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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气息,不断地和记忆中的白云裳重叠
他已经太多次在思念发作时,让幻觉来压制他的痛苦。
头疼欲裂,他看看手里空掉的酒瓶,一把粉碎了,拉开卧室房门,走到客厅的酒柜前。
忽然他听到门被拉响的声音
铺面而来的寒气,让白云裳有些清醒。
她扬起面孔,雪花飘落下来,有冰冰凉凉的触感
她在雪地里走,沙沙的脚步声响着,她的脚印一个一个印在雪白的地上。她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就是这样茫然的,在昏暗的夜中行走。
雪花落满她的头发和肩头,每喷出的气息都在空气中飞舞,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忽然,她注意到投射在雪地中的另一个高大的身影。
只是影子而已,都可以看出那是司空泽野。
她皱了皱眉,以为这不过是自己的幻觉?她朝前走,那影子也跟着她朝前走,身后似乎也响起脚踩在雪地上发出的声响。
忽然她停住脚步,身后的人没有及时停步,她撞到身后的胸膛上。
一双手紧紧地握住她的肩头。
她的心口又狂跳起来,感受到司空泽野的气息完全将她包围住了,带着他独特的味道,还有强烈白兰地的酒气。
肩膀被旋转着,她被迫转过身去。
于是她看到了他敞开的衣襟。
这样的大冬天,他却只穿着单薄的睡袍就出来了
司空泽野全身滚烫如火。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何就跟了出来,就仿佛是一种使命在驱使,身体完全不受自控。
跟在她身后,她的影子变幻莫测,不断地在他的眼中成为白云裳。
他知道这不过是他又一次要将别的女人幻想成白云裳
他想控制这种幻觉
握着她的手慢慢放开。
白云裳感觉自己的心在慢慢被放开,一个急步,就想要往别处逃开。
手腕却忽然被抓住。
司空泽野发现他放不开:“你叫安琦拉?”
“不会说话?”
“你在紧张。”他的酒气喷在她的脸上,在黑暗中狂肆地笑道,“你的心跳得很快”
说着话,他的手居然放到了她的胸口。
白云裳的心的确跳得很快,她无法阻止自己的心脏。
“把脸抬起来,看着我。”
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昏暗中,白云裳的目光闪着,虽然看着他,但视线却没有焦点。
司空泽野的心口仿佛被撞到,他虽然幻觉过很多次,却没有一次时间会这么长久,感觉她会如此相似。
没有相同的外貌,相同的性格,相同的味道
就是一种无形的感觉。
很微妙的,变成一只手将彼此推进,紧紧地缠绕在一起外貌一样的,看久了他视觉疲劳;性格相同的,他的理智会分的很清楚;味道相同的,也只能维持那一刹那。
只有这种牵扯的感觉,是永远不变的。
为她心动,为她心痛
在白云裳根本毫无预料之时,有力的双臂将她打横抱在怀中
白云裳的心提到嗓子眼,下意识伸手勾住他的颈子,这一切的动作,都回到曾经,是那么顺其自然的熟悉。
司空泽野抱着她往回走。
雪地上,一长窜的脚印是他们留下来的。大脚印是他的,小脚印是她的,错综复杂地交在一起
而回去的途中,却只有大脚印,深陷地落着。
他认出自己来了吗?为什么要跟着她,为什么要抱她?
不可能,如果他认出了她,不会是这样的态度
他喝醉了,而且他也在发烧,他的意识不清楚。又或者,他就是个很随便的男人
他可以在1年内就爱上别的女人,他又对现在这个模样的自己产生兴趣了吗?
白云裳几次挣扎,他都不放,一直抱着她回到城堡里,才让她落地。
令白云裳震惊的是,他抱着她回了二楼他的卧室。
灯光打开,照亮室内,于是白云裳看到了
墙壁上,许许多多她的画像,尤其是床头前,有一张超级巨大的画像,还供着鲜花。
司空泽野随意地靠在床头,欣赏着那副画,骄傲道:“我最爱的女人。是不是很美?”
白云裳的瞳孔睁大了,诧异地盯着他。
那种心脏狂跳的感觉又出现了,噗通,噗通,噗通
“你的衣服都湿了。”他走到衣柜前,拉开的衣柜里满满的都是女性的服装。
这些衣服全是白云裳的,他从来不让任何人碰,就连他自己也很少去碰。
现在,他居然舍得挑出一件来,让她换上?
就连他自己都为这个举动惊讶
白色睡裙递给白云赏,她没有接,只想要离开。脚却仿佛生根了,不断回响着司空泽野刚刚那句话。
他最爱的女人他最爱的女人还是她吗?
