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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男人狠狠地踹了聂毅,往室内的另一个出口冲出去,而房间里的另外两人早就已经不见了。
聂毅连忙爬起来准备追上去,但才跑两步他就腿软,刚刚那只是一瞬间的求生本能激发的肾上腺素,这会儿药效恢复,他的状况比刚刚更严重了。
他只得瘫坐在地上,等待救援。
段寒江在听到聂毅那边的声音突然断掉,就有种不好的预感,等到武警突破之后,他第一个冲进去,好在没有发生最坏的情况,发生一声枪战,对方的保安看到警察除了逃跑,基本就没有别的动作。
段寒江冲在最前,从楼上找到楼下,终于在负一楼的一个房间找到了聂毅。
怎么看聂毅的样子都不是没事,外套被脱下来绑在手臂上,白衬衣被沾上了几大块血迹,精神恍惚地靠在墙边。
我去!段寒江暗骂了一声,冲上去问:“聂毅,你怎么样?”
聂毅眯了眯眼,没看清段寒江的样子,只听出是段寒江的声音,他指着另一边的出口说:“我没事,从那边跑了,刚刚已经有人去追了。”
段寒江冷静地检查了一遍聂毅身上,确定他除了手臂上没有受其他的受伤,但是聂毅的样子不像只是手臂被划了一条口。
他没立即去追人,蹲在聂毅旁边把人扶起来,“你是不是被下药了?还是中毒?”
“不知道。”聂毅有气无力地任段寒江把他扶到旁边的沙发上,头晕眼花硬装得没事的说,“应该只是迷药,时间过了就恢复了,不要让他跑了!寒哥!”
段寒江听出了聂毅话里乞求的意思,刚刚聂毅和那人的对话他都听见,知道聂毅在意的是什么。
但是他在聂毅进来时说的话不是推拒张赫的,他确实有保护聂毅安全的责任,不能在没确认聂毅生命安全前扔下他。
“寒哥——”
“别说话,我马上联系救护车。”
段寒江说话间,张赫从楼上冲下来,后面还跟了周愚和杨怡君。
“小杨。”段寒江抬眼一扫,立即指向刚才聂毅指的出口,“那边。”
杨怡君立即会意地追出去,张赫怔了一下跟着一起。
段寒江稍微松了口气,联系了救护车,交待周愚照顾聂毅,再才追上去。
聂毅在医院醒来,已经是半天后,他的手臂总共缝了22针,医生说他没有中毒,休息一天就能恢复了。
不过聂毅并没有休息一天,医生前脚刚走,他就把了输液针偷偷跑出了医院。
回到局里,聂毅刚进大门,段寒江的车就刚好开进院里。
他顿住脚步等段寒江下车,然后问道:“寒哥,抓到了吗?”
段寒江像是刚从冰水里被捞起来,全身都浸着一股阴翳的寒气,轻轻地扫了他一眼,沉重地低下头去,说道:“对不起,害你白受伤。”
实际上看到段寒江的瞬间聂毅已经明白了结果,只是这个结果不是段寒江的错,他更没有理由接受段寒江的道歉,如果不是他太大意,现在一定已经抓到人了。
于是,两人在大楼门前相互瞪眼,都觉得是自己的问题,对不起对方。
“寒哥。”聂毅突然想起来,“他跑不了的,我拿到他的血和指纹了,交给了周愚。”
段寒江怔了一瞬,蓦地笑出声,“不愧是我们平阳支队的镇队之宝。”
接着两人终于进门,上楼。
段寒江余光打量着聂毅的手臂,眉头不自觉地蹙起来。
聂毅感觉到他的视线,立即把手取下来,活动给段寒江看,“其实不严重,只是医生说这样避免伤口裂开,冬天愈合得比较慢。”
“医生让你挂,你就挂着!”段寒江带着老父亲一般操心的眼神瞪过去。
聂毅终于又乖乖地把手挂回去,他深吸了一口气,冷不防语重心长地说:“对了,聂毅,那件衣服是不是不能穿了。”
聂毅突然想起来,他人生中的第一套西装是借段寒江的,而刚穿上没多久就弄坏了,他缓缓地把脸转向段寒江,问道:“贵吗?”
