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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里,哪里,有什么需要尽管说。”
“不,不,有事你们就都去忙,把邢队长留给我们就好了。”
和分局局长寒暄结束,段寒江递了公函,再说了几句互吹的话,对方就把大队的队长派来接待他们。
他们到了局里的会议室,又经过一轮握手之后,终于开始说起正事。
邢队长全名邢震,和段寒江年龄差不多,体型也和他差不多,两人各坐桌子的两边,像两尊门神一样。
邢震把案卷打开,抬眼望向段寒江开口,“今天上午有人来报案,说是看到了林中晖的通缉令,报案内容是林中晖在8年多前杀了他爸。”
段寒江蹙眉,如果连受害人亲属也笃定凶手的案子很难成为悬案,那现在要么是报案的人胡说,要么是案子另有隐情。
于是他问:“8年前的案子是什么情况?很复杂?”
不等邢震开口,曾询把话接过去,“不复杂,但是没有嫌疑人。”
第二次 害()
#091
会议室里在曾询的一句话后就沉默下来;段寒江等着曾询的下一句;可曾询说了这句‘没有嫌疑人’就打住;想半天想出来一句;“时间太久;不记得了。”
段寒江的视线顿时化成有形的飞刀朝曾询飞过去;然后若无其事地转向邢震说:“邢队;麻烦把案卷给我。”
邢震8年前还不在昌义区,对这个案子也就是比段寒江先看了会儿案卷,他也说不出其它的;于是把案卷给段寒江推过去,“段队,这案子吧!确实是没找到嫌疑人。”
一个并不复杂的案子却没有嫌疑人?段寒江觉得就个结论本身就具有复杂的可能性。他带了满腹地疑惑打开案卷;迅速地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案子确实不复杂;发现尸体的是一个拾荒的流浪汉,地点是一片烂尾楼工地;尸检结果是摔死;没有其它明显伤痕;确认不是自杀。
烂尾楼烂了许多年;一般不会有人靠近;加上又是冬季;还连下几天的雨,所以尸体被发现已经过了两天,现场又被雨破坏;基本上没有找到线索。
不过尸体身上证件手机钱包都还在;身份很快确认。是个个体户老板,经营建材加工,主营是石材木材一类,名叫朱智华,48岁,人际关系单纯,为人老实,没有与人结过仇怨。
段寒江看下来,发现也并不是完全没有嫌疑人,当时唯一的可疑的是本地一家公司的老板,因为欠死者加工费不给,死者多次讨要无果,公司老板反倒找小混混威胁了死者一番。
但是,这唯一的嫌疑人在死者被害的时间正在国外旅游,而根据死者家属的笔录,死者被害前还往家里打过电话,并没有什么异常情况。
周愚在段寒江旁边,捡他看完的部分看,冷不防地冒出来一句,“有没有可能是买|凶|杀人?”
段寒江不动声色地回:“你以为所有人都跟季思楷一样,把4000万当4000块花?你老师没教过你嫌疑人的基本要素?”他说话时眼睛也没停下来。
周愚非常不服段寒江这种差点拿不到毕业证的怀疑他的功课,回答了一遍嫌疑人的基本要素,“作案动机,作案时间,作案能力。”
段寒江忍不住转头,用‘朽木不可雕’的眼神看向周愚,“这个老板欠了死者不到3万,他要是愿意花钱买凶,不如还钱省事,杀人不是杀猪,两百块就能请人搞定!”
周愚头垂下去,这才注意到那个公司老板只欠了死者2万2,他突然发觉原来这世上还有人比段寒江抠,能称作公司的,还能出国旅游的,怎么也能挪出这点钱来还上。
“老曾!”段寒江已经把案卷翻到了最后,他抬头朝曾询望过去,问道,“你认识林中晖?”
整个案卷他看下来,唯一提到了林中晖的只有一页笔录,原因是因为那位抠门的公司老板找去威胁朱智华的混混,为首的就是林中晖。但是笔录给林中晖提供了不在场证明,林中晖在死者被害的时间正在一家宾馆里和一位小姐睡觉。
不过段寒江问曾询的原因是当时作笔录的警察,其中一位就是曾询。
曾询刚神游回来似的眉头一挑,懒散地靠着椅背,将段寒江投来的质问都化解成了风轻云淡的家常,他回道:“段队,你这是怀疑我故意隐瞒吗?8年前只做过一次笔录的人,我没那么多的脑容量记得。”
段寒江追问:“这个案子当时是你负责的,你也忘了?”
“这倒是没忘,可是我没说过吗?”曾询努力地凑了一脸严肃的质疑,像是他没说错的是段寒江没问。
段寒江不想在这里把自己气死,瞥开了他不知是怀疑曾询,还是对曾询不满的视线,把物证拿出来,霎时眉头拧成了战壕。
物证比案卷更没有‘看头’,只有在死者摔下楼的楼层发现的一张扑克牌撕下来的一角,还没有指纹,另外只有死者指甲里发现的毛衣纤维。
除此之外就剩两条现在完全没用的线索,一是工地上发现的摩托车轮胎印,别是半个没被雨冲坏的脚印。
可是就轮胎印和脚印这两条线索现在过了时效,可是在当时不应该什么也查不到?