卧室里有充足的暖气,司空泽野也盯着她,目光有些沉醉,其实他没有醉,意志是清醒的。
这是他们1年后第一次视线交汇。
第226章 彼此脱下大衣()
白云裳不解地看着卡米尔,明知道她留下来的存在是什么
玩物,床伴。就算丝毫没有威胁性,通常的女人也会吃醋。
除非,卡米尔不爱司空泽野;又或者是,她太爱他,爱到不敢吃醋,愿意为对方包容牺牲一切。
白云裳的目光落在最特别的那只袜子上,上面标着的是司空泽野的名字。
白云裳想肯定是后者吧。他们是真心相爱的。
丰盛的晚饭摆好,司空泽野几乎是踩着点回到堡里。
一身黑长的风衣,带着绒毛的黑色皮手套,黑色皮靴。
他全身上下,都像从黑夜里走出来的暗夜者。
边走边把手套和风衣脱下,佣人立即走过去,接了挂上。
卡米尔亲自站起来迎接,礼节性地拥抱,还亲吻了面颊。
司空泽野在她身边的椅子坐下。
白云裳坐在对面,的确有种宾客被接待的感觉。
心口沉甸甸的,酸溜溜的,那种超级不舒服和心痛的感觉又出现了。
满桌的菜肴香浓,却勾不起她一点胃口。
灯光照得餐厅里雪白一片。
司空泽野清俊的容貌被映在镜子般明镜的长桌上。
他和卡米尔坐得很近,一边用餐一边用法语聊着什么,很热络的样子。
白云裳心里不是滋味,觉得处在这种境地的自己,那么格格不入。
忽然卡米尔用英语对白云裳问:“明天平安夜,安小姐有没有活动?”
白云裳怔了一下,微笑摇摇头。
“巴黎圣母院、罗密欧与朱丽,明天正好有这两场著名的歌剧,想邀请你。”
白云裳看了司空泽野一眼
如果是他们小夫妻要一起去约会,她必然不想夹在他们中间。
这一切的感觉,都仿佛回到了1年前。
她身上的汗味,都跟记忆中的一模一样
可司空泽野真的累了,脑子混沌不清,分不清这一切到底是他的错觉太过思念的错觉,还是真实的
他不想去分清,只要这一刻能拥着她,他的心就踏实。
已经好久没有这么安心地睡去。
白云裳也累了,两人相偎在一起睡去。
他的气息缠绕着她,让她迷醉,也开始分不清现实和往事。
那过去的美好时光,要怎样才能再倒回去?
白云裳梦见司空泽野撕开她的面具,阴狠嗜血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她,一遍遍地问:为什么,云裳,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折磨我,为什么骗我,为什么在我面前也不跟我相认
他的目光是那样的不可原谅,一辈子都不能原谅,就算她死了,也不再原谅。
我竟会爱上你这样蛇蝎心肠的女人
白云裳摇着头,拼命解释着,可是她的嘴不停张合也说不出话,她发不出声音。
忽然一惊,她醒了,全身的汗水,眼瞳也是受惊地扩张。
身旁已经空了,大床依然凌乱着,只是属于司空泽野的衣物全都不见了。不知道他何时醒来离开的?
再看时间,下午5点多,门外佣人在敲门。
白云裳拉开门,佣人送了几个漂亮的礼盒进来。
金色绸带拉开,白云裳一一看着:一件紫色的小礼服,一件奢华贵气兔毛饰边羊毛大皮草,摸了摸手感细腻光滑,甚至连内衣裤都备齐了。
再看那双鞋,也是纯白色的靴子。
衣服的尺码白云裳一摸在手里就是对的,但是鞋子
她试了试,稍微宽松点,穿双袜子正好合适。靴子里面还加了很厚的一层绒,很舒服。
白云裳本以为是卡米尔交代来的,毕竟是她邀请她去看歌剧。可是穿了这双鞋,立即知道是司空泽野的布置。
她的心里开始升出一丝忐忑,他也会一起吗?
她既希望他不一起,又希望他一起。
全部收拾好,镜子里一照,全身雪白的她,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素雅和贵气。
她这张新脸算漂亮,但跟自己本来那张完全没法比。
可因为她的神态和眉眼传神,让她这张不一样的脸都有相似之感。
在餐厅里独自享用的晚餐,佣人说卡米尔和司空泽野已经都在中午时出门了,她只需要在8点前被直接送往目的地。
平安夜应该漫步在华灯笼罩的街头,去高级饭店享用仅属于情侣的烛光晚餐,或跟好朋友三五个相约在一起狂欢。
雪已经不下了,但街里尤其的热闹。
不时有烟花在天空中炸开,一颗一颗爆破成最漂亮的形状。
街道是微湿的,车轮驶过会听到嚓嚓的碎雪声。
巴黎歌剧院将古希腊罗马式柱廊、巴洛克等几种建筑形式完美结合在一起,规模宏大,金碧辉煌。剧院有着全世界最大的舞台,其富丽堂皇的休息大厅堪与凡尔赛宫大镜廊相媲美,里面装潢豪华,四壁和廊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