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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钰不解,戳他的腰,“怎么了?”
宋景乐微微一笑,“时间差不多了。”
柳催雪点了点头,和沈苍梧一道回了城中。
赵钰好奇地盯着宋景乐看,伸手作势要掐他,“说不说?”
宋景乐没好气笑了笑,“也没什么,就是我让他俩去跑腿,监视个人。”
赵钰一愣,“谁?”末了,又觉得不对,怪异地看着他问道:“不是,你对我师妹是不是做了什么?她怎么肯听你的话?”
宋景乐把先前赵钰踹他的那一脚还了回去,当然动作很轻,“你别乱瞎说,传出去毁人家姑娘清白。”
巡检司的人纷纷抽气,却又幸灾乐祸,暗暗对宋景乐竖起了大拇指——敢对小王爷这样,有种!
宋景乐摸了摸脸颊,觉得自己好像刚才的解释有点多余,便岔开了话题,道:“我让他们去盯着刘府的护卫司马昀和丫鬟兰香。”
赵钰就挺纳闷,“你没事监视两个下人做什么?”
宋景乐道:“王大人通告全城认定凶手是刘原,那肯定有人会出去通风报信,或者联络司马瞳,准备行动。司马昀虽说现在身上毫无疑点,但此人可不能放置不理。那个兰香”
宋景乐笑了笑,“兰香那丫头仰慕司马瞳,我先前拿血衣去问她,她神情不对,我猜她肯定知道司马瞳在哪,所以只要她听到这个消息,不管知不知道司马瞳是凶手的事,肯定是要去找司马瞳的。”
赵钰了然,又往宋景乐身边凑了凑,道:“现在的小姑娘都这么好骗吗?我那几个夫人却跟人精似的,整天琢磨我是不是出去喝花酒啊之类”
宋景乐瞪他,“你们这些个男人一个个花言巧语,小姑娘单纯啊,当然好骗。”
赵钰瞪大了眼睛,“你这话好像哪儿不太对”
宋景乐这会也反应过来了,可不就是不对么,自己也是个男人啊。
众人带着狗在城东找了一个多时辰,那几条狗寻着味道,很多的时候在围着同一个地方打转,宋景乐和赵钰索性找了个地方坐下,也不跟着他们跑了。
话说柳催雪和沈苍梧回到刘府后没多久,便看到兰香悄悄地向后门溜去,蹑手蹑脚开了门后,看了看四周,舒了口气往城外走去。
柳催雪和沈苍梧跟在她后头,始终保持着三丈的距离。
两人轻功很好,也不怕被发现。
兰香倒是警惕,走几步总会停下来看看四周情况,直到出了城门,这才头也不回地奔进了城外的竹林。
柳催雪捂着胸口,嘀咕道:“这丫头真是烦人,这么点路回头几十次,她不累,我看着脖子都酸。”
沈苍梧斜睨她,“你说话的口气越来越像他了。”
柳催雪一怔,“没有。”
沈苍梧拽住她,提气向上一纵,两人上了旁边的一棵树。
就见兰香在竹林中停了下来,那儿是一处空地,空地边缘有一块很大的石头。
兰香在石头上敲了敲,低声道:“是我,兰香。”
就听得耳畔悉悉索索的声响,有人从石块后转了出来。
柳催雪和沈苍梧对视一眼——是司马瞳。
兰香见司马瞳出来,扑了过去,“你还好吗?还有东西吃吗?你看,我给你带烧鸡和猪头肉了。”
司马瞳声音有些冷,“你怎么来了?不是说了两天来一次吗?”
兰香放开司马瞳,摇头,“我是来告诉你,杀老爷的凶手找到了,是管家刘原。王大人都发通告了”
司马瞳狐疑,“你确定没搞错?对了,赌坊的人还在找我吗?”
兰香道:“是真的,刘原畏罪自杀了。”
她一边解开包裹,一边道:“你欠赌坊的银子,我已经给过了。”
柳催雪和沈苍梧悄悄从树上下来,原路返了回去。
司马瞳的表现,显然他并不喜欢兰香,只是在利用她。
两人直接去城东的地方找宋景乐和赵钰,去时那两人正躺在草地上,一人叼着根草,在谈论白雀什么时候下崽的事。
柳催雪向两人说了情况,赵钰直接坐了起来,“这都看到了,你们两也不把人带回来,难道司马瞳武功很高?”
柳催雪没理他,转过身去了。
路上,柳催雪问宋景乐为何那么笃定兰香会去找司马瞳。
宋景乐想了想,回道:“兰香活泼话多,有点小聪明,但是看得出来,是个对待感情很认真的姑娘。司马瞳正是利用了这一点,才让她给自己传递刘府的消息。”
说着,宋景乐从怀中掏出个帕子和一步摇,“你看这个。”
柳催雪接过去仔细一看,那方绢帕一角绣着个“瞳”字,而步摇则是金子打造的,上面缀着宝石。
宋景乐叹了声,“司马瞳为了哄骗兰香,也是够下血本的。”
柳催雪道:“你怎么能仅凭这两样东西就断定此事?”
