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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这帮毫无节cāo、唯利是图的家伙,一边组织舰队援助君士坦丁堡,试图阻止穆罕默德二世苏丹的征服大业,一边又在肆无忌惮地向土耳其人贩卖情报,让人完全弄不明白他们在想什么——君士坦丁堡城内的那位东罗马皇帝已经下达了总动员令,每一个身强体壮的男人、甚至是健壮的女人都要为加强城防而出上一份力,动手加固防御工事,紧急打造各种武器,以及囤积储备作战物资等等。
但是,无论这位可怜的皇帝再怎么垂死挣扎,又能够改变些什么呢?根据加拉塔租界的热那亚人的可靠情报,他只有三四千名素质参差不齐的乌合之众能够用来保卫他的城市,根本连站满城墙一圈都不够。
而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却拥有足足上百艘船的大舰队,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巨型火炮,以及整整十六万勇敢善战的海陆大军——这个数字已经远远超过东罗马皇帝辖下的总人口!
在苏丹看来,面对如此众寡悬殊的局面,那位皇帝除了进教堂向上帝祈祷之外,根本就无计可施了。
所以这位不幸的异教徒皇帝啊!你的皇冠和城市,我就都收下了!
眯眼眺望着远方巍峨雄浑的提奥西多城墙,以及在城墙后面隐约可见的建筑物尖顶,穆罕默德二世苏丹不由得攥紧了拳头,在脸上露出了一丝志在必得的微笑。
;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第十八章、苏丹的野望(下)()
当天下午,奥斯曼土耳其帝国的第一批攻城部队,已经在君士坦丁堡城外集结完毕。
为了迎接即将到来的伟大战役,并且向真主汇报自己一定要拿下君士坦丁堡的决心,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兴奋地穿上了他最华丽的装束,在君士坦丁堡的城墙前方布置了露天祭坛,铺开祈祷专用的地毯。
然后,苏丹陛下跣足上前,遥遥面对着圣城麦加的方向三鞠躬,随即以额头触地,高声祈祷真主保佑此战胜利。在苏丹的后面,数万大军也在朝着同一个方向,一齐深深地鞠躬和匍匐,以同一个节奏向安拉诵出同一句祷词,祈求他赐予他们力量和胜利一时间场面巍为壮观,让城墙上围观的守军深受震撼。
接下来,祈祷完毕的穆罕默德二世苏丹走下祭坛,再次翻身上马,在震天的鼓声和长号声伴随下,策马奔驰在部队前列,举行了盛大的阵前阅兵。上百位裹着包头巾、穿着深sè丝绸袍子的御前传令官,在一列列杀气腾腾的方阵之间,急速地来回奔走,并且高声呼喊:“圣战(吉哈德)开始了!”
为了激励军队的士气,穆罕默德二世在阅兵时向士兵庄重承诺:“在攻破君士坦丁堡之后,我只要这座城市的建筑物,至于城内所有的战俘、战利品、金银财宝和希腊美女,全都是用来犒劳你们的奖品,保证让每个人都得到财物和快乐!第一名登上城墙的勇敢士兵。还将会被任命为全国最富饶省份的总督!”
而随军从行的伊斯兰教僧侣,也遍访每一位土耳其士兵,一再地向他们灌输最狂热的宗教信念——假如在这场伟大的圣战之中为苏丹和真主献身,成为光荣的殉教烈士,他们定会在七十二个美丽处女的环绕之下升入天堂,在美酒、美食、鸟语香的庭院和优雅美妙的音乐之中,享受永恒的快乐时光
在君士坦丁堡城内的财富和“天堂中的七十二个处女”的诱惑之下。容易被忽悠的土耳其士兵一个个如痴如狂,霎时间集体士气高涨,“安拉是唯一的真主”和“穆罕默德是他的使者”的欢呼声响彻天地。
这山呼海啸的声浪是如此的气势澎湃。以至于就连远方君士坦丁堡那堵巍峨的提奥多西城墙,仿佛都被震得微微颤抖,瑟瑟地掉落下尘埃。面对如此咄咄逼人的声势。守城的军民不由得深感惶恐,即使是那些久经沙场磨练,惯于出生入死的骑士和佣兵,也在心中出现了动摇和恐慌当天夜晚,在下令让士兵饱餐一顿,以备来ri厮杀之后,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在他的帐篷里召开了一次战地御前会议,预备对即将打响的君士坦丁堡攻城战,进行战前的最后一次分派部署。
在会议上,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宣布了此次作战的基本策略——以乌尔班巨炮轰垮高耸巍峨的提奥多西城墙。打开一个或几个缺口,然后驱使数万大军沿着城墙的缺口杀入市区,一举淹没这座城市。
与此同时,刚刚建立不久的土耳其海军舰队,将会在马尔马拉海执行封锁任务——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很现实地并不要求自己的菜鸟舰队突入金角湾。配合正面战场的陆军发动强袭登陆战,只是命令他们拦截任何可能出现在海面上的欧洲援军,不准有一艘船,一粒小麦进入这座围城之中。
