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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看到她活着,出了任何意外,你们知道后果!”
马仔诧异地看着司空泽野,拿出一面纸巾递过去,示意眼睛。
司空泽野皱眉一擦,居然发现有湿痕!司空泽野一擦,居然发现有湿痕!
他当然不知道他流泪了,更不知道,他现在的眼眶红得像泛血一样。
司空泽野冷了冷眸,走进卫生间洗一把脸,甚至连头发都洗湿了,才终于显得冷静一点。
白云裳头上的伤,身上的伤,看起来虽然狰狞,其实都是皮外伤,不严重的。
听到医生说全是皮肉伤,没有大碍,更不会有性命之忧时
司空泽野心口抽痛的感觉终于缓了很多。
而一旦紧张感消失,体内的恶魔又出现了!
转身,大力摔了房门走到楼下喝酒。
酒一杯又一杯的下肚,他的头昏昏沉沉,开始思索,他是否错了?
把一个不爱自己的女人囚禁在身边,折磨的不是她,而是自己!
放过她,何尝不是放过自己?
让她滚吧,她喜欢哪个男人,就跟哪个男人走。让她跟那个莫流原双宿双飞
眼睛通红着,他喝再多的酒,脑子却清醒无比,一丝都不醉。
马仔和保镖候在远处,不敢打扰,亦不敢靠近。
忽然,司空泽野似乎是做出了决定,站起身
“少爷,你说你要放白小姐走?”
马仔以为自己听错了,也是再问一边。
司空泽野冷声应道:“把她扔出去,让她滚,越远越好!”
“还站在这里做什么?”
“少爷你的意思是现在?”
一个酒杯摔碎在地,司空泽野怒容道:“你的确是老了,不但关节有问题,连脑子也开始老得糊涂!”
马仔再不敢多声,这个伴君如伴虎的主人。
转身,他就要带佣人去把白云裳处理掉,几个医生正好走下来。
打头的医生眼色略微复杂,就要往司空泽野那边走去,被马仔拦住:“少爷现在脾气不好,正在怒火当口,有什么事跟我说。”
医生把手扩在马仔耳边,说了点什么。
马仔略微诧异,沉吟片刻:“我知道了。”
第154章 都是一种奢望()
白云裳觉得疼,好疼啊。
在梦里,她都能感觉那种疼,是从四肢百骸散发出来的。
“云裳”
“白小姐”
好多的声音在叫她,悲伤的,想念的,凌厉的,可怕的
各种各样的声音,全来自不同的人。白云裳睁开眼,一会儿看见莫流原,看见林雪心,看见司空泽野,一会又是司空皓然
她还看到了白飞飞,李英豪,张妈,马仔,赫管家
好多好多的人,就像是电影谢幕一般,全都聚集在一起,用一种空洞哀伤的目光注视着她。
他们的手里全都拿着鲜花。
鲜花,为什么是鲜花?
就算是在梦里,白云裳也有奇怪的意识
都是白色的雏菊啊,她这是死了吗?
白云裳左右一看,果然发现自己躺在精致雕艺的白色棺木里,她的身体开始阵阵发出冷汗。
她不能死,她还不想死!这是梦,她怎么会死?
她要醒来啊,可是却怎么也睁不开眼。
“云裳,你感觉如何?”迷迷糊糊,她听到一个天籁的嗓音从远处传来。
她下意识想要抓住那声音,滚烫的手心抓住了一只手腕:“救我”
“云裳,你做噩梦?云裳,醒醒,醒醒”
“救我救我”
是谁?谁能够救救她呢,她真的不想死
白云裳没有醒来,却是又沉入昏沉之中,在一片混沌的黑暗中,她游离了很久很久,掉进了过往的回忆中
其实距离她昏过去,只过去了三个小时而已。
白云裳醒来时,听到有水声,一块温温的毛巾正在擦拭着她的身体。
她下意识伸了下手,一只大掌很快摁住她:“别乱动,你在挂药水。”
是司空泽野的声音,低沉的,温柔的
白云裳睁开眼,对上一双深邃的眼眸,那眼眸内的光芒也是温柔的,尤其的温柔和深情。
她以为自己看错了,眼睛眨了两下。
司空泽野把毛巾放回脸盆里,拧干了,又继续给她擦
白云裳这才发现自己只真空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
裙子半掀着,他毛巾探进去,左左右右上上下下,很细致的擦。
她身体上有多处擦伤,所以要小心地避开了伤口。
白云裳以为这是梦,可是他的每一个动作又那么的真实。
如果这是真实,那在庭院里发生的才是梦?一个可怕的噩梦。
梦里,司空泽野举起手枪,亲手要杀她,第一次没杀成,第二次他也没有阻止。
子弹打了过来,她明明不害怕,却还是晕过去了。
“你刚刚做噩梦了?”司空泽野问,“受惊了?”
