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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雷无奈,正要折回小巷,朝马车行驶方向飞奔而去。忽然心念电闪,于是轻轻一跃,便上了屋顶,瞄着腰四处张望,只见高高矮矮的屋顶鳞次节比,清冷的月光洒在瓦片上,好像覆盖着一层薄薄的霜,哪有半点人影?凝神静听了一会儿,确认屋顶上没人,看来,他们真的不敢跟踪过来。
莫雷这才轻轻跃下,朝着马车行驶的方向飞奔而去。
马车静悄悄地停在小巷出口,莫雷跳上车,万天继续赶马往前走。
“怎么样?”南宫燕问。
“没看到人,可能是看见我们转入黑乎乎的小巷,他们怕了,因此没跟上来。”莫雷道。
“现在我们要到哪里去?我肚子都饿扁了。踏着月光在平阳州大街小巷里观光虽然很是遐意,但总要填饱肚子再游玩赏月啊,”南宫燕小声埋怨道。
莫雷在心里暗暗腹诽:谁叫你逃婚,嫁给那个傻子不就好了!
心里虽然这么想,可他不敢说出来,因为现在人家毕竟还是女扮男装。
不过,一说到饿,莫雷便觉得肚子里一阵绞痛,一整天没吃东西了,不饿是假的。再加是昨晚差不多忙了一个晚上,今天又跟人家打斗了半天,是该找个地方好好吃餐饭,然后好好休息一番了。
莫雷终于妥协了:“我们再找客栈吧,不管哪家,再也不管是不是大贵客替我们买单了,先住下再说了。”
可是,令人沮丧的是,马车沿着这条大街走了好长一段时间,居然没看见一间客栈。别说客栈,就连一间亮着灯的房子都没有,街道两边所有的房子全都黑灯瞎火,好像鬼屋一样。
大街静悄悄的,只听见车轮声,间夹杂着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的声音。
街道上的灯笼数量也少了很多,东一盏西一盏的挂在树上。风一吹,灯笼摇摇晃晃,树影鬼鬼幢幢。
“这条大街怎么回事,人都到哪里去了呢?怎么连个鬼影都没有?是不是大家都洗洗睡了?”南宫燕忽然说。
“我不这么觉得,天刚黑不久,人们不会这么早就睡的,你没看到刚才那条大街吗,多热闹。”莫雷应道。
“说的也是,不过这里怎么这么安静?如果一个人走在条街道上,早就吓死了。”
“要是我没说错的话,这一带的房子全都是空着的。”
“空着的?怎么空那么多房子?”南宫燕疑惑地说,“刚才经过的那条小巷也一样,一点灯光都没有。”
“这就是血影集团的杰作啊!”莫雷叹道。
“血影集团?!”南宫燕差一点惊叫起来,“天啊,我居然忘记了几年前的那件大事!”
马车不知不觉走到这条街的尽头,前面右拐,再行半里左右,竟然来到一处平地前,只见平地上有很多营帐,里面灯火通明,一队队士兵在营帐之间穿梭,无数人骑着骏马在营帐徘徊。
“糟糕,来到了军营,这里是禁地!我们快回头,”万天低声凛然道。然后迅速一扯马缰,正要掉头,可是已经晚了。
只听见营帐前面站岗有士兵大喝一声:“站住,你们是什么人?”
接着一阵金属碰撞声,十几名士兵纷纷抽出明晃晃的腰刀,朝这边冲过来。
莫雷心中暗暗叫苦。
万天并不停止动作,马车很快掉过头,可是大家往前一看,顿时都吸了一口冷气:前面有一大队人马正迎面走过来,显然是巡逻兵。
巡逻兵看见一辆陌生的马车接近营帐,并听到营帐那边有士兵大呼小叫冲过来。那还了得!于是“铮铮铮”之声不绝于耳,几十名巡逻兵纷纷抽出腰刀,大呼小叫着朝马车冲了过来。
前面是巡逻兵,后面是从营帐里冲出来的卫兵,呈前后夹击之势冲了过来。
第90章 误会()
“完了,这下完了,”万天脸色大变,喃喃道,他的声音都有些颤抖了。
当然,以他们的功夫,怎么会怕这些士兵?他们怕的是麻烦!
因为个个都知道,“秀才遇着兵,有理说不清”。要是他们就这么举着刀冲过来,然后不由分说地大砍起来,怎么办?跟他们拼命?人家有上万的驻军,一声令下,像潮水般涌过来,如何是好?小小的蝗虫多了,还能成为势如破竹的虫害,何况上万驻军?
再加上几年前平阳州被血影集团血洗过,现在他们宁可错杀一千,都不会放过一个!况且,马车上都是年轻力壮的男子。
几个呼吸间,两边的士兵同时杀到了。
看着一个个杀气腾腾的面孔,饶是常年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万天也禁不住渗出冷汗。
马匹似乎也嗅出了危险,悲鸣一声,四蹄不安的刨着路面,并打着响鼻。
莫雷心念电闪,“忽”地跳下马车,站在大街上,掏出腰牌,大喝一声:“虞大人腰牌在此,谁也不许动!”
