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泥土和瓷瓦四散着,鲜花露出根部。
身后有脚步声快步响起。
白云裳刚要起身,就被一只手接住,莫流原低低的嗓音说:“云裳,你受伤了。”
有瓷片割破了她的小腿,鲜血顺着白皙的肌肤落下,滴滴殷红。
那佣人吓得立即就站起来,不住地赔礼道歉,莫流原没有责罚,但也没有理会,就仿佛没有看到那个佣人:“你的脚在流血。”
白云裳看了看,割伤,刺痛,但却没有心痛。
她强撑着站起来,拍拍身上的泥土:“没关系,小伤。”
莫流原却是抓着她的手,不让她走。看到这情景,佣人很识趣地说:“我这就立即叫医生来,我马上就去叫!”
“不用了!”白云裳只想快点离开这里,离开莫流原的视线。
“你在逃避?”莫流原说,“你的脚步在逃,你的眼神也在逃,所以才会这么慌张。”
才会跟迎面而来的佣人撞上。
“你在逃避什么?”他问。
她流了那么多泪水,他看到了,他可以感觉得到她的被迫。为什么她不愿意告诉他?
白云裳也觉得自己失态了,站直了身子,擦了擦眼泪说:“我在逃避你,你没看出来吗?”
“为什么?”
“我流泪是因为觉得对你很抱歉,对那段过往感到很伤感。就这么错过,太可惜了”
“而我逃避你,是不想让他知道我来见过你了。他的占有欲很强,我怕他知道了会误解,会生气。”
白云裳的话,无疑是前一刻将莫流原抛上希望的天堂。而下一秒,重重地摔落地狱。
莫流原僵硬地站在那里,手还握着她的手臂。
白云裳轻轻地抽着手:“莫少爷,时候不早了,我应该走了。”
二小姐应该是没有把求救瓶给他看,也没有告诉他,她和司空泽野的关系。
否则刚刚在书房里她说出那样的话的时候,莫流原不可能是那样的反应
她怎么会爱司空泽野呢,那样囚禁着自己的恶魔,逃离还来不及!
“莫少爷,医药箱拿来了”佣人的提醒打破了这沉寂的画面。
白云裳这才低头,主意到伤口被划得很重,鲜血划过牛奶般白皙的肌肤,滴滴坠落
根本等不及她拒绝,莫流原单腿屈起,亲手为她止血包扎。
看着他给她包扎的画面
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这个角度看他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俊美。
“云裳,好好保护好你的脚。”
他说了跟司空泽野类似的话。
“这几天都不要碰水,否则会留疤。”
“我知道了。”
第二天,飞机场的候机厅。
戴着大墨镜鸭舌帽的白云裳忐忑等候着她的那一班飞机。
护照、身份证、钱包她都是打电话让佣人带出来的。
想起司空泽野,他知道她跑了,一定会大发雷霆!她要尽快离开s市,以免牵连无辜人。
本以为司空泽野会守在白家,电话过去佣人说并没有任何人去过白家?白云裳起初不信,以为是司空泽野的埋伏,故意引她出去,为此想了一堆应对的策略
结果跟佣人见面到得拿到东西,都相当顺利!
顺利得让白云裳觉得诡异。
而现在,她坐在机场大厅里,以司空泽野的能力,应该早在机场的附近都布置了人手,却丝毫没有异样。
难道他没有那么快想到她要离开s市?
总之,不管逃脱成不成功,她都要一试。
耳边忽然想起“莫流原”三个字样,吸引了白云裳的注意力。
“莫流原居然是中英混血,皇室不肯承认的私生子?”隔壁座位,大大的报纸遮了那个女孩的脸,她对同伴问,“怎么会这样?”
“哦,你才知道啊?这个报道今早出来的,都爆了。”同伴答道,“皇室会跨国联姻,但一定是公主什么之流的,因为皇室特别看重血统,从古至今,跨国婚姻什么的一定要是皇室的公主王子。莫流原的妈妈不是中国的贵族,所以”
“如果不跨国呢?”
“那就表亲互婚,老实说这种什么皇室的产物很多是近亲,如果他们实在执意要娶公主,一般就只能跨国了”
“这里说什么他诞生时叫诺尔王子,6岁时被摘了头衔?”
“嗯,皇室很注重头衔,头衔对上流社会来说代表一种身份,能享受到不同的种种待遇,以及一种声望名望吧。”同伴一副很了解地说,“如果被摘了头衔,就说明他已经不是王子或王妃,大概代表不再是皇室中人了”
“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王子王妃的?”
