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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不是,咱们王爷可宠着我们沁姑娘了。”
闻言沁儿淡淡笑过,几人寒暄了几句,皇宫里便分道离开,各走各的了。
未曾发现,隔着流水假山的另一方,风若痕正巧与摩罗船王派来的使节游走到此处,刚才的那一幕,尽收眼底。
“船王希望风王能亲自前往银沙海,如果风国能与我们船王达成协议,您能拥有最强的舰队,还风王?风王?”
摩罗使节滔滔不绝,说了半天才发现风若痕在看着别处,似乎走神了。
可是人将目光转过来时,依旧锐利无比,眸色灼人,“想与本王合作的是你们船王,你又凭什么认为本王一定会答应?”
更别说什么让他风若痕前往银沙海的话。
但凡能通过大型船只的水路,船王的势力都能延伸,风国虽然南面水运宽阔,但是主城腹地,安全得很。
任他战舰再厉害,不能上岸,风若痕又何许自降身价去巴结他?
第99章 入宫,再见风曜(九)()
摩罗使节吃瘪,没想到这男人会回绝得如此狠历。
方才高涨的气势不由的降低了几分。
“我们船王从不上岸,这是诸国都知晓的铁则,但与风王合作的意向绝对大于其他国家,所以——”
“王爷。”从旁跟随的司空遥时机刚好的断了摩罗使节的话,“久莲殿那边已经准备好酒菜歌舞。”
轻微点了点头,风若痕示意他带摩罗使节去,不愿再多与这方人有交流。
司空遥可是长袖善舞的高手,脸上漾着莫测的笑,向那几个使节摆了个‘请’的手势,“我们王爷要务在身,余下的时间由下官全权陪同,诸位使节大人,请随我来。”
风若痕不屑的态度和他贴身谋士的附和,两下三就让摩罗使节处于下风。
虽心有不甘,可摄政王的态度表明了:现在是你们来求我,决定权在我的手上。
几个使节讪讪的跟着司空遥走远,风若痕才对一旁候着的卢尤沉声,“叫花殇去御书房。”
说完他也举步离开了,留待无事可做的楚嘉,心里怪哉着
今日王爷还有别的要事么?
就算是对付摩罗使节的手腕,可管花殇什么事?
如何看,都是之前锦鲤池对面发生的事情让风若痕上了心。
一把拽住走出两步的卢尤,楚嘉笑得极贼,“卢公公,跟在花殇身后的女子你认得么?看着真眼熟。”
那姿色,真让人过目难忘,很容易就想起一个人。
但花殇为什么带她进宫?
卢尤往他视线那处看了眼,已然空荡荡半个人影都没了,就和他打起迷糊来,“楚将军说的是谁?方才花殇姑娘走得太快,身后跟了几人老奴都没看清楚。”
“呵”楚嘉冷笑了声,“是么那真是不巧了。”
言毕脚下方向一转,往宫门那处走去。
摸着下巴,心思密集,那女子来历定然不简单。
本不想多管,连卢尤都有心掩饰,他还真好奇上了。
第100章 入宫,再见风曜(十)()
花殇命丫鬟把兰沁带去藏经阁,自己往璃佳太妃的宫殿走去。
一边走,心里一边泛着嘀咕。
特地让小太监把风曜领到此处制造了个偶遇,可那女子看上去似乎一点反映都没有,难道她是奸细?
如果真的是贺兰沁儿,见到风曜和别的女子如此亲密更甚说是恩爱,不可能没点反应。
要么就是这人太忍得,要么花殇还真猜不出她接近风若痕的动机了。
正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卢尤那边派来人将她半路截下,传摄政王话到御书房候着。
心想这会可好了,刚才她是瞅见锦鲤池那边的人影的,什么脸色没看见,八成要跟她算账了。
没准她疑惑的事情,她那黑面神哥哥能给个答案。
转道去了御书房,果不其然摄政王的脸阴沉得可怕。
花殇就站在那排百褶门前静静看着他。
半响,气氛都被风若痕自个儿压得沉甸甸的了,才开口,“兰沁的事,你别再插手。”
空荡荡的御书房只有他们兄妹二人,说完那句近乎警告的话后,他就没在开腔,倚在书桌一侧看着手里的折子。
“她是贺兰沁儿,对不对?”花殇被他宠惯了,说话向来没大没小。
叫她别管就别管?凭什么?!
风若痕不语,眼睛直盯在手里奏折上,花殇离他站得远,自然看不到他脸上泛出的一层愠怒。
“如果她不是贺兰沁儿,那就是奸细。”走近两步,她眸色尖啸的看着他,“如果是奸细,接近你只有一个目的!”
“所以你带她入宫试探真假?”他抬头看向那女子,眼里的光已经凝结成冰。
接收到那几缕厉色,花殇挺直了身板,“怎么?闲我多管闲事?”
“这件事情我有分寸。”
这句话是风若痕最后的耐心,遗憾花殇没有罢休。
“我故意安排风曜和她见面,就想拆穿她,就算她是贺兰沁儿,她也不是为你回来的!”
