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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的感觉。
那少妇一听村长的话,眉头一皱,嘴巴一撇险些要哭出声来道:“人家怎么就是寡妇了,人家昨天才刚刚嫁人啊!”
村子按着脑袋道:“你那怎么是丈夫了,你说的那个明明是咱们村最穷那个的光棍!他哪里有银子娶得起你哟。”
“哼,我看他好看,没收他银子。”黄花不满的道。
“那你为什么前些天收了张三的银子啊?还害的他被家里的婆子好一顿揍。”
“他长的丑,还不行。”黄花立马道,然后像想起了什么似得,眉毛一挑望着村长道:“张三不行,必须收银子,但是,要是村长大人您的话,黄花就不收了。”
“得得得,消受不起,还是给不怕挨打的吧。”村长道。
“两位姑娘,收委屈了,起来吧。”村长从椅子上走下来,双手去扶霍闻若,霍闻若因为看到他之前一直在用手抠脚,有点嫌弃的抬起头冲着他淡淡的道:“多谢。”
“哎呦,谢什么哟,以后都是街坊邻居的,难免是要互相照应的嘛。”南风一味道。
在霍闻若抬头的那一瞬间,南风一味有点恍惚,就仿佛自己多年干涸的心房滴入了一滴冰镇的冷泉一般,他甚至都可以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这世上怎么竟然会有长的这么柔美的女子。
这是爱情来了
南风一味望着霍闻若险些把口水都流出来,倒是旁边的司徒婉儿不耐烦的道:“村子大人你看够了没,看够了我们还要回去收拾呢,家里还有个不听话的老娘等着我们照应呢。”
“怎么说话呢,我就是认认两位姑娘的样子,以后大家都是乡亲,见面不认识多尴尬。”南风一味讪讪的道,根本舍不得把目光从霍闻若脸上移开,恨不得一直看着。
“如果没有什么事情了,小女子就先告辞了。”霍闻若道。
“啊恩,走吧,走吧。”南风一味道。
霍闻若和司徒婉儿相携离开后,黄花不满的嘟着嘴道:“村长你偏心,明明是她们不讲理,那婆子抢了我生意。”
“胡说,你知道那是什么人吗,那可是护国大将军的亲戚,上面特意打过招呼的。”
“哦,原来是有后台的。”黄花道。
南风一味没有把话说完,上面人还特意嘱咐过他,不要让这新来的三个人好过。
霍闻若和司徒婉儿收拾屋子的时候,柳氏还站在院子里发呆。
“霍闻若,你老娘这个样子不会是真的昨天找春去了吧?”司徒婉儿拿着扫把小声问道。
“去去,别胡说八道,我娘又癔症,她原本就爱我那个不争气的爹爱的深沉,估计是想了吧。”
“你就自己安慰自己吧,你那个爹休书都写了,怎么你还不筹划着给你这个娘找个第二春什么的。”
“第二春?”
“对啊,夕阳不限好,老牛吃嫩草”司徒婉儿哼着歌愉快的到隔壁房间去打扫了,霍闻若扭头望着还站在院子中间一脸花痴样发呆的柳氏。
爱离别,恨不得。
柳氏这一生,一点都不幸福。
霍闻若和司徒婉儿忙着收拾屋子,也就没有管柳氏,等两个人把三间屋子都收拾干净,并置办了家具摆好之后才发现柳氏不见了。
“我是不是糊涂了,怎么能让她一个人乱跑。”霍闻若拍着脑袋道。
司徒婉儿正在擦椅子,扭头望着霍闻若道:“腿在她身上,你能看住吗,我觉得赶明啊,咱们呀还是专门为老太太买个丫鬟吧,靠谱些,有人跟着毕竟是好,而且这里丫鬟这么便宜,随便来个卖身葬父的就好了。”
“可是现在去哪儿找她呢。”
“哎,问问那个村长不就好了。”司徒婉儿把抹布一扔,拍了拍自己身上的土。
夜幕降临前,下起了阵雨,南风一味带着两个姑娘,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泥地里朝着村子最深处走去。
第六十二章 村子深处()
柳氏丢失了以后司徒婉儿的第一反应,就是找村长。
霍闻若起先有点犹豫,但是司徒婉儿说了一句话很在理,她说:“难道在二十一世纪丢了人不都是找警察吗?为什么不找村长?难道要我们人生地不熟的在这里瞎找吗。”
于是两个人赶忙直奔南风一味住处。
南风一味刚给自己舀了一碗米粥,今天一天他都还没吃上东西呢,两个姑娘就把他的门给敲响了。
南风一味一听是这两个姑娘的老娘丢了,看着霍闻若一脸的焦急,当下心里有了主意,连米粥也不喝了,把草鞋一穿就带着两个人姑娘找人去了。
天色渐暗,阵雨蒙蒙,南风一味打着一把破旧的天青色小伞,那伞顶上还破了个窟窿,南风一味好心的想要给霍闻若也打一下,却被拒绝了,霍闻若慢里斯条的撑开自己早就拿在手里的一把水蓝色油布伞。
