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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把布眼线、跟人耍小聪明的本事用到练武上来,允王殿下,你的武功一定较我高之百倍。”
“嘿嘿!本王没事就爱耍耍小聪明、小阴谋,跟皇兄自是不好相比。”
“你当真在西疆立了战功么?别是沽名钓誉罢。”郁竹怀疑地看他。
“战场上讲的是如何谋划方略、调兵遣将,又不是摆擂台。”晏之原冷冷道,“郁竹,本王今天在这里说明,以后别一有事就冲过来挡刀挡剑,弄得头破血流的,本王实在担待不起。”
这时,荷香端了茶早就站在了那里,见两人口气不善,也不敢进来,只是站在了外面。
“本王走了,你好生歇息着吧。”晏之原拔腿便走。
“允王殿下,永王既已身故,烦请殿下不要时时提及。”
“哦――”之原身形顿住,过了半晌,回头笑道,“也对,皇兄本是嫡出,血统高贵,自非我这等人能提之论之的。”说完,回头走了几步,又转过头,笑道:“对了,郁竹,我想起一件事来,也算是个好消息,虽然你练过武功,不过那日你晕倒后我抱起你来,”说到这里斜睨荷香两眼,道:“你的身子倒是又香又软,跟一品楼里的头牌姑娘差不多。”
“一品楼?”郁竹虽聪明,然而等她咀嚼出这三个字的意思时,亭子里哪还有晏之原的身影,只有端着茶盘的荷香在那里发呆。
“王爷这两天心情似乎不太好。”荷香小声道,‘刚才咱们屋里的侍女们跪了一地,王爷在那里发脾气,询问你的下落,幸好我回去得巧,及时禀告了他,否则真不知要闹到什么地步呢?可是--”她顿了顿,又道:“早知是来寻姑娘的晦气,还不如不告诉他。”
2006…1…8 11:54:02 sk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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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湖(七)
春日午后,云州街头。
太阳高高挂在头顶,暖烘烘的阳光把街上的行人晒得犯春困,直想找个阴凉的去处歇个午觉;路上的小贩们早已懒得吆喝,缩着脖子躲在货摊后面打起了盹。路边的杨柳也懒洋洋的,被晒得蔫答答的枝条垂在那里纹丝不动。
忽然,一阵紧似一阵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打破了街头的沉闷。三三两两的行人回望间,十几匹马已风卷残云般疾驰到跟前,最前头的枣骝马上坐着个白袍年轻人,长得眉清目秀,看上去文质彬彬,其余均是随从打扮。
“又是大户人家的少爷出游罢。”半睁开眼睛的小贩打了个哈欠,重新睡回笼午觉去了;街上行人也收回目光,一心一意赶起自己的路来。
年轻人收了收缰绳,放缓马速,他抬头看看天色,对紧跟着的一人道:“看来今天是不会有进展的了,你先带弟兄们回去罢,我一个人再到处转转。”随从答应着,拨转马头,十几匹马又疾驰往北而去。
年轻人跳下马来,牵着缰绳左顾右盼,打盹的小贩、无精打采赶路的行人,实在是毫无异样。他愁眉不展,心事重重,一人一马,信步而行。
行了没多久,抬头望去,前面湖水茫茫,原来已到云湖边,岸边有座茶馆檐角高挑,正是自己甚熟悉的一个去处――观涛阁。
这里倒是几日未到了,他喃喃道。店堂口的伙计眼尖,已瞧见了他,赶紧跑出来,顺手接过了他手里的缰绳,眉开眼笑道:“丁公子,今日怎么得了空来?您里面请!”
此人正是丁迅。
丁讯点点头,也不答话,径自往里面走。
“丁公子,您楼上请,老位子给您留着哪!”伙计殷勤地给丁讯带路,两人登登地上了二楼。
带着水草气息的湖风扑面而来,他顿时觉得满目清凉,神清气爽,脑子里浮现出一个人影来,这人也是几日未见,小晴倒是时时提起他,他边想边落了座。忽见前面那张桌旁坐了两人,其中一人身穿青衣,那瘦削的背影有些熟悉,想了想,不由站起身来,喜道:“赵兄,是你吗?”
那两人闻声回头,只见那青衣人容颜秀逸,气度清华,正是几日前遇见的赵郁竹,而另一人则是青衣小帽,作僮仆打扮,摆了张苦哈哈的脸,却是侍女荷香。
原来郁竹养病养了几日,又养出了一样病――闷病。贵妃娘娘固然时时来看望她,其他几位娘娘也是隔三岔五地来瞧,那夜出事之后,外出游玩自然全部取消,除了说些蜚短流长的事,娘娘们也无其他事可做,回永州又需要时间做准备工作,因此郁竹便日日听娘娘们抱怨地方官查访不力、山庄守卫不力,甚至是伙食不合胃口,苦不堪言却又无可奈何之余,心中也觉得奇怪,云州本处东越腹地,而西疆人不仅进入了云州城,而且还闯入守卫森严的横云山庄,如果不是给自己偶然中碰见,绑架之事差点得逞,这件事本已十分可怖;现在,因为事关各人的脑袋和乌纱帽,云州各衙门必定极力追查,然而这几人如同凭空消失一样,居然无影无踪。
那么,人到底哪里去了?
