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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汉连连点点,“明白,明白,小的明白。”眼睛中满是喜悦之情。
“小的名叫鲁昆,是彭泽县令鲁冈的家奴……”这大汉像是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细细的说了一片。刘宪不知道他是否还有隐情,可大体上应该是不会错的。
这豫章郡自从叔父刘繇病逝后,大小势力分蹦离散,乱作了一团。特别是海昏、上缭二县自治之后,在两县以北的彭泽等四个县就隐隐脱离了太守的统辖。而彭泽边上还有太史慈、孙贲的八千大军,县令鲁冈早就是投效了孙氏。
鲁冈本是彭泽地方豪族,在彭泽势力不小,向他这样的人氏多是墙头草,谁来投效谁。这本也无可厚非。但是鲁冈贪婪成性,借此机会却萌了贪念。命家将鲁昆于暗中拉起了一股劫匪,听他消息而动,大半年来已经劫杀了二十多队来往客商,收获颇丰。
今日,中午时分鲁昆得到的口令,名他率人于此地埋伏,目标就是刘宪一行。那在长江渡客的三艘大船中也有一艘是鲁家的。
刘宪听到这那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心中记下了这笔帐不提,却也再次修正了自己的路线。
原本打算顺路走一趟海昏、上缭,现在也该注意不再前去了,他要绕县城而走直奔南昌去。另外刘宪做的就是,“刘义、刘孝,你二人分别前往……”
十七章 刘氏子弟()
豫章郡辖二十七县,北接长江,南到五岭,地盘之大较之后世的江西一省还要出不少。
刘宪一行路上走了整整七天才望见南昌城的影子。
远远地,刘宪就已经看到城门外等候着一小群人,应该就是叔父刘繇的后人了。路过海昏县时,他已唤了一随从快马前来南昌府上通报,估算的时日却也不差。
待到近处,刘宪已经看的亲切,那当前头之人还是一半大少年,嘴角茸毛尚未退净,相貌给人尚有几分幼稚之气。然迎风肃立,目色沉稳,气质清新少逸却有俊才之风。
其人身后还立有两个少年,三人模样似有几分相通之处。
“刘基、刘烁、刘尚”,刘宪脑子里瞬时显出了三个名字,叔父刘繇的三个儿子,也是自己的从弟。
刘氏一门诗书传家,自幼家教严谨,嫡亲子弟无不是精通文墨之辈。刘基三人年纪虽小,但言行举止深受刘繇熏陶,气质文彬已有文士作风。特别是那为的刘基,挺身肃立,威而不怒。看的刘宪也暗自叫好,对于这个小从弟他是久有耳闻,在邺城、许都大哥、二哥都于他提起过刘基,言谈中满是喜悦激赏之情。
“弟刘基(刘烁、刘尚),拜见兄长。”
刘宪在距离十多步时止住了坐骑,翻身下马。刘基三人也在此刻快步走了上来,躬身行礼道。
“小兄来迟,未能谒见叔父一面……”刘宪看着眼前的三人,最大的刘基不过才十四岁,余下刘烁十二、刘尚更是仅有十岁,都是未冠丧父,但刘宪这具身体好歹还有两个成年的兄长照顾,可这三个孩子……
穿越之前刘宪已经二十五六了,算上这五年都是而立之年的人了,刘基、刘烁、刘尚在他眼中还真真的是三个孩子。看着年仅十四的刘基,盘戴冠,竟是已出面支撑起了家门,霎时间他心里实是有几分酸楚,两眼也不由得溢出泪花来……
“真些日子苦了你了”,拉住刘基,刘宪感慨道。“家父逝世时,我与你年岁相当,然上有两位兄长,我并无操心之劳。贤弟,实胜愚兄良多。”
城门处并不是叙旧谈情的地方,众人几句话后就止住了话语,随后一行人便进了南昌城。
刘基三兄弟在南昌城中也不是无名之辈,他们的举动自有人牵挂在心,不多时消息就送到了太守华歆那里。
“下去吧。”华歆支退了一人,自己跪坐在书案后久久不语。“刘宪,就是那与虎痴较力不败之人么?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想起那线人所禀,“车马队中尚有二十空骑,看形态多是江东战马,与一众随从坐下战马低矮了半头……”
“看来明日要去走上一遭了。”华歆长叹一声,坐在他这个位子上,刘府的一举一动,是都要挂在心上的。
就在华歆思虑的同时,刘宪一行已经到了南昌城内的刘氏府邸。
院子不小,但刘宪明显感觉到了一点冷清。门口只有两个仆人站立,看到刘基一行人涌来,一人迎上前来,一人奔进了府中,片刻后又有四个仆人赶了出来。六个家仆,看来只有这些了。
刘宪暗自皱起了眉头,这刘繇一去,刘氏一门当真就如此被人轻视?
