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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清楚地知道,倘若我的回报与你的给予做不到对等的话,那么我的失却,终归是迟早的事情。珍惜是不能只存储在嘴里的,激情的回应也不只是用文字可以标签的。有时候源于疏忽,有时候源于无能,于是生命便漏洞百出,像筛子一样盛不住情感的珍珠。
于是,面对每一份真情真爱,总是惶恐不安。
惶恐不安,是自己底气不足啊。
想起高尔基写给他儿子的一句话:给,永远比拿愉快。是的,有给的意愿,有给的能耐,必定是一个成功的人,也必定是一个少有亏欠的人!
哪一天,我能够这样面对你,那么,我就真的能够坦然了。
作者手记:
爱在本质上应该是给予,是一种奉献的激情,这种奉献的激情不是出于观念,不是出于伦理道德,也不是责任,完全是出于感情。当然,爱也需要感应,但绝不是如天平称量般的绝对对等,或许一个会心微笑,或是一句软语温存,都会让为爱付出的人义无反顾,觉得情有所值。
性格决定命运,包括情感的命运。常自问:像我这般矛盾与犹疑不决的女人,独身或许是最适合的情感生存状态。或许正因为重重顾忌,我已经错过了很多。却又正因为错过很多,变得更加的犹豫不决。被牵挂的确是幸运的幸福的。只是,当自己还没有能力回应一份真情时,他人的牵挂爱护便成为自己的又一份感情债务。
现在有些明白了,曾经的某人,为什么会变得冰冷终至于陌生。无法负荷一份情感的话,逃离便是他(她)唯一的选择。
第237节:你给了我笑傲江湖的底气(1)
你给了我笑傲江湖的底气
从喧闹的舞厅回家的时候,已是深夜,女人住的整栋大楼,甚至整个小区,安静得就像一座孤岛,连路灯都像男人高潮过后一样,恹恹欲睡。
女人的情绪似乎还有很大一部分仍留在歌舞厅没有带回来,但这并不是说她在歌舞厅有多疯狂,恰恰相反,在那里她相当的冷寂。
应该说气氛真的很热烈,场面真的很热闹,音乐声,欢笑声,大声交谈的声音,吃吃喝喝的声音,交融在一起,把一个本来有些宽敞的歌舞厅填充得有些满,有些挤,有些堵,女人听到哪里有微微的气喘,那气喘令她觉得压抑。女人不知道她这样是应该叫敏感,还是可以叫敏锐。
可不管她是敏感,还是敏锐,所有到场的男男女女一律不会在意,此时,他们都很尽兴于自己的情绪表达。她说的尽兴不仅仅是唱得尽兴,跳得尽兴,喝得尽兴,更重要的是,对自己心仪的对象表达心仪的意思也很尽兴。
这无疑与酒精的作用有关,酒是好东西,它总是令人平添胆色。
但女人是一个例外,这例外不在于她的不好酒贪杯,而在于她的冷寂。那个热闹非凡的晚上,她一直坐在一个有些暗的角落里,默默无语。那些酒气在她的身边极霸道地穿行,音乐也在她的身边极温柔地游走,一对对男女拥抱着,说着醉人的情话,示威似的在她眼前旋过来转过去。她依然枯坐,默默无语,像极了歌厅舞池边一个可有可无的道具。
女人是那场热闹的唯一观众,冷寂是那个时候属于她的全部感觉。
女人不知道她的冷寂是自己营造的,还是他人创设的,又或者兼而有之。
中场的时候,终于有女友跑过来,一边猛灌啤酒,一边发现了新大陆似的惊叫起来,你怎么可以一个人坐在这里?怎么可以不去唱歌?怎么可以不去跳舞?在这样不得了的地方竟然可以这么安静?
女人微笑着看她,她那因为惊讶有些走样的脸在忽明忽暗的光影中变得扑朔迷离,但那张脸上洋溢的自信却浓得仿佛可以一抓一大把。
没人找你跳舞?竟然没人找你跳舞?我的上帝!她显然误解了女人沉默的意思,以为女人在默默自怜。
第238节:你给了我笑傲江湖的底气(2)
她愤愤不平地在女人的身边坐下来,又灌了几口啤酒,然后附到女人耳边说,我快要晕了,那些男人好讨厌啊,一场刚停,就蜂拥上来,我简直要累死了。那句“好讨厌啊”,她拉得很长,像吟唱一首歌的尾声,女人有了一种压迫感,却依然保持了继续的冷漠。
女人点头笑笑,说,这不能怪男人,怪只怪你有让人抵抗不住的诱惑。
她嘿嘿地笑,拍了拍女人的手,你笑话我,我哪及得上你的魅力?