——由于土耳其人并非航海民族,几乎没有本族的水手,直到不久前还完全依赖热那亚商船往来于欧洲和亚洲之间。所以。前几任土耳其苏丹在过去对君士坦丁堡进行围攻,全都拘泥于陆路,导致困守城内的东罗马帝国守军,依然可以从海上得到粮秣补给和增援部队,最终使得围攻旷ri持久,始终不能见效。
为了改变这一被动局面,从去年夏天开始,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在一掷千金地铸造乌尔班巨炮的同时,又费巨资组织起了一支庞大的海军舰队,用以对两面临海的君士坦丁堡展开海陆夹攻。
从纸面上看,土耳其海军的战舰数量多达一百五十多艘,全军总兵力高达两万,可惜战斗力实在是让人心中打鼓——由于苏丹催得太紧,准备时间过于仓促,一部分土耳其战舰是紧急赶制的新船,连木料都没干燥过;另一部分土耳其“战舰”甚至是从各地搜购来的报废旧船,匆匆做了一下防漏水的处理而已。而水手也尽是新招募的菜鸟,划桨手则干脆统统是囚犯和奴隶,都不怎么识水xing,而且往往语言不通。
更糟糕的是,这支舰队在今年一月才刚刚打造完成,船上的油漆还未干,就要起锚出海,迎战热那亚的援军船队。到了二月份,这只浑身毛病的舰队已经被部署到了君士坦丁堡城外,准备投入封锁作战了。
对于自己这支舰队的糟糕状况,尤其是水手们的低劣素质,土耳其海军总司令,刚刚改宗皈依真主不久的保加利亚人苏莱曼,显然是非常的忧虑——之前的达达尼尔海峡阻击战,初学乍练的土耳其海军凭着十倍以上的数量优势,又是得到岸炮和纵火船掩护的主场作战,还付出了足足二十艘船被击沉的代价,才勉强击退了十几艘长途跋涉而来的热那亚武装商船。然后,在战后转场进入马尔马拉海,对君士坦丁堡执行封锁的过程中,又陆续发生了一系列撞船、触礁和漏水事故,让苏莱曼总司令深感焦头烂额
此时,这位土耳其海军的首任总司令,只得硬着头皮向穆罕默德二世苏丹如实报告——纵然财力充足。如果没有世代沿袭的航海传统,短短几个月时间也拉不起一支真正强悍善战的舰队。如今貌似规模庞大的土耳其舰队,仅仅是徒有其表,距离真正形成战斗力还差得很远,只能吓唬吓唬人,根本打不得血战和硬仗。如果威尼斯或热那亚海军当真大举来援,这支连号令都很混乱的土耳其舰队恐怕会在战场上一触即溃。
——虽然对自家海军的不争气深感扫兴。但由于是在自己专业领域之外的事情,穆罕默德二世苏丹也只得捏着鼻子接受了海军司令苏莱曼的解释,还温言抚慰了他一番。让他只要安心执行封锁任务就好。
然而,似乎是受到海军司令苏莱曼的激励,再接下来。一向坚持和平主义、与东罗马帝国在暗地有来往的土耳其大维齐(宰相)哈里尔,又一次很煞风景地提出了他的反战谏言:
“陛下,虽然我这么说或许已经晚了,但您是不是再考虑一下和平路线?尽管我们拥有乌尔班大炮这样的利器,但这场围攻依然注定会代价不菲。而且,欧洲人也不会坐视君士坦丁堡陷落,只要这场战争拖延上几个月时间,意大利人和法兰克人就会组织一支援军前来解围,让您像您的祖先一样无功而返。
更重要的是,这次耗资巨大的围攻一旦失败。必将会严重削弱我们的实力和声望,刺激那些yin谋家的野心,导致全境叛乱蜂起陛下,如果您真的那么想要获得君士坦丁堡的话,东罗马帝国也曾经派人来商谈过和平交出首都的条件。我们完全可以在希腊找出一块不甚要紧的地方。跟他们的皇帝做交易。”
说到这里,这位白发苍苍、身材矮胖的大维齐,便跪伏在地,向脸sè不佳的穆罕默德二世苏丹深深地匍匐行礼,“陛下,您在白天展现的盛大军容。想必已经给敌人带来了足够的震慑,这份压力已经足够动摇他们的抵抗意志了!假使您肯点头的话,卑职愿意亲自担当使者,进城谈判,为您争取一份最有利的协议,用最低的代价获得君士坦丁堡听到这位主和派宰相的又一次老调重弹,穆罕默德二世苏丹顿时就感到一阵烦闷。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哈里尔大维齐有关“尽量回避战争”的看法,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
——自古以来,战争就是一项劳民伤财的巨大赌博,即使是赢得了胜利,也不一定能够获得好下场,那种不顾一切打赢了战争却输了国运,甚至是丢了脑袋的可怜家伙,无论是在东方还是在西方都不少见。若是不幸打了败仗,那就更是要加倍倒霉,什么割地赔款丧权辱国这些都还是轻的——真正输得最惨的家伙,后人就只能到历史里去瞻仰他们的遗容了。
所以,暂时维持现状,或者用交易的方式和平夺取君士坦丁堡,在宰相的眼中应该是个稳妥的好主意。
另一方面,东罗马皇帝之前开出的价码,确实是并不高——用唯一还在他手中的君士坦丁堡,交换某个稍微富庶些的港口或岛屿,用以安置他最后的臣民——这个可怜兮兮