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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逊,刚刚调回京口不两年的陆逊。
出身江东世家——陆氏,却幼年不幸,十岁即丧父,随其从祖父庐江太守陆康,在其任所读书。后因陆康与袁术不和,被当时还是袁术部将的孙策费时两年攻破,并在一个多月后病死于庐江。陆氏一族,百余人口遭离饥厄,死者将半。陆逊与其亲属返回江东,因陆康少子陆绩尚幼,是以年仅十二岁的陆逊在那时便承担起支撑门户的重任。
身处家仇属地,陆氏一门至此便蛰伏无声。数年后,陆逊已然是一温文尔雅的青年才俊。当是时,陆绩及其外甥顾邵以博览书传齐名,陆逊、张敦、卜静次之,风声流闻,远近知名。孙策死后,孙权继领其众,为将军,“招延俊秀,聘求名士”。陆逊年二十有一,应召入孙权幕府,成为孙权统治集团的幕僚。历仕东、西曹为令史;不久出任海昌今浙江海宁屯田都尉,兼海昌县令。海昌境内连年遭旱灾,陆逊在任开仓赈济贫民,组织生产自救,大大缓和了灾情,因此深得当地百姓民心。
东汉末年,许多百姓因逃避赋役而投靠豪强大族,沦落为依附民;豪强大族又为了反抗当局者的征发和保卫并扩大自己的既得利益,把依附民组成武装队伍。此类豪强武装依山阻险,抗税拒赋,在江东甚是猖獗,是以被孙氏集团称作“山贼”、“山寇”。此类武装经常扰乱地方,有的豪强甚至还与曹操有所联系,遥相呼应,对抗孙吴政权,在孙氏集团早起成了孙吴政权的一大隐患。
当时吴郡、会稽、丹阳一带也有很多逃户。针对这一情况,陆逊采用查户整顿之法,将其中精壮者招募为部曲,其他则用于屯田。时会稽有山贼大帅潘临,造反多年,太守无力平定。陆逊便招兵进讨,终将其斩杀,时陆逊手中已有2000余人。
及至建安二十一年鄱阳贼帅尤突作乱,影响甚大,陆逊率军配合奋武将军贺齐将其讨平,斩首数千。陆逊因功被拜定威将军,屯兵利浦。
陆逊初显锋芒,通过这些战事,出众的军事才能被孙权看在眼中,很受孙权器重。加之为了笼络江东世家大族,缓和与陆氏一门的矛盾,孙权便将孙策的女儿嫁与陆逊,调回京口,任右部督,并经常找他商讨治国大策。(陆逊只比孙权小一岁,当时难道没结婚?天晓得他长子陆延是谁生的,次子陆抗倒是孙策正儿八经的外孙,也是一大才,难道是因为基因问题??)
(右部督——全称为帐下右部督。三国时将军开府者,其属官有帐下督一人。就职位来看,陆逊此刻应该是江东的中阶将官。)
“伯言殿中何以发笑?”罢议后孙权招来陆逊相问。
陆逊抱拳回道:“回主公,逊乃是笑吕督之病,非真病也,乃诈病,。”
“诈病?”孙权不信,“吕卿何故诈病?孤不信也!”
朗声一笑,陆逊道:“如此臣下自去解吕督之病,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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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孙权允许,陆逊手持他亲笔诏书,快马轻舟直奔柴桑而去。
中军大帐中,见得吕蒙,依旧是身强体健,虽然面带愁苦却是没有半点病态。
对于陆逊,吕蒙甚至看重,也知道非同常人,是以面见之时不带半点的遮掩。
陆逊见吕蒙面带愁苦之色,心中到真是一惊,暗下说:“莫不是真有为难之事?”但脸上却全然没半点露出颜色,对着吕蒙拱手一礼,言道:“末将受吴侯之命前来探望将军!”
“贱躯偶病,何劳探问。”吕蒙语气中难掩不快之情,说话间把手一摆请那陆逊安坐。
陆逊这时候真是有些坐不住了,他之前以为吕蒙称病不过是为了轻慢荆州之心,可现在看倒真是有些麻烦了。“吴侯以重任付公,公不乘时而动,却空怀郁结,不知是何因由所故?”
长叹一声,吕蒙向着陆逊苦苦一笑,递上了一封文书,“伯言请看,荆州如此作为,蒙还有何计可施?”
“相及日后的一场场血战,我江东将士血流染江,我这心中就……”伸手端起书案上的一盏凉水来,吕蒙一饮而下,淋淋清水顺着胡须滴答在吕蒙的上衣胸襟前……
“………………等处暗置横江铁锁,且木桩、暗礁密布……………沿江上下,或十里,或八里,高阜处各置有烽火台…………”读着文书中的内容,陆逊脸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
这中间的内容都是江东军中的绝密,是多年来江东军无数密探习作辛辛苦苦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成果,错非陆逊是代替孙权前来的,否则以他现在的地位,还不够资格看这个。
吕蒙自从在孙权那里得到消息后,就开始着手准备起了作战事宜,将多年来在荆州的所得进行了一次综合分析,却是无奈发现,此次荆州之战真就是半点漏洞都钻不了,除了一场场的硬撼血拼……
十年的苦心经营,刘备军在荆州已经称得上是根深蒂固,各种防护设施,无论水路都是一应俱全。就拿着烽火台来说吧,明面上是为了防备对岸曹军偷袭,可实际上倒是东西走向的作用更大。而更让吕蒙挠头的事,荆州水军三处据点,除了汉口之外,余下两处都设有横江铁锁,尤其是深处内部的江陵大营,更是足足设置了三道,并且在大江之中密布了不少的木桩和暗礁,平日的小船行进无须担忧,大船行舟这需要按照荆州水军划定的路线来往,多年来江东军的细作密探费尽心机也没能那道江防图的全部,尤其是汉口这里的。可以预想得到,在不久后的汉口一战中,江东水军需要承受多少不必要的伤亡。
虽然情况之严重已经远超出了陆逊的预想,但大体框架上却没有超出陆逊的预料,微微的整顿一下思路,陆逊正色对吕蒙言道:“逊已知都督之忧,现有一小方或可医此病!”
