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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然着实被薛兰噎了一下,她忙改口道:“阿姨,您这是要去哪里啊?我送您去吧。”
“躲开我!我去死,你送不送我!”薛兰恶狠狠的道。
安然又被她噎了一下,真的很想气愤的离开,但她看着薛兰的神情,此刻她的眼神略显涣散,就跟受了多大的刺激似的,就这样离开,她实在有些不放心,怎么着她都是何家文的母亲。
忍了忍,安然道:“阿姨,我知道您讨厌我,我走还不成吗,但您别站在马路中央走啊,您到便道上去多安全。”
“我就是来找死的,你再不走,就跟我一块死去!”薛兰怒道。
“阿姨,到底出什么事了,犯不上拿自己生命开玩笑?”安然试探性的问道。
此时,车水马龙,她们的周围汽笛声此起彼伏。
“我就是一个快死的人,没什么好开玩笑的,早死晚死都一样,早死早消停了……”薛兰无助的道。
“阿姨,出什么事了,您这样让家里人得多担心啊,有什么事您说出来,别这样啊!”说着,安然便焦急的去拉薛兰,恨不得立刻将她拉到安全的地方。
这时,周围开始有司机谩骂的声音传过来。
“阿姨,您看这样多妨碍交通啊,谁要是一不小心把您给撞了,家文他们非要急坏了不可。”
安然一个弱小的人儿,哪里是薛兰的对手,薛兰一中年妇女膀大腰圆的,她拉了她几下,根本就拉不动她,无奈安然恳求道:“阿姨,要怎样您才肯跟我到路边去,这里太危险了?”
“跟我儿子离婚!”
安然怎么也想不到,薛兰张口便是这样伤人的一句话,她不肯承认她,到死她也不肯承认她这个儿媳妇。
安然饱含着热泪,咽了咽苦水道:“好,我答应您,我什么都答应您,您别再这里了,求您了,太危险,家文、家欣会担心的!”
薛兰愣了一下,似是没有想到安然会那么快便答应了她,她极不情愿的跟安然往路边走,终于到便道上,安然道:“阿姨,什么大不了的事,您非要想不开啊?”
“医生说我得了胃癌,我活不长了,早晚都是一死,早死早逃生。”
薛兰的话,让安然为之一惊,胃癌?怎么可能,这对她和家文兄妹的打击得有多大。
“您告诉家欣了没了,什么时候的事啊?”
“我不想拖累孩子,我这一辈子活的太累了,我憋屈啊!”说着薛兰便坐在便道牙子上痛哭流涕起来。
是啊,家被毁了,现在的生活又不尽人意,她这一生,不憋屈才怪。
看着薛兰哭,安然也忍不住潸然泪下,“阿姨……”
安然不知道该怎么劝薛兰,她连自己都无法说服,怎么去说服别人,她这一辈子就喜欢过何家文这么一个男人,就爱过他这么一个男人,而他给她的除了伤便是痛,就这样她也愿意痛并快乐着。
女人果然都是感性的物种,一旦付出真情,便会执迷不悟。
“我这一辈子就是毁在你这样的小三手里头,马伊莲那个狐狸精她不得好死,老天让她生了个傻儿子那就是报应,她想再生个健全的,怎么都生不出来那也是报应!”
薛兰的话,令安然心头为之一振,上次她小产的时候,大夫说过,向她这种第一次怀孕便不明流产的很有可能是习惯性流产,不排除终身不孕的可能,这件事一直萦绕在安然的心头,她的错误,有可能成为她众生的遗憾,也许她这一生都不可能再当妈妈了。
报应,难道这就是她抢了何家文的报应吗?安然越发的恐惧起来。
这个秘密揣在她的心口惶惶不可终日,她不敢想起,不敢提及,但薛兰的一席话,却在安然的心口划开了一条口子,她怕的直在颤抖。
第93章 薛兰()
“我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我的两个孩子,家欣还小,幸好孟凯对她不错,可那必定不是她的亲哥哥,家文这孩子从小很是善良,就是何明达那个混蛋将他给带坏了,他放着可盈那么好的孩子不要,偏偏娶了你这么个小三,他这是要气死我啊,我这病全都是给你们气出来的……”
薛兰边哭边说,不大的功夫周围便围了好多的人。
薛兰左一个小三,右一个狐狸精,周围早就开始有人对安然指指点点了,脸皮再厚的人也无地自容了,更何况安然这么朵小白花。
此时,薛兰这个样子安然又不能扔下她不管,便拿起了手机给孟凯打了个电话,这个时候她想若是何家文出现薛兰会闹的更凶,若是换了孟凯来说不定会好些。
眼见着夜幕降临,薛兰在便道牙子上歇斯底里的大哭大闹,安然狠了狠心,为了何家文,她豁出去了。
安然蹲在薛兰的身前,道:“阿姨,您别哭了,这要是让认识的看到了多不好?”