第101章 入宫,再见风曜(十一)()
空旷冰冷的书房,忽然响起突兀碎裂声,桌上精美的瓷器被掀翻在地。
风若痕发火,花殇也是害怕的。
心尖直打颤,站在原地不敢动了,嘴上却不消停。
低着头,眉间紧锁,固执起来其实与这世上唯一与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人如出一辙,“我没说错!”
她担心的是有人利用风若痕唯一的弱点,然后轻而易举将他击溃。
“她是贺兰沁儿也罢了,不过是个女人,关在王府,绑在身边,用什么办法都无所谓,就怕她只是个奸细,你还留她在眼皮底下,这不是”
不是自欺欺人是什么?
一股脑的说完,她脸气得涨红,一个是如此,两个也是如此,贺兰沁儿就那么好?
许久,风若痕似乎压抑了上涌的火气,起身走出书房,甩下两个轻描淡写的字。
“她是。”
她是贺兰沁儿,不是奸细。
当作肯定,也当作让花殇不要再多管此事的最后警告。
她是
脑子里仿佛回荡被鬼迷了心窍的兄长的话,不知何时卢尤从书房里面冒了出来。
似乎刚才二人的争吵都听了进去,躬身来到花殇身后劝解,“花殇姑娘放宽心,王爷心中自当有数的。”
“她是贺兰沁儿”当年是卢尤找到的花殇,所以兄妹两对这忠仆都能推心置腹。
“是又怎样?!”原地狠狠跺了两脚,“心都不在他身上,还不如永远别出现!”
在书房和风若痕吵得心里堵闷,花殇愤愤然的出宫回王府了。
走时想起还在藏经阁的女子,又想她可是他们家王爷的心头肉掌中宝,用得着她管么?
干脆甩手走人。
转眼间天色就渐渐暗了下来。
被人领到藏经阁,身旁空无一人后,沁儿整个人也静了。
呆呆的站在成排高耸的典籍前,她半步都未挪动过。
周遭暗潮的湿气很快将她冻僵,许久之后双腿也站到麻木。
忽然不知道为何而来
第102章 入宫,再见风曜(十二)()
渐渐的,雕花的门窗外不在有光亮透进来。
往日肃穆庄严的藏经阁此时昏暗无光,鸦雀无声,压抑得极尽诡异。
贺兰沁儿一遍遍的反复想起风曜怀抱那名女子朗笑的画面。
还有四年前他们通的每一封书信。
那时他没有如约来找她,她只当出了什么事。
果然,不到足月风都便传来风若痕夺权兵变的消息。
那时候若不是爹爹阻止,恐怕她早就不顾一切闯入皇宫找他了。
可是她却被带到了更远的地方。
没有联系的四年里,一直是过往的回忆支撑她。
他明明对她承诺过的。
将皇位让给风若痕,他就来寻他们父女,等到自己行了成人之礼,他就娶她。
可是她却亲眼看到风曜,纵然被囚在幽幽深宫,依旧有疼爱的女子。
那个人,不是她。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的木门‘吱呀’的被人推开了。
小太监掌着灯提着膳盒走进来,本以为里面没人的,昏黄的灯光扫到一尾清影,人才确定真的有个女子在这里。
“沁姑娘,这是陛下赏赐给你的晚膳,天冷,请您到藏经阁偏殿用膳,奴才在就在外面等着,您要是挑完了经书,出来给奴才便是。”
把膳盒放在她脚边,又将墙边案上的烛台点亮。
贺兰沁儿低眉看着那个盒子,忽然冷声嘲笑起自己来,“费那么大劲来这里是为什么呢?”
心里千种滋味在反复纠缠。
不知出于何种心情,僵僵的蹲下去,伸手揭开膳盒的盖子,明灭的光线下,她看到那些熟悉的菜式,都是小时候在宫里时她最爱吃的。
不由一愣,就听还没走出去的小太监说,“这些都是陛下亲自挑选的菜式。”
那么
他知道是她吗?
握着膳盒盖子的手都颤了起来,不知道是被冻的,还是心里在激荡。
是了,风曜今天认出她了,所以,后来他是在演戏给他们看么?!
第103章 你我都是戏中人(一)()
宫里的食谱,每隔一季就要全然换新。
贺兰沁儿初时入宫才六岁,平日里跟随两名皇子读书玩耍,都未表现出小孩子的心性。
唯独在吃上,她就是长了一张小馋猫的嘴。
开始风曜也觉得,这个小家伙太过老成,是被那些规矩约束得太好了,他还隐隐的为她担心,怕她忘了自己还是个孩子。
直到某天发现沁儿对着一盘精致的松露点心发着呆流口水,风曜惊喜的觉得自己找到了某些难能可贵。
也是自那以后,松露糕成了一年四季都不会被换掉的美食之一。
岁月莽莽,没想到现在这碟曾经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