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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云裳早就听到外面的动静,知道司空泽野回来了。
没想到他今天回来这么早
但是白云裳并不知道,她辛苦了一下午的成果,已经在顷刻间全被司空泽野毁了。
做完这一切,他走到院子的大摇床上坐下,脸色冰冷,只等她来找他,或兴师问罪,或妥协求和。
白云裳听见外面的动静消失,这才拿起两条鱼进厨房。
一眼就注意到窗台上的鱼不见了,慌忙走到冰箱前,果然见冰箱里的鱼也不见了!
白云裳深深吸了两口气,走到窗台上,看到海棠木下那个贱男人!
已经落光了花瓣的海棠木光秃秃的,却缠满了五颜六色的彩灯,已经各种卡通小物。
那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他们曾经爬上去一个个挂上的。
风中,长长的粉色丝带飘着,司空泽野坐在轻轻晃动的大摇床上喝茶。
举手投足间,都是那么的惬意!
当然,白云裳没有错过那扼断的海竿,已经熄灭的烤架,以及空气中传来的鱼肉烤焦味道。
似乎意识到她在瞪他,司空泽野若无其事地把目光递来。
空气中,两人的目光相撞。
他的眼眸中传达出来的信息是那么的得意,嚣张。
他以为白云裳会来求他的,可是白云裳猛地转身进屋,奋力拉上了阳台门。
这个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白云裳上楼,脚步有些凌乱,愤怒让她的肩膀发颤。
不知道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忍耐住自己的脾气,没有冲上前对他发飙。
忽然脑袋传来眩晕之感,身体又是一阵接着一阵的发冷,白云裳加快脚步,走进卧室,反锁了房门。
明明已经吃了退烧药,可是丝毫没有作用一般。
白云裳开了暖气,钻进被窝,整个人不停地发冷。
难道真的跟被蜥蜴咬过有关?否则,她真的无法想象她这是什么病
白云裳冷了一阵,起身从梳妆柜里拿出手机,准备上网查看圭亚那闪光蜥的资料。
其实被蜥蜴咬过的当晚她就查了,可惜网上对这蜥蜴的记录少之又少,翻了许多页,也只能得到一些这蜥蜴的大概体征之类。
打开手机,居然看到许多陌生的未接来电,显示的都是同一个号码——为了不让司空泽野发现这手机含有手机卡,安全起见,平时都是关机的状态。
她只给林雪心打过电话,所以这个手机号只有林雪心知道。
林雪心找她做什么?
应该是有急事,否则,她不会打自己那么多通电话。
啪——一本书跌落在地上。
高瘦的身影俯下,想要去捡起那本画册,身形却重重一晃,紧接着,就是低低的咳嗽声接二连三地传来。
夕阳已经落下,又一个夜晚来临了,房内彻底暗下来,没有一丝光亮。
黑暗中,若有似无的咳嗽声一直响着。
门突然被推开,房里的灯亮了起来。
突然炸亮的光芒让俊美的少年微微眯了眼,有一种刺痛的感觉。
赫管家端来一碗中药:“少爷,这是我特地令人到乡下去找的偏方,说是对咳嗽有奇效,一定会好。”
莫流原坐在椅上,手虚无握拳在唇边,低低地咳嗽几声。
药端来在桌边,他却不看也不喝,径直地在画册上涂抹着什么
也许是太过专注,又也许是故意的,手肘撞到那药碗,碎落在地。
莫流原的瞳孔中,弥漫着一片无边无际的深沉,比夜色还漆黑。
坐在椅子上的他,五官俊美惊人,脸色却是冷清而苍白的
赫管家欲言又止:“少爷,你”
“离开。”莫流原低声,“我想一个人呆着,静一静。”
已经静了这么多天了,自从那天从超市回来,他就一直这样一个人呆着。
就在这时,桌上的手机鸣叫起来
身体忽地一僵。
亮起的屏幕上,显示着一个人的名字,他一直等待着的那个人的名字——云裳。
夜是那么黑的寂静。
白云裳听到夜色中,大海此起彼伏的声音,那抹含着痛楚的嗓音:“云裳”
是她听错了吗,还是她的幻觉?
“我终于联系到你了。”
低沉而华美的男性声音再度传来,提醒着她,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
白云裳的脑子一懵,这个号码不是林雪心的,而是莫流原的,怎么会?
“我这几天都在检讨。”他说,“发现我有很多做得不好的地方,很想再有一次机会,把做错的事弥补过来”
白云裳用力地瞪大眼,脑子空白。
第111章 是他最爱的女人()
“我其实有很多想带你去的地方,还有很多想要跟你一起做的事,真的很多”他低低地咳嗽了几声,“这些事,都只可以和你一起去做。”
“如果我还有机会,你只需要回复我一个字。好,还是不好?”
