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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右手食指放刀口位置,闭上眼睛。”
胖子还能怎样?只好乖乖照办了。
“啊!”又是一声惨叫,这回是真的惨叫了。
胖子左手握着右手的断指处,鲜血淋淋。
“他奶奶的,只砍了你一根手指头,就叫得这么惨,难听死了。自己从身上撕下一块布包好,我们还要赶路呢。”莫雷骂完,脚步趔趄地走回到胡青山身边。他的身子果然还没有完全康复,不过比今天中午好多了,毕竟是武术世家的子弟。
不一会儿,胖子脸色苍白地回来了,只见他右手食指根部已经包着一层厚厚的棉布,棉布上满是血迹,还有鲜血从里面冒出来,滴在地上。
胡青山右袖一挥,躺在地上的一具尸体像僵尸一样立了起来,喉咙处插着一枝箭矢。
接着,胡青山右掌平推,尸体“呼”地一声,往外直飞出去,“嘭!”地一声,靠在一棵大树杆上。喉咙处的箭矢入木三分,将尸体稳稳钉在树杆上。
“莫雷,你不是没杀过人吗?那就先拿死人练习练习吧。拿刀去劈劈死人看看,体会一下刀刃砍进肉体的亢奋感觉,倾听一下刀刃碰到骨骼发出的优美旋律。”胡青山淡淡地说道。
莫雷大吃一惊,望着胡青山。
胡青山催促道:“快点了,我们还要赶路呢。”
第12章 费斯镇()
月亮越升越高,月光越来越亮。
马车慢慢从密林中驶出,车上没有人说话。莫雷脸色如常,面帶微笑,很显然,他已经从恐惧中解脱出来了。
逃避只会让你越来越害怕,所以,要积极去面对令人害怕的事情,这是治愈恐惧的最好方法。原来道理竟是这般简单。
马车静静地走了一会儿,莫雷忽然心血来潮,关切地问:“胖哥哥,你的手还疼吗?”
胖子气苦,但也不敢表现出来,只好咬着牙答道:“还疼。”
莫雷道:“疼就好,疼在手上,记在心里。从此以后,你每次看到自己的断指,就会想起我,想起今天晚上的美好回忆。”
中年男子不知出于什么样的心态,此时见莫雷还在戏弄胖子,便附和道:“小兄弟说非常有道理啊。”
莫雷没好气地说:“我不是讲道理,我说的是事实。”
中年男子顿时说不出话来。
莫雷又和颜悦色地问:“胖哥哥,指头断了,驾车没问题吧?”
胖子道:“没问题。”
莫雷似乎松了一口气道:“那就好,我们快点吧。”
胖子左手扬起马鞭,狠狠抽在马上,大喝一声:“驾!”
莫雷心里一痛,这一鞭好像抽在自己的身上,心里暗暗骂道:“这个死胖子,知道马不是自己的,就开始虐待起来了,好,算你狠!”
果然,一刻钟左右便到了费斯镇。
费斯镇比格尔西镇大得多了,只见街道平坦而宽阔,楼房豪华而整齐,大街两边的商铺前,依然有三三两两的人坐在木椅上聊着天,偶尔有一两辆马车从大街上匆匆而过。
月亮已经升到半空之中,月光下的费斯镇显得分外神秘。
“小兄弟,现在要到哪家客栈住宿?”胖子问。
他算是怕了胡青山,因此只敢问莫雷。
“随你的便,这里是你的地头,一切听你的,”莫雷淡淡地说。
“好咧,那我们就到费斯镇最大的客栈去。”
说话的当儿,马车并不停止,继续往前行驶。过了一会儿,马车转入一条更宽阔的大马路,再往东走一泡尿的时间,便到了一家非常热闹的客栈,名曰“来福客栈”。
早有客栈的小二屁颠屁颠地赶过来了:“胖子,今天怎么这么晚?”
胖子道:“路上耽搁了点时间。”
小二皮笑肉不笑地问:“不会又是遇到劫匪了吧?”
胖子大怒:“别那么多废话,再噣嗦我便把客人拉到聚贤客栈去了。”
小二忙道:“别别别”边说边过来拉住马龙头。这时,他忽然看到胖子手上的绷带,便嘿嘿地奸笑起来。
看到小二的奸笑,莫雷觉得很古怪,似乎这个人跟胖子之间有某种默契。
马车停稳后,中年男子付了车费下了车,跟莫雷、胡青山还有胖子一一道别之后,这才背起那一大包东西,径直往客栈大厅走去。
胡青山站起身来,正要下车,却被莫雷拉住了。胡青山愣了一下,猜不到莫雷又想干什么。但是经过这一两天的相处,他知道这小子古灵精怪,花样百出,跟自己性格颇有些神似,觉得两人甚是投缘。于是便又坐了下来,看看他到底又想干什么。
胖子见胡青山和莫雷坐不动,心里暗暗叫苦。
小二见状,满脸堆笑地说:“两位客官,里面请。”
胡青山和莫雷还是坐着不动。
小二有点尴尬。
莫雷忽然叹了口气,无限忧伤地说:“胖哥哥,这次是我第一次出远门,现在忽然想家了。”
胖子转过身,看了看莫雷,说道:“小兄弟,您年纪还小,又是第一次出远门,思乡的情绪小人能理解。小人以前曾经出过几次远门,每次都非常想家。”
“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出门靠朋友,现在我终于体会到这句话的心酸了。”
“是的,这句话是至理名言啊。”
“胖哥哥,你说,咱俩算不算朋友?”
