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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毅弯着眼角一笑,反倒安慰似的回,“我现在已经不是靠捡空瓶生活了,只不过习惯了。”
“意思是,以前是?”段寒江转眼瞪着聂毅那仿佛这不是什么大事的表情。
聂毅继续笑,“嗯,小时候跟奶奶一起捡,后来在我爸那儿,就只有我自己捡了。”
“聂毅!”段寒江突兀地停下来,转身正对着聂毅,他一瞬间心里涌了整整一本的台词,可是要开口却什么也说不出来,最后说了一句,“没事。”
聂毅没理解出段寒江突然怎么了,只是他们快走到茶楼的大门口,段寒江又突然地顿住脚。
“怎么了?”聂毅问。
“受害人!”段寒江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只说了句不明所以的话,然后拔腿往回冲。
段寒江一路不停地冲回包房,陆诀正嗑瓜子,见段寒江回来连忙把瓜子一扔,装作他在品茶。
“出什么大事了?”陆诀难得气定神闲地问。
段寒江直接把手机拍在陆诀眼前,说道:“你不用查了。”
陆诀疑惑地低下视线,顿时双眼瞪得突出来,“这是——”
第39句 丫()
#039
溢满茶香的包厢里因为陆诀一句只说了一半的疑惑安静下来;段寒江双手撑住茶桌;树干一样地立在陆诀面前;眼睛盯着手机上的照片说:“唐伟明;‘朝阳’希望公益基金的秘书长;八年前替叶倩倩给疗养院打过一笔数目不小的钱。”
陆诀还是低着视线没动;他直接问:“这到底是不是案卷上被抹除了身份信息的受害人?”
案卷上受害人的身份都消档了;段寒江也没有张矩然对人脸那种仿佛玄学的敏感,他只是前几天在陆诀来平阳支队开会时留下的资料里,扫了几眼张林军和遗言一起留下的视频;所以他并不完全确定,因此才向陆诀求证。
陆诀的视线如同激光束般对着段寒江的手机,快把手机给穿出来两个洞了;依然不吭声。
“你是不是脸盲了?”段寒江不耐地提醒他。
“这人比视频里胖了一圈;我不仔细看怎么确定没认错!”
“那结果?”
“是同一个人,没错。”
陆诀笃定地结论;段寒江随即收回手机;对陆诀‘我就知道’地一笑;刑侦上这种无心插柳的线索不是随时都碰得上的。
八年前的受害人替叶倩倩给疗养院打钱;还是在案发;叶倩倩被抓之后;若说这钱是叶倩倩勒索所得显然说不过去,唯一的可能就是叶倩倩与这个唐伟明有另外的交易。
那陆诀说的陷害张林军的人,是张林军14岁前发生的某个案子的相关人就能说得通了;并且这个相关人就是唐伟明;而唐伟明因为担心八年前的事暴露,或者受到叶倩倩要钱的威胁,杀了叶倩倩的可能也可以存在。
段寒江仿佛已经看到了破案的旗帜在远山飘扬,他唇角轻扬地对陆诀说:“陆队,重点查唐伟明的过去,说不定能够捞起来一条大鱼!查到什么别忘了通知我!”
“不用你教我!”陆诀不屑地回了一句,总算发现了异常,往段寒江身后一瞥,问道:“你的小弟哪儿去了?”
不等段寒江回话,聂毅从门外钻进来,对他露了个笑脸,然后从刚坐过的位置捡回了两个空瓶。
段寒江潇洒地一笑,“谢陆队请喝茶。”然后推着聂毅出了包厢。
陆诀眉头猝然一耸,可惜还是没来得及拉住段寒江,等他追出包厢时,段寒江和他的小弟已经逃到了前台,果然段寒江从一开始就没打算过结账。
回到车里,街上已经霓虹闪耀。
车开出去后,聂毅问:“现在要去查你们刚才说的人?”
“有整个安阳支队帮我们排查,还用我们队出人?等陆诀的消息就行了。”段寒江说着瞟向聂毅,见他手里还攥着那两个矿泉水瓶,难得大方一回地说:“别抱着两个空瓶不放了,哥请你吃晚饭。”
聂毅惊讶,才见识过段寒江有多一毛不拔,不禁怀疑段寒江最后会让他付钱,他脱口拒绝。
“不用了,我回去。”
“我也不是谁都坑的,除了陆诀和周愚那种成天跟我过不去的,我都还是说话算话的!”
路上,段寒江接到杨怡君的电话,说发现叶倩倩和八年前的另一名同伙关系密切。
于是,二十分钟后,段寒江请吃晚饭的对象多了一个,三人坐在小巷的路边吃炒河粉,段寒江特别大方地给他们都加了两个鸡蛋。
“小杨,你刚才说叶倩倩和另一个同伙还有联系?”
