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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黎建树的话,聂毅暂时放下了‘那个人’的疑问,问题回到常儒林身上,“你找的是谁?常儒林吗?”
“不知道他叫常什么!”黎建树倏地嗓门又大起来,“我只知道他是害了我儿子的人,不然我现在能像这样,要是我儿子还活着一定有出息,村里些人全都针对我,不就是因为我儿子死了,所以给我白眼嘛!”
段寒江在一旁听得简直想把黎建树逻辑拎出来锤烂了重造,这人把自己所有的问题归到他没有儿子上,好似他有了儿子他就能变得‘人见人爱’一样。
聂毅警告地看了段寒江一眼,意思他不要冲动,然后又回来对着黎建树,刚刚黎建树话里的儿子显然指的不是外面那个对谁都充满敌意的男孩。
他接问道:“他怎么害了你儿子?”
“他怎么害的!就是他害的!不只我儿子,全村的小孩都被他害死了!”黎建树情绪激动,愤恨地瞪着聂毅。
聂毅观察着黎建树,琢磨他的话,重点停留在‘害死了全村的小孩’上。他思忖片刻问道:“你儿子叫什么名字?”
“黎俊豪。”
外面那个男孩也叫黎俊豪,如果黎建树真的有过一个儿子,那外面的黎俊豪就是黎建树找来的替代品,可是他们在村里并没有听人说过黎建树有过一个儿子的事。
“他是什么时候死的?”聂毅直言地问道。
黎建树出着满腔地怒气回道:“27年前,要是他还活着,我现在连孙子都有了!”
27年前常儒林调离了黎县,27年前黎建树称他儿子被常儒林害死,还有全村的孩子,这个全村指的是哪个村?
聂毅直接问出他的疑惑,“你刚才说的全村的孩子是怎么回事?哪个村子的孩子?”
“莲花山上的黎家村,村里的孩子一次全都死了!要不是你们这些警察无能,我儿子怎么会死!”黎建树越加地激动起来,开始了锤桌蹬椅。
审问没办法再继续下去,聂毅只好结了个尾,转头对上段寒江的目光。
到此为止,常儒林车祸的原委已经有了答案,但这个案子却远远没有结束,留了一堆的疑问给他们。
“出去再说。”段寒江决定道,不过他们出去前让黎建树在笔录上签字也花了半天,最后出了审讯室,就见耿帅和莫望舒杵在门外面,两人同时叫了一声。
“段队。”
“段队长。”
段寒江抬了抬眼,耿帅让莫望舒先说。
莫望舒立即上前对段寒江汇报,“段队长,我刚去查了档案,在27年前我们局里确实有一位姓常的副局长,任期2年,是从外调来,27年前调走的,名叫常胜林。”
常儒林,常胜林,只差了一个字,却完全是两种风格的名字。
莫望舒还拿了一张模糊的复印照片出来,只能看出一个大概的轮廓,如果不认识认不出来是谁,但段寒江接过来一看,因为模糊反倒能够撇开年龄差造成的皱纹,只看五官的轮廓,段寒江确定照片上的就是常儒林。
半晌后,段寒江还拿着打印纸没有说话,只是把视线转向了耿帅。
“刚刚黎建树说的全村孩子都遇害的事,我知道。”耿帅不苟言笑的表情严肃起来有点凶,他顿下来收到了段寒江的好奇,继续说,“我小时候就住莲花山下的村子,虽然那时我才2岁,不过后来听大人说过。黎家村当时有一所希望小学,应该就是27年前,发生了一场煤气爆炸,整个学校的老师学生都死了。这件事当时挺严重的,市里领导都下来了,所以最后政府才会把黎家村的人都迁下山。”
“这个案子没有什么问题?案卷还在吗?”段寒江问道。
耿帅摇着头回答,“有什么问题?我刚去找查了一下,我们局里没有这个案卷,应该是上到市局去了。”
“可是,既然是爆炸,黎建树为什么要说是全村的孩子都是被害死的?”聂毅接道。
段寒江回答,“可能还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内情,局里有没有干超过30年的老警察?”
“没有。”耿帅摇头。
莫望舒突然插道:“有啊,守门的保安爷爷。”
段寒江发现人际关系最广的是莫望舒,他不由地对着小姑娘一笑,说道:“我们三个臭皮匠都没你厉害。”
这话算不算夸奖,莫望舒不知道,只是段寒江对她一笑,她脸就红了,连忙低下去说:“不过今天他好像不值班,只能去他家找了。”
“你知道他家在哪儿?”段寒江问。
莫望舒点头,“杨爷爷腿不好,我常去帮他买米什么的,他一个人,没有子女。”
段寒江他仔细地回想了一下,不过没有想起来谁腿不好的印象,他也没仔细注意过门岗的情况,不确定他是不是两都没有见到过莫望舒说的杨爷爷。
他思忖地说道:“这样,聂毅你和小莫去找‘杨爷爷’,我和耿帅继续去查和常局吃饭的人。”
“您不去吗?”莫望舒脱口而出,说完发现不对,忙掩饰,“没有,我和聂毅去也可以。”
段寒江脸上莫地浮一层夸自己儿子似的炫耀说:“年轻人要跟年轻人一起,你聂师兄可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好好跟他学习。”
聂毅觉得他已经把脸皮练到比城墙还厚了,却被段寒江这突如其来的说得烧到了脸上,嘴角一抽,对莫望舒说:“你们段队长昨晚洗澡,脑子进水了,不要信他的。”
段寒江立即一巴掌拍到聂毅的脑袋上,“说谁脑子进水,信不信我揍你。”
聂毅转眼朝段寒江一笑,明显不信,直接无视他和莫望舒一起转身,走了。
段寒江对着前面的两位小同志的背影,老生常谈地对耿帅说:“孩子长大翅膀硬了!”
