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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霍晟跟出来，小声问她。
“丁洁摔伤了，丁湮居然不管，你看她心是不是被狗吃了？”王小艾气愤地说道。
“你们和丁洁很熟吗？”霍晟看着两个女人反问。
“那……啥……”王小艾语结，吭哧了半天，推顾念安，“顾总熟，顾总是球长。”
“顾总还是给你背锅的呢，你煽风点火一包子劲儿。”聂新责备道。
王小艾脸胀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错了……霍总别骂我。”
“丁洁是我的员工，她受伤，我去看看也不为过。走吧。呆在这里也没意思，看着丁湮生气。”顾念安拧拧眉，拔腿往电梯走。
“我说了是顾总吧，不是背锅。”王小艾跟在聂新身后，两拳对击，咻咻地呼气。
“王小艾你总冲着我的脖子吹什么气！”聂新抚了抚后颈，扭头瞪他。
“我看能不能吹口风把你变成个南瓜。”王小艾做了个鬼脸，往前面冲了几步，殷勤地给霍晟和顾念安摁电梯，“霍总请，顾总请。”
“小丫头。”聂新又揉后脖子。
“娶了这小丫头好了，不然每天聒噪得很。”霍总拧拧眉，沉声说道。
“对啊，娶了吧。都下圣旨了。”王小艾乐了，又用手肘碰聂新。
“开什么玩笑……我有女人了。”聂新也拧眉，往旁边站了点。
王小艾的脸一下就垮下去了，抱着双臂站着不出声。
他们两个不斗嘴，场面就安静得很。一行人到医院的时候，丁洁还在昏睡。这下摔得特别厉害，头上缝了十九针，肋骨也断了两腿，浑身是血。更可怜的是，别的病人都有好几个陪护，而她身边一个亲人也没有，也没有人请她请陪护，护士正把她抬上重症监护室的病床。
“我来吧。”聂新见状大步过去，把丁洁抱起来，小心翼翼地放在病床上。
王小艾见状更不高兴了，嘴嘟得老高。
顾念安这时候顾不上王小艾的情绪，打来了水，给丁洁冼净手脚上的污渍。
“你们是伤者的家属？怎么刚刚一直通知不到人。她的情况很危险，本来体质就弱，还有心脏病，晚来几分钟都没命了。”医生责备道。
“怎么摔成这样的？在哪里摔的？”看完病历，霍晟有些奇怪。一般的楼梯摔下去，也就两米来高，怎么着也不会摔得这么重，除非是被人丢下去。
“什么时候能醒？”顾念安小声问道。
“这个看她的恢复情况了，你们先把病人的住院手续办了吧。”医生叮嘱一番，先离开了。
“我看了笔录，就在丁湮举行婚宴的楼顶上，从水塔摔下去，下面正好有个水泥台阶。”王小艾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就这么会儿她也没闲着，跑去以家属身份找警察问了丁洁摔伤的情况。
“她爬到水塔上去干吗？自杀威胁丁湮？不可能啊，丁洁是很理智的人。”顾念安看着王小艾用手机照下来的笔录照片，也奇怪了。
“现场还发现了很多吊着千纸鹤的汽球，还有一个充氢气的小机器，猜测她是爬到塔顶去放汽球。这些只能等她醒了才知道了。”王小艾耸了耸肩，小声说：“丁湮这个没良心的，都没请姐姐参加婚礼，姐姐也是个笨蛋，干吗还要为这个没良心的货去放汽球。祝福个屁啊！”
“话说得简单，她们是两姐妹，妹妹要有什么事，姐姐怎么可能看着不管？”聂新说道。
“干吗要管，都是大人了，要是我，我就不管。”王小艾不服气地说道。
“你有姐妹吗？”聂新问。
“没有。”王小艾嘟嘴。
“那不就得了。”聂新瞪她，“话多。”
“我就话多，管你女人去，你又不是我老板，我老板还没嫌我呢。”王小艾嘴嘟得更高了。
聂新哑然。
霍晟把手机还给王小艾，扭头看了一眼丁洁，沉声道：“现在看监控应该没什么作用，去调看一下街道的监控，发个重赏征集线索，看看酒店的工作人员或者客人，有没有拍到有价值的视频。”
“但是我们没有立场啊，丁湮是她妹妹。”聂新提醒道。
“就说是你女朋友啊。”王小艾嘲讽道。
“这个行。”霍晟认真地点头。
“不行……这个不行……”王小艾急了，脸都胀红了。
聂新楞了一下，拍拍后脑勺，跟上了霍晟。
“啊，不行啊，不行……顾总救我……”王小艾拖住了顾念安的胳膊，连笔带划带写地告诉顾念安刚刚发生的惨剧，她刚刚亲手给聂新安排了一个女朋友。
“挺好的呀。”顾念安竖了一下大拇指，“你真机灵。”
王小艾欲哭无泪。扮男女朋友，那是要常常相处的，那可不行！丁洁虽然离过婚，但是温柔贤惠善良端庄，她怕比不过啊。老男人都喜欢这样贤良淑德的不是吗？