我的魅力?有魅力的女人,哪会寂寞?女人又是淡然一笑。
女友还想说什么,刚好有男人来邀请她跳舞,她对女人做了一个无可奈何的手势,兴冲冲跟着男人旋下了舞池。
女人继续冷寂着,并且将冷寂一直进行到了终场。她看见众多的女人脸上的志得意满,也看见她们瞟向自己的复杂的眼神。
女人自然读得懂那些眼神里的大部分意思,但她依然坦然地昂首阔步地走出了舞厅,她想很多人会认定那种坦然是女人的伪装,那样的昂首阔步更是她的自欺欺人。
打开家门的时候,女人忍不住笑了笑。
不知道是不是仅仅因为习惯,尽管音乐和酒气已经将她醺到晕头转向醺到性别意识都有点模糊了,但她还记得发消息告诉某人,她已经回家了。并顺带向某人道了晚安好梦。顺带就向某人道晚安好梦,是因为实在太晚,不忍耽误某人休息,当然她自己倦怠的精神状态也似乎不宜再与人作深入的交谈。
何况那天晚上,她多少有些惆怅。每一次有些惆怅的时候,她都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独处,毫不犹豫地选择闭嘴,仿佛只有这样,她才能将自己那脆弱到不堪一击的内心世界包裹得紧紧的。只是如此紧紧地包裹,其目的是什么,她自己却是完全的糊涂。
发完消息,女人呆了一下,突然惊觉,这么多年了,无论她多晚回家,某人都会等她,某人必须确认她可以安全就寝了,才会也才能安睡。哪怕明明知道她是出去相亲,出去约会,出去放纵,某人一样会静候在她晚归的每一个夜晚,就像最痴情的妻子守候最浑蛋的丈夫一样,至真至纯,忠心耿耿,无怨无悔。——你就是这么傻,你一直这么傻,你总是这么傻。女人常这么说。
第239节:你给了我笑傲江湖的底气(3)
然而,那个深夜,一句 “晚安好梦”并没有阻止某人对她作进一步的关注,某人还是将电话给打过来了。事后她突然发觉,每一次她越是想要回避什么,某人便越是要旁敲侧击、穷究不舍。可恼的是,她由最初的害怕某人旁敲侧击、穷究不舍,发展到后来,变成十分的受用,并且像瘾君子一样迷恋那种享受。她甚至怀疑,后来她每次在某人面前的“逃”根本就是要激发某人的“追”,一如女人的暴露就是要诱发男人的勃起一样,居心叵测。
一接通电话,就听到某人问,嗯,今晚怎么样呢?——某人经常在电话里使用这样的开场白。女人其实很清楚那个问题所涉及的内容,当然也完全能够准确无误地给出标准答案。但是,她时常故意装糊涂,顾左右而言他。然后感受某人焦虑地想方设法要扯回到那个话题,她便在电话的这头偷笑。
只是,那个晚上,女人似乎并没有心绪与某人捉迷藏,淡淡的惆怅变成了无名的感伤,这感伤来得很迅捷,似乎就是在接通某人的电话那一瞬间涌上心头的,又或者是听到某人问怎么样的时候生发的?——女人有时候会觉得自己给不出某人一个很怎么样的答案,是件令人多少有些惭愧的事情,她担心某人因此小瞧自己。
但女人又不屑于说谎。
女人说好晚了,好困,我们早点睡吧。
真的要睡了?那么,睡吧。某人的情绪一时大受挫伤,某人一反常态毫不拖泥带水地就要挂掉电话。
女人倒有些急了,才知道自己其实还是想与某人说说话的,才知道这么多年来,生活与情感的委屈失落,还是很愿意在某人面前抖落的,又或者说不管藏了掖了多久,最后还是会控制不住要在某人面前抖落的。
我好累,好累,好累。女人说。——“好累”这个词,女人以为应该是一篇非短篇文章的引子,以某人的聪明某人会非常知心地帮她续下去的。
但某人偏不理女人的倾诉欲望,说,累了就早点休息吧。
某人突如其来的冷淡无形中加浓了女人的感伤,她忍不住叹了口气。
干吗叹气呢?今天玩得不开心吗?我用脚指头都可以想象到众星捧月的场景,那场景该会是怎样的让人意气风发。某人终究还是沉不住气,接下了她的话头。每一次某人的冷淡后面,是更炽热的关注。于某人来说,那种冷就是一个人的闭关修炼,其结果是制造出更壮观的能量。女人已经熟稔了某人的情感招式,就像某人熟悉她的情感套路一样。但这种熟悉并不妨碍他们继续比试的兴趣。
第240节:你给了我笑傲江湖的底气(4)
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女人说。
那是哪样?我想象不出还会有另外一种情形。某人说。
众星捧月?那个词放在与我同去的女友身上比较合适。不怕你笑话,根本就没人理我,整晚都没人理我,那些帅气的和不怎么帅气的男人围着我的女友转,那些女友围着看起来比较帅气的男人转。我坐在角落里,寂寞得就像一篇文章中某个可有可无的“的”字,我想,删除了我这个“的”,这篇文章读起来可能更流畅,呵呵。
所以,你惆怅了?你失落了?
怎么说呢,如果说没有一点惆怅和失落,那是假话。
你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