“伯言快快讲来!”
陆逊笑道:“都督之疾,不过因荆州兵马整肃,沿江之中内有暗器,外有烽火警戒我东吴,今某有一计,令汉口外百里沿江守吏,不能举火;荆州之兵,束手归降!”依照刘备军的部署,江东兵马撑死了也只能对汉口进行偷袭,想要对南郡进行奇袭却是万不可能的,无论丁奉手中兵力如何之少,与江东水军的差距有多大。水战,除非是一方拼死不撤,不然的话想一举全歼,可能性太渺小了。
“伯言所言正是蒙心忧所在,愿闻良策。”吕蒙面露激动之色,期望的看着陆逊。
“我军兵进荆州,需在刘曹两家荆北鏖战之时最益。云长倚恃英雄,自料无敌,江东所虑者惟都督耳。如此,都督何不乘此机会,托疾辞职,以柴桑之任让他人,使他人卑辞赞美关公,以骄其心。是时,待到荆北战酣,彼必尽撤荆州之兵,以向樊城。若荆州无备,单一汉口之兵,又何以当我江东大军兵锋?赵云虽勇,徐庶虽谋,手下却无兵无勇,又能奈之如何?届时用一旅之师,扮装西进贩粮之商船以袭之汉口,一战克之,大军即可旗鼓而西动,则不出旬日荆州尽在我掌控之中矣。”
江东、荆州之间,商贸往来很是频繁,尤其是粮草卖卖。江东地广而人稀,尤其是得了淮南之后,前线兵马有了屯粮之地,江左之地的储粮就更是丰富了。而刘备军(指得是川蜀军团)则是常年缺粮,每每都要精打细算,虽然从荆州运粮耗费巨大,可在必要知识也顾不得了,尤其是荆州储粮充沛的情况下。况且现今武关握在刘备军手中,中间粮道大大缩短,无须在经过汉中周转,这样一来荆州就更是无法清闲了。
一边向着长安运粮,另一边荆州也在不足的向江东购粮,如此一来就常有江东船队结伴前往襄阳或是江陵贩粮,少则二三十艘,多则五六十艘。以此来载运军士,足可做一支奇军来用,也足以迷惑汉口以东这百多里地的烽火台守军及沿江巡吏。
吕蒙越听越是心惊,望着陆逊清朗俊逸的面容,吕蒙好像又看到了死去的大都督周瑜!看向陆逊的眼光已经是充满了激赏!
遂即大笑着道:“真乃良策是也!”
于是吕蒙马上修书一封,上表孙权,托病请辞!
陆逊回到京口,把这次见面相谈的内容具体告诉给孙权,孙权大加赞赏了陆逊一通,接着马上就依计行事,下令把吕蒙调回了京口养病!
吕蒙刚刚回到,孙权就派人请他进宫商议代替吕蒙掌管柴桑大营的人选!“柴桑之任,昔周公谨荐鲁子敬以自代,后子敬又荐卿自代,今卿亦须荐一才望兼隆者,代卿为妙。”
面对这个问题,吕蒙的回答毫不犹豫,“非陆伯言不可为!”
孙权大是不解,虽然他也对陆逊赞赏有加,可心里也清楚,陆逊威望不足,根本就镇不住柴桑大营内的一班重将,“怕是不妥,伯言智慧已足,可恩威不隆,如何掌得柴桑重任?”
“若用望重之人,荆州必然提备。伯言之计谋远胜于蒙,似有周都督遗风,且尚无太大声名,不为外人所知,必不会遭到荆州文武注意;用以代臣之任,才堪大用,又可麻痹荆州,使其放松防守!外自韬隐,内察形便,当是时,一攻可破得关羽匹夫!”
孙权闻言深以为然,第二天即拜陆逊为偏将军、右都督,代吕蒙镇守柴桑。
陆逊拜受右都督印绶,连夜赶往柴桑,交割水路三军已毕,即修书一封,具名马、华锦、酒礼等物,遣使赍赴襄阳求见关公。主
是时,荆州已经得知吕蒙重病,辞去了柴桑之职,代为将者非是黄韩二人中一,也非当世知名的虎将名臣,却是陆逊这一无名之辈。
关羽连连招来徐庶、赵云、廖立、赵累、王甫等或就在襄阳,或在对岸樊城,更或远在江陵镇守中众文武,将此一消息告之。
“诸公,可知晓陆逊其人?”本来以关羽的自傲,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