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是一直开着,我们是24小时营业,但是用了多久我也不知道。”
“把这两天监控的视频给我看一下。”
店员犹豫地打量了一番段寒江,经过怀疑挣扎最终还是同意,把他们带进店里的后台,指了监控的电脑给他们。
对于调监控段寒江用得比店员熟练,他看着店员弄了半天都没有找到时,直说道:“我们自己来就行。”
店员有两个,他们还是留了一个给段寒江,说是给他们帮忙,实际是盯着他们。
段寒江也没在意,他把电脑里前两天的监控都翻出来看了一遍,但结果都没有找到有丁储明出现的画面。
然而,就在他以为可以放弃时,视频里突然出现了常儒林的车,他看了下时间,正好是之前监控里丁储明出现的同一时间段,并不算什么新的线索。
但是,常儒林的车里还坐着另一个人,并且开车的是另一个人,而不是常儒林。
“聂毅!”段寒江下意识地喊了聂毅一声,聂毅把头凑过去,也看到了车上的另一个人。
短短几秒钟,车从眼前一扫而过,角度正好没能拍到脸,不能看清车上的人长什么样,只能看出来车里坐了两个人,其中一人是常儒林,而另外一人是谁他们都不认识。
“常局在黎县还有朋友?”聂毅问道,不过他想洪局都能相隔几个省还有同学,常儒林跨省有两个朋友也不奇怪。
但段寒江不确定地回答,“从来没有听他提过黎县。”
他说着想到了常儒林的遗体还保存在医院的太平间,他来了一直没有去过看过,现在常儒林女儿一家应该已经赶过来。他直接放下鼠标,目光深沉地望着电脑屏幕,说道:“我们去一趟医院。”
聂毅盯着段寒江没有出声,等段寒江盯着屏幕愣够了,站起来往外走,他又无声地跟上去,一直到他们上车他才冷不防地冒出一句。
“寒哥,回去了我就去考个驾照。”
段寒江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聂毅这话的意思,笑了一声回道:“我还至于连车都开不稳了,不过要考也可以,回头我教你。”
“可以不收学费吗?”
“本车神的学费你交得起?”
聂毅想了想,以段寒江的水平和他的扣门程度,如果要收学费他可能真交不起,于是颇以为然地点了下头。
段寒江横眼朝他一瞥,“别把你哥想得那么见钱眼开。”
聂毅回答:“难道不是?”
车里的气氛被这一忿顿时轻松下来,段车神一路稳当地把车开到了医院。
第38次 嚯()
#127
黎县人民医院;段寒江和聂毅上楼下楼跑了两圈;才终于见到了常儒林的女儿和女婿。
“节哀。”段寒江上前;站在两人面前沉重地低了低头。
常儒林女儿叫常心;以前常儒林还没有退休的时候他见过几次;自己开公司;是个很干练的人。
“谢谢。”常心回了一句;打量了段寒江和聂毅一遍,他们还在医院的过道里,除了不停来回的人;还有浓重的药水味。
她接道:“我们换个地方坐下来说吧。”
段寒江再着急也不能逼一个刚失去父亲的女儿在太平间楼上回话,没意见地点头同意,于是四人出了医院;在外面找找到一家茶楼;客人都是老人下棋打乔牌那种。
在最角落的一张桌子坐下来,常心开口问:“段队长;我爸他是;自杀吗?”
段寒江对上常心的视线;没有正面回答;反问道:“你觉得他可能自杀吗?”
常心怔住;思忖了半晌;“我不知道,我很想说他不会,虽然我弟出事走了那两年他确实很;很消极;但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几年他也没表现出什么不开心,平时也挺好,我不知道他有什么事理由——”
常心的话突然打住,段寒江从她已经说出来的领会到了她的结论,意思就是常儒林没理由自杀,可这段话却是个不确定的开头。
段寒江问道:“你为什么觉得他可能会自杀?”
常心眼睑轻轻往上一抬,双眼直瞪着段寒江,她没想段寒江会把她隐晦的态度直接说出来,不过也没太在意。
她静了片刻回道:“我总觉得他有什么事放不下,尤其是最近几个月,可每次问他,他又什么也不说。”
“你有这种感觉,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大概去年,十月左右吧,开始我还以为是我们出国去玩,留他一个人他不高兴了,可是去的时候是他自己坚决不肯去的。”
段寒江回想了一下去年十月份,脑中迅速跳出来的是张翔自杀的案子,发生在十月底。
他蹙了蹙眉继续问:“常局他为什么要来黎县?如果旅游这里并没有什么特别有名的地方。”
常心怔了怔,回道:“他早年在黎县任过职,就是县警察局的副局长。”
这回段寒江的惊讶直接表现在了脸上,常心见他的表情解释道:“你们不知道也正常,都是快30年前的事了,当时我也才十来岁,不过他在黎县两年就又调走了,很少对人提起,而且后来还改过名字。”
段寒江蓦地沉默下来,仅常儒林曾在黎县警察局任过职这一点,他又想起丁储明10年前也在黎县县局,虽然时间差了十几年,但他觉得两人之间一定有着某种联系。
“常局在黎县还有什么认识的人吗?”聂毅接着段寒江的下句问道。
常心朝聂毅看过去,上下地打量了一下才开口,“这我不知道,不过30年该调走的都已经走得差不多了,他也没提过要来这里看什么熟人。”
“常局在出门的时候,有没有说过什么?让你们觉得奇怪的话?”
