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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家里最不待见安然的便是王志了,她一看到安然便气不打一出来,闯了这么大的祸家里竟然没有一个人站出来指责她,还一见到她都像是见到了宝贝似得亲切。尤其当看到何家文揽着她腰肢的时候,王志更为唾弃,安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什么时候也能这样柔情似水一回。
?安然独自跪在父亲的面前,她手握着父亲的手说:“爸,对不起,过去女儿太自私了,光想着自己忽略了别人。您放心吧,女儿已经想好了,还是您说的对,再给别人自由的同时,我自己也自由了。”
看着如此懂事的女儿,安禹城既欣慰又痛心,他从安然伤感的眼神中看的出来,女儿爱着他。谁不想儿女幸福,可从上一次何家文独自到家中来的时候,安禹城便明了,他们过得其实并不好,旧爱未去,又何来的新欢。
安禹城点了点头。他抬起颤颤巍巍的手,抚摸着安然黑幕般的长发。
安然倒在父亲的怀里说:“爸,您放心吧,女儿长大了,我现在也是一名教师了,我能养活自己,我会过得很好。”
安然的声音哽咽着,她尽量的保持着平静,但还是无法欺骗自己,欺骗父亲,她真的很伤心,舍不得,放不下,那个人改变了他的一生。
因为他,她有了希望;因为他,她有了自信,而今他又将这一切统统的收了回去,独留下她自己在角落里偷偷的哭泣,在黑暗当中偷偷的舔舐伤口。他曾经是她最信赖的人,而今他却成了最伤她心的人。
这时卧室的门被人推开了了,何家文走了进来。他看到安然趴在父亲的腿上,父亲正在颤颤巍巍的抚摸着她的长发。
多么温馨的一幕啊,何家文轻轻地走了过去。他站在安然的身旁对安禹城说道:“爸,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安然的。”
本是发自肺腑之言,可安然却听着极为的讽刺,她不要他好好的照顾,她只要他好好的爱她。
安禹城多有无奈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一切他只能说是造化弄人。
安然抹去了眼角的泪痕,懂事的拉着父亲的手说:“爸,我会过得很好,您放心。”
安禹城微微的点了点头,他相信他的女儿一定会幸福的。
由于安禹城大病初愈没有多久,而且行动多有不便,这次何家文也没有张罗酒店的事宜,而是提前在酒店订了餐。当安母张罗着做饭的时候,何家文拦了下来,他说:“妈,您别忙活了,我订餐了,一会酒店就会送过来。”
??安母说:“家文,这怎么可以,你看看你们这回来一趟大包小包的,怎么还可以让你们俩再破费?”
何家文说:“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王志在一旁听着不乐意了,便说道:“我跟安庆自打爸生病出院以来忙里忙外的也没见您客套一句,这做人的差距就是大。”
安庆说:“王志,你又想干什么,他们好容易回来一趟,你就不能消停点吗?”
王志本来就憋了口恶气,此时看着安然嫁的这样风光,看着她现在的生活条件这么好,真是羡煞旁人。从他们进门时又见着何家文温柔的揽着安然,她就更加的来气。这会又听见婆婆这样说,她则忍不下去了。
见到丈夫这样吼她,王志怒道:“安庆,你除了能对老婆发脾气,你还会干什么,有本事你也给我们娘三买套大房子去啊,省的我们在这里受窝囊气!”
安母不悦道:“王志,你怎么这个样子,安然都已经从家里搬出去了,你怎么还没完没的?”
王志一听更觉得来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的这个小姑子现在混得会这样好,便怒道:“妈,我说什么了,您别光护着女儿,别忘了您还有个儿子呢。自从爸生病以来,您的宝贝女儿都为家里做过什么?将爸气的半身不遂,她自己可到好,跟那没事人似得,该干什么干什么,怎么着她好容易回趟家来掏几个钱您就心疼了,那我跟安庆就活该倒霉是怎么着?”
“王志,你没事总盯着安然干什么?”安庆说道。
安庆深知母亲的意思,安然才结婚不久,婚姻尚未稳定,她自己的工作又刚刚起步,虽说她跟何家文是夫妻,但必定花着他的钱不硬气。
父亲病重的时候安然才小产不久,他这个做大哥的就是多付出一些又怎么了,那不是应当则分的吗。安庆总是不理解作为独生子女的妻子为什么就不能体谅一下安然的处境和她的感受,他想父亲成了如今的样子,安然心里一定不会好受,她不回来必定有她不回来的苦衷跟道理。
王志道:“你们一个个的就护着她吧,看她自从回到这个家里,将这个家搞得乌烟瘴气,指不定将来还会做出什么丢人现眼的事情来呢?”
