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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得晏海心旌摇曳,脑子一热,助他们在晏洋那辆车上动了手脚。
拿着晏海的口供,书房里的叶胜男气得手抖。
“胜男,胜男。”惊慌失措带着哭音的声音从楼下传来。
叶胜男眉峰一厉,冷笑着站起来,走到楼梯口,就见晏老太太,晏海父母还有晏明礼都在。
两个女人满脸惊惶,便是男人眼里也都是不安。
见了居高临下望着他们的叶胜男,四个人心头皆是一跳。
他们晏家二十年前不过是一个小县城的普通人家,祖坟冒青烟养出个考上京大的好儿子,这儿子不只读书好,还生得一表人才,风神俊秀,被将军家的女儿相中了。所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晏家水涨船高,迁居首都。
眼下他们晏家也算得上体面人家了,只这一切都是空中阁楼,全部都建立在叶胜男身上,故而一家子上上下下都捧着叶胜男。
晏海脂油蒙了心竟然联合外人害叶胜男的眼珠子命根子,晏家人刚知道的时候,差点没吓晕过去,这混账玩意儿是觉得自己属猫,有九条命不成。
再恨再气,一家人还是得硬着头皮来求情,这可是他们晏家的长子嫡孙。晏家拢共就两个孙子,晏洋身体还不好,晏海可不能出闪失。
晏老太太和晏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几乎喘不上气来,再看叶胜男一幅铁石心肠的模样,几颗心瞬间拔凉拔凉的。
其他三个人皆去看一脸为难的晏明礼。
叶胜男也看向他。
就是楼上阴影处的晏洋也静静看着他,一双眼暗沉沉,丁点光都没有。
身处目光焦点的晏明礼如坐针毡,他不自在的撇开眼,错过叶胜男的目光,撞进老母亲哀哀的目光中。
“胜男,小海一时鬼迷心窍,幸好洋洋福大命大没出事,”晏明礼觉得落在身上的目光徒然变得尖锐,他心下一抖,保养得宜的脸庞微微一抽。
晏洋差点出事他自然愤怒,可一听晏海可能会被判死刑,又不禁心软,晏海是他大哥唯一的儿子,是他妈的命根子,他能考上大学,多亏他大哥一路支持。
所以明知道叶胜男会震怒,他也只能忍着怯意过来求情:“你想怎么抽他都行,只求你手下留情,不要告他走私和谋杀,他才二十二岁,还没结婚呢。”
叶胜男目光平静地看着晏明礼,平静到近乎冷漠:“你今天过来就是求我放过想害死我们儿子的凶手?”
心惊肉跳的晏老太太噗通一下跪在叶胜男面前,痛哭流涕:“胜男啊,我给你磕头了,是我这个老不死的没教好孩子,都是我的错,小海他是被人利用了,每次出门他都会给洋洋带礼物,怎么会想害他呢。”
晏海父母也跟着跪下,走私国宝和谋杀,加起来足够要人命。
叶胜男眉峰都不带动一下,只注视晏明礼。这个男人哪怕年过四十,依旧风度翩翩,在岁月洗礼下更显温润儒雅。
当年她和他结婚就是看中他这张脸和好脾气,她不需要一个跟她并肩的男人,她足够强大,他只需要一个哄她高兴的男人。
所以哪怕父母亲朋都不赞同,她还是一意孤行和这个比她小了五岁无根无基的小男人结了婚。
婚后头几年,她也很满意,她在外面打拼事业,他在家做学问照顾孩子。可自从那件事以后,这个男人逐渐成了鸡肋,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晏明礼神色来回变幻,最终悲戚道:“胜男,这是最后一次,最后一次机会,你再给小海一次机会好不好。你就当看在我的面子上,我妈和大哥大嫂他们当年不容易,要不是他们,就没有今天的我。”
叶胜男脸色一寒,这句话,她听够了,敛去眼底最后一丝温情,叶胜男拿手指着他:“要不是我,也没有今天的你们。”
晏明礼瞬间涨红了脸,又忽尔变得惨白。
叶胜男冷笑一声:“离婚,你欠我的就算是还清了,从此以后你就一心一意去还他们的恩情吧。”
晏明礼瞠目结舌,彷佛没听明白叶胜男的话。
饶是晏家人都惊呆了,离婚,怎么可以这样:“不能离婚,不能离婚的。”晏老太太大叫起来,离了婚他们家怎么办,小海怎么办?
可叶胜男是那种能由着她做主的人嘛,结婚,她父母都阻止不了,离婚,婆家更加阻止不了。
她双手一拍,四个警卫员鱼贯而入,围住跪在地上的晏家三人。
晏明礼直愣愣的看着面如冷霜的叶胜男,一脸回不过神来的茫然。
叶胜男嗤了一声,这个男人被她养的二十年如一日的单蠢迟钝。
“小李,去把我书桌上的离婚协议和印泥拿下来。”
看傻了的小保姆咕咚一声吞下一口唾沫,晃晃悠悠上了楼,又迷迷糊糊的跑下楼。
叶胜男直接抓着晏明礼的手按在印泥上,晏明礼挣扎着不肯:“胜男,胜男你要干嘛?”吓的声音都变了。
旁边的晏家人一阵鬼哭狼嚎,彷佛那不是离婚协议书,而是催命符,晏老太太都不敢提晏海了,只求别离婚,别离婚。
错眼间,晏老太太瞥见楼上的晏洋,顿时如见救星:“洋洋,洋洋,你快劝劝你妈,好好的家怎么能散了啊。”
叶胜男沉默的看着楼上的儿子,彷佛在等他做决定。
“你确定要跟他离婚,不后悔?”晏洋面无表情的俯视叶胜男。
叶胜男反问:“你希望我们不离吗?”