宋景乐笑了笑,“绢帕不用想,是兰香自己绣的。步摇,不是兰香能用得起的,如果是别人送的,那肯定是定情之物,她藏在屋中很隐秘的角落,又和自己绣的绢帕放在一起,所以我百分百断定,步摇是司马瞳为了骗她送的。”
众人面色微变,如果说宋景乐兵行险着,那也确实大胆,但是他赌对了。
第38章 反派死于话多()
宋景乐让巡检司和王坚手下的人留一部分在山下,带着白雀和其他军犬成合围之势,将司马瞳所在的竹林团团围住。
赵钰还是有些迷糊,他始终想不通为何宋景乐如此确定,兰香今夜会有所行动。
宋景乐道:“我起先只是觉得兰香可能知道,但后来想了想,我既然拿了血衣给她看,她肯定心生疑惑,而我问过赌坊的伙计,伙计确认她今天一早的时候去过赌坊,去了后没多久,司马瞳便来了。”
众人这会也明白了,宋景乐并不是全然靠的是运气,更多的时候,他有足够的细心,去观察和思索。
宋景乐、沈苍梧、赵钰三个人中,沈苍梧沉稳,更多的时候不太说话,和柳催雪给人的感觉有点像,但细究下来,柳催雪对谁都冷,话少。沈苍梧对谁都一样,只说该说的,唯独对宋景乐话较多,而他的功夫更具有海纳百川的韧度。
沈苍梧和宋景乐是同门师兄弟,从小一个被窝睡觉,周围的人说的最多话,便是:你是兄长,要一辈子护着弟弟。在后来或者说直至今日,又或以后,这句话便是他最为重要的事,宋景乐和师父则是他心里最为珍视的人。
宋景乐和赵钰给人的感觉略有些像似,但深究起来,却又各不相同。赵钰表面吊儿郎当,坐没坐相站没站相,说话的腔调十足十一个二世祖,但他身上有来自皇室的贵气,那是宋景乐没有的。
赵钰平日总没个正形,说话做事似乎都不放在心上,但遇到正事却极其的严厉,这也是为什么当初戚如意夺了巡检司人的兵刃,那些人冒冷汗地缘由。
宋景乐要和赵钰说起来,唯一像似的大概就是说话的调调。宋景乐出身建州宋家,可谓家学渊源。但从小受父亲和祖父耳濡目染,他十分厌恶官场风气,很小的时候便被师父风行云带去了乌蒙山习武。
宋景乐在乌蒙山那些年,实际上风行云并没有教他太多的人生道理,更多的时候他是和附近村子里的孩子一起玩耍,所以性格看起来有点二。他并不是个什么都不在乎的人,只是不想把自己的缺点暴露于人前。
宋景乐最大的特点,遇事或者心情不好时,总喜欢吃东西,一顿不够就吃两顿。
赵钰其实也并不是真的怕沈苍梧,只是觉得他那双眼睛盯得让人心里发寒。
竹林中,司马瞳不断催促兰香快些离去,兰香却依依不舍,揽着他的胳膊始终不愿撒手。
兰香言语显得十分卑微,她不敢抬头看司马瞳的眼,只低声诉说自己的相思。
宋景乐摇头,可惜了兰香一片真情。
赵钰也摇头,可惜了我大宋的好女子。
柳催雪没动静,看着司马瞳的双眼中流露出一丝厌恶。
沈苍梧面色如常,在考虑待会回去的时候要不要再去买点吃的,免得宋景乐肚子饿。
司马瞳此时已有些不耐烦,他站起身来,朝兰香道:“你快些回去,别被人发现了。”
兰香似乎不太愿意,轻声抽泣了起来。
赵钰这人一闲就总想找事情做,这会见司马瞳这么对兰香,兰香又傻得让人心疼。
就见赵钰手按在腰间的落风剑上,提气噌噌噌从竹林间穿过,往司马瞳面前十尺的地方站定,“唰”地一声拔出了剑。
“哪儿来的混帐东西,黑灯瞎火欺负良家妇女,赶紧给小爷我滚来受死!”赵钰喊着,还特意晃头晃脑地往司马瞳和兰香那瞧了瞧。
巡检司众人捂眼——这绝对不是我们的小王爷!丢脸!
柳催雪扶额——果然啊,那流氓本质是赵家骨血里带的。
宋景乐双手抱在胸前,唇角勾起,挑眉——这赵家的坟头肯定冒的是黑烟,要不然赵钰就是捡来的。
沈苍梧低眉浅笑——他跟你比起来,可是有过之而无不及啊。
兰香惊得一下扑进司马瞳怀中,可司马瞳却推开了她。
司马瞳缓缓从石块后走了出来,“我倒也问问,这大半夜的,小王爷来这做什么?”
赵钰见被看出了身份,落风剑入鞘,话音里有一丝失落,“真不好玩,被人认出来了。”
赵钰回头,朝宋景乐等人在的地方喊道:“你们还不过来抓人,难道要我动手?”
宋景乐无奈,摇着头从树上落了下来,走了过去。
如果只是赵钰一人,司马瞳倒一点都不担心,可看见宋景乐和沈苍梧,他脸色瞬间黑了,朝兰香看了过去,“你带他们来的?”
兰香这会也是一脸惊恐,定定望着宋景乐。
司马瞳恨恨道:“果然啊,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