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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竟然想要摆脱他,何家文的心底莫名的升起了怒火,手上一用力,竟将安然拉进了屋里。
见何家文将安然拉近屋里,任可盈感觉到他的周身散发着冷冽的寒气,她即羡慕又感到庆幸。她羡慕何家文对安然的在乎,同时又庆幸何家文为此真的动了肝火。
感觉到了何家文的火气,任可盈觉得此时不宜久留,尽管不舍,但她也必须离开。
任可盈拉了拉何家文的臂弯,说:“好了,安然回来了,我也该走了,记着别吓到她。”
任可盈不着边际的又使误会升级了,安然心里更加的气愤,她觉得自己就不该回来。
何家文点了点头,他此时心里装着安然回来后的喜悦,也装着安然躲避他的愤怒,所以对于任可盈那略带挑拨性的话语他并未发觉,而是感激的朝她看了一眼,心里只是说:“我哪敢再吓跑她。”
他们左一个话里有话,右一个眉来眼去,在安然看来,她的婚姻果然走到了尽头。
任可盈顺着何家文刚才的话说又道:“我先将资料送过去。”说罢,任可盈便告辞离开。
听罢,安然那不争气的泪珠子又流了下来,他们配合默契,都当她是傻子吗?
见任可盈走了,安然摸了摸泪眼朦胧的双眸,这才看清何家文冷冽的脸色,她的心瞬间完全的跌入了谷底,心想什么都没有了。
安然含着泪,带着委屈的向何家文妥协道:“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甚至讨厌我,可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你和她的关系,我若是知道……那天说什么我也不会去找你的。”
“我答应和你离婚,我会走,我会走的远远的,但请你给我点时间好不好,等我能够养活自己了,我就跟你离婚行吗?”
安然此时的样子很是楚楚可怜,何家文还在为刚才安然误会他们而耿耿于怀,乍然听到她的话愣住了,他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更没有想到安然会主动提出离婚。
久违了的伤痛又一次的袭上他的心头,儿时被母亲抛弃,成年了被女友抛弃,如今连这么个小丫头也抛弃了他,他的人生怎么会如此的惨淡,挫败感、失落感顿时全部涌上他的心头,使何家文怒不可遏。
第44章 一年之约()
看着何家文一脸的盛怒,安然忽然平静下来,她说道:“一年,一年后我就跟你离婚,我保证绝不会纠缠你不放,这期间我们都各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好不好?”
安然的语气带着恳求,她低着头不敢看何家文的脸色,更不敢面对他的怒火,她怕他会拒绝,于是又委屈的补充道:“我们才刚结婚不久,结婚时又搞成了那个样子,要是现在就离婚了,我会被人笑话的……”
何家文怔了一下,他一直以为安然是个孩子,她不会在乎这些,原来她一直很在乎。何家文想要和安然解释什么,但死要面子的他就是张不了口。
不知道是被安然的我见犹怜所感动,还是被她的话说进了心里。最终何家文什么也没说,他无言以对,觉得在他的心未平静下来以前,任何解释其实都是徒劳的,放下了怒气,他想了想,这样也许对大家都好,他们现在最缺乏的便是冷静。于是他只默默的点了点头。
见何家文如此痛快的答应了,安然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痛心,她想过他会答应,也想过他会拒绝,虽然做了最坏的打算,但结果就这么赤裸裸的摆在她面前的时候,她还是难以承受。
安然低着头,身后还拖着她的行李箱,冷冷的打了个哆嗦,她饥寒交迫的冻了一夜,见到了自己深爱的丈夫,却没有得到一点温暖,多日不见再相见竟然如此的让她伤心欲绝。
此时,安然的腹中一阵肠鸣响起,她将手紧紧地捂上腹部,她已经够窘困的了,这不争气的肚子也跟着起哄,让她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何家文看到安然的样子,心中顿生不忍,忙着问道:“饿了?”
安然窘困的点了点头。
何家文说:“先上楼去洗个澡,看你都成什么样子了。”
安然看着楼梯的方向,心里酸涩的难受,上楼去?那里还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于是她说道:“我还是住到客房去吧。”说完,她便拉着行李箱往一楼客房的方向走。
安然的腿刚刚迈开,身后便传来何家文不可辩驳的怒吼声:“上楼去!”
安然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个激灵,拖着行李箱狼狈的上楼去了。走到楼梯拐口时她不经意的一抬头愣住了,看到他们结婚照的那一霎,安然有些后悔刚才与何家文说过的那些话,她苦笑了一下,打破了自己即将出炉的浮想联翩,那个男人根本就不爱她,她还在幻想什么,只是结婚照而已,他不把它们钉在墙上还能放到哪里去?