胖子不知道莫雷的葫芦里究竟卖的是什么药,便随口应道:“算,当然算朋友,再怎么说,小人是小兄弟您到费斯镇所认识的第一个人,光凭这个缘份就够了。”
“嗯,说的也是,”莫雷忽然问道,“胖哥哥,你家就在费斯镇吧?”
“对,没错,不过小人的家不在镇中心热闹地带,而是在比较偏僻的地方。唉,要是祖上争气,在镇中心热闹地带谋到一个铺面的地皮,小人也用不着靠马车拉客谋生了。”
“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到你家去吧。”
莫雷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笑了,只不过每个人的笑都不同:小二讪讪地笑,胖子苦苦地笑,胡青山会意地笑。
看见胖子苦笑,莫雷瞪大眼睛,理直气壮地说:“胖哥哥,刚才你不是说过咱们是朋友吗?既然是朋友,哪有不住朋友家却反而住客栈的道理?要是我们见外,硬要住客栈,这朋友还算什么朋友?”
胖子当然知道他在胡闹,却不知道怎么回答,不由得心头无名火起,正要翻脸时,眼角瞥见胡青山冷冷地看着自己,马上激凌凌地打了个冷战,硬生生地将火气压了下去。虽然他不怕胡青山在大街上行凶,可要是胡青山真的出手,谁能奈何不了他?动完手之后他要走,没有一个人能拦得住他,吃亏的终究还是自己。于是打定主意:罢了,好汉不吃眼前亏,忍!不能忍也要忍,忍无可忍还是要忍!!
莫雷见胖子脸上的表情,便猜到了他的心里活动,于是说道:“怎么了?胖哥哥是不是不欢迎我们?还是怕我们知道你的家庭地址,然后。”
胖子嘿嘿傻笑,不接莫雷的话碴儿。
莫雷见状,心里有了分寸,又说道:“胖哥哥,其实是你多虑了,在费斯镇,开着马车拉客往返于平安客栈与费斯镇之间的那个胖子,谁人不知?我只需掷出一两银子,大喊一声:‘谁带我到胖子家去,这一两银子便归谁所有。’我想,马上会有一大群人抢着为我效劳。只是我得提醒一下,要是凭着这种方式去,那我们的朋友关系也就到头了,既然不是朋友,那么”
胖子哭笑不得,暗叫倒霉。
第13章 胖子的家()
小二整天都面对来往的客商,他当然明白这种局面所表示的意思,也明白这种事是能避开则尽量避开为妙。于是他哈哈一笑,说道:“我明白了,大家慢走,不送。”说着便走进客栈里去了。
胖子无奈,扬起马鞭,无力地“驾!”一声,拉着这对冤家往自家方向驶去。
这里很偏僻,沿路只见残垣断瓦,墙壁龟裂严重,墙壁上和瓦片上杂草丛生,藤蔓植物爬得到处都是,有些墙角的杂草足有一人多高,活生生的一个原生态环境。这一切,似乎与刚刚经过的系华不处于同一个世界,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颓废不堪。这附近竟没有看到一间象样的房子,好像步入一个贫民区。
莫雷看在眼里,心里实在不是滋味,于是静静地坐在马车里不作声。
马车终于在一个小院子前面停住了。
木质的院门油漆严重剥落,门板中间还朽掉了两块木板,露出一个黑森森的洞口,好像童话世界里的狐狸窝。
胖子下了车,轻轻推开摇摇欲坠的两块大门板,把马牵了进去。马车轮子压着门坎晃了两下,莫雷的心也跟着晃了两下。他虽然身为莫家庄的三少爷,整天锦衣玉食,似乎不知人间疾苦,可他对穷人始终有一种天生的怜悯。也正是由于这一点,他在格尔西镇时,得到大家的一致尊敬。
马车一进院子,屋里便响起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声。接着,门开了,一个赢弱的妇人提着马灯从屋子里走出来,疑惑地望着正在卸下一大箱东西的几个男人,一时不知所措。
胖子赶紧指着那个妇女,介绍道:“这是内人杨玉环。”
接着将胡青山和莫雷人介绍给夫人:“这位大哥姓胡,这位小兄弟姓莫。”
杨玉环赶紧招乎客人进屋:“胡先生,莫兄弟,快请进吧。”说着提着马灯,在前面带路,往屋里走。
胡青山和莫雷赶紧说道:“对不起嫂子,打搅了。”
杨玉环赶紧说:“没什么,只是寒舍太过简陋,让两位见笑了。”
杨玉环边走咳了几下,微笑着说道:“唉,平时阿牛带来的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今天不知哪里开了窍。看两位文质彬彬,一看就是知书达理的读书人。要交朋友就是要交像两位这样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