“不贵,七八万吧!我爸本来准备留着给我结婚的时候穿的。”段寒江一本正经地回答,然后走上前。
瞬间,聂毅仿佛被雷劈了,再看向段寒江时,那个散发着让他崇敬的光芒的段寒江已经消失了,只有一个浑身散发黑气的债主。
段寒江回过头来,要笑不笑地说:“骗你的,也就几百块,就当这次你受伤的慰问费了。”
“哦,好。”聂毅松了口气。
然而,上楼之后聂毅突然回过味来,那衣服是组织需要的道具,他受的是公伤,怎么也不应该让他来赔段寒江衣服。
他再看向段寒江时,立即顿悟,段寒江完全就是为了省他这几百块的慰问费,给他挖的陷阱。
两人上楼后直接去了技侦室,段寒江终于给聂毅说了之后抓捕的情况。
别墅是被抄了,他们替打黑大队端了一个赌博窝点,哈皮哥也抓到了,赃款上亿。如果不是怡怡他们要抓的人跑了,这次行动可以算是大获成功。
段寒江其实在人跑掉时就反省了一番,他们的布署并没有问题,最后哈皮哥和手逃走也被他们抓获了。
但是,在他们以为抓捕对象所在的车上,最后把车拦下来时,里面并没有人。
他可以确定,这次的抓捕对象对警方的追捕套路可以说非常熟悉,就像他伪造证据的手法一样。
宇文枢知道最后的结果是要抓的人没抓到,以为见到段寒江会是一场暴风雨,结果段寒江风轻云淡地朝他露了个微笑,以为段寒江吃错药了。
“语文书,检验结果出来了吗?”段寒江直接问道。
宇文枢没有急着回答,他打量着段寒江,像在确认段寒江是不是真的心情不错。
最终他没有确认出结果,还是将检验结果拿出来,但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透给段寒江。
他说道:“根据聂毅带回来的手表,上面只提取到你和聂毅的完整指纹。不过从表带上面提取到了抓捕对象的血液,最后检测的结果在dna库里找到了匹配。”
能匹配就表示有过犯罪记录,段寒江伸手去拿宇文枢手里的报告,感觉到宇文枢的异常。
宇文枢没有松手,而是认真地对段寒江说:“不是罪犯备案记录,而是系统的登记记录。”
段寒江怔了片刻,这个结果他其实并不惊讶,是警察系统里的人,正好地说明了为什么对警察的各方面都这么熟悉。
在正义路上最后跑偏的人,并不是不存在。
于是他用力把宇文枢握在手里的报告抽出来,翻开,只看了一眼立即惊住。
“蒋信义?”段寒江念了一遍报告上的名字,“他不是八年前就已经死了吗?”
宇文枢下意识地深吸了一口气,回道:“对,系统上记录的是,被陆谨闻枪杀。”
段寒江握着报告的手,突地骨节狠狠突出来,视线紧紧地盯着纸上的照片,只不过两寸的登记照,却仿佛占满了他的视线。
蒋信义曾就职平都市刑事科学技术所,八年前被陆谨闻枪杀在物证保存室,最后一把火连尸体一起烧毁。
虽然蒋信义的尸体被发现时已经认不出模样,但是在dna技术面前根本不可能做假。
可是如果蒋信义八年前就已经死了,那么现在这个人又是谁?还是说当年在验尸的时候出了什么问题?
是不是说陆谨闻,其实没有杀人!
这个想法让段寒江心里那座沉寂了八年的火山怱地沸腾起来,不受控制地喷发而出。
“段队。”宇文枢盯着像是走火入魔的段寒江,硬是将他拽紧在手里的几张打印纸抽出来,严肃地说道:“无论这个结论代表什么,请你先冷静。”
段寒江面无表情地回答,“我很冷静。”
宇文枢不想跟段寒江争论他冷不冷静地问题,准备让他在边上先晾一会儿。
“宇文主任,给我看下。”聂毅走过去,突然插话。
宇文枢把报告递给聂毅,用眼神指了指段寒江,意示他注意一下段队的情绪。
聂毅点着头,先瞟了眼愣成人形柱子的段寒江,然后视线低到报告上,上面的照片让他倏地眼睛一亮,他终于想明白为什么那人认识聂云青了。
他八年前就见过这个叫蒋信义的人,是聂云青的赌友,只是那时蒋信义脸上还没有疤,是个平头,不像现在这种一看就有反派的样子,所以他一时没有想起来。
“寒哥,我以前见过这个人。”聂毅拿着报告,两眼放光地对段寒江说。
冒充了半天柱子的段寒江终于恢复成人,对上聂毅的视线,意示他继续。
“这个人,以前和我爸一起赌的!我见过他,刚才在别墅里的时候,他跟我说他知道我爸真正的死因!”
别墅里聂毅和其他人的对话段寒江都听到了,他当时也确实在怀疑那人和聂毅当年的案子有什么关系,可是现在又联系上了陆谨闻。
他突然想起那时他去给陆谨闻上香的时候,聂毅也正好去给他爸上香,如果两人死在同一天,也只是巧合?
宇文枢去喝了口水回来,看到聂毅变成了和段寒江刚一样走火入魔似的表情,他不禁推了下眼镜,不知道这两分钟,两人说了什么就相互感染了。
不过不等他问清楚,那两人同时点了下头,像是达成了什么一致的协议。
段寒江说:“先把人找到了再说,现在确认了身份就好找多了。”
“嗯。”聂毅赞同。
这抓捕任务没有抓到嫌疑人,主要负责张赫,还有洪国光都一起被领导抓去批评了,段寒江逃过了一劫,但是逃不过破案的压力。
他刚决定叫人出去找人,曾询就走进了技侦室的门。
“段队,洪局让我传话,今天之内一定要抓到嫌疑人,不然——”曾询的语调没什么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