上。他打量着四周,忽然出手挥掌。
书房内的地上铺着地毯,宋景乐这一掌挥下,地毯被掌力震碎纷纷散落在了角落里。
没了地毯的遮掩,地面的青石砖露了出来。
沈苍梧和宋景乐对视一眼,抬脚在地上一跺。
“咔擦!”
一声响动,他刚才踩的那块地砖向下陷去,而旁边的地砖则向两边的分开,一个盒子显露了出来。
宋景乐点着自己的下颌,自言自语道:“这机关好像是锁王鲁城的杰作啊。”
沈苍梧拿去那盒子,掀开。
盒子内空空如也。
宋景乐似乎早料到了,他向书架旁放置画卷的地方望了过去。架子上的书方才他们已检查过,但这画卷却还未看。
那个瓷瓶内放着的画卷,并不是什么大师之作。宋景乐一一展开来瞧,下面的署名都是刘景秀,其中有一幅画是画的金陵雪景,画中人是个女子。
“啧啧啧”
宋景乐发出感叹之声,这人物虽然是个背影,但很明显是璟春归。
宋景乐把那画卷了起来,丢给了沈苍梧——保存好,待会让人带给璟春归。
沈苍梧连同那木盒一起收了起来。
宋景乐在瓷瓶内翻了半天,找到一团揉皱的信笺纸,展开一看,愣住了。
这是一封只写了个开头的信,是写给王坚的,只有称呼以及粮草两个字。
柳催雪见宋景乐发愣,走了过来。
宋景乐想也没想,将信递了过去,“你看看,这是不是刘景秀的笔迹?”
柳催雪脸上有狐疑之色,宋景乐似乎知道自己懂得笔迹鉴定。
宋景乐轻声笑了笑,“赵钰走前跟我说的。”
柳催雪眉头一皱,他怎么能猜到自己在想什么,当然这话她没说出来。
沈苍梧自然知道她会这个,因为笔迹鉴定那个人也会。
柳催雪仔细看了看信笺,然后将信置于画卷上,拿起了手边的一本书。
宋景乐安安静静地站在一侧,没有出声。
书生之所以为书生,不仅仅是因为阅文无数,也在于一篇文章也能细细品上好几遍阅读之时,那文中的重点以及疑惑之处会用笔标注出来。
柳催雪手中的这本书上标注甚多,她仔细看了过去,认真做对比,一笔一划,笔锋力道,落笔的姿势,撇捺的习惯,全盘的气势,布局疏散,无一遗漏做了对照。
为了避免弄错,柳催雪又拿了一本书下来,结论相同。
“这确实是刘景秀的字。”
宋景乐接过书信,在书房内来回踱步。
他是收到刘景秀的密信赶过来的,迎自己入府的是刘原,但在进入府中的过程中刘原似乎对自己的身份很感兴趣,而对于自己老爷刘景秀,却只提了他近日胃口不佳,并未言及他行为怪异。
宋景乐敲着手,站住了脚,“你们说刘原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沈苍梧听宋景乐说过自己入府时的情形,但柳催雪并不知道,她疑惑道:“刘原家底清白,自小就在刘家做事,他身上能有什么疑点?”
宋景乐摇了摇手,“不不不,刘原确实有可疑。”
他整理了下思绪,说道:“刘原的疑点在于,他领我到书房时,没有做任何的通报,而是称刘景秀不愿被人打扰,让我自己敲门,然后他便离去了。试问,若你家中有客到访,你会让他随意进入书房?即便刘景秀异常,作为管家,最起码的待客之道也该有。”
柳催雪眉头紧蹙,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
刘原有所隐瞒,且极有可能知道凶手是谁。
第27章 密室()
宋景乐拉开书房的门,向外面的尤凌招呼了声,“尤大哥,麻烦让你的人去看看,刘管家在哪。”
尤凌应了声,很快就去办了。
半盏茶的时间,尤凌便回来了,向宋景乐说道:“刚守在灵堂那边的兄弟说,刘原说身子不适,回吴去歇息了。”
回屋歇息?
宋景乐抬头看了眼天空,这青天白日的,他作为一府的管家,不忙着招呼歇息什么?
说到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