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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口,别再给我编了,你以为你害的我那么惨后,我还会相信你的片面之词吗?夏岚,你就等着坐牢吧,我绝不会心慈手软地放过你的。”
白水汐厉声呵止她的辩解,事到如今,她要是再不懂得冷硬还击,跟以前傻呼呼任由别人伤害欺负的自己有什么区别。
夏岚痛哭地抓住水汐的手:“水汐,不要让我做牢,我已经一无所有了,要是判了刑,我这一辈子算是毁了,活下去还有什么意思。”
她狠狠地甩开她的手:“现在知道求我饶恕你了?当初你陷害我的时候,有想过遭受那变态男的变态凌辱,我会怎么样?那时候,你有心软的放我一马吗?”
“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也很后悔,除了告我,你怎么样我都行,一个女人做了牢就一辈子都毁了,你放我一条生路吧。”
“后悔?呵,事已至此才知道后悔有用吗?伤害已经造成了,后悔有个屁用。”她气的忍不住爆粗口。
夏岚眸光一亮,凄哀激励道:“是啊,伤害已经造成了,后悔有什么用,可你知道为什么好端端的我要对你下那么狠的手?你知道吗?知道吗?”
经夏岚这么一反问,水汐一下子哑口无言。
夏岚见水汐被自己问懵了,用力地擦掉眼泪,声音激颤道:“白水汐,如果换成是你,腹中怀了一个男人的孩子,那个男人却因为心爱的女人害死了你的孩子,而且还冷酷无情地拿出钱来补偿,从此一刀两断,你会怎么样?你会不会也会心有怨恨?会不会也会崩溃?会不会?”
“你怀了凌玉丞的孩子?”水汐惊愕地睁大眼睛。
夏岚惨笑:“不过现在已胎死腹中了,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他爱你,因为爱你,所以才视我和孩子为无物。”
她含着悲痛的泪水,一步步朝水汐逼近:“你知道孩子从腹中滑落,下身全是血红的感受吗?你知道清醒过来,还没从失去孩子的打击中缓过神来,就被他不屑一顾地拿出钱来打发的感受吗?”
水汐被她控诉的话震的脑袋瓜空懵一片,神色一片怅然。
“而我会落得这副痛不欲生,完全崩溃的田地都是你害的,要不是你,我早就对凌玉丞心死,就不会被他一次次的践踏,一次次地心碎绝望,一次次的以泪洗面,还要苦苦地忍受丧子之痛。”
她睁大泪眼,痛恨道:“我会活着,没有崩溃的死去,完全是被恨支撑的,我恨凌玉丞,但是更恨你,是你占据着他的爱却假惺惺的唆使我去追他,如果没有你,我就不会活的那么生不如死,你觉得你有资格埋怨我那么残忍地对你吗?你有资格吗?”
水汐被她的话击的往后一退,脸色灰败。
是啊,她会变的这么残忍,都是自己害的,都是自己一手造成的,她有什么资格埋怨,她的确是没资格埋怨。
她能够想象得到一个女人丧子的锥心之痛,能够明白她为什么那么恨自己。
一切都明白了,却是再也恨不起来,反而被愧疚狠狠啃噬着心脏。
“白水汐,如果你狠心告的下手的话就去告吧,反正你已经害我害的那么惨了,也不差多多害一回。”看清水汐后悔莫及,夏岚开始肆无忌惮。
水汐神色怅然,明白事到如今,一切都是她自己一手造成的,呐呐道:“我不会告你的,夏岚,我害你失去了孩子,你害我经历了噩梦,我们所有的恩怨都两消吧,从今往后再无任何瓜葛。”
两消?呵。夏岚心里嘲冷地笑着,嘴上说的却是另外一回事:“好,从今往后,我们所有的恩怨都一笔勾销。”
打消水汐的顾虑,她才有机会在暗处尽情报复。
气氛沉静下来,连着空气都压抑起来。
既已形同陌路,说再多都没有意义。
水汐转身颓然地就要离开,被她冷声叫住:“把照片和录音器给我。”
水汐没有犹豫地将照片和录音器扔给她。
听了夏岚的经历,她是再也恨不起,更无法去告她。
脚步踉跄地走到路口,拦了辆出租车跳上去。
车子在一幢四周夜景迤俪的别墅前停下。
水汐付完钱,跳下出租车,站在别墅前,望着有着幸福回忆的花园别墅,她的眼眶不自觉地弥上一层泪光。
推开雕花铁门,踏着绿草,沿着月光朝散发着朦胧灯光的别墅走去。
站在大气的门前,她犹豫了下,敲了敲门。
见没人开门,她转动门把,门应声而开。
屋里昏黄的灯光淡淡洒照着,所有的装饰摆设都跟以前丝毫不差,怀念的忍不住掉下泪来。
呐呐地站在大厅里,望着沙发,望着宽大的四人餐桌,心中一片怅然。
曾经,她被他呵护宠爱的似掌心里的宝贝,给了她温暖的家,温馨的守侯。
那样简单美好的相处,她以为会延续一辈子,却是命运弄人,物是人非,再也无法回到从前了。
