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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丁储明并没有进站。
段寒江把黄毛说的时段的监控都调出来;确实如黄毛所说;丁储明出现在出租车上客停车的路台边;朝着出站的出口走过去;但是他转到同一时间段,出站口的监控却没有看到丁储明的身影。
监控室里除了工作人员,就只有段寒江和聂毅;耿帅和莫望舒被叫去查丁储明的购票记录了。
段寒江放下鼠标下意识摸出了烟盒,叼了一根在嘴上才想起来这不是他们队里的办公室,他又把烟摘下来;两根手指夹着烟头规律地在桌上不停敲着。
“你说丁储明去哪里了?”段寒江转眼看向聂毅。
和段寒江随意的姿势比起来;聂毅端正得像幼儿园的小朋友,他笔直地对着电脑一眼不眨地盯着屏幕;过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段寒江的问题。
“我觉得他像是故意的。”聂毅仍然目不转睛地盯着电脑。
段寒江稍微直了下身;问道:“故意什么?”
“常局到黎县;应该除了他家人没有别人知道;丁储明可能不是因为常局在黎县才来的。”
聂毅说完;段寒江靠着椅背的休闲姿势一下竖起来;凑向聂毅说:“常局来黎且没人知道,但是那个江会长却应该上了新闻,我们可能一直被误导了。”
说室这里聂毅已经明白了段寒江想说什么;接道:“当时常局车上有两个人;现在看来车上的另一人应该就是江会长,而且当时开车的也是江会长,如果丁储明和常局的‘车祸’有关系——”
“他针对的,是江会长!”段寒江补充完了聂毅顿下的最后一句。
换了一个方向,他们重新看监控,这次找的不是丁储明,而是江沁岩。
段寒江很怀疑江沁岩的身份会出现在火车站,即使黎县没有机场,也应该开车,从平都开过来不方便,可是江沁岩支持了这么多年黎县的教育,教育局也应该派车接送的。
然而,江沁岩真的来了火车站,并且坐了火车离开,一大群人一起欢送,拉着横幅,十分显眼。
段寒江盯着屏幕开口,“江会长昨天上午来的火车站,时间在丁储明被拍到前。”
他说完突然抬眼看向聂毅,“你觉得丁储明是故意留下行踪等着我们来查?”
聂毅终于松解了一下端正的坐垫,连人带椅地面向段寒江,“我觉得他是故意在引我们怀疑江沁岩。”
段寒江不禁地狠狠蹙眉,视线死死地定在聂毅脸上。
如果让他说,聂毅和江沁岩像到这个份上,非要说他们之间毫无关系完全是自欺欺人,加上当年他聂云青案的疑点,和江沁岩在平都大学毕业,甚至连年龄都能对上。
只要不是又冒出失散的双胞胎这种事,江沁岩是聂毅医学上的父亲基本上没有怀疑。
“聂毅。”段寒江有意地放轻了声音,这一声叫得有些小心翼翼。
聂毅直接打断了段寒江后面的话,他笃定地保证,“寒哥,我没有带私人感情。”
“我知道。”段寒江接道,从他认识聂毅以来,聂小同志就一直有着远超于年龄的沉稳,他担心的只是聂毅潜意识受了影响,他还记得之前搬家那次聂毅喝醉了时迷迷糊糊说的梦话和他对着一片肉掉的眼泪。
在聂毅的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妈妈时,应该也想过自己为什么没有吧。如果换作他,说不恨江沁岩除非是他决定立地成佛了。
聂毅对着段寒江不放心眼神等了半晌,也没靠到他寒哥的教育,他叫道:“寒哥?”
“我在想丁储明,你为什么觉得他是在引我们怀疑江会长?”段寒江面不改色地胡说。
聂毅盯了段寒江两眼,觉得他是明知故问地回道:“目前丁储明出现的几个地方,都是江会长出现过的,如果丁储明现在人还在黎县,他一定知道了常局车祸的案子。但车祸既然和他没有直接关系,那的目的是什么?”
“先不管他的目的,找到人再说。”段寒江又转回去对着电脑,重新把视频又看了一遍,依然没有找到丁储明的去向,于是用起了起古老的办法,把同一时段的所有监控都调出来扫一遍。
最后没用他们全部看完,才看了一半,段寒江就在出站口旁边的监控里找到丁储明。监控实际上并没有拍到丁储明,但是拍到了出站口外面的一个广告牌,广告牌的反射里出现了丁储明的身影。
“聂毅!”段寒江叫了一声。
聂毅立即凑过来看到了屏幕上被段寒江放大的身影,抬头和段寒江对了下视线。
反射里的人影虽然不清晰,但是能够从轮椅和衣服来分辨,丁储明从轮椅上下来,一个男人帮他收起轮椅,然后两人下车。车开出去的时候,正好映出了车牌。
段寒江立即把车牌抄下来,发现耿帅和莫望舒还没回来,于是拿起手机拔了耿帅的电话。
“段队?”
