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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少年却也想出了如此手段,莫非对方真有主意。不管可能性多大,必须得问问。
想到这里,钟志明面色一肃,沉声道:“你准备如何对付城主府?”
这问题一出口,董随海也来了兴趣,目光深沉地盯着扬风。至于刘连洲,那就更关心了。
“瓦解民心,夺运以削势,剪除爪牙,拔掉羽翼,最后再宰割石川。”
扬风目光微眯,眸子内寒光闪闪,似是看穿了虚空,城主府上上下下,已成鱼肉,尽数搬上了砧板。
钟志明心中一寒,他从天泗府城来,什么样的妖孽都见过。但如扬风这般少年,给他难言的威慑感,他不自禁居然心生惶恐。
董随海亦是震惊,扬风此前言语或许狂傲,但眼下言辞策略,却极有锋芒,不像无的放矢,隐隐似乎可以为之。
“风少,你这主意是妙,但具体实施起来,恐怕……”
刘连洲很是担心,他自然对扬风有信心。但城主府实力太强大,就算他把百草堂整个搭进去,也难以对城主府造成威胁。
“嘿嘿!”
扬风看着场中三人笑了笑,漫不经心道:“我也只是随口说说而已,具体咋样,一时难以说清。”
“不扯闲话了,我来这里,主要是拿回我的报酬。当日夜宴赌斗,我可挣了不少,百草堂可不能太贪哦!”
他话锋一转,原本锋芒言辞,却是多了些戏谑和玩笑。
在场三人皆是一愣,过了片刻刘连洲才反应过来,赶忙从袖袍中掏出一叠地契。
“风少,如今药谷镇地盘,尽归我百草堂所有。城主府也拿出了一万八千亩灵田,价值巨大。”
“这些全都是风少挣回来的,除了百草堂原先的地盘,所有赢回来的彩头,我都一分为二,这里有八千亩上品灵田,是风少应得的。”
刘连洲递给扬风一叠地契,董随海二人对此也没有意见。扬风的事情,百草堂早有商定。夜宴上扬风为百草堂出过头,百草堂肯定会有表示的。
“八千亩上品灵田,价值可不小啊!”
扬风接过地契,略微感叹一句,便道:“刘供奉,这些可否换成药谷镇的田地,我对那里更感兴趣。”
此言一落,在场三人皆是一怔。药谷镇名气虽然不小,药田谷田也的确价值很大,但比起城主府嘴里吐出来的上品灵田,可是差了很多的。
刘连洲有些惊疑,“风少,你要这地盘,可是为陈松?”
也只有这般缘由,才能解释扬风舍弃上品灵田,换取药谷镇的田地了。
“算是吧!”扬风淡淡点头。
董随海和钟志明互相看了一眼,陈松的事情他们也知道,此番只能认为,扬风是重情重义的人。
“好!风少的要求,老朽一定照办。”
刘连洲毫不犹豫地答应,都没征求董随海二人的意见,他便做出了进一步决定。
“整个药谷镇加起来也比不得那八千亩灵田,我看暂且就由我百草堂处理,彻底整合药谷镇,交给陈松管理。”
“名义上陈松是我百草堂的人,这样别人也不敢妄打他主意。风少暂且就隐居幕后,待得风声平静,再出来主持局面也不迟。”
扬风听了这话,对着刘连洲微微点头,这般安排他很满意。在没有灭了城主府之前,他也不想露面多生事端。
“那事不宜迟,就这么办吧!”
药谷镇的事,扬风早有打算,可不只是简单地为陈松。
刘连洲三人没想到扬风如此急迫,都不由得有些诧异。他们隐隐觉得,事情似乎不如他们想得那么简单。
“好!扬风小兄弟雷厉风行,要不就由我陪你走上一趟。”
董随海主动站出来,刘连洲还想和他“争抢”,不过他随后又拿出了些理由。无非是掩人耳目,由他这个掌柜的出面整合药谷镇,不会引来城主府和其他势力的猜疑。
“扬风小兄弟,请吧!”
董随海扬扬手,然后领着扬风,连夜对着药谷镇赶去。
新年伊始,药谷镇仍然沉浸在庆祝的气氛当中。
朗夜繁星下,偌大的药谷镇时不时浮起鞭炮炸裂声,火光冲天,四周孩童欢声笑语,大人们脸上也浮现着喜悦。
当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
药谷镇的庄院大户,这几日吃不好,睡不安心,整日坐卧不宁,家里是鸡飞狗跳。
药谷镇四大庄户之一的薛天行,家里仆人家丁,全被遣散了。几房小妾,整天哭哭啼啼,十数进院子,一片愁云惨淡。
薛天行惆怅了数天,终于忍无可忍,命着家里仅剩的老仆,出门砍了些荆棘,然后便匆匆对着后庄而去。
陈松的庄院在药谷镇最偏僻的庄子上,往日就是过年时节,也并不如何热闹。但今夜却不一样,陈家庄院张灯结彩,里里外外,吹吹打打,人声鼎沸。
陈松穿着锦衣华服,身旁一堆邻居簇拥,更不乏玄石城内名声不小的药草商人。
四周人不停地说着话,陈松走到哪里,周围客人便齐齐起身,捧着酒杯,不停地道喜,说着喜气而又恭维的话语。
陈松一脸美滋滋,这种众星捧月的感觉,可是他从未有过的。他异常的享受,整个人飘飘欲仙,脚下软绵绵的,如在云端。
此时,院中突然岔开一条道,只见薛天行裸着上身,背负荆条,如丧考妣的走了过来,当即就在陈松面前拜倒。
“陈老哥,薛某有眼无珠,特来向你负荆请罪。”
四周人皆是一怔,看清了薛天行的面容,一个个瞠目结舌,说不出话来,四周顿时安静。
陈松也有些意外,但是随后便满脸喜色。薛天行可是药谷镇四大庄户之一,连他都俯首,自己只要好好宣传一下,这药谷镇日后便任他横行。
“咳咳,薛少爷,你这幅阵仗,是意欲何为呀?”
