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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中世纪的欧洲天天在闹人道主义灾难,匪徒劫掠和军队屠城乃是司空见惯的常事;至于癌症还是等你能活到患癌症的年岁再说吧!
——跟西方中世纪那些动不动就让某国人口蒸发掉百分之二三十的瘟疫、灾荒和战乱相比。区区一点儿高辐shè核废料造成的死亡,简直可以忽略不计。甚至到了二十世纪,中国还有很多偏僻地方的饮用水含氟量超标,导致当地人浑身病痛、寿命短促但当地居民还不是祖祖辈辈一代代地熬下来了?
在1453年。东罗马帝国已是积贫积弱、战乱不断,还时常爆发瘟疫。死起人来真是眼睛都不眨一下。最严重的那一场黑死病,甚至让君士坦丁堡的人口瞬间死掉了一半帝国臣民的平均寿命能不能达到三十岁都是个问题。绝大多数人都熬不到患上癌症的年纪,就已经因为战争、饥荒或瘟疫而一命呜呼了。
通常要几十年才能提高一些癌症比率的核废料,在人均寿命不到三十岁的时代,实在不是什么大问题。
所以,对于后世同胞们想要把这个世界当做核废料填埋场的计划,作为本地土著的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基本表示情绪稳定——虽然对于东罗马帝国被现代同胞们当成垃圾场这件事,让这位皇帝出于自尊心多少感到有点不爽从天而降的垃圾?这难道是猎人漫画里的流星街吗?
不过,就算核废料再怎么可怕,至少也不如土耳其人的弯刀更可怕。唯一的问题在于
“如果我是强盛时期的东罗马皇帝,坐拥半个地中海世界,那么当然可以帮你们在版图内随便找个偏僻的荒山野岭,把这些核废料统统埋了可现在的东罗马帝国只剩下了这一座城市,城墙外面就是土耳其人的攻城部队,虽然战斗还没打响,但已经是连城门都不敢开了。
这样一来的话,你们的核废料可就没地方能搁了!难道你们是想把这上百吨的核废料堆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内?或者丢进金角湾里?如果是那样的话,你们可就真的是想要我的命了!”
皇帝苦笑着摊了摊手,“实事求是地说,把君士坦丁堡变成死亡之城这可一点都不好玩!”
——虽然对于寿命短促、朝不保夕的古代人来说,核辐shè谈不上什么特别可怕的危险,但具体来说也要看情况。如果是把几百吨甚至上千吨的高浓度核废料不做一点处理,就统统丢进聚集了将近十万人口的君士坦丁堡市区的话,那么弄不好在几天之内,就可以让全城百姓统统因为急xing辐shè病而死光了。
当然,王秋他们是绝对不会这么无节cāo的,因为这位穿越者皇帝一死,由他而诞生的时空门也就消失了——处理完ri本囤积的核废料之后,接下来还有中国和俄国的核废料需要处理呢!
“放心!我们会把土耳其人统统送去见真主,为您腾出地方来埋藏核废料的!”
伊霍诺夫斯基上校大包大揽地拍起了胸口,“土耳其苏丹的军队纵然多达百万,也不是我们的对手!而能够在君士坦丁堡城下把土耳其人杀个痛快,也一直都是我们俄罗斯军人的梦想!”
“虽然土耳其人不足为虑,但如何让我们光明正大地出现在君士坦丁堡,却需要进行一番谋划”
小鸟游真白接下了话头,补充说道,“所以,为了让我们在君士坦丁堡得到一个可以公开露面的掩护身份,接下来希望能得到您的密切配合,联手给君士坦丁堡的军民演上一出戏”
第十一章、黑海彼岸的来客()
第十一章、黑海彼岸的来客
最近皇帝的jing神状况似乎有些不太对劲。
这是君士坦丁十一世皇帝的几位亲信密友和得力大臣——国务秘书弗朗茨。乔治、帝国海军司令卢卡斯。诺特拉斯大公和帝国陆军司令(兵营长官)约翰。坎塔库震努斯,在私下聚会讨论之后得出的一致看法。
具体来说,自从进入新年以来,皇帝的言行举止突然一下子变得轻松愉悦了很多,怎么看都不太对头。
要知道,在过去的两年时间里,毁灭的yin霾一直笼罩在这个衰微至极的老朽帝国头上。
——苏丹的大军步步紧逼,连接黑海产粮区的航线被强行切断;君士坦丁堡郊外的村镇和修道院尽数陷落,连城内的水源都被掐断;土耳其人不仅在城外构筑了半永久xing军营,还在加里波第半岛集结了庞大的舰队。西方援军迟迟不至,东罗马帝国的版图已经只剩下了城墙内的方寸之地面对如此危局,东罗马帝国人心惶惶,上到皇帝大臣,下到市井百姓,都是食不甘味、睡不安寝,整夜整夜的头疼失眠。
——正所谓覆巢之下无完卵,在土耳其异教徒攻破城市之后,谁也别想有什么好ri子过。
如此巨大的jing神压力之下,君士坦丁十一世的几位亲信密友,几乎是眼睁睁地看着皇帝被令人窒息的重负压弯了腰,原本笔挺的脊梁开始变得伛偻。而曾经浓密的黑发也出现了斑白。
然而,等到进入1453年之后,眼看着君士坦丁堡的局势愈加恶化,越来越多的土耳其军队在城外集结,那门可怕的乌尔班大炮也终于被推到了城郊的土耳其军营可皇帝的jing神却似乎一下子好了起来?!