段寒江吃完之后一边问杨怡君,一边掏烟,吞云吐雾得如同大佬,只是离地不到二十厘米高的塑料小凳撑不起他的长腿,让他的动作看起来像在路边蹲坑一样。
聂毅收回观察段寒江的视线,驱散了他过度的脑补,听到杨怡君回话。
“我没有查到被叶倩倩勒索过的对象。”杨怡君先交待了她没完成的任务,再才说:“不过意外打听到叶倩倩和颜伟有联系,颜伟比叶倩倩晚出来半年,两人大概在颜伟出来不久就联系上了,并且最近仍然有联系。”
段寒江如果一蹲抽烟的雕塑摆在路边,同一个动作保持了半天,他突然对聂毅问:“聂毅,如果你是叶倩倩,你跟当年一起勒索敲诈的同伙联系,会因为什么原因?”
“合伙。”聂毅把桌上的盘子都收好,还擦干净了桌子。
段寒江继续问:“当年案件中的受害人和同伙,谁更有可能是凶手?”
“同伙,凶手跟叶倩倩显然是认识的,并且对叶倩倩很了解,知道她的作息时间。从这点上来看同伙更有可能。”聂毅回答。
“没错!”段寒江赞同,又继续问,“那如果是同伙,他作案的动机是什么?”
“产生了很严重的分歧,叶倩倩每个月都要付出去近十万的疗养院费用,她住处偷拍的摄像头都已经换了好几个,肯定时间不会段,那他们合伙的时间肯定也不短。已经合作了很多年的话,不会因为一时意见不合就动了杀人的念头,肯定是关乎切身利益,比叶倩倩想换合伙人,或者脱手不干,甚至自首。”
段寒江和聂毅一问一答,杨怡君好奇地插话,“为什么一定是叶倩倩想换人,或者不干?也可能是同伙不想干了,叶倩倩不愿收手,她不是一个月要负担很多钱吗?为什么不干了?”
聂毅拿出课堂上三好学生回答问题的态度,看了眼叼烟朝他转过来的段寒江,回道:“叶倩倩是不是想收手我不确定,但是她的同伙一定不想收手,因为如果已经想收手了,为什么还要犯比敲诈勒索更严重的罪?而且凶手杀人明显是有计划的,不是一时冲动,正常人不会因为不想再勒索别人,而精心地策划一场谋杀。”
“那要是凶手不是正常人呢?”杨怡君还是不服。
聂毅微微轻笑,“不正常的人不可能敲诈勒索了好几年之后,还在敲诈勒索,行为一定会升级的。”
“把人找回来问问就知道了。”段寒江意识到聂毅的思想跑偏,立即打断。
接下来,三人两车就往警局赶回去,不过半路上聂毅看了眼时间突然说,“寒哥,我要去送外卖了,你能不能在车站停一下,我要坐车回去骑车。”
段寒江怔了一下,没有回聂毅,车里一路只剩下交通广播的声音。
‘盘溪立交今晚7点开始施工,通往大石路,南湖路,海平区的方向都不能通行,要去以上——’
聂毅听着广播发现段寒江把车开过了站,他提醒道:“寒哥,就这里就可以了。”
“送你回去。”段寒江不咸不淡地回了一句,直接把聂毅送到了他住的地方的巷子口。
聂毅说了声“谢谢!”开门下车。
段寒江脑袋突然伸出车窗对聂毅说,“我会帮你争取到工资补贴。”
聂毅完全没领会到,“什么工资补贴?”
“行了,走吧!”段寒江没有解释,直接倒车绝尘而去,聂毅不解地挠了下头,干脆不解了。
段寒江回到警局时,颜伟已经在审讯室了,他去旁边的监控室了解了一下情况。
监控和观察窗都可以看到颜伟,他整张脸肿得跟上了特效似的,段寒江怀疑地问:“脸怎么肿成了这样?”
“说是被蜜蜂蛰了。”周愚回答。
段寒江在监控观察了一下,看了看颜伟的初步资料,下意识对了对颜伟正常的脸和监控里的馒头拼盘脸,然后叫上杨怡君和他一起去做笔录,周愚留监控室。
进到审讯室里,段寒江刚跨进门,里面的人瞬间警觉起来,他走过去坐下,照惯例开始问。
“姓名?”
“你们抓我进来,不知道我是谁?”
“姓名!”
“颜伟。”
段寒江哂笑,“知道为什么抓你吗?”
颜伟愣了一瞬,开始哭诉,“警察同志,你们是不是误会了?我遵纪守法,可不想再进去了,真不知道你们抓我来是因为什么原因!”
“今天凌晨1点至今天早上5点,你在什么地方?”段寒江问。
颜伟转着眼珠想了想,“我没在什么地方啊!”
“什么叫没在什么地方?老实回答!”
“我想想,昨天早我就出门去了邻县,今天下午准备回来的时候出了车祸,跟人闹到快天黑,一直到今天晚上快十点才回到家。”
“邻县?你一个人去的?去干什么?”
颜伟这个问题回得毫不犹豫,“我听说那边有个挺不错的温泉,本来想去泡泡,不想那里居然搞了个温室蜜蜂养殖,我一去就被蜜蜂给蛰了,真不该好奇,你看我的脸,现在肿还这样,妈都不认识了。”
段寒江怀疑地看着颜伟,色厉内荏地继续问:“你是上午几点出发?什么时候到的邻县?又是什么时候出的车祸?”
颜伟垂着眼,这回想了挺久,“大概是8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