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寒江看门里人的表情,确定她就是丽丽。
“有事吗?”丽丽隔着门问。
女人立即不高兴起来,“你倒是开门呀!这样怎么说话,要冷死我呀?”
“你到底有什么事?”丽丽警觉地问,仍然没有开门。
女人倒是没无话可说就把警察交待出来,她拿着段寒江之前诈他的理由说道:“我刚听说了,前两天那个男的有那个,他走了没啊?你先开门,我再跟你说,你要是不愿意让我进,就出来跟我去我那边,冷死老娘了。”
丽丽迟疑了片刻,眼神转了好几遍终于打开门,只是不等她有任何多余的动作,段寒江立即上去,先一脚卡住了门,趁丽丽反应过来前他用力把玻璃门推开,然后把丽丽从门里拽出来。
丽丽张口就叫,结果后面跟过来的耿帅上前押住了她,威胁道:“别出声。”
她看到了耿帅手里的枪,没搞清什么状况,下意识地闭嘴,连呼吸也小心翼翼。
接着,她发现门的两边突然出现了七八个拿枪的警察,鱼贯进入了她店里,过了没多久,就把在她店里住了好几天,却从来什么也不做的男人押出来。
段寒江有些意外丁储明一点抵抗的意思都没有,顺从到他们布署半天都成了摆设。
回到黎县县局的审讯室里,聂毅和段寒江坐在丁储明对面,他终于有了机会正面打量丁储明,和他想象的有些出入。
算起来丁储明应该已经年过50了,大概是因为十年的‘温室’静养,看起来很显年轻,身体发福,通俗一点的形容,几乎可以用白白胖胖。
然而,丁储明更加惊奇地打量着聂毅,不等问话,他先开口,“你和江沁岩什么关系?”
聂毅和段寒江表情同步地瞪了下眼,聂毅盯着丁储明没出声,而段寒江转眼瞥了瞥他。
过了片刻,丁储明继续问:“你是聂云青家当年那个孩子?”
这回聂毅装不住深沉,直接问道:“你认识聂云青?”
丁储明回答,“算认识吧,没想到还能见到你,世界真是大不了。”
“你也认识江沁岩?”聂毅没管丁储明的感慨继续问,江沁岩的名字是他从黎县中学的宣传栏里看来的。
“也算认识,只是不知道江大会长还认不认识我。”丁储明的语气里带着仿佛一觉之间沧海桑田的感慨。
聂毅认真地审视着丁储明,没看出来丁储明的这‘算是认识’到底是什么程度的认识,如果知道算认识的话,他认识十好几个国家的最高领导人。
他撇除了私人的疑惑,切换到审问模式直接问道:“你为什么要跟踪江沁岩?”
然而丁储明还没有回答,继续反问聂毅,“你知道江沁岩是谁吗?”
段寒江蓦地拍桌子,喝道:“丁储明,现在是问你,不是给你提问的!”
丁储明毫不在意地对段寒江斜过视线,“我也当过警察,不用搞得这么严肃,大家都愉快一点不好嘛?你们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知道的一定毫无保留。”
“你为什么要跟跑完江沁岩?”聂毅接过丁储明的话,重复了他的上一个问题。
丁储明回道:“不为什么,有仇,想干掉他!”
聂毅没想丁储明真的会这么直白地回答,只是过于坦白反而更可疑,他想了想接问:“你和江沁岩有什么仇?”
“因为他不是好人!我也重复上一个问题,你知道丁储明是谁吗?”
丁储明说完顿了顿,但是并没有等聂毅回答,他自己就先给出了答案,“你并不是聂云青的儿子,当年的强|奸案真凶是——江,沁,岩。”
聂毅静静地盯着丁储明面无表情,一眼不眨,看起来像是对丁储明的话无动于衷,只是他的声音一开口变得深沉了,“你怎么这么这肯定?”
这是头一次有人这么笃定明确地告诉他,当年的强|奸案真凶是‘江沁岩’,其实在看到江沁岩的照片时,他其实心里已经信了。
“因为聂云青亲口承认的,当年的强|奸案他是被冤枉的,但也有可能是聂云青说谎,事实如何我不清楚,不过你的亲生父亲是谁,看到你我确信了。”
“你是怎么认识聂云青的?”聂毅的语气恢复过来继续问。
丁储明轻叹着气回答:“这事说来话长,简单总结就是当年我调查江沁岩的时候,意外发现他也在跟踪江沁岩。”
聂毅微敛起眉头,他记得上回的案子有个聂曦的大学同学,说过聂云青和聂曦早就认识,是在一个孤儿院里长大的。而聂云青知道被江沁岩陷害,并且跟踪江沁岩,目的是什么?报仇?
他回想了一下在聂云青被杀前,聂云青从来没有在他面前提过江沁岩一个字。
“你还知道什么?”聂毅问了一个最直白的问题。
丁储明吸了口气笑了笑,“我知道的不一定是你想知道的。”
“常儒林,你认识吗?”
