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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面前的餐碟里已经堆了个小山,薛兰说:“吃吧,想什么呢。”
薛兰见儿子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还当是他为了安然,便说道:“既然结婚了,就好好过日子,别跟你爸似得朝三暮四,只可惜了可盈那么好的一个孩子,你说我生日这孩子还想着,大几岁就是不一样,想的周到,做事也沉稳。”
薛兰不太会表达,她想说既然你跟安然结婚了,我不承认也不行了,你倒是别像你爸一样,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但心里怎么想的,她一张口便走了折,好好的话从她口中说出来就是带着含枪带刺,听得何家文更是一个别扭无比。薛兰还好死不死的提起了任可盈,这是何家文的痛,最不能提及的痛。
这件事何家文也深知任可盈懂事,替他想的周全,但却太迟了,他与她失之交臂。安然与任可盈比较起来,确实不如她沉稳,也不如她会办事,相比之下,安然就是个长不大的孩子。
薛兰知道自己又说错话了,不知如何是好,总不能儿子好容易来一趟再不欢而散吧。她低头正看到自己穿着的羊绒衫,便兴高采烈的说道:“家文什么时候这么会买东西了,看妈穿的多合适!”
薛兰本是想要夸奖儿子,却不料何家文一惊,孟家欣看着哥哥诧异的样子也暗自纳闷,何家文此时比刚才更加的尴尬,一头雾水,他只得呵呵的傻笑。
只顾着高兴,薛兰并未注意何家文的脸色,她心想安然嫁了过来都未能想着她的这个婆婆,反倒要任可盈那个阴差阳错的姑娘心念着她,心里对安然的不待见更胜,便又口无遮拦的道:“你说说你跟人家任可盈好好的,怎么说变就变,真是他的亲儿子,如假包换的亲儿子。哎!世上要是没有马伊莲那种狐狸精的存在,你们也不会犯这种糊涂……”
“妈,您说什么呢?”孟家欣与孟凯异口同声的道。
孟长春也没了好脸色,此时桌子上除了薛兰自己,谁都看的出来何家文的脸色不对。
“我说的都是实话,怎么了?”薛兰不解道。
“妈,安然跟我在一起的时候,我跟可盈就已经分手了。”这是何家文第一次在别人面前解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关系。
“行了,你就别解释了,现在他是你媳妇,你自然护着她,妈也不是老糊涂,我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替任可盈那孩子叫屈,人家孩子可是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十年啊。安然那丫头除了脸蛋好点有什么,连点礼貌规矩都不懂!”
薛兰的这句话,何家文揪心的痛,十年,他对待任可盈的确残忍了些,想要替安然洗清责任,也是越洗越黑,何家文觉得很无力,他很失败,失落的低着头,他错的有多离谱。
此时,孟家欣见母亲如此的误会安然,她有些替她不平,便想也不想的说道:“谁说嫂子没礼貌了,您身上穿的羊绒衫还是嫂子托我给你的呢?”
薛兰一听登时火冒三丈,怒道:“你不是说这是你哥给我的吗?怎么又成她的了?”
孟家欣登时觉得失言,看着哥哥诧异的眼神,她更是觉得自己闯祸了,本来以为这是他们夫妻早已商量好的,嫂子出面就是想给哥哥找个台阶下,却不料哥哥根本就不知情,全然是嫂子安然一个人在那里筹划来的,就是想让他们母子和睦,她的一时失言,搞得气氛不仅尴尬,还硝烟味十足。
薛兰登时心里堵得难受,有对儿子何家文的,也有对儿媳妇安然的,她怎么能穿着狐狸精送的衣服,想想都觉得来气,更何况她现在还穿着呢。薛兰登时拉下脸来。
薛兰这样,何家文那边更是脸色难看,乍然听说母亲想他了,何家文是无比的高兴,却不料压根就不是他想的那一回事,母亲又怎么会忽然的想他,原来一直是他自己在自作多情,看看这一家人母慈子孝,与他有什么关系,母亲早已就不是他的了,不论到什么时候他都是孤零零的一个。
何家文心里空落落的,母亲抛弃了他,父亲抛弃了他,任可盈抛弃了他,安然也抛弃了他。孤独,寂寞充斥的他的内心,忽然间何家文觉得自己很无助,他多想扑在母亲的怀里痛哭一场,但那样的青春岁月早已过去,眼前的这个女人儿女满堂,她还要他做什么?若是她能顾及一下儿子的感受,他与任可盈也不会走到今天,何家文悲痛交加。
满怀希望而来,换来的却是尴尬的相见,气愤的离开,薛兰将何家文送至门外,她觉得愧对儿子,想要远送又怕他生厌,末了只得打发了孟家欣送何家文离开。
孟凯作为东道主也追了出去。
将何家文送至了他的车前,孟凯见孟家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想必是他们兄妹有什么体己的话要说,便先上楼去了。
孟家欣这才诺诺的说道:“我知道妈那件羊绒衫根本就不是你买的,是大嫂给妈买的,其实大嫂挺好的,妈说话就这样,她是钻进牛角尖里出不来了,你别怪她。”
孟家欣说这话完全出于好意,一方面妈妈今天又惹得大家不高兴,另一方面她觉得安然冤枉,明明撮合哥哥今天能来的是她,最后功劳却全被任可盈抢去了,到了还落得猪八戒照镜子里外不是人。
听了妹妹这话,何家文不仅是一头雾水,心里更觉得堵得慌,谁要她安然多管闲事来着。
“你怎么知道的?你们两个很熟吗?”何家文带着薄怒的问道。
饭桌上孟家欣就明了自己闯了祸,此时她更加的怕自己再说错了话,便支支吾吾的将她与安然碰到的过程讲了出来,临了还说:“哥,嫂子人真的挺好的。”
何家文没有吭声,沉默了一下,他只是说:“回去吧,外面凉。”
感受不到任何的亲情,何家文心里凉凉的,他抬头望了一眼窗口,母亲连目送他都不肯,亲情何在,他兴许此生注定孤独。
安然在家里做好了明天的课程安排,也是心不在焉,坐立不安的心情,不知道他们母子相处的如何?
