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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莲含笑点了点头,走到阳台上眺望出去。这里是第九层;视野开阔;一眼望过去只有零星的几座建筑物能与之比高,其中就有央视大楼,许叔挑的时候费心了。
“那里是公园,饭后可以散步。”许家康走到她身后圈住的腰,笑着道,“阳台上可以放一张摇椅,再养几盆花。嘉嘉那几盆菊花养的不错,到时候咱们偷偷顺几盆过来。”
夏莲轻笑,“那可是嘉嘉的宝贝。”
“就因为是宝贝所以得偷偷的来。”许家康说得理直气壮。
夏莲嗔道,“有你这么当哥哥的么?”
许家康一指自己,挑眉,“这不就是。”
夏莲斜他一眼,放松自己靠在他胸口,“以后我们经常回去看望奶奶他们,两边轮着住。”话音未落就觉依靠着的胸膛起伏更大了些,抱着她的双臂也微微收紧。
许家康低头亲了亲她的发鬓角,叹道,“媳妇儿,你真好。”
夏莲红了红脸,默默的想,是他好,他们家里人好。
其实她做好了和长辈们住一起的准备,许家康在许家就是长子的身份,哪能结了婚就撇下长辈搬出去住。
若说不自在,肯定是有的,毕竟喊的是叔叔婶婶,旁人问起来,总归底气不足。
不想许家叔婶主动解决了这个尴尬,还准备了这么好的房子,她哪能不感动,亲生父母也不过如此。
“亲爹妈也就这样了。”说这话的是夏母。
五月底,夏莲请了假和许家康还有许向军夫妻俩一道回余市。许向军夫妻此行便是来提亲的,不管许家康和文婷关系如何,文婷作为许向军的妻子,若是不过来,那就是许家失礼,带着夏家也面上无光。
婚事谈的十分顺利,许家康不差钱,自然不会在聘礼上吝啬,而夏家疼女儿没有存着嫁女儿赚一笔的念头,没了要扯皮的事情,自然和和气气。
本来夏家父母唯一担心的就是这婚后住在哪的问题,总归名不正言不顺,要被人嚼舌根。再来她自己也是从媳妇熬过来的,哪能不知道和婆家一大家子住在一块的不便,感情再好,终究隔了一层,说话做事要多几分掂量,哪有搬出去住舒服自在。
如今这点后顾之忧都没了,许向华主动把房子安排好。孩子结婚,多少爹妈有能力给孩子准备一套房子,别说160平,大多数父母60平都拿不出来。叔婶做到这份上,仁至义尽。
去了一块心病的夏母对许家的通情达理感激不尽,投桃报李,“虽然不住在一块,但是你得经常过去,他们当爹做妈的把家康养大成才,你的难处也体谅到了,你得拿他们当正经公婆对待。你对他们好,家康只会更加对你好,就像家康对我们似的,他敬重我们,你也高兴不是?”夏母谆谆教导,做人得有良心,你养我小,我养你老。对于长辈而言,物质是其次,心意才是最重要的,何况人许家也不缺钱。
夏莲应好,“妈,我会的。”
夏母又想起许向军和文婷,“家康和他爸那边关系还是老样子?”
“大概一个月过去一次,偶尔留下吃顿饭,不住宿。”
夏母点点头,又叹了一声,“早知当日,何必当初。”不由摇了摇头,又道,“反正在这件事上你别插手,你就跟着家康的态度来,不过他要是礼数上差了,你得提醒他,不好叫人挑出毛病来。但是有些人端会站着说话不腰疼,劝你这个做媳妇的当润滑剂缓解关系,你可不能犯糊涂,去趟这浑水。”
说起这个,夏莲还真有些犯难,许家康对那边淡淡的,人家不跟他这个做儿子做哥哥的计较,换成她,未必没有想法。
听女儿一说,夏母拍了拍她的手背,“傻丫头,你又不跟他们过日子,管他们怎么想的,礼数上不差就行。”
夏莲若有所悟的点下头。
夏母理了下女儿鬓角碎发,又问起她打算什么时候要孩子。
夏莲的脸腾地红了。
“羞什么,就咱们娘儿俩。”夏母好笑,结婚的日子都定了,可不得把孩子提上议程。
夏莲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声音都低了八度,“顺其自然吧。”
“顺其自然好,顺利的话,今年就能怀上,明年生下来,后年断奶,你就能更加专心的工作。”夏母以过来人的经验说,“你要是工作几年再生孩子,起码有两年的时间不能专注工作,可那会儿正好是你晋升的关键时刻,所以还不如早早的生,况且早生恢复的也快。”她自己就是因为生孩子错过了两次机会。
酡红着脸的夏莲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
夏母爱怜地摸摸她的脸,有些欣慰又有些惆怅。
在余市待了两天,诸事谈妥之后,许家康一行飞回京城,刚回到家就被许清嘉告知一个好消息。
江一白的留学申请顺利通过,八月份,这家伙就要飞往大不列颠及北爱尔兰联合王国,开始他在世界上数一数二著名学府内的求学生涯。
江一白心花怒放,天知道为了这个留学名额,这一年来,他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总算皇天不负有心人,简直感天动地。
许清嘉和韩檬恭喜之余,嚷着让他请客,美名其曰让大家沾沾光。
江一白矜持的表示,那是必须的。随后在皇庭酒店内包了一个豪华大包厢,请大家伙儿周末乐一乐。他请了不少人,同学朋友还有大院里的小伙伴。
许清嘉自然要去,韩东青也是要去的。讲真,江一白并不是很想请他哥来,他哥往那一杵,玩什么啊,他的小伙伴们挺怵他哥的,别人家的孩子嘛。
可谁叫他占用了许清嘉的周末,要不韩东青才懒得来凑热闹。
江一白心情复杂,好想把许清嘉赶走,但是他不敢,就是这么没出息。
没出息的江一白只能央春风得意的好哥们许家康到时候多照顾着点。
“德行!”许家康讥笑。
江一白翻了一个巨大的白眼,你是小清嘉的哥哥,在他哥面前有天然的优势,懂什么。处于食物链底层的江小白十分愤懑。
别人家的孩子驱车前往十里荷花,接了许清嘉。
许清嘉系着安全带笑,“小白这回大出血了。”皇庭是近年新开的一家高端酒店,消费不菲。
韩东青发动引擎,闻言也笑,“不知道他的小金库撑不撑住?”
