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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分开走了。
段寒江和聂毅立即从大门跑出去,看到马路边上张赫和律师各往一个方向,而陆诀的车在马路对面。
张赫走的方向和陆诀的车同向,段寒江立即给陆诀回了一条语音,“你跟张赫。”
陆诀没有回答,不过段寒江看到陆诀的车动了。
另一个方向的律师没有上车,而是往步行街的方向走过去。
聂毅问段寒江,“寒哥?”
虽然他的问题都没问出口,段寒江还是理解到了他的意思,回道:“不用跟了,直接问。”
聂毅朝段寒江挑了挑眼,对于律师他们现在的了解太少,跟踪没有目标性的关键,并不适用。
不过段寒江的直接问并不是指的上前搭讪,而是不着痕迹地跟上律师,在一条人较少,路灯较暗的街上,两上冲上去把律师拽进了路灯照不到的黑暗角落里。
“不许动。”段寒江手里拿着打火机抵在律师的后腰上,语气像是某个刚下山的土匪。
律师下意识地举起双手,背对着他回答:“你们要什么?”
段寒江一声冷笑,“要你的命。”说着他将手里的打火机用力往前一送,仿佛他真拿的是枪一样。
律师的身体明显的一僵,语气有些变调,强行保持着镇定说:“你们是谁?这里大街,你们杀了人也逃不掉的!就算逃掉了警察也会很快找到你们!”
“你不惊讶为什么有人要杀你,看来亏心事做得不少!今天我们是替天行道,警察也会感谢我为社会除害。”段寒江信口胡说得一本正经,聂毅在一旁差点没忍住,笑出声。
不过律师却被段寒江吓得不轻,他接触过的罪犯不少,最可怕的莫过于两种。
一种是亡命之徒;另一种是有一套自己的三观,把自己当正义的变态,段寒江此刻给他的感觉很像后一种。
“怎么样?”段寒江给了律师半分钟的恐惧时间,然后接着问:“想起来你被杀的理由了吗?”
律师并不回答段寒江明显充满了陷阱的问,反问道:“你们究竟是什么人?我行端坐正,没有干过伤害别人的事。”
段寒江立即握紧了暂时扮演‘枪’的打火机,用力往前一抵,另一只手同时一推,律师就被会压到了墙上趴着。律师的脸贴着墙,他故意凑近了冷声说:“行端坐正?说这话你的良心好意思吗?”
律师挣扎地要开口,但嘴里只出了一个音节,段寒江往他头上敲了一下,直接问道:“你跟张赫是什么关系?”
“张赫?我不认识吗?”
“子弹你认识吗?别惹我生气,我生气的时候手容易抖!”
律师的挣扎瞬间僵滞下来,所有的感管都在腰上抵着的硬|物上,他考虑了片刻开口,“没什么关系,只是认识而已。”
“认识多少了?”
“大概,2年,3年!”
“除了张赫你还认识谁?”
律师一惊,明明什么也看不清,他还是尽量地把视线后移,想去看身后的人。
“曾询认识吗?”段寒江继续问。
律师没有反应。
“海盛认识吗?”
律师还是没有反应。
“唐伟明呢?”
律师终于有一丝反应,段寒江抵在他背后的手掌感觉到他心跳的抖动,然后故意凑近了一点说:“你是不是还认识黄先生?”
‘黄先生’是唐伟明案时,夜风夜总会最后也没有查到到底是谁的‘幕后boss’,段寒江许久没有想起,此刻忽然跳进他的脑中,却不想律师的反应是真的认识。
律师用力地把头往后拧,瞟到了段寒江的半张脸,不过黑暗中能看到的只有一个轮廓,他狠狠地眯起双眼想让视力突破黑暗,最后还是看不清,只得问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我们是只为那些被冤枉而失去自由和生命的人坚守底线,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
第31次 你()
#120
掩藏在黑暗角落里的小巷子里仿佛在空气中骤然晕开一片冷气;让人起不觉冒起一身鸡皮疙瘩。
律师眼中段寒江的轮廓散成了一个模糊的影子;他不禁地冷笑起来;“追求真相和正义的人最后都变成了犯罪?呵!”
“比如说谁?陆谨闻吗?”段寒江又接着问。
律师的笑瞬间凝固;半晌没有发出声来;不过段寒江已经从他的反应中判断出来他至少知道陆谨闻。
倏然;段寒江眉头一凛;放开了压住律师的那只手,不急不缓地拿起手机,在他众多的录音文件里找到枪声;然后把音量开到最大,话筒对准律师的脑后,按了播放。
嘭——
一声响过律师的整个人都绷直;把自己僵成一根人形柱子贴在墙上;等他反应过自己并没有中枪,转过身时巷子里已经只剩下他一个人;而巷子里也并没有销烟味儿。
他气得跺脚;连忙四处张望;可没有发现可疑的人;怒气冲冲地从从巷子里跑出去;刚才他打算去哪儿;干什么都忘了,径直朝他的车走去。
然而,就在律师从巷子里出去之后;段寒江和聂毅从巷子里的一个柱子后走出来。
段寒江对着律师的背影掀起嘴角冷笑了一声;扬他的打火机转头问聂毅,“聂小同志,我这枪怎么样?”