最起码,根据这几位大臣的观察,皇帝的脸sè似乎红润了不少。而且腰板也挺了起来!
就在前天,已经愁云惨淡的帝国zhèng fu再次得到噩耗——被帝国寄予厚望的热那亚支援舰队,在达达尼尔海峡遭到十倍规模的土耳其舰队迎面阻击。不幸惨败。热那亚司令官杰奥瓦尼。朱斯提尼亚尼战死(原本他是成功率军抵达了君士坦丁堡,并且被皇帝委以重任,但在这里就因为蝴蝶效应而被漂没了)。余部溃散。旗开得胜的土耳其舰队,在返回母港进行最后一次休整之后,即将于几天之内扬帆杀入马尔马拉海
面对如此败报,御前会议上的众位东罗马帝国臣僚,还有威尼斯、热那亚和加泰罗尼亚常驻君士坦丁堡的贸易代表,全都是魂不守舍、如丧考妣,唯有皇帝本人似乎浑不在意,还很和气地安慰了大家一番。
然而,在这种山雨yu来的危机形势面前,皇帝表现得越是神采奕奕。众位臣僚们的心里就越是犯嘀咕。
根据国务秘书弗朗茨。乔治私下里找宫女侍从打探到的消息,自从新年前后开始,皇帝在回宫后就整夜整夜地把自己关进私人祈祷室里,不许任何人进去打扰,偶尔还会发出奇怪的声音。直到清晨时分。他才jing神愉悦地哼着小曲喷着酒气出来好吧,在祈祷室里酗酒作乐,固然有亵渎神明之嫌。但是以皇帝的尊贵身份,又是在如今这种异教徒大军围城的局势之下,就算是东正教大牧首和罗马教皇也不会说什么。
真正的问题在于,这位皇帝陛下是不是已经彻底自暴自弃。打算借酒浇愁,乐上一天是一天了?
——实话说,像这样完全失去了希望的颓废家伙,在如今的君士坦丁堡其实并不在少数。在帝国毁灭的yin霾之下,这些醉生梦死的浪荡子们毫不吝啬地倾尽祖辈积攒的家资,以各种名目寻欢作乐,彻夜狂欢,在假面舞会上酗酒豪赌,群piáo群jiān,作出种种超越人类想象的不堪入目之事,恨不能死在ji女的肚皮上。
在绝望所带来的疯狂之中,许多贵妇们蔑视贞cāo,比娼ji还要放荡无耻;一些老人们暴食酗酒,整天喝得醉醺醺;很多年轻人更是出于动物的本能,不顾一切地追逐任何女xing,试图在死前留下自己的后代私通、酗酒、放荡、yin乱、亵渎等等罪孽,在这座绝望的围城内急速蔓延,就连修女和教士也不例外。
事实上,在众寡悬殊的绝境面前,城内的权贵们并不是没有动过倒戈易帜的心思,甚至有人试着联络过土耳其苏丹。问题是这位苏丹实在年轻气盛,根本不屑于收买带路党,甚至连一个虚伪的安抚姿态都不肯去做,城内的东罗马权贵如果不想沦为奴隶的话,除了弃家而逃之外,也只有死战到底一条路可走。
鉴于战略形势的极端绝望,就算皇帝本人对东罗马帝国的前途丧失信心,似乎也完全不值得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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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的这些ri子,很多我们熟识的人,似乎都变得不太正常了。而陛下在这些ri子里承受的压力,绝对比任何人都要沉重得多啊!如果不能偶尔发泄一下,苦中作乐的话,或许就真的要疯了”
帝国陆军司令约翰。坎塔库震努斯,跟两位同僚坐在都城的一间小酒馆内,谈论着皇帝最近的异状。
“在祖辈的记忆里,我们就一直在残酷的战争漩涡之中挣扎,没人知道战争是何时开始的,也没人知道战争会在何时结束,更没人知道该去如何结束战争。但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倘若我们不幸战败,或是寄希望于异教徒们恩赐的和平,我们罗马人就将会唉这个世界上就将不会再有罗马人了!”
约翰一边用木头杯子往嘴里倾倒着酸涩的劣质葡萄酒,一边神情沮丧地对两位同僚如此叹息道。
——他们都是从很多年之前开始。在君士坦丁十一世还是一位地方领主的时候,就跟随皇帝并肩奋斗的亲信朋友,彼此知根知底,所以在聊天谈起皇帝的时候,也没什么特别需要当心的忌讳。
而且,在东罗马帝国已经只剩下一座城市的此刻,皇帝本人也不可能再讲究什么多余的繁文缛节。
“说得不错!让我们为最后的罗马人干一杯!来。尝尝我最近从陛下那儿弄来的好酒吧!”
同样有了几分醉意的帝国海军司令卢卡斯大公,从腰间摘下一只银光闪闪的不锈钢扁酒壶,拧开拴着金属链的瓶盖。又向酒馆的侍女要了三个小酒杯,给自己、约翰和弗朗茨都倒了一杯。
霎时间,就有一股极为浓郁的酒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