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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这张脸虽美,到底是磨骨、削肉弄出来的,是似的。
再美,又如何比得天生的好看。
再过几年,因为她修过容貌,一旦皮肤松塌,会变得很难看。
世间,没有永远的美人,百年之后,都是一具白骨。
不多时,小马再进来:“禀娘娘,鲁王殿下说他愿意等候,待娘娘忙完,他再求见。”
“他愿等就等罢。”
陈蘅继续翻着账簿,用的是心算法,这也冯娥教给她的,冯娥当时一教,她就学会了,惊得冯娥看她如同在看怪物。
“布料、粮食上头没什么出入,行云夫人检查过?”
秀君顿首道:“是,夫人看过账簿,有些不足处,让内务府总管修改过。行云夫人说,前些年的账簿有些糊涂,因是上任的事,上任总管已下了狱,不好追究。”
“既是过去了,就揭过去罢。”
“诺——”
陈蘅取了自己的凤印,在书页边尚处,将书页放平,盖了两枚印章,这种在边上盖印的法子是宫里早前的惯例,是为了区分这一本账册是完整的,同时也是她核查过的,书页边沿盖了后,最后一页还要盖一枚,需在上头署上“某年某月某日核毕”等字样。
小马再次禀道:“娘娘”
陈蘅望眸。
小马道:“莫愁郡主到!”
“宣!”
冯娥携着几名仆妇、侍女,来到凤仪宫时就看到慕容恺立在外头,二人相视一望,冯娥随宫人进了凤仪宫。
陈蘅什么意思?
冯娥来了要见,可他等了这许久也不见。
慕容恺心里有些不快,站在凤仪宫外,来回地踱步。
冯娥进入大殿,行罢礼,陈蘅赐了座儿。
“鲁王在外头求见”
“理他作甚?本宫正忙着,他就来了。他的事,你听说了吧?”
“臣妇听说了,说是他与朝阳公主好了,且两人”
被鲁王打之前,肯定没有肌肤之亲,但被打之后就难说了。
冯娥又道:“朝阳公主寻短之后,他在驿馆守了她五天五夜,不曾回过鲁王府,鲁王妃可怀着身孕呢,三月就该要生了。”
陈蘅骂了句:“所以,他特不是个东西。”
这样的皇后,好有人心情味。
冯娥明白了,皇后就是因为这个,才不想见慕容恺。
“以前,他要娶潘如时,多殷勤的人,直说他与潘如是两情相悦,潘如就是最好的女子。这些话,就连我听了也没多久,回忆起来跟昨天似的,才多久,他就变心了。”
冯娥道:“若真是大男儿,就不该在这个时候做出伤鲁王妃心的事。”
陈蘅轻叹一声,“朝阳可不省油的灯,佯装寻短,骗他真心,可我们都瞧得真真的,他却看不到,现在满心满眼都只一个朝阳公主。一个假美人,全靠医长老的刮骨、削肉之术变出来的美人,就他当个宝贝。”
冯娥心下一惊:整容女!
现在就有这种技术了?
她是不是听错了。
陈蘅笑问:“吓着你了?”
“你曾说,朝阳、暮晴二位里,有一位是莫静之,这是不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只是连我也拿不准到底是哪一位。只要她们不入宫,不来祸害我们一家,我是不在乎的,但娶了后晋的公主,北燕就必须防备。”
“鲁王做不成一营主将了?”
“做不成了,再做下去,就要危及北燕大局,他就在燕京领个文职闲差。”
冯娥想到了王灼,他是文人,可王灼也会武功。
王灼想去沙场,是为了她和孩子才没去的。
没有爵位的王家,只会泯然于众。
若有爵位,就能再延昌盛,许能振兴王家。
王灼的心愿,她是懂的。
“娘娘,能能给灼郎一个机会么?让他去军中任职。”
陈蘅有些意外,以前冯娥从不曾说过类似的话。“阿娥,你舍不得他去,刀剑无眼,还是让他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
第931章 建议()
(续上章)“阿娥,你舍不得他去,刀剑无眼,还是让他陪在你和孩子的身边。”
“可可是,王家没有爵位,几十年后,还有谁知道瑯琊王氏,谁知道我们是王氏的嫡系后人。灼郎没有说,可我知道他的心思,当年节前,第二批将士回京受封,他是羡慕他们的。他想去战场,他”
陈蘅吐了口气,“阿娥,我与你出一个主意可好?”
“什么?”
“你以王灼的名义写一份能令君臣叫绝的章程,若你写出来了,我在陛下那里为他请功。”
“写章程能封爵?”冯娥初是心动,心下暗道:这法子虽好,却是因她立功而封爵,以王灼的性子定不会乐意。她也曾想过,以王灼的名义写出好章程来,可王灼第一个就回拒了。
“行不通了,灼郎不会答应。”
王灼是君子,更是一个有才华的君子,他是绝不会用妻子的名义来为自己挣名声。
“张萍查案、断案能封爵,你们为什么不能?”