耿帅不苟言笑的脸上倏地抽了一下嘴角,堪比颜艺。
第40次 嚯()
#129
腊月里连续阴了好几天的天气终于下起雪;飘飘扬扬的;在外面站了一会儿就仿佛满头白发。
聂毅立在车旁边搓着手;恨不得把头缩进脖子里;他觉得都是下雪;但这里比平都市冷多了。
“这是今年第二次下雪;都被你们赶上了。”莫望舒小跑着走过来;手里拎着一袋东西,袋子上印着超市的名字,显然是刚从超市里买的。
聂毅问:“上次下雪是什么时候?”
“段队长来的那次;黎县雪下得不多,都积不起来。”莫望舒另一只手撑着伞,可她站到聂毅旁边;才发现得把手举过肩膀才能不勾到聂毅的头顶。
聂毅蓦地双腿往下曲;矮下来一截,对向莫望舒认真地问:“这样可以吗?”
莫望舒本来想忍着;可聂毅这一本正经搞笑的表情她实在没忍住;笑着说:“你不累?还是你要这样走路?”
聂毅其实觉得他也不是不能曲着腿走;只是想象了一下画面;太像有神经病人的搞笑艺人;于是回了句;“给我。”
他的语调平直得仿佛段寒江真传的‘活该单身一辈子’绝技,但抵不过他总是让人感觉真诚的眼神,还有‘一见误平生’的颜值;而且为了配合莫望舒腿还一直曲着;雪瞬间都快要被他暖成雨了。
莫望舒心跳一抖,下意识地把伞递过去。
聂毅却连她手里的袋子也一并接过去,她语气讪讪地开口,“还是你好,聂小同志。”
没觉得自己哪儿好的聂小同志撑着伞,问莫望舒,“怎么走?”
“前面那条巷子!”莫望舒反应过来有些不好意思,不过她不好意思20年来头一回有除了她爸的异性给她撑伞,如果能换个人就更好了。
城市另一边的段队长打了个喷嚏,耿帅问他,“段队,要不吃点药?突然下雪了,你穿得挺少的。”
“没事,肯定是聂小同志又在骂我!”段寒江不以为然地摆了摆手。
这回聂毅猛不迭地打了喷嚏,不过他没认为是有人在骂他,下意识拉了拉衣领,加快了脚步。
他们从一条汽车进不去的小巷子进去,仿佛走迷宫似的地来回绕弯,最后停下来是一栋5层楼高的破旧楼房前。
“杨爷爷就住一楼。”莫望舒指了一扇窗户,抬脚和聂毅走过去。
聂毅打量四周,这楼和他之前在汪家桥住的地方差不多,老旧得连砖都看不出本来的颜色。
莫望舒上前敲了敲门,“杨爷爷,我是小莫。”
聂毅听到门里应了一声,但等了许久才等到有人来开门。
“今天不是你休息,你怎么来了?”
门打开,里面传出来一个老年音,接着说话的人头从门里伸出来,看到不只一个人,他蓦地抬头盯向聂毅。
莫望舒立即解释,“杨爷爷,这是市里介绍来的警察,在查一个案子,要跟你打听一下30年前黎家村的事。”
门里的老人目不转睛地盯着聂毅,像是要从聂毅脸上看出点什么来,接着他缓缓地侧过身,对门外的两人说:“进来吧,这么冷的天!怎么穿得这么少!”
聂毅进门时注意到老人的腿,虽然两条腿都撑着地,但其中一条裤腿里面空荡荡的,露出一小截金属来。他一言不发地把莫望舒买的东西放到门口的桌子上,走进了里面。
房子是那种老式的建筑,有两室一厅,但是面积很小,没有客厅,只有一间连着厨房和大门,不足5平米的饭厅,摆张桌子就差不满了,就是聂毅放东西的地方。
所以,他们跟老人去了卧室,狭小的房间里东西满满当当,连用完的酱油瓶子都有,洗得干干净净。
老人缓缓地移到床头,打开冷冰冰的取暖气,回头说道:“你们随便坐。”
莫望舒没有坐,她熟门熟路的去倒了两杯水,一杯给了聂毅,一杯给了老人。
聂毅的视线在房间里扫了一圈,除了床没有可以坐的地方,最后看到一个空的啤酒箱,他挪过去把箱子反过来坐下。
老人朝他看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