许清嘉幸灾乐祸,“撑不住就把他压在那儿打工还债呗。”
韩东青笑了一声。
“不过就他这五谷不分四肢不勤的模样,只怕是打工也没人要的,”许清嘉嫌弃,又摇了摇头,“我觉得他这两个月最该学的就是厨艺,连面条都不会煮的人到了国外可怎么活?”
“食堂餐厅。”韩东青言简意赅。
“中餐少,还不地道。”许清嘉皱了皱鼻子,“就他这挑剔劲吃上一个月非得崩溃。”对于江小白的吃货属性,她可一清二楚。
“等到了那时候,想挑剔也挑剔不起来,吃着吃着也就习惯了。”韩东青说道。
许清嘉就想起他之前说的,“跟你吃军用口粮似的。”她出于好奇还让韩东青拿来给她尝过,味道一言难尽,军用口粮作为战时物资,优先保证能量和营养,味道无关紧要。至今想起那味道,许清嘉都有阴影。
瞥见许清嘉皱起来的脸,吃了酸梅似的,韩东青弯起嘴角,忽尔问,“你有出国的打算吗?”
许清嘉微微一怔,抬眼看着他,嗯了一声。‘先知’让她拥有无可比拟的优势,但是能不能把这个优势最大化,靠的是真才实学,不是投机取巧。很多东西她只知其所以然不知其之所以然,需要学习的地方多着呢。现在的国外正处于高速发展期,有着当下最先进的理念和科技,能让她学到更多的知识。
以她目前的成绩来说,想争取学院的公派留学名额颇有把握。倒不是想占公家便宜,而是如果想自费留学,按着当下教委的规定必须得工作满六年才可以申请。
韩东青侧眸看了她一眼,表达了自己的看法,“读书是好事,去国外长长见识挺好。”
看他模样无一丝勉强,许清嘉心头一定,这事她有点不好意思开口,又因为现在说还为时尚早,中间变数多,故而拖了下来。只是这会儿提起,自然实话实说,“就是想趁着年轻多读两年书。”
她毕业也才二十一岁,好些人这年纪才刚刚上大学,的确年轻,想出国深造无可厚非。在这一点上,韩东青自然支持,然而舍不得也是真,再来届时他年纪委实不小。
韩东青在心里暗暗一叹,女朋友想上进,他必须支持,这才是政治正确。
“你入党考察期一年是不是快到了?”党员的身份有助于提高申请通过率,因为这些年屡屡出现出国人员滞留不归的现象。也就是说国家辛辛苦苦培养了人才,再花大钱把人送出去深造,学成之后,人留在国外工作报效别国去了。所以对出国人员的思想考察越来越严格,甚至限制配偶和直系亲属出国探亲,就怕一去不复返。
许清嘉点点头,“刚好满一年,下周党支部就要召开座谈会,确定今年的发展对象。”她是去年这时候被确定为入党积极分子。
韩东青笑问,“把握大吗?”
许清嘉点了点下巴,想着班里的几个候选对象,“还真没把握,一个班两个名额,按照惯例是男女各一个,农村和城镇各一个。上学期女生是巧儿,她是镇上的,这学期女生应该会从来自农村的同学里挑。”
许清嘉幽幽一叹,“其实我也应该算来自农村的。”
韩东青失笑,“还有两年四次机会。”
许清嘉合掌,“看在我这么认真写思想汇报的份上,保佑我早点转正。”思想汇报可都是她绞尽脑汁逐字逐句想出来,脑细胞死了一大片。这年月想抄也没地方抄,更不敢抄,生怕被套上思想不端正的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