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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操点心,一米八都不是梦。”
关于许家康的小秘密,许清嘉如她所言守口如瓶,奈何瞒过了秦慧如,却没瞒过火眼金睛的许向华,哪怕他半个月才回来住两三天。
许家康垂死挣扎,可架不住许向华严刑逼供,只能招了。
“臭小子厉害啊,十七岁就找到对象了。”许向华笑骂一声,忽尔正色:“谈对象没关系,你这年纪结婚的都有。但是我丑话说在前头,谈对象那就规规矩矩认认真真地谈,一定要尊重人姑娘,你要是敢胡来,我打断你的腿。”
听出他言下之意,许家康这个菜鸟忍不住涨红了脸:“叔,我是那样的人嘛。”
“我知道你不是,可这条警戒线我必须给你划出来。”十几岁的男生血气方刚,意乱情迷起来什么事情都可能发生。
许向华瞅他一眼:“就在月初,许家文和袁家那个丫头,被人给堵在了宿舍里。”
许家康目瞪口呆:“许家文还真不挑。”
许向华眼皮一跳,一巴掌拍下去:“说什么呢!”
许家康悻悻摸鼻子。
许向华无奈一笑:“学校那边还有人来找我商量怎么处理这事,我跟他们说许家文和我们许家早就脱离关系,他的事和我们无关。”
“他拉的屎,难道还想叔你给他擦屁股,想得美。”许家康追问:“最后学校怎么处理?”
“开除呗!出了这种败坏风气的丑闻,学校怎么可能留着他们两个。袁家那边赶紧给他们摆了酒过明路,可谁还不知道两人婚前就滚一块了,他们哪还有脸出去见人?尤其是人姑娘,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了。你说这日子怎么过?”
许家康一面觉得许家文色。欲熏心活该,一面又尴尬,连连保证,自己绝对不会犯错,脸红的都能冒烟了。
许向华拍拍他肩膀,语重心长:“正正经经谈对象,两人一块进步,以后考同一个大学。”
许家康忙不迭点头。
看他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摆的窘样,许向华忍俊不禁,没想到这小子这么纯情。
又想起夏家,他和那姑娘的父亲接触过,是个正派人。有许向军这一层关系在,两家勉强也算得上世交。人家是武装部部长,许向军是团长,级别不比他低,当得上一句门当户对。他再早点干出名堂来,省得女方知道后,挑剔他们家。
七九年的下半年充满了爱情的酸腐味,许清嘉颇有一种吾家有男初长成的欣慰和失落感。
秦慧如则是纯粹的高兴了,许清嘉依旧稳居年级第一。许家阳两门课,一个一百,一个九九,因为一个错别字丢了一分,小家伙还掉了金豆豆。
许清嘉哄他全家就他一个考了一百分,才算是破涕为笑。
许家康出人意料的考了个班级第六,比期中考试足足进步了十个名次,第一次挺进年纪前五十。
看着笑逐颜开的秦慧如,许清嘉也跟着乐。
许家康成绩进步神速,夏莲也不遑多让,年纪第三。
这才是早恋的正确打开方式嘛!
拿到成绩单后,许家康又悄悄去和小女朋友辞行,随即一家人收拾行李回乡下。
在老家过了小年,再一次北上。这一年事情多,尤其是秦慧如被教授抓着做课题,实在没时间去看望秦父秦母。
许向华一想他们一家从来没在秦家过过年,难得他现在时间自由了,便和孙秀花商量去秦家过一个除夕。
孙秀花当然是舍不得的,可她也是有女儿的,设身处地一想,也能理解亲家的心情,便同意了。
秦慧如感激的不知道说什么才好。许清嘉也觉得老太太不是一般的心胸宽广,这年头能同意儿子去女方家里过春节,绝对的凤毛麟角。
于是一家人又包袱款款的踏上了前往北京的火车,躺在卧铺上的许清嘉是激动的,这一回她把自己这两年攒的钱都给揣上了,目标首都邮局里的猴票。金猴邮票定在除夕那天发行,首都发行量肯定比崇县大。
许清嘉心中默念,一套(房子)、两套(房子)、三套(房子)陷入黑甜的梦乡。
第七十七章()
一路向北;温度越来越低;抵达首都之后;许清嘉只剩下瑟瑟发抖的份了。
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南方人;她已经成功被冻傻。
一想首都现在还没有通暖气;筒子楼里也没有火炕;许清嘉分分钟升起一种掉头回老家的不孝念头。
身为一个从南方跑到北方来过冬的亲身经历者;针对南方的冬天和北方的冬天,哪边更冷的世纪话题。她只想说,没有暖气的北方那就是个磨人的小妖精。
小北风呼呼呼地刮在脸上;许清嘉觉得自己的肉都要掉下来了。
“喝口热水。”秦慧如心疼的拧开军用水壶递到女儿嘴边。首都的确比崇县冷一点,可把女儿冷成这样,秦慧如也是始料未及。早些年她也带着儿女冬天回来过;可也没见许清嘉冻成这样的。
她忘了早些年;许清嘉还小,小孩子火力旺;又玩心重;哪里顾得上冷。
许清嘉一路抖着上了公交车;下了公交车。只想赶紧到屋子里头;起码有火盆可以烤。
看得过来接他们的秦振中啼笑皆非。
“姐姐有这么冷吗?”许家阳扑闪着大眼睛;疑惑的看着裹成圆球;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的许清嘉。
许清嘉沉痛点头,不肯开口把嘴里的热气放出来。看一圈其他人,虽然也都缩着;可比她这十步九哆嗦的架势好多了;没办法,她这人就这样,怕冷也怕热,一条命是空调给的。
“你就是太瘦了,要是胖一点,肯定不会这么不抗寒。”和天下绝大多数父亲一样,许向华恨不得女儿胖一点,再胖一点更健康。
许清嘉抖着声反驳:“我就是再多长一百斤肉,照抖不误。亏得我瘦了,要不走一步,身上的肉跟着抖一步,你想想那画面看。”
许向华沉默下来,不知道是脑补了什么,最后露出一个牙疼一样的表情,无奈地抓了抓许清嘉帽子上的毛线球:“你这丫头!”