“常儒林?应该不认识,不过我知道他和江沁岩认识对吧?前两天和江沁岩吃过饭,然后出了车祸。”
“知道得真不少!”段寒江蓦地把话接过去,“你是不是动过常儒林车的刹车软管?”
丁储明这回愣住了,片刻后才回答:“我本来以为那是江沁岩的车,我看到的时候正是江沁岩在开,不过十年没动,身体不行了,手脚不利索。你们也看到了,我连路都走不稳了,你们要抓我真用不了那么大的阵仗。”
段寒江算是明白了丁储明的意思,就算他们处处怀疑丁储明,但实际上并没有证据证明丁储明做过什么,就算丁储明主动承认有杀人的想法,可是法律并不能给想法定罪,按丁储明的行为连杀人未遂都算不上。
他思忖了一下,冷不防地问道,“你想杀江沁岩,是因为叶倩倩吗?”
这个问题段寒江是碰运气,叶倩倩曾经帮过唐伟明,也可能和洗罪集团有联系,那么和江沁岩有关的可能也不是不存在。
事实证明段寒江这个问题问对了,丁储明听到叶倩倩的名字表情立即变了,不像之前那样仿佛置生死不顾的对什么都毫不在意。
段寒江继续说:“叶倩倩的的案子,当时是我们队破的。”
丁储明倏地瞪眼望着段寒江,渴望又遏制地欲言又止,半晌后,他长长地吸了一口气,忽然眼中多了一层严肃。
“我女儿4岁的时候被拐了,找了几年没找到,我老婆要放弃,我不肯,最终她跟我离婚了。之后我找了十几年都没有音讯,十年前好不容易查到了一点线索,结果却出了车祸,等我再睁开眼已经是十年之后,却发现她供我在疗养院住了十年,可是我却连她一面都没有见到。
你们能明白我醒来时知道女儿终于回来了,却已经不在人世的心情吗?”
丁储明说着眼眶发红,仿佛他盯着桌对面的两人看到的是他找了十几年的女儿,可是他眼中只浮现的只有那张他醒来后看到的照片。
因为丁储明的情绪,审讯室里静默了片刻,段寒江和聂毅都没有出声,等着丁储明缓过来后再继续。
“我的身体,我自己很清楚。”丁储明又深吸了一口气,“我能醒过来,大概就是回光返照,可是我真的不甘心,但我却不知道该怨谁。所以,我总忍不住想,如果当年我没有出车祸,她就一定不会死,我也不会连她一面也见不到。
这个想法转下来,最后我唯一能怪的人就只有江沁岩了。”
段寒江问道:“你的意思是,当年你出车祸,是江沁岩造成的?”
“不是他,也一定是他指使的,当时他发现聂云青想杀他的目的,把我当成了聂云青的同伙,后来不是聂云青也被杀了吗?”丁储明说着转眼又看向聂毅,很显然是知道了聂毅‘杀父’的案子。
“等等。”段寒江把话题拉回来,“你还是没有说为什么你会去找江沁岩?还是说江沁岩和你女儿被拐的事也有关系?”
丁储明长叹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说来话就太长了,有烟吗?”
段寒江不想因为嫌疑人因抽烟死在审讯室里写检讨,他问道:“你的身体能抽烟?”
丁储明无所谓地回答:“就算不抽烟也不能多活两天,不如趁着还能抽的时候多抽两根。”
段寒江确定了一下丁储明不会被一根烟呛死,于是从口袋里掏出烟点了一根给他。
聂毅突然朝他伸过手,他不禁地打量起主动要烟的聂毅,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地默默给他点好烟,塞过去。
最后感觉自己不‘同流合污’实在显得不合群,于是也给自己点了一根,三人一起在审讯室里吞云吐雾。
丁储明一根烟抽完灭了烟头,缓缓地开口,“其实还是要从最开始,我女儿被拐说起。当年我女儿被拐之后,我一直追查,直到十年前查到了黎县。我好不容易想办法调来了黎县,查到了三十年前黎县的黎家村全村参与拐卖的案子,我女儿很可能是被卖到了黎家村。”
段寒江对于黎家村‘拐卖村’的印象就是之前聂毅跟他说的那几句,印象并不深刻,但是丁储明的话仿佛一个轮回,把他们又带了回去,重点又回到了常儒林和黎家村的案子上。
丁储明观察着桌对面的两人,很显然他们都知道黎家村的事,于是继续说:“黎家村早已经搬迁,而在当年拐卖村的事后,黎家村又出了一件事。
政府修建的希望小学因为煤气爆炸,炸死了全村的孩子,如果我女儿是被卖到了黎家村很可能也是学校里。但由于没有受害人的名录,我也不能确定,于是我顺着黎家村这条线查下去,却让我意外地查到了黎县希望中学。”
说到这里段寒江和聂毅又同步地定了定眼,丁储明顿了片刻,认真地回想了一下继续说:“我查到当时黎家村里唯一一家外姓人,但他们并不愿意提当年黎家村的事,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