就在一应家丁仆人忙活之时,貂蝉也从马车中走下,在两个婢女的虚扶下袅袅行来,到了刘宪身边向刘基三人遥遥行了一礼。
既然到了刘府,那边上的都是自家人了,貂蝉下车时也未戴面纱,绝世美资让刘基三兄弟不由得看傻了眼,即便是年仅十岁的刘尚也呆了一呆。三兄弟慌忙还礼,同时也愣愣的看向了刘宪。
几年来虽然两家相隔数千里之遥,却也多有书信往来,他们三人可是清楚,眼前这个三哥虽已经到了弱冠之年,却并未成婚。此次南下吊丧身边又带有一绝世佳人,这让他们三人不知该如此称呼了。讪讪的笑了笑,刘宪也颇为不好意思,“以嫂嫂之礼待之。”自己乃是吊丧而来,随行中带一妇人,却又不入刘氏家谱,岂止是惹人非议呀。
刘宪能明显察觉到,刘烁、刘尚看向自己眼中已经多出了一丝不满,倒是刘基还是老样子,依旧亲切。
“哎,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还是拜见了叔母再说吧。”
刘宪进府之后,现在刘繇牌位前见了礼,又到后院去见了刘繇的正妻王氏和两个平妻,还有一个偏妾。
同时,刘繇的三个女儿在。大的只有十二岁,两个小的一个七岁,一个才五岁。
刘基、刘尚以及长女乃是王氏所出,刘烁是平妻柳氏所出,另一个平妻陈氏和偏妾王氏各生了一个女儿。
刘繇身为一州刺史,后院绝不会只有妻妾四人,想来余下的都是未有过生育的,刘繇死后都已出府了。
要是在后世,王氏等人那都应是刘宪的婶婶,是打断骨头连着筋的亲人,说话做事绝对是很随便的。可是现在是汉代,做什么都要依礼而行。说了几句话后刘宪就退出了房间,倒是貂蝉能进来继续接着谈。
退出内室时,刘宪向貂蝉打了个眼色。下面的一番做交,早在一月前俩人就已经商量妥当了,刘宪负责向刘基三兄弟解释,貂蝉负责向刘繇内眷解释,只要隐下拜刘备为主公之事就可。
枉顾人礼的噱头刘宪可不想背在自己身上。
回到客厅,刘宪挥退了在一旁恭候的婢女。等偌大的厅堂只剩下刘家四兄弟时,这才起身向刘基三兄弟拜道:“吊丧路途,携女带妾,乃愚兄之过。虽非得以,却是实情。小兄在此赔罪了。”说罢一躬到底。
刘烁、刘尚听了脸色一变,再看向刘宪时已经亲近了很多。刘基稍是一愣,也受了这一礼,但在刘宪礼毕后,立刻就还回一礼,“兄长非枉顾人伦之人,此间或有因果,乃形情逼人,非有心之罪。敬舆焉能受兄长大礼。”
十八章 青梅已熟()
ps:下一章就要动手了!
刘宪前身诗书读的很好,可以说算是半个书呆子,但这落在刘繇眼中便是“出色”,是以经常在刘基面前提起他。
父亲说的话,刘基自然谨记于心,刘宪在他心目中就是一个“行仁于礼”的君子,现在携女南下想来其中必有隐情。
刘宪不知道自己在刘基心中有如此崇高的形象,但对于这个从弟他是喜欢到心里了,同时也觉得眼前的小小少年必有成大气的一天,他的理由是“能从蛛丝细节之中,得此结论,刘基心思细腻不说且多生性冷静,是一块好材料。”可惜的是自己对三国了解的还是太少,且多是来自三国演义,但一部“三国”却道不尽三国风流人物。
刘基这名字,刘宪能张口道来的是元末明初的刘伯温,而不是汉末扬州刺史刘繇的长子。
如果刘基能顺利成年,史文雅的身影!刘宪按下心思,展颜一笑!
“此中隐情离奇,依有为兄的过错。”刘宪当即把许都之事简单叙述了一篇,自然,投效刘备之事却是隐了下来。
年纪尚小的刘烁、刘尚听的眼冒精光,看向刘宪的目光中除了亲情之外,还有一股敬慕。而刘基神色闪烁,却是能够体会得出其中几多奥妙。
“兄长较力虎痴之事,豫章也有几多传闻。敬舆原本以为是虚诈讹传,不想却是真有此事。”刘基看向刘宪的目光中有几分怪异,他只知道这位三兄精通诗书文章,却不想还有这等武艺,若是能早两年南下,父亲又怎么郁郁而终。
刘宪见刘基面色有变,自认为是惊讶所致,却不知刘基在这时想到了自己的父亲,“你们不知,五年前我曾于邺城外漳河岸畔结庐而居,不想一日回邺城路上被一队猎骑撞了个正着,若不是愚兄命大,此刻已在九泉之下与长辈相逢了。”
“还有此事?”刘基三兄弟不由惊愕道。
刘宪也回想起自己刚刚附体时的惊怕,那段日子过的……长叹一声,道:“愚兄也是至此之后才开始习练武艺的。”
“是哪家的猎骑?兄长可否知晓。”刘基问的同时,也中也在盘算着,这位三兄虽然看起来温文有礼,但敢在许都于曹家子弟顶牛,这脾气不是一个息事宁人的主。
提到这个刘宪还真不知道是该哭该笑,“是吕温侯的亲卫。”
“啊……”刘基三兄弟不由得望向了后院,同样也是想起了貂蝉来。
“莫非一啄一饮,皆是天定。”刘宪这遭遇当真非“神奇”二字莫属。
兄弟四人叙谈了几句,刘烁、刘尚便告退下了厅堂,他们年龄尚小,叙谈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