“没有说什么奇怪的话。”
常心回想着回答,而她旁边的男人突然插道:“我想起来,他出门时我帮他搬行李上车,他突然对我说了句照顾好你和儿子,我当时以为他的意思是他不在的这几天——”
话到这里戛然而止,段寒江的目光扫过坐他对面的两人然后垂下来,常儒林出门开有安全隐患的车,离家时‘不正常’的留言,几个月的异常反应,确实很像是自杀的征兆。
疑问似乎又绕到了开头的地方,不过他觉得常儒林即使有自杀的可能,但车祸一定有外在因素,并且是促成车祸的主要原因。
桌上静了片刻,段寒江再次开口,“你们离开黎县具体是哪一年?”
常心回想着算了算时间,“那时我四年级,差不多27年前。”
段寒江点了点头,做势起身,“常姐,麻烦你了,就先这样,我们还要回局里。”
常心立即朝他看过去,视线蓦地模糊,说道:“你查到了什么一定要告诉我。”
段寒江再次点了点头,拉起聂毅离开了茶楼。
两人到了外面,段寒江首先去摸烟盒,靠在车边点起一根抽了两口才说:“聂毅,你认为常局是想自杀吗?”
聂毅伫在路边往远处望了望,冷不防地开口,“也可能是他决定自首。”
自首,这两个字的另一层含义就是有罪。
段寒江又狠抽了一口烟,“你觉得他是?”
聂毅把视线收回来对上段寒江,怔了两秒,“如果从20年前唐伟明性侵的案子开始就有洗罪集团的参与,那常局曾在黎县县局当副局长,又和陆谨闻的案扯上关系,他肯定不会与洗罪集团无关,也许关系还不浅。”
“但20年前常局早离开了黎县,他有什么理由再牵扯回来?”段寒江一口抽完了剩下的烟,在垃圾桶上摁灭。
聂毅不能回答段寒江的问题,段寒江也没等他回他,拉开车门对他喊,“别想,走了。”
聂毅坐上车继续想,但没走出多远,段寒江的手机突然响起来,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扔给他,双手握握着方向盘说:“接。”
他奇怪地看了看需要双手开车的段寒江,自然地拿起手机接起来,对方是莫望舒。
“段队长,您现在哪儿?”
“我是聂毅。”
电话那头的声音顿了一下,立即又恢复过来,“我们跟踪黎建树,截到了他卖的一块表,很明显不可能是他的。”
聂毅开的是免提,段寒江也听到了莫望舒的话,他握方向盘的手一紧。
常儒林的遗体没有进行解剖,一是县局条件原因,二是他下意识地忽略了这方面。不只是解剖,常儒林的遗物也只检查了车里的,而常儒林随身带的证件钱包都被交警收起来确认身份用了,所以他没有注意过常儒林的手表是不是还在。
现在回想起来,常儒林确实有一直戴手表的习惯,他记得常儒林退休前的那块手表戴了许多年。
聂毅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他对手机继续说:“把黎建树带回局里,最好再搜查一下他家,或许还能找到其他东西。”
“好。”莫望舒干脆地回了一句却提着手机不愿挂。
聂毅问:“还有什么疑问吗?”
“没有,段队长的手机怎么在你这里?他人呢?”
聂毅又把视线转向段寒江,回道:“他在开车。”
莫望舒想了想段寒江开车,记忆深刻的就是漂移,她理解的‘哦’了一声便挂了。
段寒江接住聂毅递回来的手机,翻开他存下来的监控截图,有几张能过看到常儒林开车的手,手腕上确实戴了手表。
接着,他把手机扔到驾驶台上,继续开车,“黎建树可能是为财?而且也不能确定手表是在常局车祸后被他拿走的。”
由于一开始常儒林就被当成了车祸,有些细节被忽略了,比如车祸后有没有人接近过车的痕迹,而这些现在都已经无从再查起。
“如果是为钱碰瓷不是更方便?”聂毅回道,“既安全又有效。”
段寒江失笑,“谁跟你说碰瓷既安全又有效!”
“常局的车没有行车记录仪,以黎建树的蛮横水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