段寒江的眉头松了半天没松下来,视线又朝曾询看过去,“老曾,8年前你就已经开始混工龄了?”
曾询完全不介意段寒江话里的意思,满不在意地回:“摩托车的型号和扑克牌都是街上随处可见的,要是怀疑,全区三成的人都有嫌疑。毛衣纤维也都是地摊货,根本无从查起,鞋印比毛衣还要常见。”
段寒江对曾询的解释不置可否,蓦地一笑,反问道:“老曾,不是时间太久,你都不记得了吗?”
曾询一如既往地语气回答,“全案就这四条线索,当时没少头痛,印象比对受害人都深!”
滴水不漏的回答,主观客观原因都解释了,段寒江‘啪’的一声把案卷合上,转头对邢震问道:“死者的儿子,为什么会认为林中晖是凶手?”
“因为死者儿子说死者被害前给家里打过电话,说要以牙还牙,把钱要回来。”
听到邢震的回答,段寒江又瞟了曾询一眼,虽然案卷上死者家属的笔录也提到了这一句,但是当时却没有引起怀疑和注意?还是那么笃定林中晖的不在场证明?
段寒江又问邢震,“邢队,林中晖是本地人吗?”
邢震观察了段寒江和曾询半天,虽然没理解出来两人‘不和’的理由,但是段寒江对曾询的电光石火可以说摩擦起来就没停过。
他暗暗地把观察的视线收回来,“是本地人,他父母也都还在本地,只是林中晖并没有联系过他们。”
段寒江明白邢震的意思,不管8年前这个案子的凶手是不是林中晖,都不能改变林中晖本身就是个通缉犯,所以抓到人是最首要的。
邢震的角度,段寒江问林中晖的父母,就是认为林中晖的父母会包庇儿子的意思。
他也没多解释,接问道:“你知道林中晖的你张住什么地方吗?”
“知是知道,不过接到通缉令时已经调查过,林中晖没有回来过,也没有联系过他们。”
不过段寒江其实更在意8年前的案子,想知道的是林中晖和8年前其它的案子是不是能够扯上更多的联系。
于是他说:“邢队,林中晖父母的住址在哪里?”
“你们要去?”邢震不太确定段寒江的意思,本来已经查过一次,结果他们一来又要再去,多少有点被人质疑了的感觉。
段寒江根本没想这一句,回道:“对。”
“我带你们去。”邢震还是很有原则的。
段寒江点了下头就起身开始分配任务,“老曾,你跟周愚去找死者的儿子再问问,看看是不是还有什么线索。顺便再查一次死者的人际关系,说不定有你8年前漏掉的关系。”
曾询点头,依旧没什么干劲,倒是周愚的眉头从头竖到尾,视线在段寒江和曾询之间转换了无数回,总担心下一秒段寒江就会单方面和曾询打起来。
他把小心询问的目光朝段寒江投去,不过段寒江并不理他,眼一转,完全地无视了他。
“聂毅,别看了,走!”段寒江把埋在案卷里的聂毅叫起来。
接下来,他们就分成了两波,虽然任务是先给曾询他们分配的,但段寒江一行比他们先出门。
周愚和曾询由于都搭段寒江的车来的,现在去找县局借车,周愚趁机好奇地问曾询他不解了半天的问题,“副队,是你哪里惹到段队了?还是段队他更年期到了?”
曾询蓦地一笑,“大概是更年期到了,哪里都能把他惹到。走吧!”
段寒江可以指天发誓他离更年期还有很远,‘不看惯曾询’是一种长年累积下来的慢性病,绝对不是迷信能治好的。
现在路上没了曾询,他仿佛车都开得顺畅了许多,连堵车都能忍了,还能抽空打量哪儿有好吃的,回去之前一定要先去尝一尝。
邢震跟段寒江侃了一路,没见到传闻中段寒江的暴躁,他也随意起来,一时没注意外面,回过神时眼看车就要开过路口。
他忙喊,“就这儿,转进去!开过了。”
段寒江的车已经半个车穿开进了岔路口,他硬是把车的前进方向扭回去,车头差点撞到路口的房子。
头回坐段车神车的邢震瞠目结舌,刚刚的一瞬间,他可以肯定地说车一侧的轮胎离地了。
他喘了口气,心有余悸地给段车神指,“就是前面那个旧招牌那里。”
段寒江看准邢震说的招牌把车停下,三人一起下车,看到的是一家破旧的面店,招牌不知多少年没有换过,上面的字几乎已经看不见。
这会儿不是饭点,店里没人,只有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坐在一起。邢震凑近段寒江耳边说:“这就是林中晖的父母。”
林父见有人进来,忙站起来问:“你们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