“洋洋,你爸妈离了婚,你就没家了。”晏老太太试图说服晏洋,叶胜男有多宝贝这个儿子,她再清楚不过。
晏洋咧嘴恶劣一笑:“说的好像我有家似的,离啊,早该离了。”
晏明礼抬头,难以置信的看着目光晦暗的儿子。在这样的目光下,他不禁瑟缩了下,忽觉手上一疼,扭头一看,叶胜男已经抓着他的手在离婚协议上摁好手印,浑身血液在这一瞬间结冰。
叶胜男淡淡道:“之后的手续我会办好,稍后把离婚证明给你,好了,你们可以滚了。”
脱离桎梏的晏明礼踉跄了几步才勉强站稳,正要上前,便被一个警卫员拦住,
叶胜男往楼梯上走了几步,听着晏明礼还在歪缠,转过身冷冷看着他:“再纠缠不清,信不信我让你们怎么来的,就怎么滚回老家。”
晏明礼身子一颤,霎时噤声,只大睁着眼,一脸的凄然,喃喃:“你就真这么绝情,就算不看在二十年的夫妻情分上,难道也不顾及洋洋?”
话音未落,从天而降的花瓶砸在晏明礼脚上,若不是警卫员拉了他一下,只怕不是脚而是脑袋。
晏明礼痛呼一声,惊骇欲绝的抬头,看清之后,瞳孔骤然收缩,面皮发颤,彷佛看见了极为可怕的景象。
二楼的晏洋直勾勾的盯着他,眼底一片阴森晦暗似乎酝酿着风暴,一声比一声凌厉:“当年你跟那个女人抱在一块啃的时候,怎么不顾及下我!她虐待我的时候,你怎么不顾及下我!”
第九十一章()
一股阴寒顺着脊椎骨争先恐后地袭向心头;晏明礼脑子里那根弦‘啪’的断了;两条腿弹棉花似的不住打颤;顷刻间浑身骨头都开始颤抖。
本能的;晏明礼张嘴欲辩;却是恐惧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连眼珠子都动不了。
便是晏家其他三人;又惊又恐,不敢置信的望着晏明礼,一颗心直往下坠。
晏老太太浑身发寒;冷汗直流,完了,真的完了;猛地扭头去看叶胜男。
那是一张震惊暴怒到扭曲的脸;叶胜男眼底充斥怒意,足可翻江倒海;鼓着眼恶狠狠地盯着骇然失色的晏明礼;那种目光抽筋剥骨一般;落在哪儿;哪儿就发刺。
晏明礼吓得几欲魂飞魄散;上下牙齿都在打颤;磕磕巴巴地解释:“胜男,你听我说,不是这样子的;他胡说八道。”
满脸阴鸷的叶胜男三步并作两步冲过去;提着他的衣领,一字一顿道:“你早知道贝莉虐待洋洋!”
贝莉绝对是叶胜男这辈子最痛恨的一个人。
她是晏家的远房亲戚,十三年前,她调到南市负责主持缉拿特务工作,公务繁忙,十天半个月不着家都是有的。晏明礼在大学里任教也没时间,故而他们请人照顾晏洋。
本来晏明礼想让晏老太太来照顾,只叶胜男知道晏老太太根本不会养孩子,看晏海就知道,所以断然拒绝,她可不想孩子被宠坏,也不想家里多一个指手画脚的人。
晏明礼退而求其次便推荐了远房亲戚贝莉,叶胜男看她手脚麻利,人也老实,便同意了。
万不想这一次的走眼将儿子推入了虎穴,贝莉这女人两面三刀,在他们跟前对孩子无微不至,家里也打理的井井有条。
转过身,就给晏洋乱喂药,还经常把晏洋关在黑不见光的储物室里。
孩子身子越来越差,性子越来越沉默,她这个当妈的也没多想,她生晏洋的时候已经三十岁,孩子又是不足八个月的早产,打小身体就不好,性格也内向。
她见惯丑陋阴暗,却怎么也没想到贝莉会如此丧心病狂。
她的儿子就这么被虐待了整整两年,要不是一个任务临时取消,她毫无预兆地提前回家,她都不知道她不在家的时候,她的儿子遭受着这样非人的折磨。
她是在储藏室的柜子里找到晏洋的,那上面还扣着一把锁。
打开柜门,叶胜男就见她的儿子静静坐在那里,不哭也不闹。
这不正常,一个五岁的孩子在那样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里怎么可能不害怕不哭闹。
那一天,叶胜男枪都拔。出。来了,是晏洋喊了一声妈妈才让她冷静下来。
她没毙了这女人,她把晏洋吃的那些药和从她房里搜出来的药灌进贝莉嘴里,然后把她关在那个狭窄的柜子里,让她切身体会晏洋的痛苦。
消了气之后,她才把贝莉交出去公审批。斗,眼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