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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了下来,因为当晚有事下山,没回学校,逃过了一劫。”
聂毅拿笔的手顿时一紧,在纸上戳出了一个洞,抬起头来问道:“这个校长是谁?有身份吗?”
“巧了。”方警官惊喜地说,“这个校长也是支教的平都人,姓黄,叫黄纪先。”
听到黄纪先这个名字,聂毅先是蹙了下眉感觉有点耳熟,他问道:“哪三个字?”
“黄色的黄,纪律的纪,先后的先。”
聂毅顿时想起来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黄纪先?”
他重复了一遍,黄纪先是平都大学的教授,虽然有同名的可能,但是这个名字并不是那么容易同名的。
于是他立即拿起手机搜了一下,果然搜到了平都大学的黄纪先的信息,确确实实是‘黄色的黄,纪律的纪,先后的先’。
黄纪先在之前见到他时就说过他长得像他某个朋友,现在想来黄纪先说的那个朋友应该就是江沁岩。
聂毅蓦地将笔放下,现在可以确定的是江沁岩和常儒林认识,而江沁岩他哥应该就是黎家村小学和学生一起死亡的江岸枫,那么黄纪先和江沁岩认识基本可以确定。常儒林也认识支教的老师,是平都人,而这个人可能是江岸枫,也可能是黄纪先。
这个关系绕了一圈,聂毅实在很难把平都大学的黄纪先和黎家村小学的黄纪先分开成两个人。
“聂——老师?”方警官那头把对聂毅的称呼也在嘴里绕了一圈,他没见着聂毅什么样,不过印象里顾问都某方面的教授学者,最后不自觉出口了老师这个称呼。
然而,聂毅本来满脑子都扎进了黄纪先的人际关系里,突然被‘老师’两个字闪了下舌,忙说道:“我不是老师!”
“我就随便叫叫,聂老师也是一种尊称,你这边还有什么问题吗?”
方警官的语气听起来确实挺随便的,聂毅也没跟他掰扯称呼的问题,最后给他们的通话结了个尾,“暂时没有了,我先去查一查黄纪先,你能他的身份信息转给我吗?”
“这个,应该可以。”
方警官同意,聂毅给他留了个邮箱,然后挂了电话就匆匆跑出去,但一出门就又碰上了堵门的周愚。
“聂小同志,去哪儿?”周愚摆了一个和段寒江很像的门神姿势,不过门神是守门,他是把自己当成了门,堵住了聂毅的去路。
聂毅盯着周愚考虑了一下他挤公交地铁的耽误时间,又考虑了一下打车的昂贵费用,于是说:“我去平都大学,有时间送我一程?”
“没问题。”周愚回完,真把自己当门地侧身打开,让聂毅出来,然后抬脚跟上去,一路无话。
但是,等上车之后,聂毅没了退路他就开始唠叨起来,“聂毅,你跟段队瞒着我们在查什么呀?段队他是不是又被人陷害了?我听说是他又惹上了什么案子,早就说他是死神体质,他还不信我的。”
聂毅没有回话,周愚现在什么也不知道,很明显是上面的人把消息连内部一起封锁了,大概没点深入的关系不会知道,比如陆诀,还有宇文枢。
没得到答案的周愚丝毫不气馁,继续追问:“你去平都大学干嘛?我不信段队没有联系过你,虽然不一定能帮上忙,但是我肯定是站段队这边的。”
“他没事,不要再问了。”聂毅终于开口回了一句,他很明白周愚是担心段寒江,虽然周愚担心人的话也说得像在揶揄,不过最后那句还是挺直白的。
周愚也明白既然没有透露什么消息出来,肯定有要保密的原因,他没有再追问,其实他就是想得到一句段寒江平安的消息。
这会儿达到了目的,他换了一个话题继续唠叨,也不管聂毅回不回答,反正他已经习惯了聂毅一般不发表意见的模式。
聂毅实际上直接屏蔽了周愚的声音,他刚收到方警官发来的邮件,对比了黎家村小学的黄纪先和平都大学的黄纪先信息,虽然照片不能肉眼就确定是一个人,但是从年龄和户籍上看,不可能有两个长得像还名字户籍都一样的人。
学校基本上都已经开始放暑假,平都大学校内明显地比之前冷清了许多。
到了教务楼楼下,周愚没跟着聂毅去找人,留在楼下等。聂毅下车后直接上楼,问了一圈才找到黄纪先,而黄纪先见到他并没明显得惊讶。
黄纪先的办公室里,聂毅坐在沙发上,黄纪先给他倒了茶,坐到他对面。
“聂毅。”黄纪先首先慎重地叫了一声聂毅的名字,蓦地笑起来,“没想到我们这么快又见面了,找我有什么事?”
既然黄纪先都直接问了,聂毅也不打算绕弯,“你认识常儒林吗?”
黄纪先抬眼蹙了蹙眉,像是在考虑这个问题,然后点头回答,“你说的是之前在平阳区当警察局局长的常儒林?”
