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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寒江拿到案卷就把聂毅和宇文枢拽到会议室,毕竟调案卷的理由是他们现在查的案子在容港高速的案子里找到线索,如果拿到手就搁一边容易惹人怀疑,这个‘人’主要是洪局。
不过现在他们队里的案子还压着一天的死线,现在一天已经过去大半,所以他们没有时间仔细研究。
段寒江打算的是做做样子就把容港高速的案子交给聂毅去查,他继续去找季思楷犯罪的证据,先想办法把案子压在队里,不让市局有理由把案子转走。不然就是刚拿到手的案卷也要一起交出去,那他们就什么也不用干,直接回家睡大觉就行了。
“聂毅。”段寒江刚开口叫了一个名字,宇文枢突然打断他。
“段队。”宇文枢拿出一张照片,然后看了眼和照片钉在一起的说明,“这车说不定真的是那天晚上,和跟季思楷一起的车。”
段寒江立即惊度地高耸起眉头,凑到宇文枢旁边,看到了容港高速案出事的车。
“你看车牌上面这个位置,贴了一个米老鼠的装饰。”宇文枢指着照片上的车尾特写。
段寒江看过去,就是那种简洁的线条简笔,像要往上爬的动作。
宇文枢继续说,“你们带回的监控效果不是很清晰,只能看到几条痕迹,我还以为是车脏了。”
他说着通知人把监控的车辆截图给他发过来,然后在手机里放大了和照片对比。
“确实像是一样的。”段寒江眯着眼说,如果只是撞了车型或装饰其中一样可能是巧合,但若是两样都一样了,就可能不是巧合了。
他笑拍着宇文枢的肩膀说:“语文书,说不定你真的走狗屎运了!赶快去让张矩然给你算一卦!”
宇文枢无视段寒江,他给段寒江去调容港高速案案卷的线索里,确实都是真的,除了车辆不知去向的结论那条,现在可能搞不好真被他胡说说中了。他觉得他不应该找张矩然算卦,应该去买彩票,说不定后半生就不用过天天加班的刑警日子了。
“死者夫妇的户籍确实在平都市!”聂毅放下手里的案卷插了一句,把畅想过头的两人拉回来。
段寒江和宇文枢对了一眼,都猛不迭地兴奋起来,宇文枢立即又让人把之前排查出来的车辆信息送过来。
不管这是不是从天掉下来的线索,任何的疑点都不放过是刑侦警察的原则。
段寒江重新坐下来,认真地看起了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的案卷。
案子发生在一年前的11月底,死者是一对新婚夫妇,丈夫叫叶文豪,妻子叫翟燕,两人开车去度蜜月的路上出事。
死因是被凶手一刀割喉,被发现时叶文豪的尸体端正地坐在驾驶座,翟燕也同样正坐在副驾,尸体没被移动过,椅背上的血迹有部分呈喷射状。也就是说两人都是在坐位上被杀的,尸检结果也说明两人是被人从后割开喉咙的,那么凶手只能是从后座杀人的。
什么理由会让一个陌生人在高速路上,进到进自己车里的后座,并且给了他杀人的机会?
段寒江快速地把案卷看完都没有找到这个疑问的答案,但是除此之后的证据链都很完整,这个疑问就像被死者带走了,成了一个不解之谜。
技侦室来跑腿的又是实习生,他敲开门进来打断了段寒江的思路,目光扫了扫段寒江和宇文枢,犹豫要把资料交给谁。
“给我。”段寒江抬手把实习生手里的资料要过来,然后挥手意示‘你可以走了’。
那一叠全是平都市所有玛莎拉蒂总裁的信息,包括购买过户车祸等所有历史,要一一排查下来绝对是费时又费力的事。
好在初步的工作宇文枢都已经做过了,只是没有确定那天晚上的车究竟是哪一辆,余下了28辆有嫌疑的。
段寒江看到这28辆被宇文枢圈定有嫌疑的车里,并不包括上面说的那一辆,他朝宇文枢看去表示疑问。
“这辆已经核对过了,确实在结案之后就停在拍卖行。”宇文枢解释。
段寒江问:“现场看过?”
“没有。”
“没看过下什么结论。”
段寒江突然顿下来,手指敲着桌子过了一会儿说:“语文书,你去落实拍卖行的那辆车到底还在不在。如果说这两起案子真有关系,我怀疑容港高速抢劫杀人案真的是一起冤案,那个帮季思楷伪造证据的人,不是第一次干这个。”
宇文枢点头,确实觉得案子变复杂了,正准备起身,段寒江又叫住他。
他回头问:“还有什么?”
“这点你先别给市局的人透露。”
“为什么?”
段寒江朝宇文枢瞪过去,“你别管,总之没查清楚前先保密。”
“好吧。”宇文枢从来不纠结领导们之间的明争暗斗,终于走出了会议室。
“聂毅。”段寒江对着眼底的案卷,看不进去,干脆问聂毅,“你怎么看?”