当然, 待在山庄里抱头苦思,就算想破脑袋也不会有结果,所以郁竹决定亲自外出查访。她将此事告之荷香,荷香自然大摇其头,理由很充分,郁竹伤势未愈,万一出了事,侍女们只有掉脑袋的份。然而郁竹态度很坚决,荷香只好屈就,只提出了一个条件――带自己同行。郁竹也让了一步,同意了。
于是两人乘午后众人午睡之时,荷香只说主子命她去城里买些东西,从正门走出;而郁竹则寻了个僻静之处,一纵身跃了出去,她忍着胸口的烦恶,和荷香碰了面,两人便一起向城里而去。
这几日,虽然云州各部忙着追查刺客,但是允王严令此事不准向外泄漏,一是免得扰乱民心,二是 防止打草惊蛇,因而云州城依旧是一番热闹繁荣的景象,文人游客、贩夫走卒各自忙碌、各得其所。
两人一路走来,行至观涛阁时,原只想小憩一会,没曾想遇到了丁迅。
三人移至一桌,郁竹教荷香见过丁迅,只说是自己僮仆,叫小禾。
丁迅见郁竹双目湛然,脸色却极苍白,疑道:“几日不见,赵兄倒清减了。”
郁竹苦笑笑,“也没什么大碍,只是这几日偶染风寒。”
“哦!我倒认识几位云州大夫,治疗风寒甚有心得。”
“多谢丁兄!今日身子倒是颇有起色,所以两条腿闲不住了,一定要出来散散心。”说完回头一笑。荷香在那里撇撇嘴。
“唉――“丁迅长叹一声,道:“赵兄莫要见怪,其实有时生场病也挺好,躺在床上万事皆休。”
郁竹见丁迅容颜憔悴,双目红肿,心中有些明白,淡淡问道:“看丁兄神色,似有心事,可否说来听听,让在下替丁兄分担一二?”
“咳咳”丁迅咳嗽两声,支吾道:“也没――没什么,一点小事而已,过两天就好。”
郁竹低头抿口茶,微微笑道:“一点小事?前几日西疆人夜闯横云山庄,欲图绑架皇眷,那赵家小姐还受了重伤,这样的事还算小事,那在下倒不明白什么事才算大事!”
丁迅一颗心怦怦乱跳起来,他颤声道:“你――你到底是什么人?莫非――”
“莫非是西疆人?”郁竹扬眉,转而目光诚挚直视丁迅道:“丁兄倒不必胡思乱想,在下真的很想帮丁兄找出刺客,也替咱东越驱除一个祸害,如若不然,今日刺客到得了云州,明日他们也到得了永州!”
“你到底是何人?”
“在下是谁委实不重要,目前最要紧的是找出刺客,丁兄可否细述近日追查情况,咱俩一同参详。”
丁迅目视郁竹良久,叹道:“不瞒赵兄,在下确在为此事忙碌奔波。”
原来丁迅之父丁桂龙官拜云州守备之职,正是负责贵妃游幸卫护任务的地方官。横云山庄出事后,丁桂龙深知自己失职,唯一的生机便是抓获刺客将功补过,于是由他在衙门里统筹安排诸事,丁迅则带领人马搜查城中各处。衙门上下均知此事极大,若再抓不住刺客,东越皇震怒,丁桂龙自是丢乌纱帽丢脑袋,其他人也都讨不了好去,因此皆尽心尽力,对外假托它事,暗暗地将个云州城翻了个底朝天,然而几日下来,竟是毫无结果,丁氏父子更是几日没合过眼了,眼看着总督的脸色一日黑似一日,父子两人的心情也是一日沉似一日。
郁竹沉吟半晌,道:“你确定城里各处均已搜查一遍?”
丁迅点点头,抹一把脸,神色疲惫,“各家各户、酒馆、茶馆、客栈,甚至连勾栏院均去搜寻过了;又在街头设立岗哨,盘问过往行人;城门也已封闭,只准进不准出。可是几日下来毫无线索”。
郁竹眼望窗外水天一色的云湖,道:“刺客打哪进入山庄?又从何处逃离山庄?如今又藏在何处?山庄是个关键,丁兄可否将横云山庄的地形说与我听?”
丁迅点点头,絮絮道来。原来那横云山庄东、南、西三面皆位于城里繁华之处,北则倚云湖――横亘在云湖之滨,竟是如其名了。庄内地势平坦,并无山林丘壑,藏身实非易事。作为东越行宫,皇上或是诸位娘娘每年均要驾临横云山庄,从没出过事。而如今,刺客一来便是四人,这样的事实在是匪夷所思。
“横云山庄――横亘在云湖之滨――“郁竹喃喃道,纤秀的指节习惯地敲着檀木桌。
“丁兄,山庄滨临云湖之处有无士兵看守?”
“你的意思是?”丁迅人挺聪明,道:“刺客自云湖那面进入山庄?”没等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