胸口闷痛的很难受,她捂着闷痛的胸口,走向欧式柜台前,泪眼朦胧地抚上插在花瓶里却早已干枯的波斯菊。
波斯菊的花语是永远快乐。
那是他生日的时候,她送给他的生日礼物,寓意是希望他一生都要幸福快乐,永远都没有烦恼。
而他极其重视的就算枯萎了也不舍得扔掉,一直留到现在。
手颤抖地抚摸着枯萎的花瓣,如同他们凋谢的情谊,不会再重新绽放了。
“水汐。。。。。。”正当她感慨万千地凝视着枯萎的波斯菊的时候,响起一道欣喜的叫声。
她抬眼望去,只见凌玉丞穿着浴炮,发丝湿漉,显然刚沐浴光,而原本擦拭头发的毛巾在不知不觉中掉落地上。
他眼中闪着不可思议的光芒,不敢相信眼前站着的人是朝思暮想的人儿,以为又是思念过度产生的幻影。
“水汐。。。。。。”他低喃着她的名字,试探着朝她走近,手指小心翼翼地触碰她的脸颊,生怕所见的只是场幻想,一不小心,就会轻易消失。
温热的触感,是真真切切的,他神情怮动地碰着她的脸蛋,欣喜万分地漾开俊美的笑容,反复地抚摸着她的肌肤,感受着真实的触感。
“是你,水汐,真的是你,我没有在做梦,我真的没有在做梦。”此刻的他就像一个得到心爱糖果的孩子一样,开心地喃喃自语。
第128章 你真狠心()
望着他欣喜的样子,有些话她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低低地应了一声:“对,是我,我来了。”
“水汐,太好了,你终于重新回到我身边了,真是好极了。”他兴奋至极地一把拥她入怀,那表情仿佛拥有了全世界般满足。
投入熟悉的怀抱,眼泪却不自觉地潸然而下,她闭着眼睛,任由他抱着,就享受这短暂的温暖吧,这样如哥哥般亲切的温暖,只怕今后再也享受不到了。
正当她惆怅万千的时候,肩膀被一把推开,他拉开她的衣领神色惊慌地查看,在看到她脖子处触目惊心的嫣红疤的那一刻,目光充满了怜惜、悔恨。
“我就应该掐死那个狠毒的女人,竟敢如此伤害你。”他手指疼惜万分地触碰着那凹凸不平的疤痕,目光狠厉道。
所有的温情在他狠厉的目光下消失殚尽,她甩开他碰触的手,质问道:“你以为我会变成这样,真正的幕后凶手是谁?”
“水汐。。。。。。”他被水汐冰冷的神色愣住。
“凌玉丞,真正害我受那变态男凌辱的是你不是她,如果不是你,我就不会有地狱般的噩梦经历你明白吗?”
她睁着大大的泪眼指责,心痛的阵阵冷缩。
事实上,她不可能真正地去怪他,归根结底,一切都是她的不是,她的错,只是为了将所有的恩怨消解,她不得不将所有的罪都自己担负,不得不逼迫他去弥补对夏岚的亏欠。
凌玉丞扬唇冷笑,神色一片怅然:“原来你今晚来找我的目的不是回到我身边,而是问罪来的,亏我还傻呼呼地欣喜了老半天。”
她强忍着满心的揪痛,逼迫自己对视他那双难掩失落心酸的眼眸:“你害我差点被那变态男折腾死,我恨你都来不及,你还妄想我回到你身边?”
他仰头大笑:“妄想?对,我的确是在妄想,你有凌沐泽那棵大树可以傍,怎么可能会回到我身边,是我痴心妄想,你都如此的狠心绝情了,我却依然痴痴地无法忘记。”
望着他这副自嘲狂笑的凄然模样,她深吸了口气,拼命地克制着心痛才没让眼泪流下来。
“白水汐,你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心狠的女人。”他抬起她的下巴,声音冰寒道。
她装作若无其事地淡然道:“我不是心狠,我只是恰好不爱你而已。”明显地感觉到他的手颤搐了下。
他收敛被狠狠刺激的情绪,俯身冷视她,喃喃道:“不管你爱不爱,只要我想要的,总有一天会得到手。”
“你斗的过凌沐泽吗?”她口气不屑道。
“那么看好他,看低我?”他捏紧了她的下巴,眼神冷厉地凝视着他:“那我们就拭目以待,看看我能不能击垮他,永远地将你禁锢在我身边。”
她坚定道:“就算有那么一天好了,你得到我的人也不可能得到我的心。”
他眸光闪过一丝揪痛,却随即无所谓地笑了:“白水汐,你也太自以为是了,你保守不解风情,以我如今的身份地位,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你以为事到如今,我还会爱你吗?”
轻抚着她毫无血色的唇瓣,他继续毫不在意道:“对你的爱,在你一次次狠心的践踏下早已消失,我只是不甘心,不甘心我怎么就比不上凌沐泽了?我不相信我付出一切,会击不垮他,会赢不会尊严。”
水汐惊愕地望着他充满不甘的脸庞,不想他陷在仇恨的深渊里越陷越深,不想他们兄弟互相伤害。
目光哀求地望着他:“何必为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