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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也去……”她抱住他，小声说道。
“不行！”霍晟一手抱紧她，一手飞快写字：“乖，现在是他们畏惧我，他们乱了阵脚。”
“我不信……他们都是没有人性的禽兽！他们若知道你去了，一定会想尽千方百计去伤害你！”顾念安连连摇头，紧张地说道。
“那我更要去接航航了，若航航落到他们的手中，那怎么办？”霍晟长眉轻锁，额头轻抵在她发烫的额上。
顾念安嗓子发紧，发不出声音，呼呼地喘气声更大了。
“她还有爸爸，我告诉蓝琅予，让他自己去接女儿！”她突然挣开了霍晟，拿出手机飞快地给蓝琅予发消息。
此时霍晟的手机响了。
这是陌生号码发来的视频，视频里航航被吊在半空中，一束光照在她的身子上。从大敞的窗子看，那里正在下雪，而航航身上只有遮羞的蓝色格子内衣。
她的小脸冻得泛青，瞪着红通通的眼睛，恐惧地盯着镜头，嘶哑地大叫：“爸爸，爸爸来接我……爸爸……”
“这是给你伟大的舅舅看的。”怪笑声从视频里传出来，有个男的走过去了，拿着钢管在航航的肚子上轻轻地顶了一下，把她顶得乱恍。
“我爸爸会收拾你们的，我爸爸会来的……”航航哆哆嗦嗦地说道。
“小丫头，你做什么梦啊？你爸爸是我们的人。他不会为了你这么个小丫头背叛我们，懂吗？”男人用钢管挑起她的下巴，笑着说：“要是你舅舅不按时来，我就让这些叔叔伯伯们好好招呼你。伟大的舅舅，给你五个小时的时间找到我们，要加油啊。”
“爸爸……”航航的腿乱踢起来，惊恐万分地大叫：“爸爸救我，我是航航呀，我是你女儿呀……你说爱我的，你说陪我长大的，你说过很爱我的……”
“伟大的舅舅，要不要救你的小侄女呢？不救也行，反正我们缺货源，你毁我们多少货源，我们就从你身边带走多少。”男人的脸凑近镜头，嘻嘻哈哈地笑，声音里透着一股子阴森之气。
霍晟关掉视频，转头看顾念安。
“禽兽！”顾念安气到发抖，“让蓝琅予自己看，自己去接她。”
“他不会去的。”霍晟摁住她的手，拿开了手机。
“那我也不要你去，她只是侄女……”顾念安说不下去，她也不能看着航航受这样的罪！
“找到他的女儿，和他们换！”顾念安咬牙，忿忿地说道。
“时间太紧，让我先赶过去。”霍晟赶紧给聂新打电话，让他和王小艾沿着线索先找航航的下落。
“报警啊，把视频给警方。”顾念安又说。
“别急，我会安排，你在家里面好好呆着。你好好呆着，好好管着盼盼，我才能安心办事，懂了吗？”霍晟这回落笔力气很大，纸都划破了。
顾念安咬紧唇，轻轻点头。
“我走了。”霍晟抱了她一下，大步往外走去。
“霍晟啊！”顾念安跑过来，用力抱住他的腰，急声说道：“别再吓我好吗？一定要好好的带她回来。多带一点人，有多少带多少。”
“放心，我会安排的。”霍晟转过身，捧着她的脸，往她的嘴上用力亲了一下，“我的命是你的，会好好拿回来还给你。”
“一定要记得你的话。”顾念安慢慢松开了他的手，忍住了眼泪。
“乖。”霍晟笑笑，转身就走，俊脸上已经蒙上了一层寒霜。
“那你也要乖啊。”顾念安一直跟到车前，眼巴巴地看着他带着人走了。
“妈妈，爸爸去哪里呀？”盼盼从房间里跑出来了，大声问道。
“爸爸去出差。”顾念安拉着他的小手，难过地说道。
“又出差呀，出差总是不带着你，真不让人省心。”盼盼摇摇头，大声叹气。
顾念安低头看他，心乱如麻地说道：“你快去睡觉，妈妈还很忙。”
“你也不让人省心，你肚子里还有弟弟妹妹，乖乖地去睡觉吧。”盼盼抚了抚她微微突出的小腹，笑眯眯地说道。
看着他的笑脸，顾念安想，为什么不能人人都拥有孩童一样纯粹善良的心呢？为什么人要y变坏，为什么人性要被钱和欲给吞没，为什么变成恶魔，为什么能残酷地踩过别人的身躯……
为什么呢？
——
又下了点小雨，湿冷冷的初冬让南方很难熬。
南宝从浴室出来，摸索着走到窗口，耳朵侧了侧，听雨声拂过窗子玻璃的声音，轻轻地叹息。
她特别讨厌南方的冬天，湿漉漉地让人睡不踏实。
“咔……”门响了一声。
她飞快地转过头，小声问：“哥哥？”
声音才落，她闻到了熟悉的味道，小脸顿时一皱，连步往后退去。
“你怎么敢来？是来签字吗？”
“南宝，你还挺了解我的。”蓝琅予靠在门框上，沙哑地笑。他的眼睛里闪着狂热的光，胡子密密地长了满下巴。