短暂的沉默,却仿佛是拉长的一个世纪,莫流原屏息的等待着她的回复。
“嘟嘟嘟嘟嘟嘟”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她挂线了。
再迅速的回拨,却是机械的人工声音。
他甚至,连白云裳一个字的声音都没听见
手缓缓地放下来,无力的,就仿佛他握着的不是手机,而是千斤重的罪过。
而他眼中隐隐闪动的光芒,竟脆弱得如同玻璃,似乎轻轻一敲,就会碎裂开来
瞬间,他又忽然有了一丝光亮,大声叫着赫管家的名字。
赫管家很快推门进来:“少爷?”
“海边”莫流原沉声说,“我听到了海潮的声音了。”
她在海边?s市只有一个海,滨海。
白云裳关了机,将手机放到枕头下的同时,门外响起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门打开,司空泽野走进来。
白云裳闭着眼,似乎是心虚,她不敢睁开眼看他。
手心里都是汗,她紧紧地攥着枕头,生怕他发现出什么不对劲。
耳边,传来衣柜打开的声音,他似乎心情很差,将衣柜摔得啪啪作响。
感觉他翻了很久,都没有翻到他想要的东西,心情很差的出去了。带着一丝不确定,她走出卧室,在楼下的阳台上收起两件衬衣,递给保镖,吩咐他们拿上去给司空泽野。
这是白云裳送的那两件衬衣。
自从她送了以后,司空泽野几乎都是换洗着穿
这两天洗了后,她忘记收起来了。
白云裳已经司空泽野拿到想要的东西,就会走了,可是刚回到卧室的时候,正好遇见司空泽野走出来。
皱皱眉,白云裳侧过身,给司空泽野出去。
门本来就窄,两人的身体摩擦了一下,他的味道在空间里散发而来,是熟悉的,又仿佛已经陌生了。
他走了后,她就快速合上门,倒锁,走到床边要去拿手机,门外再次响起脚步声,然后就是门锁拧动的声音。
白云裳一震,身体僵了下。
外面的人发觉门被锁了,又是钥匙插进锁孔里的声音。
进来的还是司空泽野。
他冷着面孔,走到书柜前一个一个抽屉地翻着,不知道又在找什么。
如果是他想要什么东西,分明可以让保镖来问她拿就是了,这几天他换洗的东西,都是保镖来敲她的门,问她拿走的。
现在他这样一会儿跑进她的房间一趟,搞不懂他到底想干什么!
白云裳觉得跟他相处一个空间很不舒服,转身走进卫生间。
听到外面的抽屉声悉悉索索了半天,才停止,紧接着就是诡异的沉默,好半天都没有动静,白云裳猜是他已经走了。
打开卫生间的门,却看他还站在书柜前,背对着站着,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高大的背影看起来冷清而高傲,又似乎有一丝落寞的意味。
白云裳皱着眉,又合上卫生间的门。
就连她自己也不知道,她为什么要躲着他。
头几天她是不想看到这个贱男人,讨厌他,生他的气,而现在,却是一种下意识的避开。
或许是刚刚接了莫流原的手机而心虚,又或许,她不再想跟他有任何语言上的交流,哪怕是在他毁掉她一下午的劳动成果之后
靠在门板上,她的目光有些迷惘。
她什么时候变得这么胆小如鼠了?
以她的性格,她应该大声的理直气壮的跟他对质。
让他放自己走,让他停止这种变态的折磨!
他扔掉了她所有的鱼,不给她添置新的食物,他在间接地逼她去死?还是逼她去面对他?
可他越是逼她,她越不想见。
司空泽野站在书柜前,眼眸深谙地盯着手中的相册,把几张照片添加上去。
这些天他虽然不在家,也并未跟白云裳有过照面,每天他还是会让保镖偷拍一张她的相片
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想要攒着她的每一天。
嘴角勾了勾,他也觉得这个举动实属幼稚!
用力地合上相册,放进带锁的抽屉里,上锁。
回头,看着卫生间里的身影,他在期待,在等待。可是等了许久,她一直不肯出来,她看见他就是明显的闪躲。
她宁愿饿死,把自己逼到绝境,宁愿死,也不来求他?
黑眸可怕地闪了几下,司空泽野走出去,用力摔上门,表示他已经离开了这里。
走到书房里,打开监控器,冰冷愤怒的气息坐下。
监控画面里,白云裳在浴室里静静地呆了一会,打开门,似乎在看他是否已经离开
然后她走出浴室,到门边把门反锁了,有把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外面的动静。
司空泽野没想到,打开监控器的第一时间,这个女人就在家里做贼?
白云裳从枕头下拿出手机,坐在床边,茫然的目光盯着那手机好一会,放下,拿起,放下,又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