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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有的没的,你能确信扬风布置了聚灵阵法?药谷镇万亩灵田,真的得到了提升?”
钟志明惊骇无比,他是从府城来的,本事不怎么样,眼界却是远超玄石城。如果药谷镇真的被扬风布置了改造阵法,那事情就了不得了。
“当然!我们镇里的田地,老树开花,嫩草抽芽,长得那叫飞快。鸟语花香,就是阳春三月,也没有那等盎然生机。”
陈松认真地点头,若不是因为这般事,药谷镇的乡民又怎么会出尔反尔,他恼恨自己慢了一步。
钟志明和董随海这下子傻眼了,他二人一直都以为是闹剧,本想着撇清关系,让扬风自己作死。
然而眼下却成了大喜事,大功德一件,日后百十年,玄石城恐怕都会因此受益。
“我就知道,风少怎么可能会胡来,原来藏着这一出。”刘连洲喜笑颜开,抚着花白的胡须,一脸感叹。
“刘供奉高见,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陈松拍了下马屁,立刻紧张道。
他可是指望着刘连洲去做救兵的,没有他老人家出面,那这两日谋划,便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还成全别人。
刘连洲皱了皱眉头,看向陈松,试探性地问道,“你来找我,是想要我帮什么忙?”
“我想请……”陈松激动地刚要开口,话头却被钟志明打断了。
“别婆婆妈妈了,救急如救火,先去药谷镇看看。”
钟志明风风火火,脸上的愤怒早就一扫而空,眼中反而含着兴奋和窃喜。天上掉馅饼,他要是抓不住,那就太混账了。
“这……”陈松一脸无语,钟志明前后举止反常,简直南辕北辙。
“刘供奉,我们也去看看。”董随海也迫不及待,一路小跑追了出去。
这回轮到陈松傻眼了,看着二人的背影挠了挠头,问道:“刘供奉,董掌柜和钟大人是不是吃错药了?”
“嗯!是的,吃的还不少,不过是后悔药。”
……
“祥瑞!祥瑞!”
“药谷镇一上午万亩灵田,生机盎然,竞相开放,大吉之兆啊!”
“城北大傻子绕着药谷镇走了一圈,人居然精明了;药谷镇东头小哑巴,开口说话,全家喜得抱头痛哭;莽山下那片荒地,野草窜到两丈高,折一节草杆,流的可都是蜜,甜得不像话……”
流言没用半个时辰,便在玄石城传开,家家户户,老老少少,都在议论。
城主府内,此刻戒备森严。议事大厅中,一干首脑都正襟危坐,此刻正在听着铁斛说话。
“事情就是这样,药谷镇的风波,不仅仅有百草堂背后支持,薛家也暗中插手。我甚至怀疑,龙鳞镖局也有参与其中。不然龙鳞镖局的几位镖师,为何什么表示都没有,直接双手捧上地契?”
铁斛话音终于落下,说了半个钟头。石川等人都在仔细地听,听完之后,默不作声,似是都在盘算。
“铁斛,事情不对吧!药谷镇根本没什么大不了的,真正说起来,连我贤侄丢出去的一万八千亩上品灵田都比不上。薛家和龙鳞镖局产业可不比我城主府少多少,药谷镇那点地,能算什么?”
石风雪面如冠玉,虽然已经年过四十,但看起来似乎只有二十七八岁,说是石川的兄长,恐怕都不会有人怀疑。
“四爷,我昨夜亲自探查到的消息,薛家的确和百草堂有勾结。至于龙鳞镖局那一块,的确是我瞎猜的,还得去查证。”
铁斛躬身,说来三星玄师,论起身份地位足以比得上大武师。然而在石家一众人面前,他却是卑躬屈膝,一副唯唯诺诺的下人模样。
也正是他一直低着头,刚才说话之间,石川等人才没注意到铁斛目光凝滞,呆呆傻傻的样子。
魇梦魂印神通了得,不声不响就控制住了铁斛潜意识。他此刻明明有自己的意识,但却不知道,他已经成了扬风的傀儡。至于昨夜发生的事情,大半都不清楚了。
“我觉得这里大有问题,薛家百草堂还有龙鳞镖局联合之事,本在我们预料之中,但不该只局限在小小的药谷镇。”
石川终于开口,虽然他没有察觉铁斛身上的问题,但理智还是分析清楚了事情的状况。
“此事必有蹊跷,我看还是看看形势,再行决定也不……”
“迟”之一字还未说出口,厅外传来急切的叫喝声。
“少爷,大事不好了,药谷镇出事情了。”
老管家匆匆忙忙赶了进来,毕竟是老人家,腿脚慢。药谷镇灵气大变的事情他明明是最先一批知道的人,但这时候才回到城主府禀报。
石川众人皆是神色一怔,不自禁心中一个咯噔。
“药谷镇万亩灵田,靠近水源地的上品灵田,直接提升成了极品灵田,山泉谷溪覆盖的灵田范围,增长了一倍有余,还在继续扩大。”
“祥瑞!这是祥瑞啊!”