“咳咳,姑娘这伞真好看,估计是我们疑独村最好看的伞了吧,这伞是城里买的吗?”南风一味打着自己那把破洞小伞有点羡慕的望着霍闻若手里的伞。
霍闻若正准备回南风一味的话,司徒婉儿就抢先道:“当然是城里买的了,也不看看是谁卖的伞,能不好看吗。”
“呃原来城里是伞这般好看,改日我也上城里去买一把伞。”南风一味摸了摸鼻子。
“伞不过是遮阳挡雨之物,好看不好看不重要,实用就好。”霍闻若道,她的语气淡淡的,这把伞让她想起了已经被处死的司伣。
她甚至连司伣的最后一面都来不及见。
或者说,她不敢见,她怕看见司伣为了另外一个女人义无反顾的样子,犹豫来犹豫去的,最后这场暗恋还是这样用再也不能见画上了句号。
她犹记得,他递伞时的表情语气。
那时少年着灰色布袍,眉目如画,俊雅脱俗。
“这把给你。”少年递上水蓝色伞。
“成交。”那时霍闻若接过在手,手心都是滚烫。
两个人把各自的伞撑开打在各自的头上,那天天气晴朗,清风徐徐。
“喂!想什么呢,都踩泥巴里了。”司徒婉儿拽了拽霍闻若的胳膊。
南风一味好奇的望着霍闻若,霍闻若这才发现自己不知何时踩进了一个泥坑里,绣花布鞋已经全部湿透。
“走走神了。”霍闻若尴尬的笑了一笑。
“真是见鬼了,这雾气怎么这么大啊,还要走多远啊村长。”司徒婉儿不满的问道,把霍闻若扶着。
“快了快了,夫人肯定就在那人家里,去了就能找到,这雾气呀,是我们疑独村特有的雨中特色,两位姑娘有没有一种生在云海之中的感觉啊。”
“没有。”司徒婉儿无情的反驳了他。
“那还不知道这位姑娘怎么称呼呢?我叫南风一味,是这里的村长。”南风一味殷勤的望着霍闻若。
“霍闻若。”霍闻若淡淡的道。
“哦哦,闻若姑娘。”
“我叫司徒婉儿。”司徒婉儿在一旁道。
“记住了,司徒姑娘。”南风一味道,但是眼睛始终都停留在霍闻若的身上。
此刻的霍闻若的一举一动都让他心动不已。
“为何要叫疑独村呢。”霍闻若忍不住问道。
“这个嘛老祖宗起的。”南风一味道。
“疑独?万物独立永存?真是起的很有玄机。”霍闻若道。
“哎呀,闻若姑娘竟然这般知识渊博,连我们老祖宗的想法都能知晓,真是妙人啊!”南风一味惊喜的道。
“马屁精。”司徒婉儿冷冷的看了一眼南风一味,不去理会,扭头对着霍闻若道:“这村子的前身是大仭哪衙裼!
司徒婉儿的话音刚落,南风一味的脸就垮了下来,不悦的道:“这位什么姑娘,知道的还挺多的,但是我们村子的人最忌讳谈论这个了,姑娘以后在村子里还是少说为好。”
“知道了。”司徒婉儿道。
南风一味不再跟两个人说话,独自一人走到了前面,带着两个人朝着村子的最深处走去。
又走了好一会儿,霍闻若才依稀看到山脚下有一处破旧的草房,远远的能看到有个人正蹲在院子中间洗衣服。
“下这么大的雨,怎么还有人在洗衣服?”司徒婉儿歪了歪脑袋。
“傻子呗。”南风一味道:“这李天瑞是我们村子前些年流浪过来的外人,性格脾气都古怪的很,但是就是生的一副如我一般好的面貌,只是没有我这般洁身自好,就爱和村子那些寡妇、木寸妓腻歪在一起,真是没法说这个人了。”
“那你为何带我们来这种人的家里!?”司徒婉儿当下就黑了脸。
“为何?因为昨天晚上夫人就是在他这里过的夜啊,最有可能去的地方当然是他这儿了!”南风一味道。
“等过去了就知道娘亲在不在了。”霍闻若道,她是越看那个洗衣之人越眼熟。
果不其然,等三个人走进了草房,霍闻若险些晕过去,正是柳氏坐在凳子上拿了个木盆子在洗衣服。
雨水把柳氏整个人都打湿了,柳氏因为身子有些胖,此刻湿漉漉的竟然有些像一只大河马。
“起来啊娘。”霍闻若伸手去拉柳氏,但是拉了好几次柳氏就是不肯起来,霍闻若就有些生气了。
“夫人,你这是给谁洗衣服呢,这么大雨,你是要担心死我们吗。”司徒婉儿也去拽柳氏,但是柳氏就是怎么都拽不动,还一把把霍闻若给推到在地上,嘴里嘟囔着骂道:“你们是谁,你们这些小贱人,想抢走我的启哥哥对不对。”
“娘?我是闻若啊!”霍闻若道,但是柳氏根本正眼都不看她一眼。
“天啊,真的是疯子。”南风一味把伞一扔,赶忙去扶霍闻若。
“司徒婉儿,帮我。”霍闻若道。
司徒婉儿点了点头,把自己手里的伞一扔,袖子一撸,和爬起来的霍闻若一起驾起了柳氏的胳膊,硬生生把柳氏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