许清嘉嘿嘿一笑,不经意的目光突然定住。
就在他们左前方,站着两个熟人,姜天强和姜天晴兄妹俩。
一年半不见,两兄妹变化当真不小,姜天晴五官更漂亮了些,定睛看才发现擦了口红,画了眉毛,只眉宇间更浓的戾气让姣好的面容打了折扣。
变化最大的还属姜天强,居然时髦的弄了个卷发。
首都风气果然不一样,刚才做公交车的时候,她就看见了两个烫发的年轻姑娘,一上车万众瞩目。这档口烫头发的,那绝对是时尚弄潮儿啊!
仇人见面分外眼红。
姜天晴咬牙切齿瞪着对面的许家人。
要不是这群小崽子,她怎么会被送到乡下去。黑灯瞎火就算了,周围还都是些无趣的土包子,她想自己玩可连个玩的地方都没有,更可恶的是有钱都买不到什么好东西。
说起钱,姜天晴更来气,她爸每个月给只给她十块钱的零花钱,十块钱能买几个东西!
相较于姜天晴的愤恨,姜天强倒没那么愤怒。被开除学籍之后,他也被姜建业送到乡下去上学,读完初三,勉勉强强拿到了初中毕业证。
毕业后回城,姜建业给他安排了一个临时工的岗位,他有案底,想做正式工也不可能。
可姜天强那是能安分守己上班的吗?迟到早退,三天两头的旷工,没一个月便被开除,就是姜建业的面子都不管用。
从此以后,姜天强就过上了睡睡醒醒吃吃喝喝玩玩的幸福生活。在某种程度上,姜天强还挺感激许家兄妹的,要不是他们报案了,这会儿他可能被送去当兵了,他一点都不想去受那个罪。
许家康对许向华道:“叔,那两个就是姜家那对兄妹。”
许向华眼神立时变了,尤其在看清姜天晴神情中的怨恨愤怒之后,目光徒然锐利。
撞进许向华阴沉沉的目光里,姜天晴不由自主地打了一个寒噤,慌乱低下头。
一旁的姜天强心里也有点打怵,扯上姜天晴赶紧离开。
秦家人就是一群神经病,少惹为妙。
许清嘉在心里为许向华疯狂打电话,一个眼神就把小流氓吓退,老厉害了。
许家康嗤笑一声:“看来还是没长教训。”还有脸来怨恨他们,好大的脸。
秦振中摇了摇头:“姜家这对兄妹,算是废了。小子天天不着家,和那些不三不四的人混在一块,回家就是要钱。姑娘也不像话,整天打扮的妖里妖气,跟着她哥瞎混。”
秦慧如皱眉:“他们家长辈就不管?”
“鸡毛掸子都打断好几根了,可就是记吃不记打,打厉害了,姜家老太太还要护着,怎么管?”秦振中歪了歪嘴:“据说乡下那些亲戚都烦了,不想再帮他们管孩子。姜建业父子俩好说歹说,才求他们同意再照顾半年,好歹让姜天晴拿到毕业证再回来,这边学校管得严,就姜家这丫头的做派,不用一个月就能被开除。”
“小时候不好好管,长大后再想管教终究晚了。”秦慧如叹道,浪子回头有,可那是凤毛麟角。
秦振中道:“可不是这个理。”
说话间就到了秦家,久别重逢,自有一番契阔。秦母爱不释手地摩挲着许清嘉,女大十八变,外孙女已然是个亭亭玉立的小少女,明眸善睐,唇红齿白。
许家阳也长高了不少,不过依旧一张圆圆的小脸蛋,又乖又可爱。
变化最大的还是许家康,五官出现棱角,喉结微突,已经是个英俊的小伙子了。
秦母仔细瞧了几眼,又看看许向华,还真是谁养的孩子像谁。
寒暄好,秦父便问起许向华承包的那座山经营的怎么样,这女婿他们实在是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货车司机这份体面待遇又好的工作,说辞就辞了。
秦家老两口都是保守的,甚至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