冯娥苦笑着,“灼郎太过正直,他不会接受的。”
陈蘅微阖着双眸,“眼下还有一个立功的机会。”
“请娘娘说来听听。”
陈蘅道:“虎贲军攻下陈留,于太白关、剑门关等地建边城之后,要转往江南,若王灼请命为收复江南的使臣,不费一兵一力拿下江南,功在千秋,必有重赏。”
冯娥的心肝颤了又颤,江南可不是这样拿下来的,而是靠征战,前期派出的使者,全被江南的地方豪强给灭了。
晋陵莫东,是陈蘅的大舅父,他就杀过两位北燕使者。
有他带头,其他人纷纷效仿。
莫东还扬言,说他没有陈蘅这样的外甥女。
冯娥连连摆手,“不不用了!还是让他去疆场。”
陈蘅道:“你且与他商量一下。”
冯娥为什么拒绝?
莫不是要拿下江南绝非易事,若是容易,她也不会拒绝。
说服又不动一兵一卒是不成了,难不成得训练水兵。
水帮就在江南,她让阳显开始训练水兵。
“娘娘,以臣妇之见,太平帮、水帮是帝月盟所属帮派,江南豪强们定是一早就知,早晚一日,江南豪强与水帮之间会有一场激战。”
陈蘅正容道:“把你知道的讲出来!”
冯娥迟疑了片刻。
她不想说的,可说到这儿了,不说也不行。
“江南是靠武力夺取,水帮有江南豪强派出的细作。训练水兵的寨子会被他们围攻,朝廷无水兵、水上将领可用,取下江南显得异常艰难。水上作战与陆地夺城完全不同,需要大量的船只,更需要经验丰富的将领。”
“何人可用?”
冯娥想了良久,“朝廷可有一位叫陈义的永乐府人氏的将领?”
“此人如何?”
“此人文武兼备,精通书法,会写文章,虽是以武入仕,却有状元之才,乃是一个奇人。他做过定王府的侍卫,妻子袁氏是木兰候之妹,听说年幼之时,他们二人双双遇到拐子”
陈义
这么巧!
冯娥说的这人,怎么越听越像是陈定。
定与定王的封号同字,又因他早前做过邪教弟子,故而改名。
能夺江南的人是陈义。
难道冥冥之中自有天意。
陈蘅笑了起来,“你说的是他。”
她知道陈义能模仿他人书法,小时候也常听父亲念叨,说陈定是个能读书的料子,就连陈安也有意培养。要不是陈安与陈朝刚另眼相待,也不会惹了柳氏母子的嫉妒,害他被拐子拐走。
命运沉浮,有本事的人就如金子,即便埋在土里,一有机会就会发光。
前世,她并不曾与陈定见面,只是后来听说了陈定行刺陈宏的事,听说陈定负伤而去,不知后头是生是死,终究再未出现过。
冯娥点了点头,“此人有勇有谋,更有胆识,若他为武将,我夫主倒可随他出征。”
兜绕一圈,冯娥还是在为王灼谋划。
陈蘅会意一笑,“可让此人与王灼结交,此人意志坚强,又有担当,确实值得赞赏重用。”
冯娥道:“娘娘认识?”
陈蘅示意她饮茶。
“陈义,原名陈定。”
这件事,史书上可没记载,而是说此人是个奴隶将军,出身卑微,却最终功成名就,也是北燕与大凤朝转化之中,唯一一个能水上作战的名将。
冯娥道:“陈定,这名字有些耳熟。”
到底哪里听过呢,怎就想不起来?
陈蘅翻看着冯娥带来的章程,翻看了一遍,合上了书页。
“你会速读法?”
她不懂什么是速读法,因她修炼,步入后天圣境界后,记忆里、眼力、反应力都比前大为提升,尤其是上次在邪教总坛,用“乾坤逆转术”吸了老教主白辰的内力、灵力之后,她整个人似又进行了一次淬炼。
她现在一眼一页,比常人说的一目三行、一目十行等更快。早前的反应似乎比脑袋快,她好些日子都适应不过来,最近似乎好些。
冯娥笑道:“张萍的母亲带着她的二弟、妹妹来燕京了。”
“住到明镜府了?”
“想起来就可笑,早前,她母亲一个劲地让她嫁人,而今倒不让她嫁人了,让她问问,能不能封她二弟做明镜候世弟或是封她大弟家的长子做明镜候世子。”
张萍怕是又该头疼了。
这个爵位,陛下赏赐时,并没有说可以世袭。
张家的人倒是颇有野心,就爱捡现在的荣华,若真想光宗耀祖,就可让张家儿郎或苦读,或从军,只要拿定了主意,总是有机会,却一门心思地钻营,心思不正,难以让人看重。
当年,张萍与家里闹翻,就是想图个清静,是她给家里人带来安稳,可家里人去不让她轻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