听到他这一声喊,冲到前面的士兵猛地收势,可是前面收势,后面还是蜂涌而至,只一眨眼间,马车便被几十个士兵团团围住了。营帐那边蹄声骤响,显然已经有了反应,虽然周围围满了杀气腾腾的士兵,看不到。但是听声音就知道有一大队人马正从军营方向朝这边冲过来。
看到士兵们已经收住势,只围住马车,并不砍人,莫雷暗暗松了一口气,心道:“好险,要是再慢一点,一场撕杀将在所难免,事后一定会惊动虞大人,就算他有心袒护,可是混战之中,必有死伤,后患无穷。”
一个巡逻兵队长模样的人挤到莫雷面前,劈手夺过腰牌,大喝道:“哪来的腰牌,莫不假冒的?”
话虽如此说,他还是仔细端详起腰牌来,可是现在天已黑,只有街道两边的灯笼发出微弱的光,根本看得不清楚。其实就算看得清楚,他也不一定认得真假,说不定这还是他第一次接触到这种腰牌呢。
莫雷紧张得手心都出了汗。
另一个队长模样的人也挤了进来,大喝道:“车上的都是什么人,全都给我下车!”
丁九、查天虎和南宫燕只好乖乖下车,万天也从驾驶位置上下来。
见他们几个下了车,士兵们发出一声惊呼,手里的腰刀举得更高了。只因他们看到了查天虎大腿上绑着绷带,血迹斑斑,丁九肋下也是绑着绷带。
一见到血,所有士兵顿时像嗜血蝙蝠一样兴奋起来。
“你们是什么人?”
“你们怎么有虞大人的腰牌?是真的假的?”
“你们从哪里来?”
“是干什么的?”
两个队长连声质问,语速很快,莫雷一时不知道先回答哪个问题,显得支支吾吾,这样一来,周围的士兵们更紧张了。
就在这时,人群外面有人高喊:“让开让开,左大人来了。”
士兵们马上让出一条通道。
一个全身罩在盔甲里的人骑着高头大马,施施然走进人群。
刚才问话的那两个队长像老鼠见猫似的,低着头向他禀报。
“押回营帐好好审问!”左大人听了两个队长的简单描述,说了八个字,便走了。
于是队伍里马上冲出几个人,分别把腰刀架在莫雷五个人的脖子上,并动手把他们捆个结实,浩浩荡荡地将他们押回营帐。
可能是腰牌真假未辨,士兵们也不敢乱来,推推搡搡在所难免,却也没有人敢对他们拳打脚踢,也没有动刑。他们最关心的问题倒不是莫雷他们是什么人,也不关心他们是干什么的,他们最关心的却是莫雷掏出来的腰牌是真是假。这块腰牌的真假显然比莫雷几个人的性命还要重要,官威果然有威摄作用。
莫雷告诉他们:“我们是虞大人的朋友,刚刚从平阳州府衙里出来。”
队长不以为然:“怎么证明你的话是真是假?”
莫雷道:“要证明其实非常简单,虞大人此时正在府衙里,你们马上派一个人去平阳州府衙证实一下,就说我们有五个人,其中有一个叫莫雷。我们五个人被押在这里,是跑不掉的。”
队人觉得此言有理,反正人在手上,也不担心跑掉,而且府衙就在城内,并不遥远,跑一趟顶多花一两刻钟。于是便按莫雷所说的,派一个人骑着马出去了。
听见马蹄声远去,莫雷心里忽然忐忑不安起来:要是虞大人不认帐怎么办?难道我们几个就这么不明不白地被砍头?应该不会吧?要是虞大人正在休息,不让任何人打搅,消息传不到他的耳朵里怎么办?我们岂不是一直在这里下去,等到天亮?应该不会吧?要是消息传到富大将军那里,他自作主张
自从派人出去证实之后,两个队长也走了,临走前再三叮嘱手下,务必严加看管,不能出任何纰漏,否则杀无敕!十多个手下个个躬身领命,随后腰板挺直,长刀在手,目不斜视。
莫雷觉得现在的一刻钟有一年那么长,几次听到帐外有脚步声,都会本能朝门口张望,看看是不是有消息传过来。
很快,消息带回来了。
而且是刚才那两位队长其中的一位带回来的,他一走进大帐,便满脸堆笑地问:“各位,对不起,这是一场误会。”然后便命令手下为莫雷等人松绑。
队长亲自送他们走出营帐,那辆马车早已经在营帐外等候,一行上人上了马车,万天驾驶着马车出了营帐。
大家这才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样,这次总算有惊无险,莫雷暗暗幸庆当时接受了虞大人的腰牌,否则后果真的不堪设想。不过想想也是凛然:五个人的性命居然没有一块腰牌重要!
唉,没办法,乱世之中,人命如草芥。
他们又返回到了那条热闹的大街,在悦来客栈门口停下马车。
小二笑得像弥勒佛一样:“各位客官,小的早就说过了,悦来客栈是平阳州最有名的客栈,没有之一,各位兜了一圈,总算识货了,来来来,里面讲,刚才的话还算数,反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