“饿不饿,渴不渴?”他低低沉沉的嗓音又问。
白云裳睁大了眼看着他,目光呆滞的,他就亲自站起身,接了水过来,递给她。她也是只茫然地看着他,一动不动的。
司空泽野半托起她的身体,要喂水给她喝。
白云裳是很渴,很渴很渴,接触到水杯,就不自觉地喝下很多。
一杯水都喝完了,他问:“还要不要?”
白云裳没说话。
他将杯子挫到一旁,就拿起内线打电话,让马仔准备吃的上来。
看着那个背对着他打电话嘱咐要少放姜,少放辣的身影,白云裳还是呆滞的,脑子却时隐时现地疼着。她伸手摸了下头,发现额头缠着纱布。
她空白的脑袋开始想起司空泽野抓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用力地砸在墙壁上的画面。
那不是梦啊,不是!
“在想什么?”
愣神间,司空泽野又回来了,坐在原来的那张椅子上。大手拿起脸盆里的毛巾,意识到水有些凉了,他又添了些水,拉起白云裳的一只胳膊
白云裳下意识就要抽开。
司空泽野微微蹩眉:“别乱动。”
“还有一点就擦完了。”
白云裳看着他,清清冷冷的声音说:“怎么,你改变主意,不杀我了吗?”
这句话一丢出来,房间里彻底陷入诡异的沉默。
司空泽野手里的动作没有停顿,继续给她擦,擦着擦着,他的手停下来,似乎是有什么情绪无法压抑,站起来,拿了根雪茄背对着站在落地窗前抽。
烟雾萦绕,他的背影是那么沉默,沉默得寞然。
白云裳拔掉手背上的针头,下床。
她的头很昏,所以走起路来,身体摇摇晃晃的。
头很疼,爆裂的疼,尤其是在脑海中横闯直撞的回忆,更是让她疼得想把脑袋敲碎才好。
下午的记忆,她想,这辈子是永远都不会忘记了。
永远
她走到门口,手就要拧开把手。
司空泽野低沉的嗓音传来:“你想去哪?”
白云裳仿佛没听见,拧开门锁,朝外走去。
司空泽野低声说:“云裳,你还受着伤,最好别乱动。”
白云裳依然听不见般,赤着脚,茫然地朝前走。
她为什么没有死,她以为自己会死掉的。这样的生活,受够了受够了,真的是受够了。
这个喜怒无常的男人前一刻可以想要杀了她,后一刻又对她是那样的体贴温柔
他让她时刻都陷入一种迷惘的纠结之中。
为什么当他举着枪,要杀她的那一瞬,她会有心碎掉的感觉?
就连她亲口跟莫流原说分手,都没有如此心碎
连到现在,那种心碎的痛楚还在缓缓蔓延着。
她痛得摁住胸口。
胳膊被一把拉住,司空泽野抬高声音:“我说的话你没听见?受伤了别乱走,有什么需要跟我说便是了。”
白云裳抽着手。
其实她根本不知道她为什么要出来,为什么要朝前走,她现在要去哪,又能去哪。
她只是下意识想要逃离司空泽野,逃离下午的梦魇。一看到他,那些记忆碎片就会止不住地在她的脑海中重演。
司空泽野紧紧地攥着她的胳膊,怎么也不让她逃脱
她本来是很轻的挣扎,忽然变得大力起来。
她激动的,用力地抽着手,拳头也朝他的胸口打了过去
她的拳头不重,可是他胸上有伤,哪怕轻轻碰下都痛,更何况她这样一下下地打着。
司空泽野却并不阻止,任由她打着。
打了一会,白云裳累得喘气,拳头也疼了,啪,反手就是一个清脆的耳光声打过去。
正端着食物上来的保镖见到这一幕,和马仔一起愣住。
司空泽野高高大大的身子附着,脸色冰冷,神情捉摸不定
马仔以为一场腥风血雨即将刮起,就要上去劝住
司空泽野低声说:“打过瘾了?解气了没有?没解气再打。”
说着,还把脸凑过去了
白云裳不客气,啪啪又是两个耳光摔去。
她打得很重,力道也很重,但是对司空泽野来说,根本不痛。倒是她的手被震得有些发麻的疼
司空泽野捉住她的小手说:“打疼了?”
“解气了?”
“我要杀了你。”白云裳咬牙切齿地吼道。
她永远都不会原谅他的,她要杀了他,这个狼心一般阴狠的男人。
她的恨那么浓,司空泽野可以清晰的感觉得到。
第155章 是他跳动的心脏()
他的眸子一暗,对马仔吩咐道:“把那对鸳鸯枪拿来。”
所谓鸳鸯枪就是“黄金加特林”和“白金加特林”,因为是一对,又叫鸳鸯枪。马仔不知道司空泽野又要玩什么,主人的心思太过深沉,他跟随了这么多年,也仅仅是猜得到一半。
“少爷,别再闹出人命了。”
“你现在是越来越啰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