“我觉得的——”聂毅下意识地握了握拳,然后松开,“好像有人在专门制造冤案,从8年前开始到现在,没有停止过。”
“嗯。”段寒江的视线又垂了下去,盯着眼下的案卷说,“这个案子和另外几起案子都有一个相同点,就是证据链堪称完美,即使‘凶手’没有认罪也能够定罪。就像现在队里的案子,如果没有一开始你对凶手心理的分析和之前的几个案子对比,我也不确定我是不是会认定陈博是凶手。”
聂毅接道:“那现在先查容港高速抢劫杀人这个案子吗?”
段寒江点头,“季思楷那边没动静,网上的流言热度退下来,陈博被拘,他可能以为我们已经确定陈博是凶手,要是他聪明的话应该暂不会有什么动作。”
确认了段寒江的意思,聂毅重新打开案卷。
案件的死者除了叶文豪夫妇二人,还有一个14岁的女孩,就在离案发车辆的十几米处的田梗上,而当时和女孩一起的还有一个8岁的男孩,是女孩的弟弟,因为在田梗下的水沟没被凶手发现,逃过一劫。
但是男孩因为受到过度的惊吓已经不记得当时的情况,只记得‘被姐姐推下水沟,然后害怕,很凶’,没有其它有用的证词。
聂毅看下来的疑惑的和段寒江一样,凶手究竟是怎么杀人的?
若是以案卷上的结论来看,凶手是即兴的杀人抢劫,因为死者的车在被发现时水箱缺水,当时是拉了手刹停在路边,并且摆放了障碍标识。
凶手是在看到停在路边的车后起了杀心,使用某种方法得到车主的信任,进入车里,杀害了两人,然后抢走了所有值钱的物品和现金。
但这个某种方法并没有详细解释,因为胡彬并没有交待。
胡彬的笔录上只说他看到路边停着一辆车,后车门开着,他看车价值不菲,就去问车主是不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结果他在车外敲了半天玻璃,里面没反应。由于车外面看不见车里面,他就从后车门进去看了一眼,发现里面的两人都被杀了。
证据上显示车里驶座和副驶座的椅背上,还有后座椅上,多处都发现了胡彬的指纹。
看到这里聂毅更加确定林小容没有说谎,胡彬连车里那么明显的指纹都不会处理,怎么可能有不在场证明这种概念。
也就是说,这个案子,胡彬是确实被冤枉的。
聂毅突然愣住,放空视线盯着前方。
段寒江发现他的异样,把埋在物证里的头抬起来,问道:“聂小同志,想到什么了?”
聂毅转头正色地对着段寒江,“胡彬不是凶手。”
“嗯?”段寒江一个音节意示他继续说。
“这个案子从案卷上看来,基本没有疑点,从有人发现尸体到警察查到胡彬不过几个小时的时间,案发地点的高速路段正是胡彬所住的镇子,胡彬以往的风评不好,因为盗窥赌博被拘留过。凶器,现场都留下了胡彬的指纹,而死者的财物都在胡彬家里找到,胡彬的衣服上也确实沾了死者的血。但是——”
聂毅突然顿住,段寒江对他挑了挑眉角,他终于接出了下文。
“从凶手杀人的手法来看,一刀割喉致死,说明凶手一定是个心狠手辣,动作干净利落的人。另一个角度可以说凶手在杀人的时候非常冷静,即使是跟自己住同一个镇的孩子,也能毫不犹豫的下手。
但是,他既然又冷静,又心狠,并且对环境和地形也很熟悉,为什么他没有发现当时就在女孩背后水沟里的男孩。”
聂毅把案卷推到段寒江面前,指着几张照片说:“这个水沟,在旁边不注意看会觉得很浅,但实际从正面看,很深。胡彬作为当地人,知道水沟里可以藏人,也知道女孩有个弟弟,他杀了女孩灭口,没理由直接转身就走,不往水沟里确认一眼。”
段寒江盯着那几张水沟的照片,确实如聂毅所说。但聂毅说的确实很可疑,只是算不上证据,也不是唯一的可能性。
他正准备开口,手机突然响起来,看到是周愚他直接外放接起来。
“段队,季思楷准备跑了。”
“跑哪儿?”
“他订了今天晚上飞米国的机票,现在正在去机场的路上。”
段寒江骂了一声,“不管用什么办法,别让他离开国内。”
“我直接把他铐回来?”周愚回。
“笨蛋,现在没有确定的证据,不用两个小时他就能被律师保释出去!总之不要暴露警察的身份让他走不成。”
“老大,你是在为难我吗?要是换大佬杨还能上去拉着他说怀了他的孩子!我能干嘛?求他跟我搞基嘛!”
“我有办法。”聂毅突然开口。
段寒江的视线朝他扫过来,周愚直接问:“什么办法?”
聂毅认真地回:“喻亭玉,她一定很擅长做这个。”
段寒江没忍住笑出声,只是周愚不知道喻亭玉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