“反正我就是一个要死的认了,我就是要让那些人知道知道,她马伊莲是个什么东西;让大家知道知道,他何明达就是个陈世美;还有你这个小狐狸精,我儿子早晚得毁在你的手里!”
安然低头不语,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这时,人群让开一条口子,孟凯走了进来。
“妈!妈!您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咱回家说去,您别在这里寻死逆活的?”孟凯焦急的道。
安然拉了拉孟凯,道:“孟凯哥,妈,阿姨,她现在精神很不好,我们还是先送她去医院吧。”
“好!”孟凯点了点头。
“妈,咱先去医院检查一下,不管有什么病,您还有这么多的儿女呢,将来还得看着儿孙满堂呢,家文哥说不定明年就给您添个大胖孙子,您老得好好活着。”
孟凯不说这个倒好,一提这个薛兰立刻怒道:“就指着这么个狐狸精给我生孙子,别到时候跟马伊莲似的连个蛋都生不出来!”
“轰!”薛兰恶毒的话在安然的头顶炸开了花,强忍了半天的坚强,全部土崩瓦解,她眼前一黑,险些昏倒,幸好孟凯一把搀扶住了她。
“安然,你没事吧?”孟凯问道。
“我没事。”
“我这一辈子最放心不下的就是家文,我这个当妈的亏欠他的最多,安然,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放过我儿子,你硬生生的拆散别人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阿姨,您别说了,我求您了,别说了,我答应您,我离开他,我保证!”
孟凯实在是听不下去了,不跟安然接触都当她有多么的十恶不赦,与她接触了才知道,这丫头有多么的单纯,她跟何家文的事情肯定有他们自己的理由,她婚姻的不幸大家也都是有目共睹的,母亲真犯不上在这样的给她难堪,这样逼迫她。
好说歹劝的总算是把薛兰拉上了车,在关车门的当口,孟凯说:“妈这人就这样,别上心。”
“我知道。孟凯哥?”
“什么事?”
“今天的阿姨说的话别告诉他。”
孟凯愣了一下,点了点头。心道,这丫头总是将委屈咽在肚子里,真不知道何家文是怎么当她老公的。
到了医院,孟凯便电话通知了该通知的家里人,薛兰这情绪实在是不稳定,再有她得了胃癌绝对不是小事情。
接到了孟凯的手机,孟家欣与父亲孟长春,何家文与几个合伙人,还有何明达与马依莲统统都赶了过来。
平时一个个都抖得跟乌眼鸡似的,真到了遇到事情的时候,所有的人都爱心大增起来。
薛兰自打到了医院,情绪更加的不稳定,一则,她现在更年期正不稳定;二则,得知了自己得了胃癌,那就是判了死刑。
想她这一辈子,即委屈,又憋屈,活的那叫一个累,越想她越是别扭,越想她越是想不开,本想上街让汽车把她给撞死,一了百了,说不定她这条没人待见的老命,还能给女儿家欣换来几十万的嫁妆,也算是她这个当妈的没亏待了孩子,都是安然那个狐狸精坏了她的好事。
何家文一进到医院便焦急的跑到母亲跟前。
“妈!您怎么了这是?”
“妈!”
“薛兰!”
……
陆续的一众人都赶到了她的跟前,将薛兰团团围住。
“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这是做什么呢?”何明达抱怨道。
此刻,他的心里十分的焦急,必定是一夜夫妻百日恩,更何况这一辈子他最对不住的人就是薛兰。
“何明达,你干什么来啦,看我笑话来了是不是?”薛兰悲切道。
“大姐,你这是说什么呢,明达这不是关心你吗,知道你病了,他立刻就赶了过来。”马伊莲道。
“何明达,你这是盼着我死呢,我都这样了,你还带这只骚狐狸来,你们这是幸灾乐祸,你们这是合起伙来欺负我啊!”薛兰边哭边撒泼。
“行行行,算我错了。”说着何明达便将马伊莲拉到了身后边,道:“你先回家去,你在这里情况会更糟。”
“嗯。”马伊莲点了点头,她又看了眼薛兰,便转身离开。
马伊莲跑过来,她也是心急,深知她当初横刀夺爱毁了薛兰的生活,如今她不幸的得了这种绝症,她便跟了过来看看情况,她绝不是来幸灾乐祸,她是想来忏悔。
深知薛兰跟她的这笔仇恨算是结上了,这辈子她们俩想要化干戈为玉帛那就是耗子给猫拜年,是绝对不可能的事情,马伊莲兴恹恹的走了。
“薛兰,这么大的事情,你怎么也不跟家里人说一声,你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让我跟两个孩子怎么生活?”孟长春过来拉着薛兰的手说。
“老孟,看在我这些年照顾你们爷俩的份上,等我走了,你可别亏待了家欣。”薛兰作临别留言道。
“薛兰,你这是说什么呢,家欣从小是我看着长大的,她就跟我亲闺女没什么两样,你也得好好活着,不许说这丧气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