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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上只穿着陆时照的衬衣,里面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因此陆时照能一丝不差地感受到她凹凸有致的身段。
“一一,”陆时照深深呼吸了一次,这才稳住声音道,“你再这样抱着我,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
谢一没有立即放开他,只低低道:“阿时,原谅我现在还不知道怎么跟你解释……”她侧脸贴在他的背上,感受到他背部结实的肌肉,“但是我保证,最多……最多晚上,我一定会告诉你。你别生气,等我的解释好不好?”
最后几个字她说得极轻,带了恳求的意味,像是一片孤零零的花瓣,被风裹挟着,落在陆时照心上,轻飘飘的,却难以忽视这种从心底蔓延到四肢百骸的柔软。
“好。”陆时照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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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是两人一起吃的,因为刚才未果的情事,双方都有些尴尬,却都默契地故作镇定。
吃了饭之后,谢一去洗碗,陆时照照例在她身边帮忙,他照例在泡沫之下捕捉着她的双手,因为沾了泡沫,他每每捉到她的手,又被她从掌心溜走,于是他再去抓。
陆时照对这样的游戏乐此不疲,等到谢一洗好碗,他又牵着她的手细细把玩,最后说道:“皮肤都粗了,以后我来洗碗。”
这样的话让谢一心里暖暖的,盘旋了许久的尴尬气氛也因为这句话不知不觉地散去。谢一笑了笑,抽回自己的手,“你又洗不干净。”
陆时照抱住她的要,侧头在她肩窝一吻,谢一缩了缩脖子,没有躲。
这晚入睡的时候,陆时照没有像往常一样以各种理由赖在她的房间,谢一抱着枕头忽然想到一个词——孤枕难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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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房门被轻轻敲响。陆时照开了灯,怕自己听错,又躺在床上确认了一下。
真的是敲门声,紧接着是一道小心翼翼的声音,“阿时,你睡了吗?”
谢一说完这句话便静静地等着里面的回应,许久没有动静,正当她打算离去的时候,房门却在这时忽然开了,陆时照趿着拖鞋站在门内。
原本聚集的勇气在见到他的这一刻又缩水了,谢一目光躲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阿时,我来找你……是想……解释……”
她快速地扫了一眼陆时照灼灼的目光,随即低下头去。陆时照见她胸前抱着的枕头被她抓出几道明显的褶皱,扯了扯嘴角,像是怕吓到她,用一种很温柔的声线说道:“你要站在门口解释?”
又是这样的声音,仿佛带着阳光,一点点驱散她心中的阴影。谢一深吸了口气,抬起头道:“进去说吧。”
陆时照扬扬眉,心情逐渐明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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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照还没搬回大主卧,现在这间房间摆设简单,除了一张大床,和必要的柜子,再没有其他装饰。谢一进了门,左右看了看,径直坐在床沿上。
陆时照关好门过来,见她依然抱着枕头,便盘腿在她脚前的地毯上坐下,抬起头道:“现在可以说了。”
谢一垂下眼,对上他的眸子,他的眼底里有鼓励也有好奇。她眨了眨眼,舔舔唇道:“阿时,我觉得我有病。”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忐忑得很,刚才出来之前她便已经想了很久。她有*,也想和喜欢的人融为一体,不然也不会与他有过几次擦枪走火。但是到最后,她的脑中却总是会浮现那些画面,从而对接下来的事产生排斥。
她觉得自己大概有心理疾病。
陆时照听了她的话,扯了扯嘴角,大约觉得她说得极其荒诞,忍不住戏谑道:“难不成你是天生石女?”
谢一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在开玩笑,却还是很认真地跟他解释,“你知道在你之前我还有过一个男朋友……”
知道她在说沈承淮,陆时照嘴角下压,却没有发作,只是语气还是控制不住地冷下来,“说这个干嘛?”
谢一看了他一眼,将当年收到包裹的事跟他一一道来,最后叹了口气道:“阿时,我一直忘不掉那些东西。”
说完这些之后,她如释重负,整个人都放松下来,下巴抵在枕头上,双眸直直地看着地面。
陆时照有一瞬间的沉默,过了会儿,他看向她,“你在害怕?”
谢一对上他的目光,没有否认。
陆时照道:“你应该相信我。”
“可是我每次想起我们从相识到恋爱的过程都觉得很不真实,”谢一缓缓说道,“你说对我一见钟情,可是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吸引到你……”她咬了咬唇,吞下后面差点说出口的一句,“而且我现在忽然不确定是喜欢你,还是喜欢你身上的影子。”
陆时照滞了滞,眸光转了转,避开她这个问题,只说道:“跟你在一起很快乐……因为你,我多了个异样的思念,我开始渴望付出,这样够不够?”
谢一长睫微颤,这样动人的情话从他嘴里说出来,说不感动那是假的。她垂了垂眼,却有些沮丧地说道:“可是我有病。”她看向陆时照,很认真地说,“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克服。”
说话间陆时照已经从地上起来,坐到了她身边。闻言,他抬起她的下巴,“我吻你的时候你排斥吗?”说着,在她嘴角吻了一下。
谢一摇摇头,不排斥,甚至还很喜欢。
陆时照勾起唇角,扔开她抱在胸前的枕头,“我们一起克服,我会努力把你心里的阴影赶走,嗯?”