“你们查得怎么样了?”
耿帅顿了一下回答,“马上回来了,没有查到丁储明离开黎县的购票记录,不过倒是有他来的记录,四天前到的黎县。”
段寒江默默地算了下时间,四天前应该就是常儒林从平都出发的时间,黎县中学的25周年开始的时间。
他想着随口问了一句,“你们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耿帅满不在意地回答:“刚帮反扒组抓了个小偷团伙,这两天都出来‘赚’钱过年了。”
段寒江心里又夸了一遍耿帅,说道:“不用过来了,我们查到丁储明上了一辆车,有车牌,先去找车。”
耿帅应了一声,段寒江就挂了电话,和车站的人打了声招呼他们就离开。
查车牌并不用他们去交警大队跑一趟,他们走车火车站,段寒江坐在车里抽了根烟,就收到了车牌的主人和联系方式,并且交警的同志友情提示他们那辆车是辆跑黑车的,被查过两次。
这时正好有火车到站,刚刚还冷冷清的广场突然到处是人和车,段寒江灭了烟头说了句,“一年又要到头了!”
然而旁边的聂毅并没有接他这句疑是中年感慨的话,而是突然一拍他的肩膀抬手一指,“寒哥,车。”
段寒江抬眼望去,果然看到了他们刚查过的那辆车,人已经上车,他看过去的时间车已经开走。
他立即启动车子追上去,只是他们的车停在广场上,这会儿人多,影响了他车神技术的发挥,等车终于开出了广场,他们要追的车已经跑远了。
段寒江骂了一句,把警铃打开加速地追上去,好在火车站出去只有一条路,一头出城一头回城,他果断地往回城的方向追过去,一路超车,大约超了十几辆终于看到了他们要追的车。
如果是交巡警这会儿可以扯着喇叭喊一嗓子,但他们的车没有这个配置,段寒江只得把车开到要追车的平行,然后直接朝窗外吼,“警察,停车!”
对方还算配合,没有打算眼段车神来个生死时速的飙车,靠边停下来。
黑车司机是个精瘦但肚子不小的中年男人,手臂上面刺了一条龙,手上戴了一个大金戒指。
段寒江下车走过去打量了他一眼,心想他这副样子去拉客,居然还有人敢上车。
黑车司机也打量着从警车上下来的两人,感觉有哪里和平时的交警不一样,起码这两人连制服都没有穿。
“我这是去帮我邻居接他大姨的侄女,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黑车司机不管哪里不对,先解释了再说。
段寒江拿着黑车司机的身份证,随口问道:“你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名儿?”
“我哪儿知道我邻居大姨的侄女叫什么,没问。”
“那你怎么接的人,对接头暗号吗?天王盖地虎?”
聂毅绷着表情憋笑,忍不住想接一句‘宝塔镇河妖’,这是之前抓蒋信义时,别墅赌场的进门暗号。
黑车司机懵了懵,实际上要比他的外表看起来随和,嘿嘿一笑,摸出烟盒给段寒江散烟,“警察同志,你真幽默!”
段寒江冷眼一瞥,把身份证扔还给了黑车司机,然后把丁储明的照片拿出来,问道:“还记得这个人吗?”
黑车司机的眼珠转了转,点头道:“记得,坐轮椅的一年都装不到一个。”
“承认你是拉客了?”段寒江斜眼一瞥。
黑车司机说:“这不是归交警管的嘛,你们应该不是交警吧?”
“谁跟你说的我们不能管?信不信现在就可以扣留你?”
“不,不!我不是那个意思,警察同志,抽烟!”黑车司机陪笑,把烟又给段寒江递过去。
段寒江十分有原则地不接,凛得秉公执法的正气说道:“别来这套!”
黑车司机最终把烟收回去,恭敬地说:“警察同志有什么话,随便问。”
段寒江也没真想管交警的事,非法营运就跟诗里的野草一样‘春风吹又生’,他回到正题上,“那个坐轮椅的人,你把他送到哪儿了?”
黑车司机挠着头想了想,“栖凤路的路口。”
“注意他下车去哪儿了吗?”
“没有,不过——”
黑车司机欲言又止地看着段寒江。
“说!”段寒江喝了一声。
黑车司机一脸‘是你让我说的’表情开口,“栖凤路是红灯区,一条街过去都是发廊。”
段寒江眉头一挑,不正经地想丁储明在床上躺了十年,没憋出毛病?而且也不年轻了,居然还去红灯区。
然后他一本正经地看向黑车司机,“你有认识的吗?”
黑车司机愣了一下,连忙否认,“没有,没有!我是有家室的人。”
“要不要我现在就给交警打电话?”段寒江威胁地自然而然,红灯区这种地方一般都是隐于市井,虽然黑车司机说的一条街都上,但实际上一般人没有刻意注意都不会发现,更不可能脱口而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