第79章 药谷镇土改()
“陈老哥,薛某有眼无珠,此前遭奸人蛊惑,得罪了老哥。还请老哥大人不记小人过,原谅小弟。”
薛天行疾心痛首,说完话,跪伏在地,不停的磕头。
四周人见得这一幕,皆是震惊无比。薛天行可是药谷镇四大富户之一,更有着薛家的关系,往日要多嚣张便有多嚣张,横行乡里,谁都不敢招惹。
眼下居然这般猥琐姿态,跪在陈松面前,彻底服软。
连薛家少爷都如此,在场众人,更加不敢怠慢陈松,原本有几人对着陈松特别亲切,一副掏心掏肺的兄弟模样。此刻都不自禁地后撤一步,拉开距离,更显恭敬。
陈松观察着四周,暗自得意,但他还不想就此放过薛天行,于是拿捏着嗓音,阴阳怪气道:“奸人?哪有奸人?”
此言一落,薛天行急得神色大变,赶忙抬起头来看向陈松,正欲要解释。此时,他突然看见陈松的几位邻居,立时神色大恼,疾声道:
“就是他们,隔壁老王和杨瘸子,是他们蛊惑我,说了老哥无数坏话,我也是受害者啊!”
四周目光一下子转到老王几人身上,他们一个个面露惶恐,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吼道。
“你血口喷人,我们这些穷人哪有资格攀附你这个薛家少爷?”
“就是。我们和陈哥一条庄子,从小就穿一条裤子,我们感情深着呢!”
“来人,把他赶出去,休要让他在这里疯言疯语。”
陈松得势后,并未对几位邻居赶尽杀绝,恰恰相反,他还公开表示不计前嫌。隔壁老王几人诚惶诚恐,感激涕零,今日酒会一直以陈家兄弟的身份待客。
眼下薛天行冒出来,公然说出这种话,他们又气又怒,当即就反驳,最后甚至喝言让家丁把薛天行轰出去。
在场客人神色都古怪无比,他们自然打听过陈松,知道陈松和四周庄户关系可不好。不过今日见得老王几人安然无恙,陈松还颇有宠幸重用的意思,不少人都暗自惊疑。
眼下薛天行捅破了那层浆糊纸,这表面文章,恐怕做不下去了吧!
众人皆是看向陈松,老王几人最是紧张,身子控制不住的颤抖,打着哆嗦,就差跪下来。
陈松阴着脸,眼中尽是戏谑,“薛天行,你这样倒打一耙,挑拨离间我们几个兄弟的关系,这可有点不厚道。”
话音刚落,薛天行吓得连连磕头,嘴里慌乱叫喝冤枉。
隔壁老王几人,都是松了一口气,但是看着薛天行的目光阴狠怨毒。对方已经失势了,薛家根本不管,他们今日如何报复,都不会有人计较。
“老陈,这纨绔子今日闹事,就让兄弟我来收拾他。”陈瘸子毛遂自荐。
“哼!这废物以前仗着薛家庇护,嚣张跋扈,鱼肉乡里,今日非得让他吃吃苦头,就吊我家门前的老槐树上,鞭打一顿。”隔壁老王出谋划策。
四周客人一片震动,心中惊骇难言。陈松今日连薛天行都敢打,看来真如传言所说,他背后有百草堂的支持,连薛家都要礼让三分。
众人看向陈松的目光,更加恭谨,带着浓浓的敬畏。
陈松非常享受这一刻,享受这种众星捧月,生杀予夺的快感。
身前薛天行不停的磕着头,身旁老王几人,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没有他的吩咐,这里没有一个人敢妄动。
陈松迷恋这种感觉,他故作沉思,实际上是在拖延时间,他要仔细看看,身旁这些人紧张到又惊又恐,却又不得不等待下去的样子。
“老爷,城里来了客人。”
此时,一位老仆走了过来,打破了氛围。陈松刚要发怒,陡然想起什么,赶忙拉过老仆问了几句,然后便放下众人,小碎步跑入后院。
后院冷清,只有一个账房先生打扮的中年人负手而立。
“董掌柜,您远道而来,怎么不打个招呼。小的怠慢了,真是罪该万死。”
陈松一眼就认出了董掌柜,顿时诚惶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