谢一点了点头,一个愣神,却发现他在解自己的睡衣。她今天穿的是短袖系扣的睡衣,他的指尖非常灵活,一眨眼已经解到她胸部以下。谢一脸骤然涨得通红,忙退后,捂住自己胸前大片的春光,紧张道:“你干什么?”
陆时照歪了歪头,很无辜地看着她,“帮你赶走阴影。”他说着,一边靠近她,像只等待捕食的猎豹,“我会让你慢慢习惯。”
“习、习惯什么?”
空气一下子变得胶着旖旎起来,陆时照过去,抱着谢一躺下,安抚着她僵硬的身体,亲着她的嘴角道:“一一,我就看看不进去,这样可以吗?”
谢一听到自己心跳得飞快,她侧头,对上陆时照灼热的视线,最终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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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时照两天之后正式回公司,谢一自那晚之后没再提过回去住的事,两人对此事都极有默契。
快下班的时候,陆时照给谢一电话,让她待会儿到公司,晚上一起去附近的一家西餐厅。谢一高兴地应下,到了下班时间便开着车直奔邵氏。
因为是下班高峰,路况并不是太好,但幸亏没有严重的堵车。谢一心情不错,车中流转着轻快的乐声,她偶尔瞄一眼外面的后视镜查看路况。
忽然眸光一闪,一辆眼熟的路虎闯进她的视线。
前面转过一个路过就是邵氏重工,谢一收回目光,只当是个巧合,然而过了一会儿再看,那辆车却依然稳稳地跟在她的后面。
两辆车子一前一后在邵氏前面的广场停下,谢一下车,正看见后面路虎的车门打开,沈承淮戴着墨镜从里面出来。
谢一嘴角紧抿看着他,沈承淮的视线与她撞上,潇洒地摘下墨镜冲她笑了笑。
不知是恼怒还是心虚,谢一忍了又忍才当自己没有看见他,转身朝邵氏大门走去。
步子还没迈稳,余光中一个身影冲过来,颈边一阵凉风刮过。
她反应过来时,腕上传来剧痛,整个身体已经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禁锢起来,脖子上传来尖锐的凉意。
☆、第311章
第三十一章
“一一!”沈承淮忽然大惊失色;原本挂在脸上的浅笑瞬间消失,目光紧紧地锁在架在谢一脖子上的匕首上。
他突然的疾呼让谢一从呆愣中回神;脖子上传来金属尖锐的凉意,“绑架”两个字在她脑海中闪过。
她人生的前二十六年;虽然算不上一帆风顺;但至少从未受到过生命威胁,唯一一次还是十二岁那场未果的车祸——人没事,心却碎了。
沈承淮大约有点腿软;跌跌撞撞地挨过来;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看着她身后的人;“放了她!”
颈上的刀子没有挪开,反而抵得更紧;仿佛下一秒就会刺破她的皮肤,割裂她的大动脉。
谢一艰难地仰起脖子,企图躲开匕首的威胁,只可惜一切都是徒劳,死神再一次与她亲密接触。
身后挟持她的人终于发话,他的气息慌乱,一条胳膊掐着她的脖子,拿匕首的那只手对着沈承淮胡乱比划,粗声道:“少管闲事!”
说话间,他的胳膊因为情绪波动而收紧,谢一双手攀着他的胳膊,喘不过气来。
谢一被挟持,沈承淮根本不敢再动,只能在一旁虎视眈眈地盯着。周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很多都是从邵氏下班的员工,穿着整齐的套装。
男人挟着谢一,在原地转了几圈,挥着匕首喊道:“快让你们老板出来!”
谢一被迫慌乱地跟着他转,他挥了一会儿刀子,很快又把刀架回她的脖子。似乎是失去了理智,刀尖刺破她颈侧的肌肤,殷红的鲜血顺着伤口形成一道细流。
沈承淮瞳孔一缩,谢一强忍着脖子上的疼痛,勉强稳住自己的声线,“沈承淮,帮我找阿时下来……啊!”
她话音未落,身后的男人已经箍着她的脖子往邵氏大楼走去,谢一身体得不到自由,只能踉跄跟上,刀子在她颊边挥舞。
很快来到了大堂,保安得到了消息早已出来将他们围住,无奈谢一在男人手中,保安不敢轻举妄动。
人群窒息一般的安静,墙边的电梯忽然“叮”的一声,随即门慢慢打开。
男人闻声推着谢一转过身去,只见陆时照与陆庭川从里面出来,见了大堂的情形,陆时照瞳孔一缩,就要上前,却被陆庭川拦住。
谢一的视线终于与陆时照相聚,捕捉到眼底里的担忧,不知怎的,竟然有勇气对他笑了笑,用口型道:“我没事。”
沈承淮站在人群最前端,看到两人的目光交流,心里忽然像破了一个洞,冷风呼呼地吹。
“梁老板,决定撤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