聂毅朝段寒江的‘枪’看过去,段寒江故意地按了一下,火苗喷起来,朝着他挑眉。
他收起藏在嘴角的笑意,认真严肃地说:“嗯,不错。”
段寒江却不满地抬眼对他一瞥,“别说得这么违心!”他说着拍了一巴掌聂毅的脑袋,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从巷子走出去。
“寒哥。你是想用他引出他们的人吗?”聂毅边走边问,他指的是律师。
段寒江接道:“能钓起来什么鱼,就要看他在里面的影响了。”他刚刚说出的那几个在现实社会中完全扯不上关系的名字,他能够把这几个名字一起说出来,已经很明显地透露了他对‘他们’已经有了一定的了解。
如果戳中了他们,那么肯定会有人主动找上来,就像当年陆谨闻一样。
聂毅想明白段寒江的打算,不禁停住脚步,转身眼盯着他,“寒哥,如果真的能把他们引出来,很可能就是像当年陆谨闻一样的事,如果他们也陷害你——”
“不是还有你吗?”段寒江咧嘴一笑,像是完全没把潜在的危险放在心里,“不论他们做什么,我都相信你一定会查清真相,证明我无罪的。”
聂毅猛不迭地瞪眼,怔怔地看着段寒江,这是他二十几年来第一次被人如此的依赖,甚至可以说是把未来交给了他,让他感觉到沉重,沉重得仿佛在心里镇上了一个火炉,暖得把寒冬变成了炎炎酷暑。
“寒哥,我——”
“放心,我也不会让他们有机会把我逼到真的犯罪的,你也要相信我!”
段寒江说着举起一起手立在他和聂毅中间,但是聂毅没反应过来兄弟之间的握手方式,他只好自己把聂毅的手拽起来,握到了他立起的手上,然后说:“总有一天,你能实现你的愿望。”
聂毅眨了下眼,问道:“找到五险一金,能带薪休假的工作?”
段寒江倏地眉角往下一掉,抽掉和聂毅握住的手,“你怎么这么善变?新年愿望许的不是世上再无冤案。”
聂毅猛地反应过来,不由地笑意爬满了整张脸,他又把手举起来对段寒江说:“寒哥,再来一次。”
段寒江无语看着要再来一次的聂小朋友,最终还是把手拍上去,在晦暗不明的街道上,拍得一声脆响,然后他紧紧地握住了聂毅的手。他被聂毅认真地表情也带得严肃起来,仿佛此时身周有好几个镜头对着他们,还要绕着他们转圈,应该再响起充满悲壮情绪的背景音乐。
突然,音乐真的响起来,只不过没有悲壮,而是beyond的海阔天空。
——原谅我一生不羁放纵爱自由。
段寒江的悲壮掉了线,拿起手机看是宇文枢打来的,宇文枢一般都不会让他失望。
“说。”虽然是同一个字,但段寒江对宇文枢说出来和对陆诀说出来完全是两个意思。
宇文枢直接说道:“第一,你发来邮箱里发现了一封加密过的邮件,时间是8年前,加密的软件几年前还有人用,现在已经淘汰。
第二,发送的邮箱是8年前新注册的,和发送邮件的时间只差了半小时,并且只用过这一次。
第三,邮件并没有查看过,当然也可能是读过之后标为未读,但这不能证实。
最后,邮件的署名是‘l’。”
l——陆,已经很明显了。
段寒江沉默地思忖了片刻,问道:“邮件的内容呢?”
宇文枢回答:“我没看。”
不管宇文枢是不是真的没看,他说没看的意思就是不想参与,也不会透露出去。
段寒江回答:“发给我。”
宇文枢那头对电话点头,凭意念向段寒江表达他的意思,接着挂了电话就将破解后的邮件转发给段寒江。
段寒江和聂毅正好走到车旁,入夜后的冷风一吹,温度瞬间低了好几度,两人都在寒风中抖了个精神。段寒江突然想起聂毅的那条手工围巾,可惜聂毅今天也没带,他没有可抢的,于是迅速钻进车里。
等车里的暖气把温度升起来后,段寒江才拿起手机打开宇文枢发的邮件。
邮件的内容可以说让他意外又意料之中,写的都是陆谨闻当时已经查到的信息,主要集中在9年前平都大学分尸案关联的三个案子上,和他们之前推断的思路差不多。
让他意外的是陆谨闻那时已经怀疑到了曾询。
“邮件里只有案子相关的信息。”段寒江说着把他的手机递给聂毅,等聂毅看了个大概他继续道,“没有称呼,也没诉求,但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地发这封,肯定是跟这个邮箱的主人联系过。”
聂毅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