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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光与寒代对视了一眼，微微蹙眉。
实际上。
东冥与宫皓一的想法，也实属正确。但未免谨慎过度了，与方成讲清楚这一切，方成岂能不应？
“不过——”
“方成的这一不朽特质，已涉及到数以京计的人族、乃至智慧生灵的命运轨迹，也难怪如此。”纪光与寒代皆是摇了摇头。
既理解东冥与宫皓一的想法，也理解许贤的愤怒。
先有族群，再有家乡，那是虚假！
能说出这等话的，要么是没了家、没了亲朋好友的修行者，要么就是扯着仁德道义，所道出的虚伪道理。
可关键在于。
东冥与宫皓一，性格冷淡至极，唯一能引起他们心绪波动的，也就是人族、兼具智慧生灵的命运。
谁都没错。
区别只在于立场不同而已。
“东冥？宫皓一？”许贤眯起眼睛，湛耀袍子骤然化作一丝丝寰绕周身的无穷无尽恒能丝线。
“我的亲传弟子们，就是我的孩子们。”
“族群毁灭了能怎样？生灵灭绝了能如何？我乃无上，若是自己的孩子都护不住，谈什么责任义务！”许贤冷冷盯着东冥与宫皓一，一字一顿道：“你们妄想！”
许湛殿内。
许贤的声音回荡殿内，低沉寒冷之音，蕴涵着无与伦比的坚定与决然。倘若有君主在此，当场就得被震得昏迷。
东冥抿了抿嘴，深深皱起眉头。
他实在不能理解许贤的做法，身为高高在上的无上，身为人族、智慧生灵的最高领袖，怎能如此作为？
太自私！
太随意！
“许贤，你说的这些什么意思？”宫皓一也略有薄怒：“我们不是在针对方成，但这涉及到智慧生灵的整体命运！你岂能因为一己之情绪，作感性判断？”
刹那之后。
“哈哈！”
“我许贤一生，不欠其他任何智慧生灵的任何因果！我是许贤，然后才是无上！”
许贤踏前一步，紧紧对视着东冥与宫皓一：“谁敢囚禁控制奴役方成？”
“我许贤——不！吝！开！战！”
——
空涅恒域这一篇，辛苦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开启展露峥嵘了。
武极绝不可能太监烂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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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无上级地位（第三更！）（）
战！
战战战！
肃杀凛冽、磅礴冷冽、决然无改的恒能之势，以吞噬苍穹虚空日月星空之态，充塞许湛殿内外！
若是许湛殿内有亲传弟子修习，恐也早已惊动而出。
咚！
咚！咚！
许湛殿内的紧张氛围，似乎造成了莫名之音，响彻回撤。其余四位无上端立殿内，望着许贤，竟是一时之言。
纪光与寒代相视苦笑。
东冥与宫皓一也相视错愕，他们都不曾想到，许贤的情绪竟然这么激动！
无上对战？
这简直开玩笑！他们人族历经无穷岁月，也不曾有过内讧！开战是绝对不可能的！
“咳咳。”
“坐下，坐下说。我们同为人族无上，都是兄弟。万万不能因为一些小事，伤了和气。”面庞寒冷漠然的寒代，也不禁露出一丝和熙笑意，温声劝道。
“坐。”
寒代眼眸一动，无上恒能激射而出。
一樽遵瓦蓝瓦蓝的座椅，滴溜溜旋转，凭空显现在他们的下方。许贤冷哼一声，坐了下去。
他的态度，必须表达出来。
曾经的苦痛遗憾悔恨，他不愿再去经历。哪怕是对智慧生灵命运造成恶劣影响，也仍不愿。
毕竟。
他不欠智慧生灵，也未曾亏欠人族。方成也同样如此。
“哈哈。”东冥捋着胡须，也不称呼许老弟，转而道：“许兄，我们不至如此嘛，万万不能这样。”
“再商量一番。”
“我们再齐力考虑斟酌一番。”东冥讪笑道。
“许兄，当年的事情你还记得呢，唉。”宫皓一也摇了摇头，苦笑连连。
争论，倒是无妨。
但倘若引起他们无上之间生出间隙，甚至是开动无上之战，那可太得不偿失。
“许湛殿这个名字，我披着的蓝袍，都在时刻提醒着我。怎能忘却忘怀，这是一生一世的遗憾。”许贤淡淡道。
当年。
邰泽湛也是如此。因为领悟创出独一无二的秘法，造成了无上之间的争论，最后动用无上恒能，将其控制拷问。毕竟也只有如此，才能绝对确凿这一秘法的来源、过程。
然而最终的结果——
秘法作用得以普及。