“哇，你别急啊，到时候我帮你。”顾念安搂住她，小声安慰她。
“咋帮啊。”王小艾焦急地问道。
“帮你摁倒他，撕，撕，撕……”顾念安做了个撕衣服的动作。
王小艾咬着牙，用力点头，一副狠相，“看来只能这样了。”
顾念安为聂新感到深深的担忧，老男人架得住如此青春烈火的王小艾吗？王小艾可是散打高手，万一撕用力了，把聂新的胳膊腿撕断了怎么办？
天啦噜，好可怕！
——
霍晟听着顾念安对聂新前途的担忧，笑得肚子要疼了。
“顾念安你脑子里想些什么啊？你和王小艾还真是合拍，这些东西还能拿出来交流！”
“没交流啊，就是我想的。”顾念安看着他因为笑得发抖而写得潦草的字，一脸平静地说道：“而且我是绝对不会和闺蜜交流你的，你放心。这点底限我知道，太夸自己男人不是好事，会让别人惦记上。”
“谁敢惦记我啊？”霍晟更好笑了。
“多了去了。”顾念安挽袖子，开始数……梅嫣，丁湮，带这个yan字读音的都有粘上他的趋势，以后招聘的时候就要小心了，千万不能名字有这个读音的。尤其是两个人年纪大了之后，更要小心。
霍晟拍着她的脑袋骂，“就你会联想。我和梅嫣那是从小培养的感情，是亲情，懂不懂？”
“你和她是哪门子亲戚，还亲情！她都穿那么一丁点儿站你面前了，亲戚家女孩子会这样？谁敢这样跑过来，我保证不打死她。”顾念安反驳道。
这小女人越来越强悍了，她那几招花拳绣腿能打死谁？霍晟长眉微锁，又递上新纸条，“我不是只把她当孩子看了一眼，没别的反应吗？”
“你还想要反应啊？”顾念安握着纸条转过头来，一脸错愕，“我真没想到你是这样的霍晟！”
瞧，别和女人斗嘴，女人胡搅蛮缠太厉害了。
霍晟嘴角抽抽，把笔一丢，起身走开。
如他所料，酒店内部的监控没太多价值，酒店的人来来往往，衣冠楚楚的，没什么可疑之处。丁洁是婚宴开始之前就到了酒店的，但是没在举办婚宴的那一层停留，提前一层下了，从视频里看应该是下错了楼层，所以赶紧又摁了一次电梯。见没有电梯停留，又只有一层，所以改走了楼道。
“老公，我们可以开侦探社了，真的。一天天不干正事，尽干这个。”顾念安走过来，弯下腰看几台电脑。工作人员看监控看得眼都花了。
“那不是你想做的？”霍晟反问。
顾念安猜都猜得出他说了什么，掀掀眼皮子，嘟囔，“欺负我听不到，写字！”
霍晟才懒得写！从此他要给自己立下新规则，不和她争论，争得过也不能赢。他和顾念安心里都清楚，丁洁若看到的是普通人，她不会受伤。她若能及时醒来就好，若不能醒呢？
“霍总，收到了新视频。”周枫从电脑前抬起头，大声说：“有人拍到了丁洁上楼的视频，你们看……”
从视频上看，丁洁已经到了婚宴楼层，却没有进去，而是仰头看着上面，好像在叫谁。然后跟了上去。
“这是谁拍的，角度这么精准？”顾念安更奇怪了。
“匿名。”周枫追查了一下发件人，摇了摇头，“邮箱只用过一次。”
“看来有人给我们通风报信。”顾念安拔通了聂新的号码，想看他那边有什么发现。让丁洁坠楼的人，一定想关心丁洁的情况。
第316章 气死他（）
“她还没醒。”聂新在视频那边挥手，打字。
王小艾立刻窜了过来，盯着屏幕不放。
“你钻进去？”霍晟看到她猴子一样的表情，忍不住揶揄了一句。
“我想啊……你们不让我去……”王小艾小心翼翼地回他。
霍晟盯了她一眼，王小艾后面的话都吞回去了，拍着心口去找顾念安诉苦。
“顾总，你怎么会找这么一个厉害的男人，太可怕了。”她给顾念安递小纸条。
“明明是你先跟着他干活的。”顾念安好笑地问道。
“我是看中他有钱，本来就想跟在后面跑跑腿，挣点银子就行了，没想到会被挑来跟着您啊。”王小艾继续叨叨。
“你没跟着我，聂新就要娶别人了。这是缘份啊。”顾念安笑道。
王小艾神情一凛，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你说得对，我要加油。”
霍晟看着神神叨叨地王小艾，忍不住摇头，顺手给聂新打了两行字过去，“以前看她还挺严肃高冷的，原来是个二货。别把顾念安给带二了。”
“你家顾念安用得着王小艾带吗？本来就好二的啊……”聂新笑了几声，捂住了嘴，关掉视频。
满屋子的人都很严肃，装着听不到。顾念安反正是真的听不到，只有王小艾一脸苦相，可怜巴巴地瞅着霍晟，好怕他开除她。
叮……顾念安的电话响了，是刘怡发来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