“嗯,有些国家还有的,例如英国、日本不过都是没实权的,就是吃着人民的,花着人民的,然后偶尔出来露露面说几句话。”说着,那同伴仿佛是嘲讽地做出一个打招呼的手势,“嗨,大家好。”
女孩立即被逗笑了一下:“你学得不像,没有那种贵族的气势。”
“像那个莫流原哦,站在那里就是一幅王子的模样”
“贵族的气势是培养出来,要给我那么多钱,从小养尊处优,学习各种礼仪啊,骑马啊,射箭啊,又穿得漂漂亮亮的,什么气质都来了。”
那女孩摇摇头一笑:“不是什么人都有这股气质的,很多王子王妃什么的就很普通的。”
第83章 极端的矛盾体()
她对机场这一带不熟,很怕他把她载到陌生的地方。
不过,她有的是办法对付色魔,倒也不担心自己真的会身陷安危之中。
好在这个男人倒也老实,半个小时候,当她看到那一片滨海的海域,知道他没有耍坏心眼。
雨中,海与天彻底连成了一线,迷迷蒙蒙的。
男人问:“你是在哪里停呢?”
白云裳就指了前面一个路段,在那边下有一座长长的木桥,桥的尽头,就是那座水上别墅。
男人靠边停下,见白云裳要下车,慌忙脱了自己的西装给她:“披在身上吧。”
白云裳哐门下车,那男人却飞快跟下来,将外套执意地递给她。
雨下得很大,两人一阵推搡,白云裳觉得浪费时间,就顺手拿了衣服:“谢了。”
“不客气,请问小姐你叫什么名字”
话还没说完,白云裳已经在雨中奔跑起来。
她的背影,让他想起年轻时的林雪心
那股感觉,真的很像。
远远的,司空泽野就看到那辆保时捷,看到从保时捷里下来的女人了。
他站在露台上,雨丝清凉,微风带着雨气直扑他英俊的脸面。
守株待兔,瓮中捉鳖。
他的嘴角勾起,有一抹得意却又愤怒的笑意。
既希望她因为报道出现,回到他身边来——老老实实地求他,讨好他;又不希望她因为报道出现,为了莫流原回到他身边来
可是紧接着看到那车上追来的男人,看到他宁愿冒着大雨也要把衣服递给白云裳,胸口的愤怒就又旺盛了一些——那个男人又是谁?
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本事,能何时何地的勾了男人为她神魂颠倒。
心里,烦闷的怒火煎熬着,大手一挥,露台上的花盆被扫落下去——“白小姐,我们少爷真的不在家,请回去吧。”两个保镖说着司空泽野事先的交代。
白云裳抬起头,穿过栅栏看到二楼露台上的男人。
早在木桥上的时候,她就看到他了。
他的面容在雨中模模糊糊,眼神却是豹一般的阴沉,隔着这么远的距离,都传来了杀气。
白云裳低声说:“请麻烦通知你们少爷,我找他有很重要的事。”
“白小姐,我们少爷是真的不在家。”
接下来,不管白云裳怎么说,两个保镖就是不松动。
发出那样的报道,不就是想让她回来,乖乖地求他,做他笼子里的金丝雀吗?可是现在,他居然把她拦在门外,这是什么意思?
大雨冰冷,白云裳的身体被冲刷的有些麻木掉了。
心里有难堪和愤怒,真的很想就这样转身走掉的!
可是一想起莫流原拿空洞麻木的眼神
司空泽野的手里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如果,他将赛琳娜王妃的死因抖出来
以前的伤痕被重新隔开,那不愿意面对的过往必须一遍遍地在面前重放。
舆论的压力,世人的目光,莫流原未来的生活可想而知,会有多艰难!
白云裳才转过身,又站住了:“请问,你们少爷什么时候回来?”
“也许是明天,也许是后天”
“好,我在这里等他,你们总不介意吧?”
“不介意。”
天下着大雨,白云裳和两个保镖一起,站在院门前的屋檐前。
那个屋檐狭窄,只能勉强遮住一些雨,因为雨势很大,很猛,时而又被风吹着飘飞,两个保镖全身都早就湿透,可是仍然站得笔直。
天越来越黑,而雨势一点也没有消停的意思。
白云裳站得久了,双腿麻木,全身发抖,身上的衣服连同西装都被打得透湿。
还有她的小腿肚有伤口,雨水不断地浸着伤口,传来一阵一阵的刺痛。
没想到回来首先就吃到这样的闭门羹,心里的怒气和委屈没处发泄,令她无比焦躁!
忽然就是两个响亮的喷嚏。
白云裳双手抱了胸,冷得有些哆嗦,忍不住恨恨地转过头,就大力拍起门来!
她拍门,两个保镖并不阻止,也不予理会。
双手用力地打在铁门上,她使命地拍着,双手被拍得红了,肿了,又冷又痛。
浴室里,水雾迷茫着。
司空泽野靠在浴缸前,闭着眼,密黑的睫毛卷曲地翘着。
听着雨中的敲门声,时而像世界上最美妙动听的音乐;时而又像锯子,狠狠地割着他的心,一寸寸,一下下,连皮带肉地厮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