安然到了卧室,放下行李箱便朝浴室走去,冻了一夜,她想泡个澡解解乏,也能暖和一下。
目光触及床头那张放大的水晶相框的时候安然有些热泪盈眶,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挣扎,她欣喜若狂,尽管早已知道那个男人并不爱她,但还是无法抑制激动的心情。
于是,一丝期盼的嫩芽悄悄地从她的心底探出头来,希望抓住一线希望,必定谁也不愿放手爱情,放手婚姻,更遑论她爱他情深意切。
何家文见安然上楼去了,便往公司打了个电话,想着安然肚子饿了,他便朝厨房走去。路过客厅的时候,他看到满桌子的狼藉,皱了下眉头,像是要急于毁尸灭迹般赶慌忙的收拾起来。
何家文走过去收拾桌子,红酒瓶子倒在桌腿边,他不小心踢了一脚,酒瓶子滚了开去,发出咕噜噜的声响,像是要去通风报信般的与何家文作对。
皱了下眉头,他将红酒瓶子捡了起来,何家文一手拿着垃圾桶,一手拿着红酒瓶子,正准备扔进去,不经意的一抬头,正看到安然满目沧夷的望着他。
安然跑下楼来找他,本来还想寻得最后的一线希望,却不料眼前的一切更加的令她绝望。
昨晚,她在门外饥寒交迫,而他们却在屋里把酒言欢,叫她情何以堪!
何家文看到安然的瞬间从心底莫名的升起一阵心慌,他慌忙解释道:“昨晚有……客人来。”何家文很郁闷,他从没有这样的心虚过。
他不解释还好,他这一解释安然更加的悲痛欲绝,所有的幻想都成了泡影,她不得不向命运低头。
安然稳了稳心神说:“我来是想说,以后我还是叫你家文哥哥吧。”
何家文又是一愣,然后点了点头,说:“好。”
安然立刻掉头跑回房间泡起了热水澡,她浑身散架般不堪,将自己淹没在浴池中,晶莹的泪水与温热的池水相溶,她为自己保留下最后的尊严,她不想真的要低到尘埃里。
当安然再次回到餐厅的时候,餐桌上已经整洁如新,两碗热气腾腾的榨菜肉丝面摆在上面。
安然的心里如打翻了五味瓶般难以形容,她喜欢这种味道,尽管何家文做的饭其实并不怎么好吃,但那是爱人做的,即便是做的再不好她也高兴,吃起来也觉得是人间美味。
可是此时她再看到何家文为她做饭时,那种由衷的喜悦没有了,取而代之的苦涩,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侵蚀着她,以前他是不是也经常为任可盈做饭吃呢?
何家文就会做那么几样,熬个粥、下碗面条、炒几个家常菜,这还是他少年时父亲忙于工作,母亲刚刚产下妹妹时练就出来的。他很怀念母亲的味道,因此每每闻到安母从厨房走出来身上所带着的那种葱花味儿时总使他留恋。
自从娶安然回来,她便将那种熟悉的味道带进了家里,这让何家文倍感欣慰,同时也更加扰乱了他的心。
每次看着安然意犹未尽的吃光他做的饭菜,内心里就特别的高兴,他常想为什么任可盈不喜欢呢?
何家文为任可盈做过饭,可她不爱吃,还常说男人下厨房当真不是该干的事情,于是这么久以来,不论是在香港还是在大陆,他们两个的厨房里鲜少有烹调用的东西,他们吃遍了大江南北,却惟独没有母亲薛兰曾经为他做的一碗面热汤来的美味。
“愣着干什么,你不是饿了吗,坐下吃吧。”说着何家文也坐了下来,这两天因为联系不上安然,他也没怎么好好地吃过东西,此时见安然平安归来,他也感觉到了饥饿。
安然苦涩的一笑,还能跟他坐在一张桌子上吃饭当真的幸福。
从昨晚她便饿着,如今见了吃食,便狼吞虎咽起来。
何家文看着安然这饿了几天才会有的吃相,说道:“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安然咽了口面条,把空碗往何家文面前一举,不经大脑的回道:“人家昨天晚上的饭还没吃呢,还有没有啊?”
何家文接过碗的手顿住了,他惊道:“你昨天晚上就没吃饭?”
安然觉出失言,窘迫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我减肥。”
几天不见何家文与安然一个比一个会撒谎。
何家文连忙问道:“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安然答:“昨晚就回来了。”
何家文愣了一下,昨晚就回来了,那他这一早上的遮掩岂不都成了欲盖泥章?
抹不开面子的何家文还是担心的问道:“为什么不进来?”
安然答:“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回来。”
何家文哑口无言了,他以为安然是在为任可盈的事与他怄气,但安然此刻却说的是实话,她真的没有想好要不要回来。
何家文又问:“为什么关机?你知不知道这样很让人担心?”
安然听后眼眸里闪着亮光,忙道:“你给我打过电话?”她心里有点小窃喜,是不是她在何家文的心里还是有一席之地呢?
何家文又道:“连家也不回,这些天跑去了哪里?知不知道家里人有多担心?”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