“你!”安庆见她这样编排妹妹,气不打一处来,当下扬起手来。
“安庆!你敢,你打我下试试!”说着王志便和安庆撕扯起来。
安庆并不想动手,也从来不会与女人动手,但王志几次三番的挤兑安然,他这个做哥哥的也是忍无可忍,便是在这个时候,安然悲痛欲绝的高喝道:“够了!”
她长叹一声道:“大嫂,我回来是看望爸妈来的,这是我的家,我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用不着别人说三道四!”
“你放心,一份付出一份回报,将心比心,爸妈也不会亏待了你。我刚工作,你给我点时间,等过些时候,是我该出的那部分,我会一分不会少的还给你!”
安然这一番话下来,让王志哑口无言。安庆与母亲听了,既欣慰又心痛,最为震惊的还是何家文,他没有想到安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似乎在一夜之间安然成熟了,她不仅不再是个长不大的孩子,更让他心慌的是,她竟然要独立的面对这件事情。
何家文无话可说,因为他们现在的关系是如此的尴尬,本是手握一纸婚约的夫妻,却要以兄妹相处,何家文此时不知道他这叫不叫做咎由自取。
安然说完这些向母亲深鞠一躬,她说:“妈,对不起,又让您跟着添堵了,都是我不好。”
言罢,安然拿起挎包掉头就走,这个家她期盼着回来,又怕回来,因为在这里她是多余的,不,应该是在哪里她都是多余的。
在阳历年的午时,安然挥着泪跑出了家门。
每次都是一样,那一次嫂子离家出走,全家硝烟弥漫;又一次将父亲气得半身不遂,生活不能自理;上一次又让何家文替她挨打,她果然是个害人精。
看着安然跑出家门,何家文也追了出去,他从来没有看到过安然如此伤心难过的样子。他跑过去,把她搂在怀里,劝解道:“别这样,还有我在呢。”
本是再温馨不过的一句甜言蜜语,可安然听后哭得更厉害了。她心想,有他在,有他在她会更加的伤心。亲情、爱情两重伤。
那一刻安然多想问问他,你到底爱不爱我,你可不可以爱我一次?可她一想到圣诞节那晚他与任可盈相拥而吻的时候,这一切的幻想都成为了泡影,本已伤痕累累,何必再增添烦恼,伤了自己,也痛了别人。
安然摸了把眼泪,推开他道:“家文哥,我没事!”
这时,安庆追了出来,他刚好看到安然推开何家文,他心想他们小两口才和好,都怪自己不好,让妹妹又伤心了。
安庆走过去说:“安然,你大嫂的话别放在心上,她这人就是这个样子,刀子嘴豆腐心。”
安然苦笑了下说:“大哥,叫你为难了,你放心吧,我不会上心的。”
何家文揽过了安然,说:“大哥回去吧,我先送安然回家了。”
望着他们远去的方向,安庆心中五味杂陈,他这个做哥哥的好失败。
第63章 变脸()
安然与何家文走后没多久,酒店的服务员便将何家文早已预定好的酒菜送上门来,王志一见到这么多的东西,便拉着张脸说:“我们没有要这些,谁订的你们送给谁去!”
安庆说:“你还有完没完了,人都被你气走了,你就别闹了!”
安母坐在沙发角上,气得浑身哆嗦,大龙和小凤两个孩子围在她的身旁吓得也是不敢言语。
王志说:“他们走了就完了,哪次不是撂下一大摊子事让我们收尾,这么多的东西得花多少钱啊,你付得起吗?”
说这话时,王志的一双眼睛还不住的瞟着婆婆坐着的方向。
这时,服务员说:“东西你们还要不要了,帐都已经结过了。”
王志听服务员这样说,立刻来了精神,忙说道:“要,谁说不要了,都放到客厅去吧。”
妻子的转变让安庆膛目结舌,但又拿她没有办法,妻子平时对待自己都是省吃俭用的,她贪财也好,见钱眼开也罢,还不都是为了这个家,他要是也能像何家文一样经营个公司,妻子也不至于这样。因此,安庆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走开了。
好好的一个元旦便这样不欢而散了。
路上安然一直沉默不语,何家文安静的开车。过了很久,何家文打破了寂静,他说:“别生气了,饿了吧,我请你吃饭去。”
安然说:“今天谢谢你啊。”
这是他们自从结婚以来第一次出去吃饭。
坐在西餐厅这个浪漫的就餐场所里,安然却感觉不到任何的温馨,内心里反而特别的沉重。
她没有太多的奢望,她只想要一个家,像歌里唱的那样: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华丽的地方,在我疲倦的时候我会想到它。我想有个家,一个不需要多大的地方,在我受惊吓的时候我才不会害怕……
她只有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如今却成了奢侈。她有两个家,却没有一个能让她感觉到温暖。两个家里一个比一个不需要她。
安然很想找个没人的地方痛哭一场,可是泪水依然不能冲刷掉她的痛苦,苦涩的泪只会让她更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