“对。”
“认识,不过不熟,如果碰到会打个招呼吧。”
“你们是在什么地方认识的?”
“这我真想不起来了,可能就是哪次和政府相关的会,或者是朋友的朋友介绍的。”
聂毅目不转睛地观察着黄纪先,等他说完了好一会儿才继续问:“常儒林出事过世了,你知道吗?”
黄纪先瞪了瞪眼,可是眼中并没有多少惊讶,然后摇头道:“怎么回事?他不是退休了吗?还能出什么事?”
聂毅审视地看着黄纪先没有回答。
黄纪先立即收起表情改口,“我问多了,案子的事当然是不能多透露的。”
“其实也没有什么不能透露的。”聂毅平淡如常的对着黄纪先,不露声色没比黄纪先做得差,他继续说道,“黄院长还记得黎县的黎家村小学吗?”
“怎么?难道常局长的事跟黎家村小学有什么关系?”
“这个算不算有我也不好说,不过常局出事是当年黎家村小学事故受害者的父亲所为,黄院长记得吗?”
黄纪先点头,他这个点头就等于承认了他就是黎家村小学的黄纪先。
“那时我也才毕业,为了给自己多攒点社会分就满腔热血去支教了。结果分没攒到,还出了那样的事。”黄纪先说着满眼悲痛,像是回忆起了一段不堪的回忆。
聂毅盯着他不接话,等他继续。
黄纪先像是突然想起来,说道:“对了,我想起来在哪里认识常局长的了,当时他也在黎县当局长,来处理了学校的事故,不过当时出事后不久我就回了平都,对他印象不是很深,说到这儿才想起来。”
聂毅脑内分析着黄纪先这给他自己前面的话打的补丁,想他是真刚想起来他和常儒林27年前就认识了,还是多此一举的解释。
接着,他问道:“那学校事故的事,你还记得什么?”
黄纪先望了望聂毅,又把视线飘远,叹着气说:“我在没去的时候满腔的热血,觉得能改变黎家村一代人的命运。但是真当去了的时候,才发现根本不是那么回事。那些孩子大的十多岁,小的四五岁。
年龄不齐都还算好的,教学起来最困难的是那些孩子从小到大都没上过学,尤其是年龄大点的孩子,受父辈潜移默化的影响,非常排外,改变起来很困难。”
突然,黄纪先顿下来,朝聂毅看过去解释,“这说起来真是惭愧,我都一把年纪了,还把去怪一群孩子。但当年的我太年轻,没有这么好的耐性。当时跟我一起的还有另一个老师,明明比我还小一岁,却比我有耐得住得多,只是可惜,可惜啊——”
聂毅一动不动地盯着黄纪先,最后没有等到黄纪先可惜的是什么。
不过黄纪先最后也没开口,维持了半天的不露声色终于破了,隔了好一会儿才重新看向聂毅。
“那个老师叫什么名字?”聂毅问道。
“江岸枫。”黄纪先回答。
聂毅接着问:“江岸枫是不是有个弟弟,叫江沁岩?”
黄纪先这回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打量着聂毅半晌,反问道:“你来找我,是为了问江沁岩的,对吧?”
聂毅的眉头蓦然一蹙,很不满黄纪先笃定的语气,立即否认道:“不是。”
黄纪先失笑了一声,没有继续追问聂毅到底是不是来问江沁岩的,但他主动地提起了江沁岩。
“黎家村小学出事那年,江沁岩也在,那时放暑假,他去看他哥,当时跟现在完全是两个人。那时他刚刚20岁,是个性格乖张的少年心性,跟他哥完全不一样,学校里的孩子被他一顿吼下来,没人敢当他面蛮横了,感觉他比我们都适合在那当老师。”
聂毅听完黄纪先的话,眉头蹙得更深,他问道:“江沁岩在学校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到什么时候?”
“这不记得了,大概待了半个月吧,就在出事的前一天回去的,当时是我送他下的山,他哥留在学校看孩子,送完他后就天黑了,山路太难走,我就在城里留了一晚,第二天回到学校,就发现出事了。”
“为什么江岸枫自己不去送?要你去?”
黄纪先面不改色地回答,“因为他怕他不在,学校的孩子捣乱,我忍不住揍他们。”
聂毅放在身下的手不自觉地捏了捏紧,他把黄纪先的话从头过了一遍,没有找到什么疑点,但是前面的案子查下来疑点都聚在这里,一定有什么被忽略的。
他觉得黄纪先并没有说假话,但也不全是真话,半真半假混在一起反而更难分辨。
突然,黄纪先站起来,去他的办公桌边走了一圈回来,重新坐到聂毅面前,往他面前的茶几上放了一张名片。
聂毅低头一看,看到了‘江沁岩’几个字。
“你有什么想知道的,可以直接去问他,或许他比我记得的多。”黄纪先如常地说道。
只是聂毅从他的眼中看出了一丝别有深意,下意识没去捡茶几上的名片。
黄纪先继续说:“去不去的决定权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