坐在沙发上,安然的眼睛并没有盯在电视上,而是瞟着大门的方向,多么的期盼何家文能够欢喜而来,看着他高兴,她就高兴。
等了很久,久到她哈气连天,两只眼睛直在打架,何家文方才带着一身的酒气回来。
安然赶忙的迎了上去,糯糯的唤着他:“家文哥哥,你回来了。”
此时,何家文见到安然特别的烦,好好的要不是她没事找事,他怎么会如此的心烦意乱,本来与母亲就没什么亲情可言,这下可好了,亲情沉入了太平洋底,捞都捞不回来,连个念想都没给他留下。
离开母亲家他便去了酒吧,此时何家文带着几分醉意,一把推开安然,怒火中烧的说:“要想在这里住下去你就给我安生点,别再多管闲事,没事找事!”
说完他便留给安然一个凛冽,决绝的背影,随着“咣”的一声,那扇冰冷的大门,再度将他们阻隔开来,如同隔着千山万水般,默然疏离。
安然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瞌睡虫早已随着何家文的怒吼声粉身碎骨,安然无比清醒的望着那扇大门,泪水不争气的潸燃而下,是她多事,是她没事找事,干嘛要去关心他,这个男人的心里根本就不会有她,一年而已,她还能奢望什么。
安然跑回了二楼的卧室。真的很想就此离开,可她却是没有骨气的想要完成他们的约定,一年,仅仅一年而已,她怕自己离开了,会终身遗憾。
两个女人都自作主张的为他付出着,安然的付出想要默默无闻,却遭到了何家文的雷霆震怒;而任可盈识大体的将付出摆在了桌面上,何家文对她万分感激,甚至悔不当初。
第55章 别去招惹那小子()
安然如霜打的柿子般蔫蔫的,打不起精神来,只有站在讲台上她才能找到自信,找到目标,找到人生的乐趣。
为了喜欢他,她有了理想;为了爱他,她努力的实现理想,然而当她走向成功的时候,却发现一切只不过是梦境一场,雾里看花般的不真实,手握着一纸婚约,她与他如远在咫尺天涯。
最近何家文公司的业务繁忙起来,他与任可盈的接触更多了,安然见到他的时间却越来越少。
这一日,丁楠这个太阳不晒屁股都不带起床的大少爷一大早的便跑来了公司,一向点儿浪荡的他,今天特别的勤奋,张罗着各种工作,一副想要让自己忙碌的脚不沾地的模样。
莫志伟好奇道:“这几天丁楠这是怎么了,跟抽风似得?”
阿妹在旁边接茬道:“我发觉最近咱们公司就没几个正常的。”
“哥我本来正常,一看到妹妹你就不正常了。”唐铎走了过来。
“切!”阿妹躲开唐铎伸过来的魔爪,端坐在办公椅上,目不斜视的盯着电脑佯装忙碌起来,一颗红心在胸腔内跳得厉害,这个唐铎潇洒不羁,他一笑更是倾国倾城,但她绝对的不敢妄想这个花心大少爷会看上她。
“唐铎,你平时跟丁楠走的最近,这小子到底怎么了?”莫志伟问道。
唐铎习惯性的揉了揉眉心说:“别去招惹那小子,他这是化悲痛为力量,正跟自己较劲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莫志伟更是一头雾水。
唐铎解释道:“宋颖那丫头片子这回真的没影了。”
“真的假的?”莫志伟讶然道。
唐铎说:“你看丁楠那副架势像假的吗?”
莫志伟更加不解道:“丁楠才从新加坡回来多久,他们不是还好好的吗?”
唐铎道:“这我怎么知道。”
阿妹在旁边插话道:“何总跟可盈姐还好好的呢,都谈婚论嫁了,不是也说散就散了吗。”
这时何家文与任可盈走了过来,刚好听到阿妹的那一句,何家文冷冷的瞪了她一眼,吓得阿妹赶忙缩了回去,公司里的几位老总就是在平易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