老管家话音落下,石家众人齐齐呆住,过了片刻,这才惊醒。
“原来如此。无怪乎百草堂三家势力要在药谷镇阴谋算计,搅风搅雨。”
“极品灵田,那是可以直接栽种出灵草的,价值是上品灵田的十倍百倍。”
“药谷镇我城主府绝不能放过,不惜一切代价,必须夺到手,绝不能落入别人手中。”
第89章 各方齐聚()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乡镇千百年形成的作息习惯,在今日被打破。
药谷镇男女老少,凡是能动的,全都下了田。肩上扛着扁担、粪扒、铁锹等农具,手里握着菜刀砍柴刀,一个个虎视眈眈,一副跟人拼命的架势。
“乡亲们,请听我说。就算镇里的田全都变成极品灵田,你们也不会种,实在糟蹋田地。”
“我们老大有百草堂做靠山,你们跟我们合作,直接能从百草堂得到珍贵药苗。日后每年地里收获的草药,少说也比往日翻个三五倍。”
“地还是你们的,只不过地契握在我们手中,这是换取百草堂支持暂且做出的抵押,大家都不吃亏。”
薛天行被折磨了一下午,头都大了。让他嚣张跋扈,鱼肉乡里没问题,让他和这帮急红眼的乡民讲道理,实在难为他了。
但他也没办法,天渐渐黑了,这么拖下去,乡民们受得了,他可受不了。
“哼!薛天行,你少在这里花言巧语,我们根本不相信你,把我们的地契还回来。”
“还地契,我们的田地,我们自己做主。”
“极品灵田握在手里,不和百草堂合作,种植灵谷也行。一斤极品灵谷,可比一斤药草值钱多了。”
四周群情激奋,乡民们并不是傻瓜,他们知道极品灵田的价值。
顿时又吵吵嚷嚷,有乡民挥舞着手里的农具,薛天行几人吓得缩成一团,身子颤抖不止。
药谷镇德高望重的李族老站出来,制止众人,要求他们文明讨债,不要闹出人命。
药谷镇真不是一般乡镇,乡民们再差也有三五亩灵田,论起日子,比种植三五十亩凡谷的农民好过多了。
简单一句话,药谷镇乡民都小有资产,再差的人家也读书认字,半大孩子习武磨炼拳脚,也是非常寻常的事情。
仓廪实而知礼节,更晓利害,药谷镇都是人精。
薛天行这几人,根本应付不了。此前若不是扬风暗中操控,又借着百草堂的大旗,乡里人是绝不会把地契交出来的。
天黑了,场面还在僵持,乡民们寸步不让。
此时,镇中亮起火光,一大片人冲着山泉谷溪而来。
乡民们和薛天行两方都有些诧异,正觉得莫名其妙,却见一位乡绅打扮的中年人领着一帮人走过来。
“乡亲们,闹了半天,都饿了吧!”
“来来来,我们薛家庄特意为你们备了酒肉吃食,都来填填肚子。吃饱了,才有力气争取你们的权益。”
众人还没看清中年人面貌,他已经朗然开口,声音和煦,话里透着一股特殊的亲和力。
“六叔!怎么是你?”
薛天行惊了,这中年人是薛员外六子,往日管理薛家庄,距离药谷镇足有三十里。今夜这么远带着人过来,真可谓是是不辞辛劳,煞费苦心。
“薛六爷,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药谷镇和你们薛家庄井水不犯河水,往日无怨,近日无仇。药谷镇的事情,不需要你们掺合。”
德高望重的李族老走出来,七老八十了,拄着拐杖,但声音洪亮,气势十足。
“对!我们药谷镇的内务,容不得你们薛家庄插手。”
乡民们齐齐应声,声势冲天。
薛六爷嘿嘿一笑,目光别有深意地看着人群中被围的薛天行,缓声道:“我贤侄薛天行被你们拦在这里一下午,这件事又岂会和我薛家庄无关?”
薛家是大户,大部分嫡系都住在薛家庄,实际是个千户大镇,论繁华,比药谷镇强了不少。
大门大户,自然不缺纨绔子弟,都待在家族镇子,祸害自己人,那还得了。
如薛天行这般,舅舅不亲,姥姥不爱的主儿,早早就被赶出薛家庄,所以这才在药谷镇立足。
众人都知晓这般情况,一听薛六爷这话,个个心中一个咯噔。薛家若是插手药谷镇的事情,恐怕他们自己是拿不回地契了。
“薛天行五日前不是被逐出薛家了,听说连族谱都除名了,他和你们还有什么关系?”
李族老质问道。
薛六爷微微一怔,神色一下子尴尬起来。他主管薛家内务,五日前因为薛天行得罪了百草堂的刘供奉,他便亲自将薛天行逐出薛家,还为此通告十里八乡,药谷镇中心街也贴出了告示。
这也使得薛天行庄园内家仆散尽,他这几日过得浑浑噩噩,前两天去陈松那里负荆请罪,这才有了眼下的事情。
“天行,你跟大家交代一下,我薛家五日前把你逐出家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