“我不解你。”南宝慢步往床头移，她已经有好多回被这样的噩梦惊醒了，她总是怕他会突然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所以她在枕头下面藏了一把刀子。
“想拿刀啊？”蓝琅予几大步过来，提前掀开了枕头，把刀拿在了手里。
为了防止她摔伤，房间铺着厚厚的地毯，他跑过来，一点声音也没有。南宝往枕头上扑的时候，直接扑到了他的怀里。
“你放开我！”南宝的脸涨得通红，一巴掌又一巴掌地挥向他。
蓝琅予没有还手，一手锁住她的腰，一手拿着刀子往她的脸上轻轻地拍，“别喊，把你哥哥叫过来了，我们就不能聊天了。我今天就是来和你聊聊天的，聊完了我就走，说不定还成全你，给你签字，让你再痛痛快快地去嫁人。”
“鬼才信你，你不要再使坏了，做人要积德。你不知道航航离家出走了吗？你对得起航航吗？就这样丢下她！”南宝愤怒地骂道。
“跟着我难道有前途？当然是跟着你们这些所谓的好人，尤其是霍晟那种光芒万丈的人才对啊，你说是不是？”蓝琅予的语气里有些自嘲。
“难得你还有自知之明。”南宝啐了他一口。
蓝琅予脸色变了变，一把将她掀翻在床上，人也覆了上去。
第339章 结局四，你一直就这么坏（）
“你走开……唔……”南宝吓到了，挥着手用力抓他的脸和耳朵。
蓝琅予捂住她的嘴巴，越来越用力，嘴唇凑在她的耳边恶狠狠地说：“别出声，我说过只和你聊聊。若你再敢发出一点东西，我现在就撕烂你的衣服……”
南宝抿紧了唇，用力偏过脑袋，不让他的嘴唇碰到她的耳朵。
“就是聊聊……”他的手继续捂着，人跪坐到了她的腰上，“别吵了，我就是想让你陪我说说话。”
南宝索性把眼睛闭上了。虽然看不到，但是只要想像一下这样恶魔一样的男人就在她的面前，居然还是她曾经倾尽全部力气去喜欢过的男人，她就觉得自己时时想死掉了。
“小南宝，你说，你爸爸若活着，遇上你和你哥哥都出了事，只能选择一个的时候，是会选你这个瞎子，还是选你哥哥？”蓝琅予掐着她的小脸，把她的脑袋转了过来，迫她面对自己。
“我们才不会出事。”南宝艰难地张嘴。
“如果……”
“不会再有如果，如果再出事，我就自杀，不再连累任何人。绝不连累哥哥。”
蓝琅予凝视了她一会儿，慢慢地松开了手。
南宝长长地吸了几口气，又伸手打他，“你走开，你快滚！”
“南宝……”蓝琅予抓住她的手腕，往她头顶摁，哑声说：“我现在带你走，我们做正儿八经的夫妻。我以后洗手不干，找个安静的地方，我们两个人生活。生几个孩子，好好养大他们，教他们做人，让他们念书……”
“谁要和你生孩子？”南宝挣扎了几下，胳膊都被他拧断了。
“不行吗？你不是喜欢我的？这么了解我……”蓝琅予在她的额上亲吻了一下，又去亲她的嘴唇，“南宝，我发现我也有点喜欢你……”
“不许亲我……你才不喜欢我……”南宝用力蹬着腿，愤怒地说道：“你就是骗我，甩我，为了让安安难过，你就把我往地狱里拖……是啊，我以前好喜欢你。我觉得你那么好，可是你呢？你连自己的女儿都抛弃掉，你杀了自己的太太，你害了那么多人……你就是个畜生！天底下没有人会喜欢畜生，只有和你一样是畜生的靳仪才会喜欢你！”
“闭嘴。”蓝琅予脸色又变了，挥手就往南宝的脸上打了一巴掌，“谁许你骂她的？”
南宝差点没被打晕过去，脑子和耳朵里一阵阵地嗡嗡乱响，嘴角渗出了血沫。
“南宝，对不起。”蓝琅予怔了一会儿，双手捧住她的脸，低哑地说道：“我不想打你的。”
“你滚……”南宝哭了起来。
“别哭了，我会走的……我给你签字。”蓝琅予的额头抵下来，在她的额上轻轻蹭了几下，小声说：“南宝，你以后会嫁个好男人。”
“唔……”南宝呜呜地哭，怔了会儿，用力抱住了他，“你自首去吧。蓝琅予，你去自首好不好？你去承担你应该承担的……我知道你也有痛苦的时候，自首去……”
蓝琅予的呼吸越来越沉，手反到腰手，慢慢地握住了她汗津津的小手。
良外，他低低地说：“南宝你不知道……我只是想赢而已。人生下来，身份就定了，我是谁养的儿子，走的就是谁给的路。老头子手上染了血，我就跟着染了血，没得选择。”
“现在有啊……现在你去自首，戴罪立功啊！说不定不会判你死刑……就算是死缓也算是成功了，以后你出来，航航长大了……”南宝哆哆嗦嗦地哭道。
“航航会一辈子背着杀人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