可邰泽湛也离开了他，再也不曾听闻过她的讯息。也许是早已陨落在某片偏僻的虚空角落里。
“我再说一遍。”
“方成是创路者，也是不可能之事。他的道路不可能复制。他的不朽六步特质也必然是独一无二。”
“我们只需商讨，如何发挥其作用。而且这一切的前提，必须是方成享有自由。”许贤淡淡开口。
说他自私也好。
叱他不顾局面、舍弃诸生也好。
总而言之，他的亲传弟子、他的孩子——他誓将竭力捍卫、不惜一切。
诚然。
站得更高、望着更远、责任更重、觉悟更高。
许贤历经无穷无尽岁月，遭遇无数无量苦痛。他先是看见自己，然后看见虚空，最后看见了诸生。
而如今，他看到了家。
先有家，再有人族群体，然后才是诸生！他给这些亲传弟子的家，绝不容损毁！
许贤默然，一言不发。
不是每一位无上，都如同他一样如此自私。也不是每一位无上，都有着如他一般的决然！
错了，也要错下去。
他已经活在忏悔遗憾之中，不太想活，可也不想死。因为他肩负智慧生灵的责任、人族的未来，以及这些孩子们的依靠。
许湛殿内。
一切都静悄悄的。
只是许湛殿下方的浩荡蓝沙漩涡神异，却消散的无影无踪，显然是被许贤刚刚的无上恒能，尽数冲散。
须臾后。
“可以。”纪光无上颔首。
“合该如此。”寒代敲了敲座椅扶手，也认可道。
“我们也附议。”东冥与宫皓一点了点头，面带微笑地说道。顿时五位无上达成了统一，进行商议。
许湛殿内，无上商议。
短短数个瞬息，五位人族即达成了一致决定。
以无上之境进行交流沟通，不可谓不快，所有的可能情况结果全部被思索斟酌妥善。
“许贤啊。”
东冥心中苦笑一声，与宫皓一对视了一眼。他们虽同为无上，但在许贤的决然之怒面前，也必须妥协。
谁错，谁对，已无争论的意义。
总而言之。
他们必须尽可能地发挥出方成的最大作用，而且务必确保方成的绝对安全。
“许贤。”
“那么我们的商议结果，就是暗中派遣法座护卫。然后让其更改形象，化作另一身份，拯救生灵秘境。”
寒代说道。
其实他们的商议结果，有一点是不能统一的。其余四位无上皆是认为，既然方成作用如此厚重，必须严密护卫。
须知！
方成，已是无上级地位！单单这么一个不朽特质，已令方成的重要性几乎堪比无上！
“恩。”许贤点了点头，也看出了其余无上的疑虑。他眼底闪过一丝湛蓝，淡淡解释道：“你们也知道，方成乃创路者。”
“是。”
“当然。”
四位无上登时回应。
许贤轻轻吸了口气，眼眸隐涵期待之色：“我有一个离奇离谱的念头。试想，方成若能延续不可能之事，先后成就君主、寻成永恒祇、位列法座之境？”
“法座方成，或可逆战无上！”
“况且前些日子，旭档亢已汇报过了。方成有绝对信心，能在君主境延续不可能之事。”
许贤总结道。
嘶！
其余四位无上面面相觑，登时倒吸了口气。
以方成的资质，位列法座境应该不是问题！假若方成能够一直延续不可能之事，也许真能以法座境——逆战无上！
况且！
他们想到了更为荒谬的一点！
那就是——假若方成登临了无上！无上兼具不可能之事，那将意味着狱族再也不是问题！
抚掌可灭！
只手可压！
哪怕仅仅是一丝可能，也足以令四位无上心颤。
“这一切的关键，就在于方成能否延续不可能之事。待到他成就虚空君主后，一切皆知。”纪光严凝道。
其余三位无上也对视了一眼，暗暗颔首。
与‘生灵秘境内、探查范围百万米’的作用相比，方成的潜力战力更为恐怖绝伦！
方成，已堪称真正意义上的无上级地位！
“我们得见一见方成。”
“正是如此。”宫皓一也斟酌开口，正色道：“若是方成当真具备此等潜力，我们的商议结果必须全数推翻，重新考虑。”
东冥点了点头。
他们并非针对方成，而是心忧诸生。凡是对诸生有着有利影响的事情，他们皆是万分谨慎。
“恩，可以。”
许贤轻轻颔首。
——
生灵秘境区域、下等规模的汤余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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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轰！
永恒虚空震颤不已。
一道道浩瀚无际的虚空存在能，隐涵真谛之力、糅杂其内，彻底封住了汤余秘境的上下八方！
“汤余秘境处理完毕。”
“幸好红义、蓝沺沉浸在狂喜之内，还不曾向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